轉眼大婚的日子就到了,整個王府都張燈結彩,沉浸一片喜悅之中。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穆雪身著鳳冠霞被,一張勻凈清秀的嬌容覆喜帕下,一連串的禮節過后被一群三姑六婆簇擁著進房,大伙兒一陣嘰嘰喳喳之后又再度離開,留下穆雪和云珠獨自坐床榻上。此時,肚子不爭氣的發出抗議聲,穆雪掀起喜帕,目光落桌面上美味的食物對著它們直流口水。她沒有想到結婚也會這么累,她現餓死了,骨頭都要散架了,這古人還真能折騰,規矩也還真多。
“姐,你不可以掀起喜帕的啦!”云珠趕緊阻止穆雪。
穆雪學的就是歷史和考古怎么會不懂得這些禮節,只是對于現代人來,這樣的婚禮還真的是不習慣的。現的社會可是女權主義,她怎么能忍受這樣的大男子主義,男人外面好喝好吃的,她就這里等著別人來揭蓋頭。她穆雪可辦不到:“為什么不可以?這頂鳳冠好重,壓得我的脖子酸!我當然要取下來。”
“姐,這是不符合禮數的,娘子的喜帕和鳳冠要由郎來掀才行。”云珠馬上解釋道。
“什么禮數不禮數的,反正我們是假結婚!”穆雪順口就出來了。
“姐,你剛才什么呢?什么‘假結婚’?”云珠不解道。
“沒什么…沒什么…!我沒什么?”穆雪搖手道。還好這里的人不知道‘結婚’是什么意思,那要不就穿幫了。
“云珠,我真的好餓啊,我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還被你們拉來拉去,又是拜又是跪的,你看我的肚子都叫了,我的好云珠你就讓我吃點東西吧!云珠!”穆雪哼哼道。云珠看到自家姐的可憐模樣,心有些軟了。看見云珠已經軟化,穆雪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眸染上一層霧水,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我就是吃點東西沒有人會知道的!”穆雪看到云珠左右不定,便添油加醋的:“我的好妹妹,我真的很餓了,要再不吃點東西的話,我怕自己會餓暈過去的,待會王爺來看見一個暈過去的王妃總不好吧?”云珠經不起穆雪的攻勢,松口答應了。看見云珠答應了,穆雪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啊,拿掉頭上的鳳冠,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從一大早起來到現半夜了她都沒有吃東西的,她真的餓了。
“姐,你慢著點,慢著點,別咽著啊!”云珠看到穆雪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由的感嘆她家姐怎么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整天毛毛躁躁的。“姐你喝點水啊,別噎著!”云珠遞給穆雪一杯水,看她那胡吃海塞的樣子她還真的怕穆雪噎著。穆雪順手接過就喝了,可是這個味道怎么不一樣啊,有點甜挺好喝的,不知不覺中喝了好幾杯,喝完就覺得昏昏欲睡一張眼皮沉重得幾乎睜不開。
“姐、姐!”云珠看到穆雪的樣子不放心地用手輕輕地推了推。
“云珠啊,你怎么變成這么多個啊,一個,兩個,三個,呵呵…你好奇怪哦,好多的云珠呀!怎么一下子變成怎么多個啊!”穆雪用的食指笑著猛指著云珠問。“姐,天啊!你喝的是酒啊!這可怎么辦?”云珠這才發現自己給姐是酒急得直跺腳,待會要是靖王來了看見姐這個樣子怎么辦嗎?相爺還交代要好好照顧姐的啊!
