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省城的雪下得也很大,在大牛莊住宅區,柴可靜的母親葛淑珍和女兒了一會話,等柴可靜離開,葛淑珍給丈夫柴文正打電話:“文正,你女兒談戀愛了。”
“呦,丫頭終于戀愛了?”
柴文正嘴上一笑,葛淑珍知道丈夫是等著自己的,心他老這樣,明明對關心的事情卻從不主動提及,想讓別人先吐露。
“什么是終于戀愛了?我閨女沒人要嗎?”
柴文正笑了幾聲,等著妻子繼續。
“那孩子叫馮喆,是武陵梅山一個鎮上的科員,還沒父母的,你你女兒怎么挑來挑去的就瞅上這樣的人?一窮二白,不行啊,這回你得和我統一戰線。”
“我什么時候不和領導您一條戰線了?這不你寶貝女兒從來沒在我們面前正式承認自己有男朋友嗎?”
“你哪次和我一條心了,我還不知道你父女兩的把戲?當我面一套,背后搞聯盟孤立我,反正我覺得這條件不行。”
柴文正問:“那你準備怎么樣處理呢?”
“我這不和你商量嘛?咱家的大事不就你執掌△△△△,※↖”
柴文正笑了:“夫人,咱家這么多年有大事嗎?好像都是事,都是您管理范圍的事吧?”
這下輪到葛淑珍笑了:“那你到底怎么個意思?”
這時葛淑珍聽到有人在和丈夫話,柴文正就對著話筒稍等一下,葛淑珍拿起了遙控器對著電視按了幾下。幾分鐘后。柴文正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怎么個想法?”
“我想——剛才是我問你的吧?算了。我柴主任,先不提門當戶對的問題,我也不是家境貧寒中出來的年輕人不好,而是這種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清高和自傲,人的秉性自然是好的,可是價值觀和生活的方式和女兒是有區別的,這會他們在一起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等真正的生活到一起。柴米油鹽的,就難免會磕磕碰碰,你,你女兒到時候能幸福嗎?工作是可以調動的,可意識形態的東西怎么調和?是,物質有時候是不能和精神對等的,可是沒有物質的基礎卻是萬萬不能的,有生活保障的人才有時間風花雪月,才能享受人生,可是靜跟著那個馮喆之后。兩人除了奮斗還是奮斗,還怎么談愛情談人生?不解決吃飯穿衣住行的問題。考慮其他的都是夸夸其談。那還是沒孩子,要是將來有了孩子,日子就更加難過,這都是很現實的問題。別人我們這些干部脫離生活,坐著話不腰疼,我們脫離實際,我們怎么脫離實際了?土地被征用,舊房被拆遷,教育醫療收費高,住不起房,找不到工作,貧富差距太大,司法**,治安太亂,安無保障,信息不透明,辦事不民主,這其實是任何一種國家制度都存在的問題,可是老百姓哪里管你這些,他覺得你就應該天經地義的將所有發生的問題變成不是問題,他們就是想一蹴而就……”
柴文正在那邊靜靜的聽著,他有心想打斷妻子已經離題的言論,可是又忍住了。
“……再女兒的事情,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到時候他們倆萬一結婚,住哪?”
“該住哪就住哪啊?”
“柴主任!你別打哈哈,什么是該住哪就住哪,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可不想讓她跟著傻子在武陵,那我多孤單。”
葛淑珍的這個問題倒是到了柴文正的心上,他來想那你那時候怕疼不多生一個,可是這樣一就會挑起口角,于是就問:“那你有什么對策,或者是想法?”
“你怎么總是問我?”
柴文正又笑:“我這不是征求一家之主的意見嗎?”
“我的意見就是不行!”
葛淑珍終于還是坐就了一家之主的位置:“那個李德雙多好?不是錢不錢的事情,那孩子我見過很多次,人也有禮貌,對靜這么多年了,我和老李也熟悉,人都挺不錯的,知根知底,還有幾個同事都給我介紹了各自親戚的孩子,都挺優秀的,我覺得,應該快刀斬亂麻,就給靜不同意。”
柴文正沉默了一下,:“欲速不達,物極必反,女兒的性格,你知道的。”
“還不是你慣得!棍棒出孝子,你老是順著她,我這當媽的十句都不一句,你這會女兒的性格,你真是推卸責任。”
“不是,夫人一句一千句一萬句的!”
葛淑珍聽了就笑:“你少來!我又不是領iu,你別做副統shuai搞那套來迷惑我,你那都是紙老虎,是禁不住考驗的。”
柴文正:“我記得在我們那會有這樣一對,和咱們今天的情況有些一樣,也是女方家里反對,可是給壓力青年們反抗的狠,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嘛,結果兩人最后和家里都脫離關系了,直到很多年后才領著孩子回去給父母行禮認親……”
“那你怎么辦?”
“還有一對,和之前的那一對正好相反,家里都支持,順著,但是他們就是因為太順利了,卻沒走到底,是女的在外面有人了,結局自然不好。”
葛淑珍皺眉:“那你到底想什么?別總是做報告的那一套好不好?”
“還有一件事,我特別的記憶猶新,”柴文正沒有理會妻子的詰問:“當時有個女同學不顧家里的反對跟著我一個男同學去了北疆,他們真的都很優秀的,到了那里兩人同甘共苦,女的一直無怨無悔,可是他們也是沒堅持到最后。”
“那是怎么回事?”
