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張希波由江歐開車送到市內(nèi),因為他明天一早還要開會,不可能在楚潭鎮(zhèn)住。
至于許敏、佛郎茨和青,便直接住下了,等明天再回深市。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剛進院子,發(fā)現(xiàn)楚云等人都在院內(nèi)等候。
楚云、琚曉杰、李長江等人,都在這里,楚建設陪著。
“琚哥,那邊安排人值班嗎?”楚江河隨口道。
他所的安排值班,當然是堵田村路的地方,這幾天一直都是4時倒班。
“江河,還安排值啥班啊,田有亮這龜孫子把人都撤了,也不和我們對峙了,我們就安排兩個弟兄蹲點就可以了。”琚曉杰笑道。
“怎么回事?”楚江河疑惑道。
“還能怎么回事,肯定是田禮軍副縣長下的令,讓他走的,我聽今天你讓張市長整了一下田副縣長?”老爸楚建設問道。
上午檢查的時候,楚建設偷偷走了,后來沒跟著去吃飯,對于張希波和田禮軍的對話,還是聽鎮(zhèn)政府的人的。
“我也沒整啊,就是讓張市長了兩句,看來這田禮軍還是蠻識時務的嘛。”楚江河摸了摸下巴道。
“那肯定的,他不過是一個副縣長,能和張市長相比?”楚云撇嘴,不屑道。
同時,楚云心中感嘆,難怪中午的時候,楚江河讓自己告訴李長江,采石場直接開工便是了,原來是早有準備,早就想好了對策。
想到這,楚云對楚江河,又多了幾分佩服。
“你們在這里,不會就是想等我回來,告訴我這件事吧?”楚江河道。
“老大,你以為還有什么事。”楚云道。
“江河,我覺得你以后還是收斂些,歷城下午也找我了,你對田副縣長講的話,太狂了,擔心秋后算賬。”楚建設提醒道。
如果不是因為張希波撐腰,搞不好楚江河這采石場,就要永久性停產(chǎn)了,或者最終只能轉(zhuǎn)賣他人。
“爸,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楚江河微微點頭。
“大家都在呢?”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院外響起,卻見工班長來守習走了進來。
“來工班長來了,進來坐。”楚建設道。
同時,楚云等人便紛紛起身離去,畢竟來守習來了楚江河家,肯定是找他有事。
“來工班長今天怎么有空?”眾人離去之后,楚江河微笑道。
“楚老板,我今天來找你,有件事想和你商討一下。”來守習道。
“上樓吧。”楚江河道。
通常情況下,楚江河談事情都是在樓上,那里基上成了楚江河接待客人的地方。
其實不用來守習楚江河也猜測到了,來守習此行的目的。
上了二樓,楚江河砌了一壺茶,給來守習倒了一杯,道:“來工班長,有什么事你就直吧。”
見楚江河如此直接,來守習也沒有猶豫,道:“楚老板,經(jīng)過我和田村田有亮的商談,最后我覺得,我管段內(nèi)的道砟,從你這邊購買,運輸和攤鋪的工作,都交給你的采石場,你覺得如何?”
聽來守習這么一,楚江河不由得冷笑,什么叫和田有亮商談,在楚江河看來,應該是田有亮接到了田禮軍的命令,讓田有亮不要和自己競爭。
明明是田有亮告訴來守習自己不干道砟,讓給楚江河干,可在來守習口中出來,卻成了他和田有亮商談之后做的決定。
“怎么,田有亮他自己不想干了?”楚江河面帶微笑道。
“前兩天路局質(zhì)監(jiān)站不是來檢查了嘛,很明顯,他那采石場的石頭材質(zhì),不滿足道砟的規(guī)范要求,為了保證施工的質(zhì)量,我和田有亮溝通之后,他也同意讓你代替他,繼續(xù)為我們工班提供道砟,至于他上了的道砟,到時候他自己清理出去。”來守習道。
來守習的一套一套的,讓人感覺,他是為了施工質(zhì)量,才不采用田有亮采石場的道砟。
然而,楚江河心里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想點破。
楚江河微微點頭,道:“的確,施工質(zhì)量可不能馬虎,既然來工班長你再次讓我提供道砟,這活我接了便是,不過我還有一個的要求!”
“楚老板請講。”來守習一愣,隨口道。
同時,他腦海里不斷的翻滾,在思索楚江河到底會提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提供道砟不要緊,不過這價錢方面,可不是原來的那個價錢了!”楚江河面色如常道。
喻情在的時候,楚江河和喻情商討了一個道砟的價錢,原準備采用這個價錢簽訂協(xié)議。
最后因為喻情被調(diào)走,來守習調(diào)來,導致這個協(xié)議一直沒簽,但是楚江河已經(jīng)和來守習過這事了。
奈何來守習狂的不行,居然直接找上了田有亮,讓他的采石場提供道砟,楚江河當時就一肚子火氣。
現(xiàn)在好了,田有亮道砟不符合要求,也沒法給來守習提供道砟了,來守習只好回來找楚江河,想讓楚江河提供道砟。
可是,楚江河是這么好欺負的嗎?
