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正每次都是上面定的人,那么啰嗦麻煩干嘛,非得走形式主義,干脆直接下個文,紅印章一戳,簡單異常,大家省事,還開什么會啊,反正不選出上面定的人是不讓走的。?
不管代表們怎么議論,會議總是要往下進行的,可是偏偏就出現了異常情況,在選舉副鎮長的時候,有幾個代表團提出了新的副鎮長人選名額,其中就包括后店子村所在的代表團和南莫村支書高志邦所在的團,而他們提出這新的副鎮長人選,就是現在半間房鎮建設展中心三個副主任之一的馮喆。
不知道是不是代表們有一種逆反心理,唯恐天下不亂,馮喆的名字被提出后,代表們紛紛響應,結果情勢就有些失控了,眼看著馮喆這匹黑馬就要將陳一新給擠掉了。
情況出現了這樣的變化,劉奇才腦中幾乎就是立即的閃現出了一個詞語:報復!
這是有組織有預謀赤1u裸的報復!
為什么代表們提出新的副鎮長人選竟然是馮喆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這還用想?用腳趾頭都能知道有人在后面搗鬼做工作。
一年前陳飛青將裘樟清擠走了做了梅山xian縣長,如今,馮喆要走陳飛青的老路,將陳飛青的侄子也擠掉,和陳一新一決高下,目的是用來報復陳飛青。
劉奇才幾乎拍案而起,指示立即中斷大會的舉行,約談那幾個代表團的人員,指示下達后,劉奇才思前想后的,讓人通知馮喆來見自己。
鎮上有些代表就是愛熱鬧的,平時都沒事要鬧點事,見選舉中出了這樣的波折就有些不賺錢賺吆喝的意味,大會現場就有些混亂,有人就問為什么中斷選舉,有人這他的表明了是不要代表們實行自己代表的權力。
半間房鎮鎮委書記劉依然和幾個黨委委員、人大正副主任逐一到代表團去做工作,劉依然約談的人是后店子村村長胡自立。
胡自立是去年年冬剛剛被選舉成后店子村村長的,三十來多歲,看起來非常憨厚。
胡自立對劉依然,手長在代表們的胳膊上,嘴長在代表們的臉上,紅口白牙,心之至手所到,代表們想選誰,自己哪能有能力去左右?況且按照選舉法的規定,代表們依法提名了,馮喆就必須要作為候選人參加選舉投票,否則就是違法的。
劉依然對胡自立:“自立,你要以大局為重。”
胡自立很認真的:“必須的!我當然是以大局為重的,劉書記,我只能管住我,別人我干涉不了,畢竟選票是人家手里掌握的,一人一條心,我總不能搶。”
劉依然面色鐵青:“自立,人要向前看!”
胡自立嚴肅了,從兜里摸出一盒中hua煙,走過去遞給了劉依然一顆,給他點著,然后自己冒了一只,吸了一口:“劉書記,人就是要往前看,人更得講情感,我這人就講究一個知恩圖報,你對我的恩德,我今生難忘,你的話,我堅決執行,絕不打折扣。”
劉依然對胡自立有什么恩情?出了劉依然的辦公室,胡自立找了個地方就給胡紅偉打了電話:“紅偉,差點我就頂不住了。”
胡紅偉在那邊:“球!他們能做初一,我們就能干十五!去年陳某人跳票都沒事,咱們一個破農民能有個雞ba毛事情!我要不是緩刑,這次也真不想讓你為難,不過你放心,你的好,我記著哩!就按咱們的那樣做。回來請你喝酒!”
劉奮斗會談的代表之一是高志邦,他和高志邦很熟悉,經常在一起喝酒,見了面就:“老高,你胡參合個球!”
高志邦陰沉著臉:“劉鎮,我參合啥了?人心向背,我能管得住?不過就咱倆,心里話,法不傳六耳,我就是瞧有些人不順眼,就這次,楊慶煌走了,怎么也輪到你做副書記了吧?可是怎么著?你不還是你?”
“你少來!以事論事,我的事和這次選舉有屁牽連。”
“怎么沒有,你到底有沒有牽連?憑什么啊!”
劉奮斗沉默了一下,搖頭:“你驢qiu貨當人家都是傻子?你堂妹嫁給了胡紅偉,胡紅偉和馮喆什么關系?這里面的陰謀氣息我在屋里睡覺都能聞得到!你從沒爹媽,你二叔和二娘將你帶大的,胡紅偉就是你親妹夫!你皮癢,不想再干下去了?”
