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茶苑從外面看普普通通,進去后卻別有洞天,裝修的風格迥異,有的地方奢華,有的地方雅致,一看就是費了功夫的,而且曲徑回廊,不往前行根不知道下來會走到哪里,毛根文以司機的身份借著看環境多走了幾步,回來給馮喆這里的房間很安,都是套式結構,帶著幾個人的女子就笑這里絕對安,里面就是丟炸彈外面都不知道,黃滿貫瞅著這位皮白肉嫩的女人問:“看來是上了保險的,那就是什么都可以干了?”
“幾位老板,是有保險。uukla當然是什么都可以干,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林曉一就朝著馮喆笑:“你所長我就是這脾氣,話直,我可不是嫌棄你來了,咱這來是四*人*幫,這會就成了五指山,攥成拳頭打出去,那得多有力啊,五指山,連孫悟空都能降服,還怕區區半間房的宵之輩?”
“再了,要人就要馮你這樣有專業法律知識的,咱又不是一線辦案,只服幫教,靠的是嘴上功夫,養個警察干嘛?激化矛盾逮人的事,不利于司法所和社會共同建造和諧局面!
馮喆正在想這半間房鎮司法所的人員組成,兩男兩女的,和自己去五陵市司法局老干部處的模式一模一樣,自己的到來倒是打破了男女比例的均衡,林曉就了孫悟空,馮喆心里更有想法了:這和當初牛闌珊自己的話幾乎同出一轍,某些程度上講,這個半間房鎮司法所,就是五陵市司法局老干部處的縮版。
新的工作,新的崗位,這一切就像是一個輪回。
林曉四十多,副科級別,長得平平常常,話卻很麻溜,副所長趙曼,女的,三十出頭,臉有些圓,但是眼睛更圓,不過五官比例很好,猛一看讓人覺得是一個中年版的女洋娃娃,是副主任科員。
副主任科員是非領導職務,雖然在某些方面可以相當于副科級,但還不是副科長。
還有矯正專職社工胡端,男,快奔三十的人,濃眉大眼,看起來十分的精神,科員一個,再有的就是司法所專職調解員李雪琴,也是科員,一頭黑亮的長發,看起來十分文靜,但是很快的,馮喆就知道自己錯了,這些默默不語的同事們立即顛覆了給自己的第一印象。
馮喆到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了,林曉就讓胡端帶著給馮喆先安排了住的地方,胡端在路上給馮喆解釋,來所里就沒有**辦公的場所,至于住宿,原來的成員包括他自己四個人都成了家,除了李雪琴外在半間房鎮落了戶,而李雪琴雖然嫁到了梅山縣城里,可她娘家就是半間房的,因此,按照司法所的傳統,馮喆這個單身貴族就得,也只有住到老鎮政府的院子里。
胡端就是半間房鎮土生土長的人,他開著一輛面包車,很快的將馮喆帶到了半間房以前老鎮政府大院里。
這老鎮政府主體建筑看上去果然有些年月了,兩層的磚瓦結構房屋,一順溜的有二十多間,屋頂的泥瓦上長了許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還隱隱約約有一個奇形怪狀的高音喇叭,也不知是哪年的的東西,還能不能用。
由于早就知道馮喆來,房間是預備好的,靠東第三間,胡端拿了鑰匙一邊開門一邊住東邊好,這叫紫氣東來。
馮喆進到屋里一看,條件比五陵市差遠了,屋里自然是沒有洗手間的,就一個二十平左右的單間,地面水泥鋪的,墻角的地方略微有些發潮,房頂的角落還掛著一張破碎的蜘蛛,蜘蛛倒是不知哪里去了,一面墻壁上貼著一張濃妝艷抹的女人頭像畫,好像是以前的哪位女電影明星,不過年代久遠,馮喆叫不上她的名字。
屋里面的床和桌椅用品倒是齊,胡端推開窗先換換氣,馮喆就從窗戶看到后面一只母雞蹲在后墻角的草窩里咯噠咯噠的叫,想來是剛下了蛋在向主人邀功請賞,還有一只錦毛大公雞在墻頭叢生的仙人掌中間展翅欲飛。
“咱們鎮新辦公樓建成了后,這里就成為政府工作人員的居住地,這院子你看見了,也不,那邊那個大操場就是一個對外臨時的停車場,看門的老劉就是停車場收費員,他負責院子的清潔衛生和安保工作,所以,收的錢也就歸他了!
