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起(點)中文的作者飛翔的浪漫,感謝你關注《過關》,這書目前已經連載到了第4章“茴”字有四種寫法(五),請到(起)點中文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創作。
今天下午馮喆情緒有些激動,胡思亂想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但是他一貫的隱藏很深,習慣了表面上不動聲色,曹金鳳幾個進進出出的拿著手續讓他簽字、審批,忙忙碌碌的就到了十七點左右,起身接水喝,一轉身就看到胡紅偉站在門口。
“胡廠長!……你好,請進!”
胡紅偉看上去還是那么的精神,進來主動伸手,和馮喆緊緊一握:“才知道你到了縣里……一切都好?”
雖然和胡紅偉只有兩面之緣,可是馮喆覺得這個胡紅偉是一個非常有擔當的男人,也許是當過兵的原因,胡紅偉整個人給馮喆的印象是健康而剛毅,很具有男子漢的氣度。
但是因為胡紅偉父親,馮喆的心里面對胡紅偉總有些難以釋懷。
我沒有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無論如何,老疙瘩喪命于老炮臺,自己當時在救援現場,如果表現的再強勢一些,可能老疙瘩也不至于死。
看著胡紅偉的眼睛,馮喆就想起了他那天在雨中絕望的請求自己想法子救他父親的模樣。
“快請坐,喝茶吧?”
“不了,不知你方便不方便,我想和你坐坐。”
“好!
馮喆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曹金鳳又拿著幾個審批表格走了過來,馮喆讓胡紅偉坐,請他稍等,等簽完了字,道:“曹姐,朋友來看我,我先出去一下,家里有什么事,你處理,哦,對了……”馮喆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了出來,遞給曹金鳳:“萬一有事,就打電話。”
這就是放權了?曹金鳳點頭答應,出門時沖著胡紅偉笑了笑。
兩人結伴從樓道下去,一路都沒話,胡紅偉開著一輛皮卡,外觀上都是泥,上了車,就徑直的駛向一個飯館,找了一個僻靜的包間坐下,要了幾個菜,胡紅偉就問馮喆喝什么酒。
“無所謂,你呢?”
胡紅偉也不猶豫,就點了牛欄山,兩人一人一瓶。
胡紅偉是知道馮喆的酒量的,他擰開酒蓋給馮喆和自己一人倒一杯,:“先吃菜,慢慢喝!
馮喆和胡紅偉剛剛離開,王晚春就到了七樓,上幾回他和馮喆總是陰差陽錯的沒見面,他走樓道馮喆就坐電梯,他坐電梯,馮喆又走樓道,總是兩叉,這下到了馮喆辦公室門口一瞧,王晚春又沮喪了:劉備找諸葛亮才三顧茅廬,人家都得償心愿了,這個馮喆怎么就這么難找!
這時張發奎正巧從廁所出來,皺著眉站到一臉晦氣的王晚春身后,冷眼看著他轉過身,然后猛地:“明天將你那門關了,不要營業,聽到沒?等待處理!
王晚春被嚇了一跳,等看清張發奎的臉,就笑,可是張發奎的話一,王晚春一邊掏煙一邊:“張哥,關門不關門的,你了算……一會下班,咱再一起?”
張發奎從王晚春手里接過煙,王晚春又:“你看,盜版碟哪都有,市場不統一,我不賣,別人賣,正版太貴,他不掙錢啊,你看,怎么處理你了算,那些碟,要不,你讓我先拿回去?”
“你會扯!我們市場辦就是打擊盜版音像制品的,沒收了再還給你?你抽風還是我抽風了?”
王晚春呲著臉笑,張發奎:“記著,明天不準開門了,敢開我申報拘留你,啊!”
王晚春有些急,正要話,前面來了一個胖子,這胖子見了張發奎老遠的就笑,伸出手和張發奎握。
王晚春認識這胖子是一個吧的老板,心你媽的,吧掙錢容易,你們不去多宰他們,在我這個店上盯著不走,我日!
關鍵是沒資金,不然老子也開吧,你媳婦的。
張發奎不理王晚春,和吧的老板進屋去了,王晚春站了一會,等到了下班也沒見馮喆回來,于是悶悶不樂的就開著駕校的車往回走,結果一不留神差點在路口撞到一個騎電動車的女孩,王晚春還沒話,這個女子就單腳著地對著王晚春罵:“長眼睛沒?”
“會不會開車?”
“搶著要投胎?”
王晚春一聽反而不怒了,伸出頭趴在車窗上:“是,你生了我,我這會想吃nai呢!
這姑娘沒想到王晚春這樣話,臉當下通紅,罵了一句流氓就要走,王晚春還不依不饒:“你別走,來上車,老子帶你去個地方ri不死你!”
“逼不好,毛不少!上邊下面都你的這樣臭!我撞到你沒?叫ni媽啊,昨晚在床上一聲不吭的,這會喊什么?悶sa!急著回家洗pi股?操!”