如果來守習按照之前自己和喻情商討好的價格,簽訂協(xié)議,楚江河肯定不會找來守習的麻煩,現(xiàn)在問題是,來守習先找自己麻煩,如果自己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楚江河好欺負!
“楚老板,你認為多少合適?”來守習心里掙扎一下,開口道。
其實來守習在來的時候,也考慮到楚江河會提價,但是這提價,也要在一個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
“來工班長,我也不黑你,一方多了不,提價三毛,如果你覺得合適就給我干,如果覺得不合適,你可以找其他人!”楚江河直白道。
“三毛?”來守習沉默片刻,腦海里不斷思考,很快便知道每方提價三毛,需要增加多少的投入。
按照每方三毛提價,來守習至少需要多付萬8!
這還只是按照設計量計算的價格,道砟的損耗量比較大,如何按3%的損耗系數(shù)來算,相當于需要多付楚江河3萬6。
3萬6,當87年可是一筆巨款,不是個數(shù)。
想到這,來守習不由得肉痛,之前田有亮找上門,他親哥的副縣長,在楚潭鎮(zhèn)黑白兩道都吃的開,什么事都能擺平,關鍵報價還比楚江河的價格少兩毛。
來守習一合計,一方少兩毛,足足少了近兩萬塊錢呢,來守習也就冒著得罪楚江河的風險,讓田有亮提供道砟。
沒想到楚江河這么強硬,先是堵路,直接讓田有亮沒法提供道砟,當田有亮好不容易把他那個副縣長搞來,準備整楚江河一頓的時候,沒想到楚江河居然請來了副市長,反過來把田有亮的哥哥給整了一頓。
最后導致田有亮都不敢提供道砟了,來守習也沒辦法,只好來找楚江河,讓他提供道砟。
因為來守習很清楚,外人很難進入楚潭鎮(zhèn)附近區(qū)域,就算自己從其他地方買來道砟,也未必能進入楚潭鎮(zhèn)這片區(qū)域,楚江河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止。
如今,楚江河坐地起價,來守習也是毫無辦法!
“來工班長,每方提價三毛,不算多吧,這還是看在喻工班長的面子上,不然一方少于五毛,談都別談!”楚江河道。
“哎!”來守習嘆氣,現(xiàn)在他還有什么好的呢,只有點頭答應了。
“行,三毛就三毛,不過你得提供合格的道砟!”來守習強調(diào)道。
“這個你放心,我這采石場的石頭,你也了解,都是花崗巖,只要控制粒徑的大,硬度絕對滿足要求。”楚江河保證道。
道砟石的強度滿足了,其他要求,都不是問題。
“能,這個我清楚,不過現(xiàn)在道砟暫時沒法上,需要先把田有亮上的道砟清理完才行。”來守習道。
“這個不急,改天有時間,我們先把合同簽了吧。”楚江河道。
雖楚江河很自信,但這種東西,還是要有一些法律的東西要約束,效果好一些。
來守習在楚江河家,和楚江河交流了一個多時,才起身離去,楚江河洗了個澡,便睡去了。
由于昨天中午到晚上都喝酒的原因,楚江河起來已經(jīng)八點了,剛洗刷完準備吃點東西,發(fā)現(xiàn)楚明走進屋。
“老大,田有亮的大車在拉道砟,讓他通過嗎?”楚明問道。
“拉道砟?他不是不提供道砟了嗎?”楚江河疑惑道。
昨天,田有亮那邊的人撤了之后,楚江河也讓人撤了回來,來守習更是親自前來,讓楚江河提供道砟,楚明居然一早,田有亮的大車在拉道砟,讓楚江河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往工地拉道砟,是從工地把之前運來的道砟拉走!”楚明道。
“你是,田有亮清理路基上道砟?”楚江河問道。
“對的,不過現(xiàn)在琚哥他們已經(jīng)堵路了,讓我來問老大,到底讓他們拉走不。”楚明道。
“先堵住,我們楚家村的地盤,想拉來就來,想拉走就走,哪有這么簡單?”楚江河哼道。
楚江河之所以不想放田有亮的大車,是因為田有亮太沒誠意了,之前囂張的很,還把副縣長的親哥叫來整自己,如今知道自己厲害了,想身而退?哪有這么簡單。
如果昨晚田有亮親自前來找自己道歉,楚江河還會考慮一番,給田禮軍一個面子,不堵他的路,可是田有亮屁都不放一個,還真以為他楚江河是軟柿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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