季風杵就不是愛熱鬧的人,再著來就是一張契約婚姻,也沒有什么好恭賀的。叫黃埔打發前來鬧洞房的一干損友和那些無謂的大臣。房外徘徊了好久,終于還是推著輪椅進了房。看到門口站著的云珠,季風杵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云珠邊走邊看著睡桌子上的穆雪。隨著云珠的眼光看去,他不禁傻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杯盤狼藉的殘景,還有一位伏桌面上喝得醉醺醺的娘―――穆雪。
“好……喝……真的……好好喝……來……干一杯……喝!干杯!我還要喝?來多多我們一起喝!”穆雪拉住季風杵的手臂胡言亂語。“不行…不行……我不能……不能…喝了…醉了…醉了…就不好了不…不……回家…哥哥會罵的!不喝,不喝了!”穆雪醉醺醺的道。季風杵被穆雪濃烈的酒味滄到,兩條好看的劍眉不禁微微皺了起來。“多多,你知道嗎?我今天結婚耶,郎長得很帥的,就是不喜歡話,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穆雪迷糊迷糊的著。有哪個女人會自己的婚之夜喝得大醉,著自己丈夫的壞話,這普天之下怕也就只有她——穆雪一人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當初怎么就會選擇這個女人。
看著醉得胡言論語的穆雪,他只好把她抱上了床。還好!她還沒撒酒瘋,要不憑他現這樣,怕是把他抱上床還是有難度的。驚覺自己的想法,季風杵不由搖頭,自己什么時候學會調侃自己了。
“哈啾!”睡得正香的穆雪只覺得后面一陣冷縮縮的,一陣從寒冷從腳底一直冷到心里。忍不住的打了個哈啾,不自覺得又把棉被往上拉了拉。可是剛一拉過來,馬上又被拉了過去,這樣反反復復好幾次,終于把穆雪惹毛了,一個翻身起來叫道:“姑奶奶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那么大膽子竟敢跟我搶被子?”當穆雪睜開眼看見某人時,發出了“啊……”驚天大叫。穆雪用食指指著季風杵:“怎么,怎么……是你!”季風杵坐床邊的輪椅上一臉不滿,“不是我,那你以為是誰!”白了穆雪一眼。“你怎么會這里啊!”穆雪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完好無損,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衣服她安心了不少。
“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還有請你不要忘了這里是我們的房間。”季風看見穆雪的反應不覺有點好笑,現才來擔心自己有沒有怎么樣,要是他真的對她有什么企圖的話,那她現怕也只有哭的份了。
是啊!一覺睡醒自己怎么什么都忘了,昨天他們已經成親已經是‘夫妻’了。看著季風杵把頭慢慢靠向自己,穆雪馬上拉起了被子:“你——你——你要干什么?”季風杵用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了床上,看到這一切的穆雪不由的臉紅了,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她什么會不知道季風杵那樣做是代表了什么。
“放心,我還不至于饑不擇食。”季風杵邊便推著輪椅去開門。穆雪聽了季風杵的話就火大,什么叫‘饑不擇食’她很差嗎?看見丫鬟們進來收拾屋子就沒有什么了!看見丫鬟們對著床上的血跡竊竊私語時,穆雪都羞死了,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丫鬟們都收拾好離開時,季風杵開口道:“收拾一下。”
“等等,你不結——不,成親是假的嗎?那你怎么會這里,你昨晚——?”穆雪聲音。季風杵一臉痞笑:“我過,我對你沒有興趣。還有你還記住這里是我們的房間,我們不住一起怎么算夫妻,要演就要演得逼真一點好不好!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一成親就分房睡嗎?”季風杵就離開時又回頭了一句:“還有不會喝酒就不要喝!我不喜歡和一個醉酒的人呆一起!”
“那你——”季風杵只是用眼睛向窗邊瞄了瞄。看到窗邊擺著一張睡榻,穆雪安心了不少。現代社會里男女同居并沒有什么,何況只是同睡一間房呢?看著若有所思的穆雪,季風杵丟了一句:“你好快一點!”就推著輪椅出去了。穆雪坐床邊想著:喝酒、喝什么酒呀!自己有喝酒嗎?為什么她不記得了。看見季風杵離開,云珠就立馬跑了進來。就她家姐昨天的樣子她真的不放心,一晚上都沒有睡,一大早就門口等的了。云珠看著發呆的穆雪叫道:“姐,你昨天還好吧!”
“我很好啊!”穆雪向云珠伸開雙手展示著。云珠一臉吃驚道:“姐,你不記得了?你昨天喝醉了,還桌子上睡著了,王爺他——!”
“你什么,我喝醉了,桌子上睡著了,為什么我不記得了。等等,那為什么我會床上。”穆雪吃驚的叫著。“我想是王爺吧!昨天王爺回來我就出去了,房間里只有你們兩個,不是王爺還有誰?”云珠據實回答道。穆雪努力的想著昨天自己做什么了什么了沒有,她喝醉酒向來不會很老實的不發酒瘋酒不錯了,突然想起了剛剛季風杵的話,天啦!——她丟臉可丟大發了。云珠拉著穆雪穆雪鏡子前坐下:“好了,姐,昨天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還是趕快讓我幫你梳洗打扮吧!今天你和王爺要進宮面圣,王爺還外面等你呢?”