王晚春罵了一通,那女的早就沒影了,就開車準備去店里,這時他姐的電話打過來,有輛車總是熄火,讓他趕緊回去看看。
“都幾點了?事情真是多!我店里的事還忙不完!”
歸,姐姐的話還是要聽的,一路上王晚春尋思,自己這些年給張向明進貢的也不算少,可那老子怎么出事就出事,這就打水漂了?還有那個張發奎,他媽的他是嫌棄以前老子不吊他是吧?你怎么不是主任?給你送禮你話管用嗎?再平時也沒得罪他呀,哪次他從店里拿東西自己要過錢?那這下他犯什么病了?盜版總在賣,如今想起來查了?慫貨不是新官上任他想在新領導那里表現吧?
王晚春到了駕校,一看那車還是老毛病,搗鼓幾下就打著火了,心里又在想,這事還得找馮喆,張發奎和市場辦的那個何林達抱走的那箱子盜版碟里夾了一些內容帶色的片子,他們肯定還沒來得及開箱檢驗,不然這會能對自己這樣話,恐怕直接帶人去封店了吧?
那怎么辦呢?
這馮喆剛到市場辦,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電話,想上天沒梯子,干著急。
到了門衛室外,王晚春站在外面吸煙,他姐在屋里:“你一天也別總往外跑,駕校的事你要多操心,你哥將這攤子交給你,你不用心可不行!
“我怎么不用心?我心都操碎了,我這不忙嗎?我又沒有三頭六臂,你要是實在忙不過來,就給我哥,對了,咱家出了兩人,他家一個沒有,不能讓李玉來?你不就省點心?”
“我從這拿工資了嗎?什么你家他家的,嫂子是李家的還是王家的,嫂子不是一個人,你是王家的,正好一家一個,你不想干,就再招聘教練!”
王晚春怔了一下,他沒想到也沒看到李玉在屋里,掀開門簾進去,李玉斜躺在床上,王晚春就笑:“大姐在呢?”
“你拿著駕校的工資一整天找不到人?嫂子都忙成什么了?要是會修車,誰叫你?我要是沒工作,以為我不想回來?”
看著李玉婀娜的樣子,王晚春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上次隱隱約約的看到馮喆和李玉在門口話來著,于是就問:“你是不是和那個馮喆認識?”
李玉坐起來問:“你提他干什么?”
果然認識!王晚春有了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感覺:“我有事想找他,可總是找不到人,你給約一下?”
“我不認識他。”
王晚春笑了:“這男女吵架,過幾天消消氣也就行了,馮這人挺好的,年輕有為,這會都市場辦主任了,我看你倆挺般配。”
“你這都是哪跟哪?我了和他不熟!
“不管熟不熟,再熟就成一家人了!我這事你一定得幫忙……”
李玉冷笑:“賣你那*****出事了吧?我還嫌丟人呢!活該!”
“你的事我管不了。”
“你不管我那邊關門大吉,我和老婆住駕校,一家三口你家都得管飯!”
李玉起身就要走,王晚春急了,知道這大姐脾氣火爆,她不管就不管,就給姐姐使眼色。
王晚春的姐還沒話,李玉就:“來呀,駕校正好缺人手,你那店被封了正好就再別禍國殃民了,多大快人心!
王晚春音像店的生意還行,要不哪能費盡心思找馮喆,聽了就急了:“我知道了!街上那么多賣盜版碟的干嘛文化局都不查,單單查我家,都是因為你!”
李玉來已經出去,一聽又回來,瞪眼:“和我有什么關系?我能指揮文化局?”
“就是因為你和馮喆鬧掰了,他才讓手下去查我的!”
“你胡!”
“我哪胡?你那天和他在這吵架,這會我店就被查了,他拿你沒法,還不能找我出氣?誰讓咱兩是親戚,我就該倒霉!”
李玉一聽就愣了,仔細一想,也有可能,馮喆也許就是拐著彎的報復自己,但是嘴上卻不改口,王晚春好歹的,但是沒見湊效,他姐就給他使眼色,王晚春唉聲嘆氣的走了。
過了一會,王晚春的姐姐給李玉了幾句好話,李玉想,不為王晚春,自己也應該去找一下馮喆。馮喆那天的話也有些道理,關鍵是萬一今后嚴然真的和馮喆好了,兩人結了婚,自己該怎么面對馮喆?總不能馮喆不在家的時候去找嚴然吧?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道個歉句服軟的話,身上也少不了一兩肉,拋卻了馮喆這方面的因素不,今后自己仰仗嚴然的地方,顯然還多得很,這樣和馮喆不尷不尬的,也不是長遠之道,還會讓嚴然難以做人。
馮喆中午已經喝了酒,這會面對胡紅偉也沒有表現出一點不勝酒力的樣子,每人跟前的一瓶牛欄山快要見底,胡紅偉:“求你辦個事。”
胡紅偉很直接,馮喆點頭:“行,只要我辦得到!
