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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奇才滿臉嚴肅的靠在來屬于劉依然的那個寬大的皮椅子上,他看著一臉沉寂的馮喆,覺得這個青年的外表和去年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
但是,劉奇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己和許多人都看走眼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貓畫虎難畫骨,這個靦腆生一樣的青年,其實就是一條蟄伏的毒蛇,他這會就露出了獠牙,要向自己,向陳縣長發起進攻了。
可是,他的憑仗是什么?
這豈不是以卵擊石?
“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要早知道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那當初就贊同李顯貴的提議,就讓馮喆在文化局市場辦那里干下去,將他在眼皮子底下看的牢牢的,他怎么能有機會在半間房鬧騰的如此歡暢?
可是后來怎么又讓馮喆到了半間房呢?
一個原因是裘樟清向方旭提出的,要讓馮喆“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面對裘樟清臨走前最后的要求,方旭沒有理由不答應,就賣了裘樟清這個面子,再者,盡舛ァ獾恪廡 饉擔琺$♀橇跗娌拋約壕醯敏謎燎宥紀甑傲耍飧齜雴茨茉趺蔥朔繾骼耍湊乖諉飛劍諉飛僥笏浪共瘓拖袷悄笏酪恢宦煲希?br />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馮喆當時是文化市場辦公室的主任,要么讓馮喆繼續在市場辦呆著,要么讓他挪地方,可要呆著。求自己辦事的那兩個人怎么能順理成章的安插到市場辦正副職的位置上?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中間還是要費些周折的。所以最后就很痛快的讓馮喆到了半間房,到了水利站。
這會看來,李顯貴這家伙也并不是沒有一頭腦的,可自己為什么總是覺得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呢?
就那次,李顯貴竟然沖到裘樟清的辦公室里去大吼大叫,這不是找死?
幸虧自己趕緊找到了陳縣長,陳縣長也不知道怎么就讓方旭帶著幾個常委到了裘樟清那里,阻止了失態的進一步惡化。
要不是自己。李顯貴那會就完蛋了,一個局長對著縣長咆哮,他也真有膽!
什么玩意!
真是一頭豬!
這只是其一,反正李顯貴這鳥人總是辦一些沒腦子的事情,再有一條,那個姜笑梅,在和自己之前,究竟是不是和李顯貴有一腿?畢竟李顯貴是近水樓臺,誰兔子不吃窩邊草,為什么不吃?不吃白不吃。白吃誰不吃?并且,就是和自己好了之后。李顯貴和姜笑梅是不是還保持著關系呢?
劉奇才覺得很有可能,所以心里對李顯貴總是有一種排斥感。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去年夏天那會,李顯貴這家伙又不知道發什么瘋,躥搗著郝愛民將馮喆帶到了檢察院,來自己還以為李顯貴是出于見到馮喆在半間房不甘寂寞要“修理”一下他,讓馮喆徹底完蛋的,可是最后才知道完不是這樣,李顯貴這蠢貨竟然是受人之托要給馮喆“好看”給某人出氣的!
真是不怕有神一樣的對手,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結果怎么樣?事情鬧大了,竟然驚動了市里的翟副書記,更可笑的是,許煥章也因此從水利廳調到了省ei組織bu,風馬牛不相干的人都從中受益了!
雖然許煥章只提了半級,可誰不知道到了副廳那個級別,能升半級究竟有多難。
“牽一發而動身,陳縣長到底怎么考慮的?怎么會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
“也許陳縣長就是心軟,怎么李顯貴也鞍前馬后的跟了多少年了,搞走狗烹、良弓藏那套不好?”
劉奇才思想有些跑神,要不,是因為自己被姜笑梅的丈夫侯德龍追殺那次,造成的影響不好,陳縣長與有意從此重用李顯貴?
不可能吧?
還是可能?
陳縣長的心思,自己從來可是猜不透的,一如他那會仿佛是破釜沉舟一樣的要在選舉中趕走裘樟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難道僅僅是裘樟清那娘們步步緊逼的陳縣長已經沒有退路了?
可是情況也沒有到那種地步啊。
陳縣長真的是用政治前途在賭博啊……
劉奇才百思不得其解,并且一年來一直不解。
劉奇才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馮喆,自己不吭聲,這個馮喆也真的能沉住氣,他也不吭聲,這都五六分鐘了,這毛孩子就這樣和自己一直沉默著,自己是習慣了以這樣沉默的態度讓下屬揣測自己的意圖,造成一種威壓,從而形成一種“上位難測”的威嚴感覺的,那他這個屁孩是想干什么?
和自己擺譜?
他又不是自己的下屬,他還不配。
劉奇才又想起了下來時陳飛青對自己的談話:“‘劉bu長,你這次去半間房鎮,要做到三個確保,即通過大量細致的思想工作,確保選舉工作在程序上萬無一失,確保被選舉人滿票當選,確保實現縣ei人事安排的意圖。”
“再有,要通過這次人代會,做到‘兩個體現’,對半間房鎮人大代表實施‘兩個教育’:即體現半間房鎮黨委和鎮政府一班人的堅強團結、正直無私,體現半間房鎮各級dang組織的戰斗力、號召力和凝聚力;再要通過這次人代會,對半間房鎮人大代表進行一次民主法制的教育,進行一次參政議政意識的教育。”
陳縣長話的意味像是“陳書記”一樣,自己看遲早是會“陳書記”,不過,方旭這個老家伙,到底為什么對陳縣長那么“言聽計從”呢?
