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奮斗和老高既然帶頭,老田身邊的女人也要和老田喝個與眾不同的,老田急忙擺手:“我比不得劉總和高經理,我不行的。”
老高覺得自己剛剛慷慨了一回,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行?男人哪能自己不行!你還沒上就不行?行不行也要以實際行動檢測一下吧?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老田不聽老高的擠兌,對著身邊的女子:“咱倆話,交流交流感情就好。”
“好啊,妹就和大哥交流交流,咱們一個交,一個流,看是交的多,還是流的多。”
這話的非常有歧義,老田急忙辯解:“不是,我是……瞧你挺文靜的,咱們不如談談心?”
“好啊,我就和大哥談談性。”
老田正在想是談心還是談性,女子又問:“大哥,你知道瘋牛病怎么得的?”
老田聽了就搖頭,女子:“哎呀我的哥,當然是急瘋的啊!”
“急病的?”
“是啊,大哥你想啊,整天有人擠著按摩胸卻不干事,牛怎么能不瘋呢?你是不是這個道理啊?大哥。”
老高和其余的人就哄笑,老田心這個女的更難打發,表面是文靜的女人怎么發起瘋來是火熱難纏,就:“你這是肚臍眼插鑰匙,會開心。”
老田身邊的女子聽了就笑:“妹這是想到哪到那,那咱猜個謎語吧,大哥,你新婚之夜打六個水滸人名,都是誰啊?”
老田知道這話里有陷阱,女子又:“猜不準要喝酒的。”
老田想了一會就棄權了,屋里人也都想知道新婚之夜和六個水滸人名的關系,就都嚷著要老田喝酒,老田無奈,就要舉杯,身邊的女子:“哪能讓大哥一個人喝呢,那多寂寞,妹陪你,”著就自顧的和老田的胳膊套在一起,算是也喝了個交杯酒,然后揭露謎底:“新婚之夜那幾個水滸人物依次是:楊雄、柴進、史進、宋江、阮二、吳用。”
眾人聽了都很是,馮喆心想這個贛南涇川市的文遠公司真不簡單,僅僅就一個副經理帶著一桿子公關女子就將半間房鎮的人搞得人仰馬翻,也不知道劉奮斗這次到底要多少承包費,自己來的目的是替劉奮斗擋酒的,可是這種情形怎么擋得住?從哪開始擋?
邱玉如不知道什么時候和馮喆身邊的女子換了位置,眼看著她就要對自己話,馮喆主動:“邱總,我這也有一個關于新婚之夜的謎語,你可要猜一猜?”
邱玉如笑笑的:“好呀,今晚兩個新婚之夜,那才是雙喜臨門呢。”
馮喆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就:“新婚之夜,打三個國家名。”
邱玉如還沒話,坐在劉奮斗身邊的麗就隔桌子笑:“新婚之夜和新婚之夜不同,馮哥這個新婚之夜的難度很大,世界上國家地區名多了,你只要選三個,比水滸一零八將多,這叫人刺窩里摘花,你是不是,劉總?”
劉奮斗就笑:“讓我,馮的這個新婚之夜必然和老田的那個新婚之夜有異曲同工之妙。”
麗就:“我看是的,馮哥,我們都猜不到,你就揭秘吧。”
老田這時叫:“那不行,猜不出就要喝酒,你們文遠的幾個喝!”
馮喆看看劉奮斗,見差不多了,就:“這三個國家是日,德國,美國。”
邱玉如離馮喆最近,嘴里就念著“日德國美國,日、德、美?”
邱玉如一,眾人狂笑,老高:“新婚之夜可不就是‘日的美’嘛。”
邱玉如畢竟是見過場面的,輕輕笑笑,臉色如常,馮喆這時夾了一筷子炒牛鞭,手一抖,肉就不偏不倚的落在邱玉如的雙腿中間,馮喆就急忙:“對不住,對不住,喝多了,手抖,筷子都拿不穩了。”
邱玉如就沒關系,起身就拿紙巾將肉捏起來放在桌上,馮喆面不改色的:“這東西也算稟性難移,都炒熟了,怎么還自己認路找地方。”
邱玉如一怔,劉奮斗和老高老田幾個就又大笑起來,劉奮斗幾乎笑的岔了氣,邱玉如這下瞬間就紅了臉,但是拿了酒遮掩的就要和馮喆碰杯,馮喆端起酒就要站起來,邱玉如:“不敢,贛南的規矩是站著不喝酒的。”
馮喆要坐不坐的時候,手又是一抖,和邱玉如的胳膊碰在一起,酒就灑到邱玉如的身上,馮喆急忙的道:“不勝酒力,不勝酒力,真真對不起,你們看,邱經理的褲子都濕了。”
這下不光是劉奮斗幾個笑,連麗幾個也笑了起來,邱玉如再也坐不住了,心咬人的狗兒不露齒,果然這個一直不吭聲的家伙是最難對付的,起身微笑自己去一下洗手間。
就在邱玉如要出門的時候,馮喆又:“邱女士是該好好洗一下,不然黏糊糊的難受。”
馮喆這一波接一波的讓邱玉茹應接不暇,邱玉茹離開后,劉奮斗這才認真的看起了馮喆,心這子真是個人才,這次帶他來還真帶對了。
這晚的酒大家都是適可而止,馮喆回到房間剛剛洗了臉,聽到有人敲門,心里還以為還是那晚那兩個毛遂自薦的女人,就不搭理,不過一會門還響,馮喆就開開門,卻見到是邱玉如站在門前。
“歡迎我來坐坐嗎?”邱玉如笑笑的問。
馮喆心無事不登三寶殿,嘴上就答話:“當然歡迎……”邱玉如就往里面走,帶起了一股香風,馮喆接著:“邱總洗干凈了嗎?”
