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廣場進行著“熱熱鬧鬧”的第一階段考核,北辰宗的內(nèi)部卻完沒受到打擾。
一名長相還算俊秀的青年男子正端坐在一間院之中,這名青年身穿了一身以火紅色為主的勁裝,看上去與眾不同,而這個院也與正常的院不大一樣,因為這座院中既沒有鳥語花香,也沒有板桌石凳,與其這是一個院,倒不這是一處熾熱的火山口。
院的四周的墻均是由還滴落著熔巖的巖漿石擂成,墻根附近可謂是寸草不生。
在這院里面,這絕對就完是要把人活活熱死的節(jié)奏,取代了正常院應有的草坪和清泉,一眼看去到處都是翻滾著的巖漿,不時還有灼熱的氣息從底部跑出,化為一個氣泡之后有瞬間破裂,使得這灼熱氣息跑到院的空氣中,不斷增加著院內(nèi)的空氣溫度。
而這巖漿之上,不規(guī)則的排布著一些大大的石板,似乎也被巖漿傳染了溫度。
那名先前提到的青年男子就端坐在這院中的一塊石板之上,盤膝而坐,雙眼微閉且呼吸自如,看上去這院中熾熱的溫度似乎對他完沒有任何不利影響,真是不敢想象。
“熾琰,沒有打擾你吧?”一陣溫和的聲音傳來,一道身影隨之出現(xiàn)在院之中。
來人口中的熾琰,正是這名青年,順帶一提,這名叫做熾琰的青年也正是北辰宗新晉的火屬性七曜,也就是繼任了熒惑之名的人,除此之外他也是這次招收弟子考核的主考官。
熾琰聞言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隨后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了來人。
這人看上去已有六十多歲,已然是為老者,但熾琰知道,他真正的年齡絕對遠不止如此,修靈者的壽命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而延長,而這名老者能如此淡然的站在這間溫度極高的院之中,這明顯可以明他絕非是普通人,所以從他的身上也能感覺到別樣的年輕。
一見此人,熾琰明顯覺得有些意外,愣了愣之后連忙站起了身,對著面前的這個老者行禮道:“參見宗主。”
前來的老者聞言笑著點了點頭,若非不是熾琰談及,又有幾人能夠想到如此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老者,居然就是現(xiàn)任的北辰宗宗主,六品靈師巔峰境界修靈者——尉遲曦呢?
尉遲曦擺了擺手,一股柔和的靈力將熾琰托起,梁上還帶著笑意。
隨后,尉遲曦笑著道:“不必多禮,你如今已經(jīng)位列七曜,不需要再像之前一般對老夫行此等禮數(shù),畢竟相較于宗主,你們七曜才是北辰宗真正的實力象征,明白了嗎?”
“宗主教誨,熾琰定銘記在心,”熾琰聞言再度行了個禮,尉遲曦不由得感到哭笑不得,剛剛完的話就這么被當成耳邊風了……
站直了身子,熾琰疑惑的向尉遲曦問道:“不知宗主今日為何來此?這里惡劣環(huán)境,可不適合宗主您前來。”
尉遲曦聞言笑了笑:“怎么,怕老夫這把老骨頭死在這里不成?”
熾琰聞言一滯,隨后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宗主您誤會了,我對您的實力沒有半點質(zhì)疑,我只是……”
“哈哈哈,好了,老夫跟你笑的!咳咳……”看見熾琰的反應,尉遲曦不禁大笑了幾聲,隨即便看見熾琰滿頭的黑線,他趕忙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嗯,還是該點正經(jīng)事……熾琰,你繼任熒惑之位來也有些時日了,跟熒惑的源溝通得如何了?”
熾琰聞言皺起了眉頭,沉吟著道:“回宗主,原諒熾琰不才,時至今日……還沒有能溝通熒惑源。”
“唉,這也是怨不得你,”尉遲曦聞言嘆了口氣,道:“天行失蹤,能溝通熒惑源的信物也隨之消散,沒有了信物,想要溝通熒惑源無疑比登天還難,沒關系,你慢慢來就好。只是,沒有這熒惑源的加成,你比其他的七曜怕是要弱上一些,實力不均。”
熾琰聞言沒有開口,而是沉默而且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尉遲曦再度搖了搖頭。
“罷了,老夫不應該提這件事情的,”尉遲曦再度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問道:“哦,對了熾琰,今年的考題是你出的,老夫沒有過問,但我聽你這次的考核的難度好像有些過高了,前兩天的招收進來的弟子還不到雙手之數(shù),老夫有些好奇,你到底出了什么考題?”