這中間必然有隱晦的事情。可是自己真的猜不透。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屋子里陷入一種奇怪的安靜狀態。要不是劉奇才和馮喆都在呼吸,兩人的眼珠都在轉動,旁人進來就會以為這一老一少已經在時光的長河中變成了木乃伊。
終于劉奇才咳嗽了一聲,望著馮喆:“吧。”
吧?
什么?
有什么好的?
劉奇才叫自己來的,他不先對自己,卻讓自己對他吧,這真是可笑之極。
馮喆并不是第一次和劉奇才有接觸,但是也并不是有很深入的接觸。他并不清楚劉奇才這個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不過,此時,馮喆將劉奇才視作一個對手,因此,他需要冷靜面對,沉著應戰,步步為營。
馮喆仍舊的看著劉奇才,以前乍一看覺得他很有威嚴的,一年沒見。倒是覺得劉奇才的頭太重、臉太圓、頭發太稀、眉毛也很有特,是三角狀的。眼睛倒是大,可是整體看起來像是造物主很不負責的將這些器官給揉在一起的,而且他的嘴唇有些厚,肚子也比之前更加凸出,似乎像李雪琴懷孕六七個月那會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和姜笑梅在一起做那事,是用上位式,還是用下位式,仰或是站立式?不過,似乎無論用哪種體位,姜笑梅都不能和他進行很深刻的交接吧?
除非,劉奇才這胖老頭那根東西很“偉大”,能夠“腰纏三柞、手握丈八”,起碼要有二十五公分長短往上,不然,會讓女性同志深刻體會到“淺嘗輒止”和“隔靴搔癢”的含義……
哦,真是不好意思,馮喆有了一種慚愧感,他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腹誹姜笑梅,敵視劉奇才牽扯姜笑梅干嘛?這有些對不起她,畢竟姜笑梅并沒有得罪過自己,再,姜笑梅和劉奇才有一腿,難道她就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劉奇才當然也不知道馮喆思想也在跑神,他問了一句后,得不到回應,臉上發的嚴峻了起來:“馮同志,你是一名政府成員,應當責無旁貸的擁護組織意圖,今天發生的事情,怎么回事?”
“領導,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什么都不知道?胡扯!”劉奇才眼睛瞇了一下,:“今天的人代會上,有幾個村的代表提出了你的名字,推選你做副鎮長。”
馮喆聽了睜大兩眼,道:“領導,我作為一個公務員,當然要維護組織意圖,可是代表竟然將我推了出去?我不知道這個情況啊。”
“你不知道?”劉奇才用手指敲了一下椅子扶手:“現在,你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堅決的貫徹縣里指示,去做做代表的工作,畢竟,個人的前途和政治生命容不得開玩笑。”
劉奇才沉吟了一下:“馮,你還年輕,前面的路還長遠,不要因失大,不要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主見,畢竟你是在梅山,鞭長莫及這個道理,你也是懂得的。”
馮喆知道了,這個劉奇才這會依然的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青年,今天選舉中鬧出的這件事,自己完是受了他人的蠱惑在沖鋒陷陣當槍手當炮灰的。
那誰能讓自己當槍手炮灰?
只有遠在京城的裘樟清了。
劉奇才認為自己是受了裘樟清的遙控指揮,聯合了某些人在今天的選舉中搞破壞的。
這也不能怪這個劉奇才想偏了,按照正常的思維推理,的確有這個可能,不過自己從去年春節和裘樟清分開后,就沒有再見過一次,只有今年春節的時候給她發了短信問候新禧的。
可是要自己去給鎮上的代表做工作?
笑話!
馮喆很平靜的:“領導,我是受縣里鎮里監督指導工作的,可是今天這個工作,這個給代表做工作的事情我怎么去做?”
“如果領導們認為這事情的關鍵在于我做工作的成敗和力度大的話,那么工作做好了還不,萬一這個工作我做不好,代表還是要選我,不就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了?”
劉奇才盯著馮喆的臉,似乎想從馮喆的臉上看出什么來,可是他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來馮喆的是“領導們”而不是“領導”。
劉奇才道:“錯誤不在大,關鍵在于態度。態度端正了,改正的機會和效果就會好些。”
馮喆皺了眉,他覺得劉奇才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實在是讓自己心生厭煩,那劉奇才之所以這樣并不是他素質就這么低下,而是他到底沒將自己放在眼里,仍舊是覺得選舉事件裘樟清是自己幕后的策劃者。
“領導,我不知道自己的錯在哪里?我的態度怎么就不端正了,至于改正,我需要改正什么?要達到什么效果?”
經過馮喆的反問,劉奇才終于開始正眼打量這個眼前“乳臭未干”的娃娃了,他微笑了一下:“也不能這樣理解,馮同志,俗話,解鈴還需系鈴人嘛,你看這次選舉,你并不是鎮上和縣里擬定的候選人嘛,再有另外兩位候選人,秦志暉和周中鋒同志,他們就很有政治覺悟,知道自己有差距,有距離,就急流勇退,這樣,不就能節省代表們的寶貴時間?這不就是讓會議順利進行的一個保障?縣里對這樣的同志,是會記在心里,并且心里有數,今后會在適當的時候進行培養和提拔的。”
馮喆一聽就:“領導,你這意思是我在這次選舉中做過手腳?”
劉奇才這會是縣委常委,宣傳bu長,可是馮喆自從進門到現在,就一直稱他是“領導”,而沒有按照正常的慣例叫他為“劉bu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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