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汀是真如何凜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一條銹跡斑駁的鐵鏈穿過了她兩邊的肩胛骨，身的衣裳破爛不堪，沾滿了大片的血跡，頭發糾結而凌亂，失去了往常的色彩，她原清秀的臉上被我劃過刀疤猙獰著，因為沒有經過處理所以化膿潰爛了，蔓延到整個臉龐。身骨瘦如柴，由于關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皮膚發黃而且生著皺褶。

    我就冷眼看著她被一個魔教弟子拖了上來。一股難聞的臭味蔓延著。

    我瞥了一眼她的左腹，血跡斑斑，想必這么多天，我留給她的傷口也好了罷。只不過，與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這不是曾經的菱月教的教主嘛，怎么搞得這副模樣了？”我顧作驚訝。

    她抬起了黯淡的眼睛，仇恨地盯著我：“‘白衣修羅’！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我斂去了笑容，“頤汀，你現是自身難保了。不該的是，你的師父是冥煞。就是這樣一條理由，你應該死一千次都不為過！”

    她苦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顯得那么猙獰，“我是打不過你。我什么都比不過你。我創建菱月教，也是他授意的。我原想，他的武功那么高強，即使我得罪了你，他也會保護我的，畢竟，我曾是他的徒弟啊……”

    我感覺怒火中燒：“你什么！菱月教的創建，你和我作對，都是他授意的？”

    “我騙你干什么。”她看了我一眼。

    冥煞啊冥煞，你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

    “你只不過是他一顆棋子罷了。”我冷冷地，努力壓下火氣，“現，你這顆棋子對我來也沒用了，放我教地牢里也算白費地方。”

    “你想干什么？……”她恐懼地看著我。

    “做一個‘白衣修羅’應該做的事。”我淡淡地答道，不去看她扭曲的面孔。

    “何凜。”我吩咐身旁的何凜，“將她的手腳給我剁下來。”

    “你不能這樣做！”她突然發了瘋似的地大叫，“我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慕天吻！慕天吻！”

    “教主……一定要這樣做嗎？”何凜心地問我，有些不忍心地別過了頭。

    “何凜，你什么時候這么心軟了？”我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眸盯著他。

    “是，教主。”何凜拔出了他的劍，漸漸地走向躺地上的頤汀。

    “慕天吻！慕天吻！我要殺了你！”頤汀掙扎從地上起來，想向我沖來！可是她現只是一個廢人了。

    “慕天吻……饒了我吧……”她開始哭泣。可是我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何凜！你還磨蹭什么！”

    何凜狠下心來，將手中的劍一挑，接著，頤汀一聲慘叫之后，地面上汩汩地流著鮮紅的血。

    又是一切，一切，一切。有血濺出來，濺了何凜的衣服上面。

    “教主，剩余的四肢怎么辦？”有魔教的弟子上來。

    “拿去喂了狗罷。”我淡淡地道，仿佛一件雞毛蒜皮一般的事那樣簡單。“至于這個，”我瞟了一眼躺血泊中的頤汀，“將她給我拖到玄冥教那里去。”

    鐵鏈叮當聲中，頤汀被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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