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起(點)的作者飛翔的浪漫,感謝你關注《過關》,這書目前已經連載到了第49章浮躁與喧囂(二),請到(起)點支持正版,支持我的創作。
馮正式在司法所上班,先熟悉工作,其實套路和老干部處沒什么區別,幾天下來馮就進入了角色。
林曉基層工作主要得下去多看看,和村里干部村民以及重點幫教對象多接觸,第一手的資料很重要,而且基層有很多事情辦起來不能以“辦公室”式的方法去做,應該按照“土辦法”干,就像書和現實之間的區別一樣,入鄉隨俗,怎么隨,什么是俗,這要個人好好去悟,大道理都會講,但不一定管用,因為大道理不親民,不貼切,群眾就會和你有距離,有了距離,你就不好開展工作,在基層工作方法很重要。
馮深以為然,不過這一段天氣情況不好,雨淅淅瀝瀝的,每天只有窩在所里和大家聊天,一些閑話。
其實閑話也是一種工作,很多的訊息就是閑話里得到的,再像和尚靜那時候在單位整天你不言我不語的,肯定是不正常。
林曉來就是半間房鎮人,在半間房鎮司法所已經工作了十幾年了,有一個女兒,老婆在鎮上的一個滑石廠做會計。
趙曼和她的老公也都是半間房鎮人,她老公來是在半間房鎮鎮政府工作,一年前被調到縣財政局去了,生有一個男孩在鎮學學習。
胡端也是半間房鎮人,他大伯以前做過梅山縣檢察院副院長,如今在縣政協,因此胡端算是幾個人中上面有人的人,家里在鎮大街上開了一家超市,他媳婦在經營著。
李雪琴娘家是半間房鎮前店子村的,嫁到了縣里,老公是縣刑警隊的,辦起案子幾天不回家,所以李雪琴幾乎就住在娘家,胡端就李雪琴是賴在半間房鎮不想挪窩,生于此長于此工作于此還準備葬于此,早知道當初別嫁出去,省了一道工序,肥水流了外人田,還得了一個縣城里媳婦的惡名。
李雪琴聽了就問:“你的意思,是我當初應該嫁給你不是?”
“是呀!朝夕相處好多年,你怎么才反應過來?”
“也不晚啊,你去把你家那位休了,我這就到隔壁和你領證。”
司法所隔壁就是民政所,胡端就認真的問:“能不能不休她,咱兩也成了好事?”
李雪琴還沒回答,大院里就傳來一聲咆哮:“哎呀,我不活了,劉奮斗啊,我死了你就早早的和你的**人成了好事啊!……”
胡端幾個就面面相覷,李雪琴笑:“去啊,有人和你成好事的。”
胡端撓頭站起來:“劉鎮長老婆又來鬧了。”
外面的吵鬧聲太大,馮就隨著李雪琴幾個出去看,大院里這會已經站了一些人,當中的一個女人四十來歲,皮膚白白的,模樣一般,穿的也好,就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嘴里正在罵:“劉奮斗,你這個到處***的,你怎么不癆死呀你,你白天圍著酒桌轉,晚上圍著裙子轉,老娘在家早晚繞著鍋頭轉,還要繞著地里轉,老娘轉瘦,你轉肥,你良心被狗吃了。”
“劉奮斗,大流氓,你給我出來!”
有人就勸劉鎮長不在鎮里,去縣里開會了,劉奮斗的老婆:“你別幫你們領導騙人,他房間被窩還攤開著,有熱氣,那證明人剛剛還在,去縣里開會?是去女人褲襠里開會了!”
“不能吧,嫂子,劉鎮長的門是鎖著的……”
“我翻窗戶進去的,我都看見了,鎖著門迷惑我,演空城計?少來!”
李雪琴和劉副鎮長的家離得不遠,就過去:“花姐,有事回去,你這樣,鎮長今后還怎么在鎮里開展工作?”
劉副鎮長的老婆叫劉桂花,她看著李雪琴:“雪琴啊,你評評理,我到店子劉家,哪點對不起他劉奮斗?生了一兒一女,盡了女人分,他老媽子癱炕上五六年,我端屎盆子任勞任怨,家里事從來沒有讓他操過心,我哪點對不起他?”