“dia毛!我再干下去還有勁嗎?哪個行當他們都要分一杯羹都要插一腳,我這支書算個鳥?我還不如不干了去做別的,省得做人家的眼中釘,遲早不被拿下?我早點解脫當我的老農民。”
高志邦和胡自立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方話中都帶了一個詞眼“老農民”,但這是劉奮斗所不能知道的。
“你啥呢?投名狀?”劉奮斗想來想去,看著高志邦陰沉著臉的樣子,伸手要摸煙,但是手到半路又拐向了高志邦,高志邦從兜里掏出煙盒遞過去,劉奮斗抽出一根卻將整合煙塞進自己的兜里,瞇著眼,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古怪:“這qiu事鬧得,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子還有這一出?我還真是走眼了,咬人的狗不叫啊,感情他這一年來在半間房就是在籌備呢?靠!一鳴驚人吶!瘋子,真他的瘋子!可你別,膽肥,還真你的是個人才!”
劉奇才要見馮喆,馮喆就來了。
劉奇才滿臉嚴肅的靠在來屬于劉依然的那個寬大的皮椅子上,他看著一臉沉寂的馮喆,覺得這個青年的外表和去年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同。
但是,劉奇才知道自己錯了,自己和許多人都看走眼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貓畫虎難畫骨,這個靦腆生一樣的青年,其實就是一條蟄伏的毒蛇,他這會就露出了獠牙,要向自己,向陳縣長起進攻了。
可是,他的憑仗是什么?
這豈不是以卵擊石?
“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要早知道有今天這種事情生,那當初就贊同李顯貴的提議,就讓馮喆在文化局市場辦那里干下去,將他在眼皮子底下看的牢牢的,他怎么能有機會在半間房鬧騰的如此歡暢?
可是后來怎么又讓馮喆到了半間房呢?
一個原因是裘樟清向方旭提出的,要讓馮喆“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面對裘樟清臨走前最后的要求,方旭沒有理由不答應,就賣了裘樟清這個面子,再者,就是劉奇才自己覺得裘樟清都完蛋了,這個馮喆能怎么興風作浪,反正他還在梅山,在梅山捏死他,還不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馮喆當時是文化市場辦公室的主任,要么讓馮喆繼續在市場辦呆著,要么讓他挪地方,可要呆著,求自己辦事的那兩個人怎么能順理成章的安插到市場辦正副職的位置上?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中間還是要費些周折的,所以最后就很痛快的讓馮喆到了半間房,到了水利站。
這會看來,李顯貴這家伙也并不是沒有一點頭腦的,可自己為什么總是覺得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呢?
就那次,李顯貴竟然沖到裘樟清的辦公室里去大吼大叫,這不是找死?
幸虧自己趕緊找到了陳縣長,陳縣長也不知道怎么就讓方旭帶著幾個常委到了裘樟清那里,阻止了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要不是自己,李顯貴那會就完蛋了,一個局長對著縣長咆哮,他也真有膽!
什么玩意!
真是一頭豬!
這只是其一,反正李顯貴這鳥人總是辦一些沒腦子的事情,再有一條,那個姜笑梅,在和自己之前,究竟是不是和李顯貴有一腿?畢竟李顯貴是近水樓臺,誰兔子不吃窩邊草,為什么不吃?不吃白不吃,白吃誰不吃?并且,就是和自己好了之后,李顯貴和姜笑梅是不是還保持著關系呢?
劉奇才覺得很有可能,所以心里對李顯貴總是有一種排斥感。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
去年夏天那會,李顯貴這家伙又不知道什么瘋,躥搗著郝愛民將馮喆帶到了檢察院,來自己還以為李顯貴是出于見到馮喆在半間房不甘寂寞要“修理”一下他,讓馮喆徹底完蛋的,可是最后才知道完不是這樣,李顯貴這蠢貨竟然是受人之托要給馮喆“好看”給某人出氣的!
真是不怕有神一樣的對手,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結果怎么樣?事情鬧大了,竟然驚動了市里的翟副書記,更可笑的是,許煥章也因此從水利廳調到了省ei組織bu,風馬牛不相干的人都從中受益了!
雖然許煥章只提了半級,可誰不知道到了副廳那個級別,能升半級究竟有多難。
“牽一而動身,陳縣長到底怎么考慮的?怎么會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
“也許陳縣長就是心軟,怎么李顯貴也鞍前馬后的跟了多少年了,搞走狗烹、良弓藏那套不好?”
劉奇才思想有些跑神,要不,是因為自己被姜笑梅的丈夫侯德龍追殺那次,造成的影響不好,陳縣長與有意從此重用李顯貴?
不可能吧?
還是可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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