“哦,您問這個……”熾琰哦了一聲,隨即便把三層考核的考題部告知了他。
尉遲曦聞言皺了皺眉頭,想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猶豫了好半天之后才緩緩道:“熾琰,你這考題我還真是不能它有多難,但你這三個階段的考核下來,這一屆我們恐怕是招收不到半個新弟子,雖然告訴你需要一些真正的天才,可你這貌似過了。”
“宗主,您放心吧,后兩個階段的淘汰并不會很殘酷的。”熾琰笑了笑,對尉遲曦道:“再了,其實第一階段的考核也沒有那么難,只要那些伙子、姑娘不那么過分的依賴靈覺就完沒有問題,我這個考核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他們,不要過分依靠靈覺去大范圍的感知所有事情,靈覺的作用并非只有范圍探查,在很多情況需要將靈覺活用。”
“熾琰,你可真是……你的這個道理,就連老夫也是受教了呀。”尉遲曦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宗主您太謙虛了,這必然是您早已知曉的道理。”熾琰微微拱手,道:“還有一點您大可放心,那就是我絕對不會讓這一屆北辰宗找不到半個弟子,我還有可以招收弟子的途徑,但與此同時,我也相信這一屆想加入我們北辰宗的天才不會部都被淘汰掉。”
“那就好,我就是擔心這人才部都流落到其他宗門去,既然你都這么了,老夫就相信你便是,”尉遲曦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先走了,你也繼續(xù)吧。”
“恭送宗主。”熾琰微微欠身,話音未落,尉遲曦就消失在了這座院之中……
北辰宗面前的廣場之上,林玄偏過頭看了看那幾乎已經(jīng)看不清楚還有多少的香,不斷的搖頭,不斷自嘲的笑著。
在他前方不遠處的那名正式弟子看見林玄樣子不由得一頭霧水。
林玄他在笑,他在笑自己的天真,在笑自己的遲鈍,也在笑自己的過度自信。自從重生之后到現(xiàn)在,他這冠絕東洲的靈覺可謂是讓林玄享受到了太多的便利,最明顯的便利就是林玄可以似乎忌憚的在任何情況、任何場合釋放出靈覺,而這已經(jīng)使得林玄在不知覺中已經(jīng)來依賴自己的靈覺,這也使得林玄在不知不覺之中在靈覺這個方面自大了起來。
北辰宗這第一階段的考核他原可以在第一時間就看穿的,他可以在第一火球攻擊過去之后就找到這名正式弟子的,可他并沒有,這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靈覺太過自信!
因為太過自信,他沒有去抓住那些火球的靈力波動;因為自信,他沒有去試圖找尋這個考核真正的要考核內(nèi)容;還是因為自信,他不顧諸多的不合理而始終想要將靈覺覆蓋在整個廣場,想要將所有的火屬性正式弟子部監(jiān)視在其中,所以他擁有了這般“下場”。
自信得太過了,就會變成自負,而自負則會毀了任何人,無論你是天才或廢物。
笑了許久,林玄終于恢復了平靜,悠悠的做了一次深呼吸,與此同時,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站在林玄面前的那名正式弟子突然間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站在他面前的雖然依舊是林玄,沒有變過,但感覺上卻又不太像是同一個人,就仿佛是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而相比于這名正式弟子,林玄他反而還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變化,只是感覺一陣神清氣爽,顧現(xiàn)在的情況,林玄竟然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臉上逐漸顯現(xiàn)了淡淡的笑容……
如果不久前在林家年輕一代大比上與林宇那的一戰(zhàn),讓林玄明白了在他雖然是轉(zhuǎn)世重生,但現(xiàn)在卻也是在從頭開始,無論面對前世看來有多么不屑的對手,都不可以自負輕敵的話,那么今日這北辰宗的第一階段考核則是林玄明白了更為重要的道理,縱使靈覺冠絕整個東洲,如果沒有很好去運用的話一樣是毫無用處,在靈覺上,同樣不可狂妄自大。
總結(jié)起來,這不過就是獅子搏兔亦用力的道理,這個道理前世的林玄很懂,但在轉(zhuǎn)世重生之后,因為自身眼界的過高,林玄卻逐漸忘了這個不起眼可是又十分重要的道理。
兩世為人不假,感悟無數(shù)不假,但這今世的重生卻依舊教會了林玄太多東西。
在此過程中,林玄的靈魂也在發(fā)生著一些蛻變……
(未完待續(xù)……)
周五的更新依舊準時送上,很開心看見明天就又是周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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