劉桂花著就抹眼睛,可是馮瞧得清清楚楚,劉桂花眼里干巴巴的根沒眼淚。
“嫂子,你怎么樣我們都知道,可是鎮長也不是那種男人呀,你別沒真憑實據就在外面亂,他今后那還有威信?”
“我怎么沒證據?以前他屋里那長頭發,總不能是他自個的!”
“屋里有長頭發也不能證明什么啊?你不也是長發?我就長頭發,我去鎮長那匯報工作,要是落了幾根,這不很自然嗎?”
劉桂花冷笑:“我有第六感,反正我就是知道,我們兩口子的事!”
“那你今天到了鎮長屋里,發現長頭發了沒?他又不在,你在這啥呢?”
“我知道他在,我就是讓聽,沒發現什么?那是他學狡猾了,連尼姑都不放過!”
聽的人就笑,馮有些明白了,這個劉鎮長的妻子似乎就是得了妄想癥,怕自己的男人在外有別的女人,愛自己男人愛的要死,恨別的女人恨得發瘋,見了有洞的東西都覺得是誘惑男人變質的器物。
劉桂花:“嫁個莊稼漢,一日三餐都能見,嫁個讀書郎,一年四季守空房,原想著他有文化,誰知道如今劉奮斗,你別跑!”
劉桂花猛的大叫一聲,推開李雪琴就往院子外跑,李雪琴一個趔輒差點摔倒,馮急忙伸手扶住李雪琴的腰背。
大院外,一輛汽車剛剛啟動,恍惚間好像是劉副鎮長關門坐了進去,劉桂花攆出去,車子已經駛出了很遠,劉桂花就在后面一邊追,一邊罵。
事主走了,院里的人就散開,胡端往回走著就:“劉鎮長怎么就娶了她!”
李雪琴:“前些年劉鎮長家不富裕,窮不擇妻饑不擇食,要來過得好好的,誰知道現在劉嫂子就這樣了。”
“離婚!要我就離婚!”胡端就憤憤不平。
李雪琴看著胡端問:“大話呢你,離就離,你倒是離一個我看看?”
“那要看你的意思了,你要同意了咱倆的事,我后天就離婚……”
胡端正著就進了辦公室,嘴里就“咦”了一聲,問:“老疙瘩,你怎么又來了?你兒子呢?”
屋里當中圪蹴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他穿了一雙滿是泥巴的拖鞋,將地面弄的有些狼藉,胡端和他話他也不理,瞅著李雪琴不吭聲。
李雪琴進門就問:“老胡叔,你來了,我都沒見你,吃飯了沒有?”
蹲著的老胡不吭聲,李雪琴就拉了椅子讓他坐,老胡咳嗽一聲,從上衣兜里掏出一盒皺巴巴的煙,摸出一顆就點,胡端制止:“老疙瘩,這是公共場合,不能吸煙,怎么每次你都明知故犯?”
“我兒子是武警!”老疙瘩忽然開了腔,聲音就像是從甕缸里傳出來的一樣,胡端就皺眉:“你兒子武警怎么了?武警能管的住你吸煙不吸煙?你這犟勁怎么老改不了,要不是因為你,你兒子能被緩刑?”
老胡噌地就站起來,看看胡端,又歪著頭瞄了瞄馮,大概是覺得馮臉生,吃不準是干什么的,就又蹲了下去。
“我兒子是武警!”
“還是緩刑人員,并且早就退伍了!”胡端和老疙瘩針鋒相對。
“我兒子……是武警……”
李雪琴制止了胡端,對馮使了個眼色,和胡端走了出去,馮就坐在辦公桌后看著老胡。
馮看著老胡目不轉睛,并且面無表情,屋子中間的老胡將煙在手里捏來捏去,躊躇著就是不好往嘴里放,他每次抬頭,都看到馮盯著自己,這樣屢次三番的,老胡心里打鼓,不知這個年輕人是干什么,怎么樣子這樣人,哪有一個人看一個人幾分鐘總保持同一個動作還動也不動的?
“我兒子……是武警……他是……武警……”
老胡終于決定離開,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頭一看,那個城隍廟土地公一樣無動于衷的年輕人仍舊看著自己,但是自付遠離了不知名的危險,老疙瘩的聲音大了些,:“我兒子……是武警!”
