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民的電話馮喆要當著裘樟清的面接,而且馮喆很清楚,高建民大早上的來電,只能是有重要的事情給裘樟清匯報,所以,馮喆就沒有避讓,看看正在喝牛奶的裘樟清,接通了電話:“高書記你好。?? ”
“馮主任,我是高建民,裘書記忙嗎?”
馮喆看裘樟清已經放下了牛奶杯子,就:“裘書記,是高書記的電話。”
裘樟清放下牛奶杯子接過了電話,聽了后我知道了,然后將手機還給了馮喆,等了一會才:“劉奇才的辦公室昨夜被盜了。”
劉奇才的辦公室被偷了?
可是劉奇才已經有半個月沒上班了,他人住在醫院里修養,他的辦公室怎么會被盜?那又丟了什么呢?
破案的事情有公安局,有刑警隊,有專業的人員處理,馮喆陪裘樟清吃完了飯坐上車就往省里駛去,在經過縣府大門口的時候,馮喆看到有二十來個像是工人模樣的人舉著幾個標語整整齊齊的站在縣府大門的左側,他們也不吵鬧,就是那么在雨中站著,標語上寫著“我要吃飯,我要養家”“要就業,不要失業”之類的話,幾個警察并排站在靠大路的一側,像是在防范鬧事,信訪局的人已經在和這些工人中的代表對話了,這時候正是上班的時分,從大門進出的縣府機關工作人員沒人對這些上訪者多看一眼,他們對這些已經司空見慣。
馮喆從觀后鏡留意了一下裘樟清的表情,見她沒有朝那些上訪者多看,臉上平靜的,不知在想什么。
或許,裘樟清什么都沒有想。
裘樟清到了省里沒有停留,就坐飛機去了都,馮喆想了想,到了八里鋪自己買的新房子那里。
省城的雨勢比梅山,馮喆沒有打傘,在遠處端詳著那些屬于自己的房子,而后到了最高處的復式房子,一個人坐在大大的有些空曠感的客廳里靜默了很久,看看時間,才給柴可靜打了電話。
柴可靜一接到馮喆電話,就自己不想上班了,想和馮喆在一起,馮喆求之不得,兩人約了地方見面,一會見了之后,因為下雨,裘樟清哪兒都覺得吵,就沒個安靜話的地方。
馮喆就笑,心靜自然涼,不過這會雨有些大,這不浪漫嗎?柴可靜聽了就笑,挽著馮喆的胳膊在雨中走了一會,:“要不,咱們去我家吧?”
馮喆看看柴可靜,點頭答應了。
自己始終要見一下柴可靜的父母的,只是心里還沒有做好準備,就:“我得準備些什么才好吧?”
柴可靜黑白分明的大眼瞧著馮喆,輕輕笑著:“準備什么?你想準備什么?”
馮喆冥想著:“在我們老家,起碼要準備三金吧?”
“什么三金?”
“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不然怎么登門提親?”
柴可靜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輕輕拉了馮喆一下:“我不要,多俗——那也太便宜你了。”
“走啦,我爸媽都不在家。”
馮喆還是買了一些禮物,其中大多都是柴可靜喜歡吃的零食,心一般的禮物,柴可靜的父母也看不上,自己只是出心,再者兩人的事情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那一天,今天對于柴可靜父母而言,就當做自己是柴可靜的普通朋友上門就好。
柴可靜的家也是復式結構,客廳里沒有過多的裝飾,迎門的是一個造型十分獨特的大魚缸,里面的魚幾乎可以用成群結隊來形容,各種顏色的都有,讓人眼花繚亂,不過所有的品種馮喆幾乎都不認識,還有就是客廳中央懸掛的那盞吊燈十分的顯眼,讓馮喆恍惚有一種到哪個國賓館參加重大會議的錯覺。
柴可靜家請了一個阿姨做保姆,這個阿姨對馮喆的態度不亢不卑,柴可靜就帶著馮喆進了自己的臥室。
一進柴可靜的房間,馮喆鼻子里就聞到了一股味道,這種味道就是柴可靜身上隱隱約約散出來的香味,房間的布局樸素典雅,這倒是很符合柴可靜一貫給馮喆的印象,他沒有仔細看,柴可靜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瞧著馮喆,眼睛里的情意幾乎能將馮喆給融化了,馮喆一句話都沒,伸手就緊緊的抱住了柴可靜,兩人四臂糾結,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過了很久,外面傳過來了一個女人話的聲音,柴可靜側耳一聽,輕聲在馮喆耳畔:“我媽回來了。”
柴可靜的母親回來了?
馮喆立即拘束了起來,柴可靜趴在馮喆的身上一味的笑,馮喆就輕聲的問:“笑什么?”
