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起(點)的作者飛翔的浪漫,感謝你關注《過關》,這書目前已經連載到了第398章“茴”字有四種寫法(一),請到(起)點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創作。 更新最快
等裘樟清進到車里去,馮看著她,見裘樟清再沒有話,就輕聲縣長再見,關上了門。
車子一晃眼就駛出了大院,老劉鼻梁上駕著老花鏡走了過來,嘴里叼著煙,咳咳的問:“馮司法,那找你的人,誰呀?”
原來老劉沒有看到裘樟清,那個司機也沒有透露裘樟清的身份,再馮也留意了,裘樟清坐的車不是縣長的號車,于是就:“我的一個朋友。”
“我就。我問司機要停車費,他問我有沒有停車發票,我就沒有,他沒票怎么報銷,結果,給了我一盒煙。”
“馮司法,我不知道那人是找你的,他也沒啊,要不,我哪能收他的停車費,再他也沒停多大一會,你這真是……”
老劉手里拿著一盒黃鶴樓,馮點頭:“給你的你就吸吧,反正他就是煙多。”
老劉呵呵笑著:“馮司法的朋友不錯!黃鶴樓呀……”
馮面無表情,轉身就走了回去。
到了屋里,馮坐下,看著紙上的“八個黨員七顆牙”那幾個字,左手拿起筆,又寫了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問君能有幾多愁,白云千載空悠悠。”
停了一會,馮又寫道:“一:駕照。”
“二:后天找錢主任。”
“三:裘樟清不喜歡現在的司機?這個司機是不是她的專職司機?”
“四:為何要讓自己去文化局?”
“五:文化節?補充人力?為誰補充?文化局,還是裘樟清自己?”
“她這是感謝自己,還是別有它意?”
馮想了想,又在第二條后面劃了一個問號,寫道:“錢主任?”
錢主任就是那天在老炮臺上和裘樟清一起的那個戴眼鏡的男子,因為馮是司法部門,來梅山縣的時間短,對縣政府人事并不知曉,尤其這幾天事多,別人都疏遠他,他猜測這個錢主任應該是縣政府辦公室的人物。
縣委書記秘書一般由縣委辦副主任兼任,縣長副縣長秘書一般由縣府辦副主任兼任,這是一種慣例,跟著裘樟清的人自然是縣府這邊的人,那錢主任應該就是專門為裘樟清服務的,只是不知錢主任是縣府辦的一號主任,還是裘樟清的專職秘書。
錢主任要是裘樟清專職秘書的話,為何今晚裘樟清沒有帶著他來?而那天裘樟清在慌亂之中是喊了一句錢主任的,那么馮猜測這個錢主任不是裘樟清專職秘書的成分大一些。
這樣的話,裘樟清難道沒有隨行秘書?
再有,如果是裘樟清有意的不帶錢主任一道來半間房,那樣是明這個錢主任并沒有和裘樟清走得太近?
今晚純粹是私人性質的會面?
馮陷入了沉思。
馮左手寫的這些字和“八個黨員七顆牙”筆跡完不一樣,風格不同,原來的幾個字結構工整,一筆一劃,頗為嚴謹敦厚,現在左手寫的字卻有些飄逸不群,龍飛鳳舞,在紙上呼之欲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能認出這兩種字體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思考了一會,馮把寫滿字跡的紙撕碎,將紫砂杯拿出去,倒掉了茶葉殘渣,清洗好杯子,心人窮志短馬瘦毛長,沒錢,連招待人喝水的杯子都是牛闌珊送的,而且這個紫砂杯已經被自己“第一次”使用了兩回,一次是對嚴然,這一次,是對裘樟清。
撒謊不是馮的意,可是有些時候,謊言比真實更容易讓人接受,戈培爾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是真理,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馮認為沒人愿意撒謊,除非這人身做的事情具有非常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謊而謊。
裘樟清讓馮第三天到縣里去,馮第二天中午就動身了。
馮是這樣理解的:裘樟清沒讓自己是第三天早上、還是中午,還是下午到縣里,也沒具體的鐘點,所以他思索,要是第三天早上動身的話,恐怕到了縣府也就是午時了,找不找得到錢主任不,把時間都耽擱了,如果裘樟清需要早上見自己,或者早上過問自己是否到了錢主任那里,自己卻還在路上,這樣就可能讓裘樟清留下自己辦事邋遢不積極的印象,這樣是要不得的。
防微杜漸,細節決定成敗,馮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在裘樟清面前有一點的閃失,讓她對自己產生任何的不正面的看法。
再自己就要離開半間房司法所了,半間房也沒什么事讓自己留戀的。
考上公務員已經一年多了,當初市司法局里的同事對自己就是真實的冷漠而疏遠,現在半間房鎮司法所的這些人對自己是熱情而虛偽,歸根到底還是冷漠和疏遠,既然無牽無掛,所以晚走不如早走。
林曉開了劉奮斗給司法所的桑塔納不知去哪里了,馮就給趙曼自己辦些事,請了假,就坐上了去往縣城的班車。
梅山縣整體經濟比較發達,縣城頗具規模,馮聽縣里如今在申報晉升縣級市的,早先在司法局的時候來梅山縣抗災就有所印象,到了縣里,到處都能看到請慶祝梅山縣第三屆文化節圓滿成功的橫幅標語,馮就到了縣賓館住下,休息了一會,上查詢政府有關領導的簡歷。
這一看,馮才發現,裘樟清竟然今年才二十八歲。
在仕途上想要發展,需要三個“行”:第一,自己能行,要有真事,就是有人要提拔你,你要是爛泥糊不上墻,那不行;第二,需要有人你行,就是要有人賞識你,這是機遇;第三,你行、賞識你的人要行,就是賞識你你行的人要能行,要有話語權,能夠一錘定音。
二十八歲的代*縣長,還是女的,這意味著什么?