“什么?面圣?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好姐哦!你就不要問那么多為什么了,你還是快點吧!進宮可是不能遲到的。”
云珠掰過穆雪的臉,給她的臉上上妝。
“不要、我不要,這個太紅了,我不喜歡,這個我也不喜歡。”
“姐,不可以的。”
“不,我就要這樣,這樣很好。”聽著房間主仆二人發出的聲音,季風杵不有的皺了眉頭,這主仆二人到底做什么,換件衣服打扮一下也‘驚天動地’的。“不要,我不要,要那么多頭飾干什么,好重!”一想起昨天的鳳冠她就心有余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太重了。“姐,你現是王妃了,這樣會讓人笑話的,太寒酸了。”
“好了,好了,不要了,那些我都不喜歡,我自己來好了。”折騰了半天他們總算是出房門了。門口等候的季風杵看見穆雪,眼睛一亮。穆雪并不是那我見猶憐的美女,她有一張清秀的臉龐,一雙烏黑晶亮的大眼睛,眼眸閃爍著清澈純凈的光,尤其是那臉上天真、自、發自內心開心的笑容,讓人人見人愛。她穿著鵝黃色繡著鳳凰的云煙衫,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身上的飾品也就只有那只脫不下來的鐲子。頭發只是隨意挽了一個髻,插上了一只翠玉簪子,簡樸中不失高雅。看見季風杵盯著自己看,穆雪也把自己上下看了個遍,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問題才開口道:“我有打扮什么不妥嗎?”
“很好!”丟下這句話季風杵推著輪椅走了。留下穆雪站后面嘀咕:“真是的,多一個字會死,字要錢買嗎?”此時的季風杵正訝異剛剛自己的失態,當然穆雪的嘀咕他也一字不漏的聽見了。
季風杵和穆雪乘著馬車來到了南詔的皇宮,穆雪看著眼前的景觀,見過故宮的她對眼前的皇宮的華麗并不稀奇,她的眼里皇宮都是華麗而又神秘的地方。進了大殿穆雪就被季風杵拉著跪下了,由于季風杵腿不方便他是不用跪的。
“參見皇上!”規矩穆雪還是知道的,心想電視還真是個好東西。“弟妹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啊!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和風杵一樣喊我哥就好了,風杵快扶你的王妃起來。”穆雪被季風杵很不客氣的拉起來了,穆雪抬頭看了看話的人,那人和季風杵有八分相像,只是眼角柔和一些不像季風杵一樣冷冰冰的。
穆雪感覺他挺和藹可親的,不像自己電視里面看見的皇帝那樣嚴肅讓人不寒而栗。
“弟妹昨晚可休息得好啊!”
“我睡得很好啊!”話一出口穆雪就后悔了,她當然知道季風汝的話是什么意思,現她的臉紅得就像番茄一樣。
看著她的表情季風汝繼續問道:“你覺得風杵怎么樣?”
這問題要好好回答,她可不想再鬧笑話了:“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問得不是時候,這個問題成親前就要問的,現親都成完了問了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季風杵也被她的回答嚇了一跳,這女人膽子還真大也不想想跟自己話的對象是誰?
聽了穆雪的回答季風汝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女孩子還真的有趣。
“我有錯什么嗎?”穆雪無辜的問道。
季風汝忍住笑意:“不,你沒錯什么?”
“沒有錯就好,不過既然你問了我還是要回答你的,誰叫你是皇上的呢?”季風汝止住了笑意,一正經的聽著,他倒是急于想知道穆雪對季風杵的評價。季風杵也一旁睜著耳朵聽著。
“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脾氣太壞、話刻薄不留情面、表情太冷沒有笑容,整個就是一座‘冰山’。”穆雪一口氣完了要的話。季風杵想著自己她的嚴重就是這樣的,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他,她算是第一個。
季風汝看著穆雪露出欣賞的表情,他剛才還以為穆雪是嫌棄風杵腿上的殘疾,沒想道她會出那樣一番話。不過她的評價確實到位,難得的是風杵居然沒有發火。他想他也許給風杵找了一個好妻子,至少他以后的生活不會枯燥無味的。
當然,接下來的一系列談話也是這樣的笑聲中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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