老疙瘩像是抗議一樣著,拖鞋踢啦著地面,終于遠離了,馮心你兒子是武警,你人雖老心理承受能力可不行。
沒過一會李雪琴提著幾個燒餅回來了,一看就問馮老疙瘩哪去了,馮就回答不知道。
“那你跟他什么了?”
“什么都沒。”
“那他什么了?怎么就走了?”
“我兒子是武警。”
李雪琴半信半疑的搖頭:“怎么回事?就這樣?”
馮又重申了一句:“我兒子是武警。”
胡端正好進來,見了李雪琴桌上的燒餅就撇嘴:“他兒子還是礦主!你又給他買東西!他遲早將司法所當成飯店。”
李雪琴不話,胡端又:“瞧瞧,愛心泛濫不是?你讓人你什么好?怎么就不對我泛濫一回?”
胡端著就拉桌子抽屜,咔咔嚓嚓的,李雪琴就問他找什么,胡端:“人有三急,找紙。”
李雪琴就拿了自己的給他,:“翻箱倒柜的,我這算不算對你也愛心泛濫了一回?”
胡端嘻嘻笑著走了,李雪琴看著馮:“老疙瘩姓胡,我是前店子村的,他是后店子村,我家有塊地就在他家門口,時候跟大人去地里干活,我沒少去他家玩。”
“縣陳副書記之前是在咱們鎮上做一把手的,那時候倡導‘三農’思想,農民農業農村,要深化改革,要將農業產業化,于是鎮里動員各村都種果樹,種果樹一兩年內是得不到經濟效益的,不過樹種起來了這就是成績,陳書記就被調到縣里干了主抓農業的副縣長,這會又做了縣委副書記。”
“但是鎮里事與愿違,咱們半間房不適合種植果木林,因為后來探明地下是礦,地下有礦是客觀存在,土壤沒養分,樹當然就長得不好,那滿山的樹怎么辦,陳副書記和鎮上一合計,又搞食用菌生產,那些果木林能用到食用菌上的,就有效利用,用不上的就燒木炭,賣到市里去了。”
“疙瘩叔的事情就出在這,我們鎮上的食用菌那時都是從相隔的朱陽關鎮搞來的,那邊食用菌養殖已經上了規模,對于我們鎮提供了大力支持,可是剛開始做一件事,沒有經驗,當然會走一些彎路,養殖了食用菌之后,當年我們鎮上有些養殖戶賺了錢,有些就沒有,老胡就是沒有賺到錢的農戶之一。”
“別人沒賺錢原因各式各樣,老胡沒賺到錢的因素有這幾個,一,就是他不懂技術,二,那時他唯一的兒子還在部隊,家里沒勞動力,第三,你也看到了,他太倔,別人什么他也不聽,但是他不把不能掙錢的原因客觀化好好認識一下,他認為提供原料的供貨商給自己的原料有問題,就幾次三番的到朱陽關鎮去鬧,搞得人家沒法做生意,也不知是那家的哪個人嫌他嗦,就推了他一把,老疙瘩就倒在地上,當時沒什么,可他兒子胡紅偉一復員回來,老胡就犯了病。”
李雪琴看著馮解釋:“老胡那是真的病了,腰疼,住了醫院,花了不少錢,這時他才給胡紅偉自己以前被朱陽關鎮的人給打了的事情,胡紅偉就去找那家人問情況,到了那,結果胡紅偉和那家人就打了起來,傷了人,胡紅偉就被抓了,最后判刑兩年緩期執行三年。”
“那老胡來咱們這是給他兒子喊冤?”
李雪琴搖頭:“都有,不清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胡紅偉不是還要到咱們所里幫教嗎,大概他覺得這是兒子的一個污點,所以老胡比他兒子來的次數還要多。”
李雪琴能給老疙瘩買吃的,恐怕不僅僅是因為時候經常到老疙瘩家里玩,平時她和胡端玩笑開的嘴像刀子似得,馮覺得其實她內心很善良。
過了中午,天色放晴,林曉就叫了馮,要帶他去下面村里轉轉,胡端當司機,結果李雪琴也要去,林曉就:“你不好好休息,跑下面作甚?再你也喝不了酒,今個不帶你。”
李雪琴就自己要回家一趟,胡端問:“你回家那是往西走,我們下鄉要往東,你東西都分不清?都女人懷孕了體溫就高,來,讓哥給你摸摸,是不是發燒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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