這屋里也沒什么好看的,胡端看馮喆放下了東西就和他往外走:“你看要是沒別的事,咱們還是去所里,所長都安排好了,今天到百家樂,為你洗塵,咱們樂百家,大伙借你的東風都樂!
馮喆初來乍到,自然一切聽胡端的安排,鎖了門到了院子里,馮喆就看到東邊一片菜地里有個白發老人正在拔草,胡端看了低聲:“那是你鄰居,就住在東邊那兩件間房里,從咱們梅山縣縣長位置上退下來的!
馮喆聽了就看著胡端,兩人上了車,胡端才:“老爺子脾氣怪著呢,舞刀弄槍的,不常和人話,一話就罵娘,咱們惹不起,躲得起,你對吧!
“今天為馮老弟接駕,咱哥倆要好好的擱摸擱摸!
馮喆以為胡端的擱摸是隔膜,到了百家樂飯店,才知道這個“擱摸”就是好好談話,多多交流的意思。
這接風宴由司法所長林曉主持,馮喆自然坐最末的位置,五個人兩杯齊碰下肚,喝了開場見面酒,林曉就:“我代表司法所體人員,熱烈歡飲馮喆同志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在座的幾個人稀稀拉拉的鼓了掌,馮喆站起來對大家謝謝,林曉讓馮喆坐下,嘴一撇:“毬,掌聲不激烈,你們是不是對馮有意見?”
趙曼就了話:“我和學琴對馮沒意見,是你們倆對馮有意見!
胡端急忙:“沒有,趙副統領,我下午還用私家車帶著馮同志去了他的官邸,算是私車公用吧?可汽油錢都沒問所里要,你我得有多冤,我鞍前馬后的,怎么對馮兄弟有意見,你是老二,這樣,我比得上竇娥吧?”
李雪琴立即:“我明白了,胡端這是想要汽油錢,所以對馮有意見,你想,要是馮不來,他不就省了下午的汽油嗎?”
胡端瞪眼看著李雪琴:“妹子,你可不能因為自己漂亮就胡亂的拿別人對你的好感任意消耗,要知道感情分用一次少一次,用完了,你就短了,就沒了。”
李雪琴反駁:“我才不怕短,我又用不著,你倒是要心,一直短下去的話,回去怕你媳婦讓你三更半夜買黃瓜!
第53章人才濟濟(二)
馮喆一聽心里立即對李雪琴刮目相看,這話都直來直去又云里霧里的,要是沒有點生活常識和男女之間的經驗,還真是有些聽不懂幾個人都在打什么啞謎。
怎么著,他們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平時話就這樣?
趙曼這時也看著胡端問:“誰是老二?你誰是老二?”
在地話里老二有****的意思,胡端就解釋:“老大,你是老大,你是我在司法所的親大姐,我是老二,我身都是老二!”
林曉插話:“你們瞎掰什么?一曼同志,你,我們怎么對馮有意見了?今天不出子丑卯寅來,我就要行駛所長的權力了!”
林曉叫趙曼為趙一曼?馮喆又漲了見識。
趙曼圓圓的大眼看了一下林曉,又瞧瞧一臉平靜的馮喆,嘻嘻一笑,:“我可不想當烈士,我可以,不過司法所今后的天,可就不是男女各一半了。”
“什么跟什么啊,就一句話,婦女就不頂半邊天了,改成婦女稱霸司法所了,你們也真狠。”
“要不,我出來你和胡端就自干三杯?”
林曉看看胡端,胡端點頭:“所長,今天我這一百多斤,就賣給你了,今后,初一十五的,你多去家里瞧瞧弟妹!
“去你的,胡毬。”
胡端也覺得這話有漏洞,趙曼立即用筷子一敲:“看,我做見證,是胡端了讓你今后多去他家看看他老婆的,你不去,那不是對不起胡端。”
林曉連忙擺手:“我不去,那是弟妹,太熟了我害羞,下不去手,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我喝酒就行,別讓馮喆剛來就覺得我們所男人不像男人!
