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洋聽的似懂非懂，表情像是一個求知欲很強的中學生，王文志卻最喜歡岳洋的懵懵懂懂與清純，很得意也很享受自己在岳洋眼里什么都懂的狀態(tài)存在，這一點恰恰是他下定決心和老婆鬧離婚的關(guān)鍵因素，事實上王文志經(jīng)歷了許多的女人，他以往可謂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因為那些女人都讓他體味不到一種特別，而這種特別，他一直不清是什么，直到岳洋到了財政局之后，他才如夢初醒。
王文志認為女人身上最重要的是可愛，而太多的女人沒明白這一點，反倒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迷失了自我性，把應(yīng)屬于造物主專門給女子獨享的最寶貴的婉約、柔媚、溫順、端莊、內(nèi)斂、含蓄等等一些秉性弄丟了，每天注重的都是怎么和男人、和別的女人掙，比誰有能耐，結(jié)果只剩下了世俗，似乎在弱肉強食的世界里一個個都修煉成了女強人，也不知她們累不累，反正讓王文志看的覺得很累。
男人來已經(jīng)很煩躁，如果每天接觸到的都是和自己媲美或者比自己還要強悍的女子，回到家看到的是和外面世界中一樣的女人，心里怎么能高興的起來？長此以往下去，只會讓男人集體造反，女人就丟棄了可愛只剩下了可憐。
王文志今晚非常樂意給岳洋許多平時與別人無法出的話：“岳洋，你要記住，任憑一個單位也好，或者一個團體也好，白了，就是一個個的利益集團，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的，既然如此，自然就唇齒相依榮辱與共，人呢，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每個人都想讓自己出類拔萃，都想使自己的利益在所處的利益團體中盡可能的最大化，但是，在職場中，往往最忌諱的，又恰恰是那些愛出風頭的，這就叫槍打出頭鳥，有的時候只需要共性，不需要個性，打個比方，你看到過咱們單位里但凡工作了三年、不，兩年以上的男子哪個平時穿著的是標新立異的衣服？沒有吧，不是正統(tǒng)的夾克就是顏色低調(diào)的西裝，為什么呢？是大家的審美觀都一樣？不是的，所謂的高調(diào)做事低調(diào)做人，在什么時候什么話，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這一點你要切實的記住。如果，我們單位中有那么一兩個與眾不同**特行的人物，那會發(fā)生什么？是不是弄得周圍的人相形見絀？事實上是那樣嗎？你膽敢打破規(guī)則，就意味著你要破壞規(guī)矩，既然破壞了規(guī)矩，就要有出局的心里準備，誰容得了你？我們最要不得就是特立獨行，記住，沒有性格！就是有性格也要隱藏起來，有性格也要遵守規(guī)矩，沒有規(guī)矩，就會失控，失控的人是最可怕的，會成為眾矢之的。”
岳洋聽的似懂非懂：“怎么這么復(fù)雜？我覺得我做不好。”
“你沒有必要做好，只要知道就行，中庸中庸，平平安安的，機遇總是會降臨的。”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聽，上面有意讓你任副局長，你不愿意？……為什么？”
王文志笑了，這個問題他不會給岳洋透，在財政局，預(yù)算處就是實際上的中樞，除了楊局長，下來財政局最重要的位置就是預(yù)算科科長了，副局長級別是高了，名頭是響，可是管的都是和錢不沾邊的事物，什么行財科、法制科農(nóng)業(yè)綜合科、績效評審科，這些科室平時有人去嗎？
也許自己總有一天是會成為副局長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誰在這個位置上想輕易的挪開啊。
……
馮喆沒想到李雪琴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馮喆的臉上帶著笑，站在離劉奮斗焦一恩幾步遠的地方，擺手讓他們先上車。嘴里了一聲：“你好。”
書記接電話，下屬沒理由在一邊聽，馮喆的話又中規(guī)中矩，似乎來電話的是哪位領(lǐng)導？
劉奮斗和焦一恩上了車。李雪琴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有兩秒，：“嗯，話方便嗎，那我你聽，給你兩件事，第一。據(jù)我了解，劉二春的助學捐資款，不是他自己出的錢，是劉秋華從寺洼村村民手中集資來的。”
“第二，幾年前，劉秋華選上了寺洼村村主任，當選的第二天晚上，寺洼村村委就著火了，據(jù)當天村委的保險箱里放著大約有五萬塊錢。那時，你還沒來半間房。”
李雪琴完了，停頓了一下，問：“你也還好吧？別喝太多酒……我掛了。”
馮喆掛了電話，到了車跟前又讓劉奮斗和焦一恩下來，給司機讓他先回去，等司機開車離開了，馮喆對劉奮斗和焦一恩：“先不急著回去，我們找地方泡泡腳，放松一下？”
馮喆是問詢的語氣，劉奮斗和焦一恩有什么理由拒絕？原以為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發(fā)生，原來只是去放松，連鎮(zhèn)上的車都讓開走了，可見馮喆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
“老大去哪？”劉奮斗的稱呼很有與時俱進的意思，馮喆笑：“跑遠點，去市里吧？”