“后店子大致情況你也了解,村基層組織嚴重老化,大了,不利于開展工作,沒有闖勁,了,我看不慣胡德,看不慣胡德那一幫子人。”
“我剛復原回來那陣子,胡德找過我,讓我進村里做一個委員,每年下來有一千多塊的工資,我沒干,后來我就承包了滑石礦,胡德在很多方面都卡我,要不是和劉副鎮長熟,我那個礦可能今年就承包不了了!
馮喆對后店子的確印象深刻,他自己還寫了八個dang員七顆牙的話,被裘樟清看到了。
“為什么針對你?”
“他不是針對我一個人,這老家伙只要覺得有人會威脅到他的支書位置,就先給你點恩惠的籠絡你,讓你在他的手下做事,如果你不就范,他就排擠你。”
“你知道后店子這幾年發展了多少dang員嗎?”
“多少?”
“沒有一個!
“嗯?”馮喆皺了眉:“這不正常啊?沒人?”
胡紅偉和馮喆碰了一杯,一邊喝一邊:“誰?鎮上能管得著嗎?實際上村基層是最難管理和滲透的,因為一個村里發展新人的范圍就僅限于村,你能用命令今年你村必須要完成幾個預備dang員的指標嗎?我要不是在部隊已經入了dang,我看在村里一輩子也別想進步。”
“你是胡德已經將你們村搞成了家族式,或者壟斷式的一言堂?”
“胡德就是后店子的土皇帝,關鍵是老家伙因循守舊,思想跟不上形勢發展,他這么多年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將老村挪到了新村!
“你要幫我!
“你,怎么幫?”
“實際上基層村里的決定權還是在鎮上,鎮上又聽縣里,鎮上管不了村里的具體事務,但是直接的責任人還是能調整的!
馮喆明白了,每個人現在都知道自己和裘樟清走的近,可是裘樟清已經解決了自己副主任科員的問題,要是牽扯到具體的地方事務和人員調整,怎么和裘樟清?裘樟清能聽自己的嗎?
“我爹的事不能怪你……其實這也就是我想讓胡德走人的主要原因,思想老化,行動遲緩,該下來歇歇了!
馮喆點點頭,胡紅偉舉杯:“不管怎么樣,我都謝謝你,我這一段想了很多,覺得你這人能交!
“我在部隊那會就認一個理,能喝酒還不亂話的人,都有擔當!
“村里有幾個人是看到你那天的表現的,如果你后來要是被處分了,我會和那些人去為你到縣長那里清楚!
馮喆再也無言,兩人將酒喝完,坐了很久,離開時已經是星光滿天。
……
張向明是被人舉報才倒霉的,至于是被誰舉報,雖然檢察院那邊有保密規定,可是作為直接的責任機構,文化市場辦這邊還是能覺察到一點蛛絲馬跡。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能保守秘密的永遠只有死人,像馮喆自己在裘樟清那里剛剛被提及到文化市場這邊做副主任科員,沒一會的功夫市場辦的人竟然知道了。
有些人傳播某種訊息是為了在別人面前顯擺,表示我就是知道的多,從而為了將自己從眾人中間“脫穎而出”,吸引眼球,達到一種虛榮的滿足感,而有些人傳播信息,可能是出于無意識,也可能就是故意而為之。
這種故意而為之的人,目的就很隱晦,可能是為了自己,或者為了和自己有關的人。
早上一上班,曹金鳳就對來到了馮喆的辦公室,她隨手將門關上,拿了一沓文化市場經營許可證的副讓馮喆簽字,然后輕聲的:“舉報張向明的人,是金典吧的老板,叫金鑫!
馮喆聽了就看著曹金鳳,他一是不明白曹金鳳怎么會知道這個叫金鑫的人舉報張向明,二來不知道曹金鳳給自己這個的目的是什么。
“總有人會關心一些問題的,張向明出事,也許是自作自受,但是要是沒有金鑫這個催化劑,他起碼在主任這個位置上會多呆幾年,其實這幾天咱們市場辦的人都在查誰是那個舉報了張向明的人,這倒不是準備為張向明打抱不平,而是出于一種自衛!
“自衛?”馮喆覺得這個詞語有些新鮮。
“是自衛,這個詞可能不確切,但是意思可以理解。你想,張向明就是再貪污,再瀆職,再該坐牢,他也是咱們市場辦的人,他出去代表的就是市場辦,有人舉報他,其實就是看不慣我們市場辦的行事作風,總是我們損害了一些人的利益。不管怎么,那個舉報的人今天能舉報張向明,明天呢?就能舉報市場辦的任何一個人,這種事在一定意義上,必須得到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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