“我呀,笑有些人也會緊張啊。”
“我不在你跟前一直緊張嘛。”
柴可靜聽了就捏了一下馮喆的鼻子。
笑歸笑,馮喆和柴可靜還是趕緊起來整理各自的衣服型,柴可靜還淡淡的涂了一下口紅,才站到了門口。
柴可靜平時不化妝的,這會真是有些欲蓋彌彰了,馮喆心里也有些緊張,柴可靜在輕輕將門打開了一個縫隙,聽了一下,才帶著馮喆出去。
葛淑珍今天回來的早,她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女兒和一個男孩子坐在沙上,這個男孩子長的倒真是精神,一瞧女兒的神情,心這就是那位馮喆了。
葛淑珍的型是中規中矩的齊耳式,一看臉盤和眉宇間的表情,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中年婦人是長期在機關單位坐辦公室的那一類型,保養的很好,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氣度。
馮喆從來沒問過柴可靜她的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柴可靜也沒過,馮喆看到葛淑珍就站起來帶著笑,迎著葛淑珍的視線,等葛淑珍走近了幾步,:“阿姨好,我是馮喆。”
這個時候柴可靜也叫了一聲媽,葛淑珍嗯了一聲,很平靜的看著馮喆,目光里都是審視,但是最終還是微笑著點頭:“馮啊,坐吧。”
在馮喆的老家有一句俗語,“丈母娘,雞蛋行”,意思是姑爺到了老丈人那里都是好吃好喝的被伺候著的意思,這天傍晚的飯馮喆是在葛淑珍的挽留下在柴可靜家里吃的,可是,他從葛淑珍那看似平靜中帶著熱情的姿態中,領略到了一種骨子里的疏遠感。
飯菜很豐盛,馮喆也盡量放松配合著柴可靜在葛淑珍面前有問必答,但是他知道,自己和柴可靜的事情,葛淑珍是不同意的。
這一頓飯,馮喆吃的如同嚼蠟。
雨下大沒有停止的意思,吃完晚飯,馮喆和葛淑珍柴可靜在客廳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葛淑珍似乎沒有起身送的意思,但是最后還是起來,給馮喆了再見。
雨點在樓道外面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落,柴可靜趁著黑暗,用嘴唇在馮喆的臉上蜻蜓點水的啄了一下,問:“吃飽了沒?”
“當然,你沒見我吃了多少,還有,秀色可餐呢。”
柴可靜的眼睛在雨絲的明暗中著光,馮喆讓她回去,她卻不肯,執意將馮喆送到了外面的涼亭那里,兩人一人歪著一把傘依偎在一起,柴可靜幽幽的:“不管怎么樣,我都是愛你的,馮喆,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會是最后一個。”
柴可靜的話像是一種誓言,馮喆心里感動著,能夠和今生第一個愛上的人攜手到老,該是多么浪漫的事情,而且她這樣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柴可靜很聰明,她一定是感覺到了母親葛淑珍對待自己的態度,才在這個時候表明心跡。
微雨濕人衣,馮喆輕輕攬著柴可靜的肩頭,他覺得人生真的就像是在演戲,面對誰的時候就是一副應該具有的模樣,自己到底是愛柴可靜還是僅僅是喜歡,這區別在哪里?似乎沒必要仔細的想,可是自己真的能和柴可靜最終走到一起嗎?
如果不能,那對于柴可靜是殘酷的。
天鵝愛上了癩蛤蟆,癩蛤蟆似乎應該感激涕零,公主喜歡貧民青年,貧民青年似乎就要感恩戴德至死不渝,天鵝和公主都沒有錯,可是癩蛤蟆也有屬于自己的沼澤地,貧民青年也有自己并不華麗卻仍需奮斗的人生,何況,人生是真實的,不是身處于虛幻的童話世界里,紛紛擾擾的,多少事情是身不由己呢?
柴可靜和馮喆緊緊摟抱在一起很久,和他吻了又吻的,最后還是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女兒和馮喆在樓下親近的一幕被隔著窗戶的葛淑珍看在眼里,葛淑珍瞧著大雨中在外貌上十分般配的一對璧人,心里為女兒操心終身幸福的念頭還是占據了上峰,直接就回自己屋里了。
柴可靜進了屋,沒看到母親的身影,看來今晚那飯后母女會談的慣例節目是取消了。
柴可靜站在魚缸前,看著游弋過來游弋過去的魚兒,心它們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啊。
是的,自由自在,那么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是要自己拿主意的。
既然選定了,為什么要改變初衷?
馮喆不好嗎?不優秀嗎?他經歷的事情,李德雙和母親介紹的那些男孩子,哪個遭遇過?如果身處于同樣的起跑線上,馮喆會比他們做的更好!
人生的經驗是需要累積的,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閱歷是自己的,生而有之那明上天對其不薄,將沒有的變成自己擁有的,那才是事。
柴可靜覺得,自己以前在學校時候如果只是喜歡馮喆的善良、質樸、多才和神秘,那么如今,就是徹底的為他沉迷,男人會因為喜歡一個女人的容顏而愛上一個女人,女人卻會因為崇拜一個男人而對他死心塌地,除了馮喆,還有哪個男孩子具有讓自己崇拜的可能嗎?(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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