“好，總是服務(wù)別人，今天，跟著老大沾光，也讓別人服務(wù)我們。”
坐上了出租車，因為有外人，一路上三人都沒話，喝了酒閉著眼都在假瞇，到了市里，司機問三位老板去哪里宵夜，焦一恩坐在副駕駛上，咳嗽一聲，扭著頭看著馮喆，嘴里的話卻是對司機的：“你給找個按摩松筋骨的地方，要服務(wù)好的。”
這些出租車司機往往和一些賓館洗浴的服務(wù)行業(yè)有協(xié)定，每次給賓館里送客人，是按照人頭有提成的，這司機一聽，臉上就帶了笑，駕輕就熟的，一會就將三人拉到一個賓館門前，服務(wù)生過來為三人打開車門，焦一恩從包里拿了錢付了車資，要司機開發(fā)票，馮喆和劉奮斗也沒急著下去，等焦一恩一切辦妥，才一起下車，末了，這司機還給了三張叫車名片，今后有需要，隨叫隨到，這地方安哩，包老板們滿意。
劉奮斗看著賓館的名字笑了，焦一恩知道他笑什么，這個賓館的名字是財政溫泉賓館，是市財政局下屬單位，這時一位穿著職業(yè)裝的女子從旋轉(zhuǎn)門里走了出來，問了一聲好，微笑著請馮喆三個往里面進，馮喆輕聲對劉奮斗和焦一恩：“兩位老大哥，你們猜賓館會不會有人出去和那個司機聯(lián)系？”
“看看？”
三人到了里面，劉奮斗對身材高挑的服務(wù)員稍等一下，就站在那里隔著玻璃往外看，果然有一個同樣穿著賓館工作裝的女子到了載著三人來的出租車跟前給了司機一個什么東西，像是一張卡，焦一恩就：“怎么，記賬卡？還搞月底結(jié)算？”
馮喆：“走，事情辦成，自己獎勵一下自己，這叫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劉奮斗和焦一恩輕輕一笑，焦一恩知道馮喆的意思是今晚從縣財政局要來了錢，這會卻在市財政局的地盤上花錢，果然是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焦一恩知道，跟著領(lǐng)導做十件好事不如跟著領(lǐng)導做一件壞事，這些壞事也未必就是天妒人恨的事情，可以理解成隱秘的事，隱秘的含義就是少數(shù)人才能知道，少數(shù)人就是一個圈子，既然馮喆今晚讓自己跟著來了市里，就是今后就進入了馮喆這個圈子，進了圈子就等于有了班子，有了班子進了圈子就等于進了班子中的班子。
焦一恩知道，三人來這里不僅僅是放松那么單純，但不知道馮喆到底今晚要給自己或者劉奮斗些什么？
身材高挑的女服務(wù)員一邊側(cè)身帶著三人往里面走，一邊微笑著介紹財政賓館里都有什么樣的服務(wù)項目，馮喆職務(wù)最高，自然走在劉奮斗和焦一恩前面，臉上沒什么表情，劉奮斗喝了酒，心里想這個市財政賓館不知是誰承包了，真是他娘的會做生意，大廳富麗堂皇的不，單看這迎賓姐就很有意思，人年輕，穿的職業(yè)裝恰如其分的就將細腰圓臀展現(xiàn)在了客人面前，身材真******好，偏偏走動間圓滾滾的屁股還一扭一扭的，讓人看著心里癢癢，試問正常的男人哪個不會想入非非？真想過去摸幾把！
奶奶的！
既然大庭廣眾之下之下都這樣爾不凡，那里面的服務(wù)，可就更加的讓人期待了。
財政賓館號稱溫泉賓館，來了當然就要洗溫泉，劉奮斗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來幾年前帶著馮喆去贛南涇川市向文遠公司要承包費的事情，要那次陪自己的每個女人都勾魂攝魄，不過深層次的挖掘起來，還是那個副總經(jīng)理邱玉茹更具女人味，可惜有些事情只能想想，缺乏實際的操作性……想得遠了，那會馮喆還是司法所成員，這會卻成了自己的老大，真是莫欺少年窮啊。
女服務(wù)員知道三人要洗浴按摩，就從兜里拿出一個手機一樣的東西，在上面按了幾下鍵，隨即微笑著帶三人到了電梯旁邊，電梯門就打開了。
這電梯空間很大，側(cè)門邊上彎腰低頭站著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頭上的發(fā)型也是日式的，長的普通，就是皮膚很白，眼睛稍微的往上看著，紅紅的嘴唇輕微張開，先了一句歡迎光臨，然后又了一句日語，意思應(yīng)該還是歡迎光臨，劉奮斗幾乎疑心自己看錯了聽錯了，這女人穿著日服裝，還會日話，神情動作不似作偽，難道真是日女人？
焦一恩夾著包尾隨在最后，進了電梯，穿和服的女子臉上帶笑：“不好意思，讓尊貴的客人受累，請稍等，春子這就帶尊貴的客人去休息，”然后，這女人對著外面的女服務(wù)員彎腰鞠躬，了一句：“麻煩您了，您受累，多謝，”等外面的服務(wù)員點頭，這個春子才關(guān)閉了電梯門。
電梯在中途沒有停頓，應(yīng)該是事先設(shè)置好的，一下就直達十二樓，等電梯門打開，耳中立即涌過來輕微的音樂聲，很好聽，但是不知道旋律的名字，電梯外面左右分別站了兩排人種各異，皮膚各異，穿著也各異的女人，鶯鶯燕爾的，齊齊唰唰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整個就是一個世界女性大觀園，這些女人幾乎是同時都對著馮喆三個低頭：“歡迎光臨。”
這一下，焦一恩走在了前面，他徑直的到了樓層服務(wù)臺前，問詢了三個前臺女子這里都有什么樣的服務(wù)，得知主要是日式、泰式、意大利式按摩洗浴，再問詢了價格，就回身看著馮喆。
馮喆要了個日式的洗浴服務(wù)，劉奮斗：“焦老板呢？”(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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