趙曼又是一笑:“這話不對,既然窩邊有草,何必讓兔子滿山跑?你該吃還得吃。”
胡端就:“副統領,你看讓我吃那個好?”馮喆借著喝水看四個人的反應,李雪琴一拉趙曼,趙曼才覺得自己的話將自己和李雪琴給套進去了,就打岔:“所長,你剛才是不是,毬,掌聲不熱烈,你們是不是對馮有意見,對不對?”
“對,我認,正宗半間房鎮國語,怎么啦?”
“這里除了你們男的,我倆哪有那什么啊,你是不是在問自己,還!是不是你們倆對馮有意見?”
林曉和胡端一聽,都笑了,端起酒就喝,馮喆也陪了一杯,林曉就馮喆不錯,胡端卻對著李雪琴:“琴啊,你剛才你才不怕短,你才用不著,那我胡就當著大家面問你了,你在家,一直用的是什么啊?”
“呀,要死了你!”李雪琴立即站起來要擰胡端的嘴,胡端起來就跑,站到林曉身后:“我們家半夜的才不用找黃瓜,我們家有的是搟面杖,比黃瓜結實耐用多了,黃瓜能崴斷,搟面杖能嗎?不過你們家那位胳膊下還別著一把槍,那才叫上下一起發動,方位射擊,你得多性福啊!
李雪琴的老公是梅山縣刑警隊的,配備有槍,胡端的笑話讓大家又樂了一會,李雪琴就坐下,瞪著胡端:“有事你別被老娘逮住!”
“妹子,你比我,良家婦人一個,在馮那自稱老娘,也有些嫩啊,你要逮住我頂多壓住我,在上面收拾我,我隨你便,要糟蹋,要蹂躪,就當為國捐軀了!
“打住打住!我這話到底沒完,你們就打岔,讓馮怎么看我這個所長,我的威嚴哪里去了?”林曉著就板臉,等大家不笑了,才繼續:“百年修得同場喝酒,千年修得睡一個枕頭,就是睡一個枕頭的,也不是天天見面吧?我們在一個機構里每天大眼瞪眼,嗯,趙一曼的苦大仇深,眼睛瞪得大些……”
“你跑題了!”趙曼不滿的提醒。
“是,是,我接著,那個什么,我覺得吧,能在一起工作,那是得修行一萬年,至少一萬年才能整天在一個屋里進進出出,所以呢,兩口子那是最親的吧,可是兩口子還打架吵嘴磕磕碰碰的,我們這在一起工作的,也沒見誰把誰按地上往死里揍,因此呢,我覺得我們應該互相敬幾杯酒,為了我們在一起工作,在一個房檐下共同生活,干杯!”
馮喆有些懷疑這四個人是不是都有酒癮,找法子往自個肚子里灌酒,要不,可能半間房這里的風氣就這樣,人人都好杯中之物,都能喝幾兩。
五個人都舉杯喝了,下來依照著官職從大到的規矩,從林曉那里往下開始走圈,不過胡端趙曼和李雪琴都不和林曉劃拳猜媒,大家都是相互碰了一杯,到了馮喆跟前,他站起來:“所長剛才的好,兩口子也不是整天見面的,好朋友不一定能夠成為好搭檔,好搭檔不一定能夠成為好夫妻,我能來到半間房這,能在所長你的領導下,和所里的其他幾位一起工作,心里覺得十分榮幸,今天初來乍到,話就不多,你隨意,我干了。”
馮喆連喝三杯,林曉眼睛就亮了,因為這每一杯都有二兩左右,胡端一拍桌子就吼:“好!李雪琴,下次你揣著兩把槍的男人來了,我就讓馮去迎戰,看他還敢半間房司法所無人!”
“無男人還有女人,怎么就沒人了?”趙曼著就看馮喆,笑道:“這個胡端話總是有毛病,夾槍帶棒,馮先歇會,下來我走圈,所長大人,你來啊!
林曉皺眉:“來就來,不過我行使一下所長的權力啊,我看,咱們猜拳行酒令,你們女人不會,那咱就來文的,要文斗不要武斗嘛,你我都講故事,或者笑話,講的好的,就不喝酒,講的不好的,那蹦嘰歪!
趙曼就好,林曉先:“我就四句話,出來你們看是不是這樣的道理,我們喝酒這件事,是不論時間,不論場合,不論和誰,不論啥酒,絕不縮頭!
林曉完了,大家都好,趙曼就喝了一杯,臉色頓時紅了,馮喆覺得她愈加像是玩具假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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