馮記得很清楚,自己剛剛到五陵司法局的時候算過一筆升遷的帳,要是一切順利,馬不停蹄的話,自己想要做到處級干部這個級別,起碼要到三十歲以后了。
馮盯著電腦熒屏上裘樟清那自信的眼睛看了好大一會,瞧瞧時間,就出了門。
上了出租車,和司機聊了幾句,詢問了一下,這司機很熱心的給馮帶到了一個駕校,馮到了駕校里一看,果然有很多人正在偌大的場地上學開車,他觀察一會,到了一個教練模樣的人跟前站著,聽大家都叫他王教練,等這人落單,掏了煙遞過去。
這王教練三十多歲,以為馮是駕校的學員,看看馮遞過來的煙不錯,就不客氣的讓馮給自己點上,馮問:“教練,每天一個學員人亂換著,也就能上車練一個時,時間明顯緊張啊。”
馮著話將整盒煙放到這人手里,這人就問:“那沒法,狼多肉少,車一個車基十多個學員,大車更緊張,你學的是什么照?”
“關鍵是時間不能集中,比如我一下就練一個時,然后有事就可以走了,不然在這白白呆一天。”
“你跟著哪個車?”王教練又問,馮就:“我正準備報名,先看看。”
王教練聽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馮,:“還沒報名?”
“嗯。”
“聽你的意思,是沒時間?”
“王教練能不能照顧我一下,我這情況特殊。”
“這樣……你來。”
馮跟著這人走了幾步,到了一個車里,兩人坐在正副駕駛上,王教練:“我叫王晚春,你瞧,這是我的教練證……這是我的身份證,你想學大車車?”
王晚春將身份證都讓自己看了,馮心這人有圖謀,就回答車。
“車啊,那正規的、走手續的辦證,連學習到出照是三個月,兩千四的學費,情況你也見了,你不特殊情況嗎?而我能特殊對待,你,把錢交給我,”王晚春的眼睛看著馮不眨:“我負責單獨教你,每天連續上車不于一個時,最快的話,保證你一個半月拿到駕照,你看怎么樣?”
馮看看王晚春,王晚春瞇著眼:“我話算數,這駕校是我姐夫的,我這也算是近水樓臺,給你開個單灶。”
馮考慮了一下就點頭,王晚春:“那你什么時候……”
“就這兩天吧。”
馮著就要下車,王晚春又:“喏,這是我的名片,考慮好了就來,我一般不帶學員出車上路。”
馮下了車,王晚春也下來,這時遠處有人叫他,像是車子熄火了,王晚春答應一聲,回頭對馮:“看你是實誠人,我剛才的那話,你懂的?”
馮點頭:“明白,法不傳六耳。”
王晚春笑笑的走了,馮瞅著他到了那熄火的汽車旁邊開了引擎蓋擰呲幾下,車子就打著火了,十來個學車的學員就在那笑王教練真行的話。
這個王晚春還真有意思,在自己姐夫的駕校里干著損公利私的活,不過這個和馮沒關系,馮要的就是這種結果,能很快的拿到駕照還能集中時間學車,在這一點上王晚春顯然就是馮所尋找的目標。
到了駕校大門口,一個風姿綽約的長發女子迎面走了過來,戴著一柄大大的墨鏡,馮目不斜視的走過,這時擦身而過的女子忽然張開了口:“馮?”
馮站住回頭看這女子,只見她伸手抹了一下發端,低著頭眼睛從墨鏡后泛白看著馮,:“貴人多忘事,眼高于頂。”
馮這下就認出了這個女子是誰了,自己和她見過一面,那是幾個月前在五陵市醫院里,這女子和嚴然在一起,只不過那時她穿著護士服,這會卻是一身便裝。
“你好,李玉。”
“沒你瀟灑,”馮一下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李玉上下審視著馮,嘴里問:“你怎么在這?被停職了?”
李玉能知道自己被停職的事情,必然是嚴然告訴她的,但是李玉顯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馮就沒吭聲。
“沒事找事干也好。學車?學車就要避免心浮氣躁,不然今后就是拿了駕照,上了路還不知會出什么事。”
“這責任心不強啊,到哪都干不好,都干不成,都是兔子尾巴。”
李玉的話里有話,冷嘲暗諷。
嚴然那天不知從哪里得知了馮在后店子村被裘樟清斥責的消息,于是滿腹怨言的打電話質問馮,語氣之中對馮極為失望。
可是馮什么時候答應或者表示讓嚴然對自己充滿期待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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