邱玉如扭頭就看馮喆,馮喆盯著邱玉如的眼睛絲毫不躲避。
邱玉如到底心里有事,就低頭笑了一下,進到屋里問:“你是怕我不干凈,還是希望我洗干凈了?”
馮喆問的有歧義,邱玉如回答的也有歧義,馮喆看看外面沒人,想是關門還是半掩著,但是還是把門關上,進來看到邱玉如站在屋中間,也沒坐,明白她對自己不是太隨便,于是也不接她剛才的話了,客氣的:“邱總喝什么?茶還是?……”
“有橙汁嗎?喝酒多了胃有些難受。”
馮喆答到:“也是,晚上喝茶不利于睡眠。”
馮喆從冰箱里拿了橙汁打開,邱玉如已經拿了杯子過來,馮喆一瞧是兩個,就往兩個杯子里都倒了些,和邱玉如一人一杯,坐下喝了起來。
邱玉如沒有讓馮喆發話,也沒冷場,問:“聽您是半間房鎮司法所的?”
邱玉如果然將自己的來歷打聽了,她問的直接,馮喆就剪短的了:“是。”
“您是剛到半間房鎮工作嗎?”
“是。”
“聽您之前是在武陵市司法局?”
“是。”
馮喆對邱玉如的問話有問必答,邱玉如倒是有些不知該怎么話了。
“白云巖是金屬鎂的主要原料,鎂主要用于制造鋁合金,鎂作為合金元素可以提高鋁的機械強度,改善機械加工及耐堿腐蝕性能,近來市場經濟活躍,建材走俏,所以對白云巖原料的需求就很大。”
“不過,在半間房鎮,白云巖的出產率并不是太高,我們文遠公司是涇川的利稅大戶,但是半間房那個廠,實話,實在是雞肋,效益不是很好,也就勉強持平,當初在那建廠,有些失策……”
馮喆光聽不吭聲,邱玉如笑了一下:“您年輕有為,前程不可限量,我希望,這次的相逢,能夠是我們深厚友誼的開始,我個人,也很欣賞你的才能。”
“我也覺得邱女士人才難得,不過有些話你對我,實在沒有必要。”
馮喆看著邱玉如彎彎的眉毛,好一會才繼續:“我很感謝邱總對不才的欣賞,我也以同樣的眼光看待邱總。”
“我,只是跟著劉總幾個到贛南游玩開眼界的,這一,務必請邱女士做到心里有數。”
邱玉如又笑,低下頭看看手里的杯子,將橙汁一飲而盡,慢慢站起來:“好,不打擾您休息了,在涇川有事,可以隨時聯系我。”
“希望能和您成為朋友。”
邱玉如著雙手遞過來一張名片,馮喆接過,上面只印著邱玉如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其他什么都沒有,就:“我可沒有這個,只有辦公室電話,在涇川看來是我要麻煩您的地方多些,我當然也希望和邱總成為朋友。”
邱玉如輕輕一笑,就頭就告辭,馮喆:“邱總只是文遠公司的副總經理?”
“不然呢?”
馮喆:“我要是文遠公司的董事長,就會讓你做總經理,否則有些屈才。”
邱玉如笑了:“那我等馮董事長來提拔我。”
馮喆到門口拉開門,邱玉如伸出手和馮喆一握,馮喆覺得邱玉如的手柔若無骨,看著自己的眼神清澈的能夠見底,和酒宴上的表現很不相同,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或許自己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她。
將邱玉如送到門外,然后進去將門關了,馮喆想這女人真是有意思,竟然來探自己的底,不過自己也真是沉不住氣,惹邱玉如干什么,邱玉如又沒有強行灌誰的酒,就算劉奮斗幾個被邱玉如耍的團團轉,和自己其實是沒多大關系的,這次贛南之行要多少承包費又不是進了自己的口袋,半間房鎮政府也不會給自己什么獎勵提成,再政府和司法系統人員編制又不在一起,劉奮斗就是欣賞自己又能如何,難道自己能被調動到政府里去,表現的那樣突出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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