柴文正回答:“那會條件非常艱苦,勞動量大吃的又不好,住的環境就更不用了。有一次八月十五。組織上給每一對夫妻發了一塊月餅。這男的當時在家,他先吃了自己的一半,因為太久沒吃過這么美味的食品了,他想了想,告訴自己,妻子這么愛自己,自己就是將她的另一半月餅吃了,她也不會什么的。下一次,再發好吃的,自己不吃,留給妻子好了。”
“于是,這男同學將妻子的另一半月餅也吃了,等妻子回來,她沉默了很久,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北疆,臨行前給丈夫,我排除萬難千辛萬苦的跟了你。可是你連一塊月餅都要獨吞,可見你根不在乎我。就這樣。兩人就分開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是,強壓之下必有反抗,他們反而會來抱成一團共同對外,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事情多不勝舉,你順著他們,可能反而容易讓他們在自己內部產生矛盾,半塊月餅就斷送了兩個人真摯的感情。如果真的他們就是彼此相愛,那我們強加于人,會有什么效果?相反的聽之任之,可能還能達到你想要的結果。”
葛淑珍聽了就笑:“嗯,還是你的主意高。”
柴文正也笑:“別,我可不是太君,沒什么高不高的。”
“太君你真高”這句話是來源于一部老電影,柴文正和葛淑珍都看過,兩人有時候就拿這句話調侃對方,柴文正和葛淑珍笑幾句,道:“李副主任在這一上,就做的很是迂回和策略。”
“李副主任?她怎么了?她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
“是,她兒子找了一個女孩,女孩其實很出眾的,李副主任卻不滿意,因為對方的家庭條件不好,她給兒子相中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子,可是她不,兒子帶著自己談的女孩怎么,她總是非常欣賞和支持的樣子,還總是讓兒子帶女朋友到家里,她親自下廚給做吃的,兒子還覺得她通情達理,但李副主任是怎么拆散他們呢?時間久了,她有意無意的在兒子那兒一些女孩身上的毛病,什么這女孩去完廁所不沖水,解完手不擦自己,有時候沒禮貌,不知道問候老人等等等等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這讓她兒子有了一種原來女朋友是這樣或者那樣的人這種想法,后來,她兒子和女朋友因為某件事吵了一架,李副主任就趁機添油加醋,這樣,矛盾集中爆發,就分開了,結果李副主任如愿以償,讓兒子和自己相中的女孩子順理成章的好上了。你,李副主任在這中間做的,是不是很高明?”
葛淑珍聽了就笑:“你們真是條條框框的曲里拐彎,唉,那我就聽你的,贊成靜和那個馮喆了,她們明天要去南方玩的,我這就過去傳達你的旨意去。”
柴文正笑:“別,我可什么都沒,你是一家之主,你自己看著辦。”
……
馮喆和柴可靜約定了一起趁著元旦到南方玩,因為嶺南這會氣溫低,還降了雪,游玩南方倒真是一個好的選擇,而且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出游,其中的意義就頗有含金量。
柴可靜經常的坐飛機,而坐飛機對于馮喆而言,卻是第一回,飛機從嶺南機場騰空而起,脫離了云層的包圍后,馮喆才發現原來太陽就在自己的眼前閃爍著。
到了海邊,就在住酒店的那會,馮喆和柴可靜到了觀光電梯往房間樓層升上去,這時他就看到有一個熟悉的人正在往酒店外面走。
這個人身材窈窕,長發披肩,雖然是戴著一柄碩大的太陽眼鏡,但是馮喆仍舊能從高處一眼認出她來。
這個即將離開的人,就是許久不見的尚靜。
世界是那么的大,大的馮喆和尚靜兩人都在武陵市卻沒機會見面;世界又那么的,到距離武陵千里之外的南方海邊,馮喆和尚靜也能碰的見。
可是,尚靜沒有看到電梯里的馮喆,她就那么獨自一人走了出去,坐車離開了。
差之毫厘、錯以千里,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異,聚聚散散,不憑當事人自己的意愿行事。
電梯里還有一對穿著很潮流的男女,女的身材勁爆,上半身只有裹胸,他們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就差彼此將手伸進對方的衣服里了,這會那女的給男的樓下前臺接待的女服務員是個白癡,男人的手在女人屁股上揉著怎么白癡了,挺白的啊。女人就嗤笑一聲:“剛才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入住,男的身后有一個美女,美女拖一行李箱跟在男的身后,偏偏前臺要給兩人開兩間房,這不擺明了不要兩人住在一起的嗎?逗呢。”
“怎么就擺明了?哪兒啊?”
“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只拉著一個行李箱,肯定是開一間房啊,那還有錯!開兩間房,行動不便呢。”
這兩人完就哈哈的笑,這時候電梯到了樓層,柴可靜對拉著行李箱正準備出去的馮喆:“那前臺服務員很會做生意,兩間房比一間房能賺錢,市場經濟。”
柴可靜完和馮喆一起離開了,身后剩下了那一對男女,男的:“看,你碰上釘子了,這兩人雖然也拉一個行李箱,一看就是一對啊,你這你干嘛呢?”
“我干嘛?我就是看不慣你手在老娘身上摸,眼睛卻在瞄剛才那女的!”
男人頓時尷尬,惱羞成怒的:“你不也在一直瞄那個男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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