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靜給牛闌珊又起了一個二鍋頭的綽號,馮喆就點頭,尚靜:“部里都催好幾次了,今天才叫你?干嘛壓那么久?這不是故意刁難?萬一部里再催促,埋怨下來,她就會是你工作沒做好,將責任推給你。rg”
“那也不一定,看部里的領導怎么看待這事。”
尚靜就看著馮喆:“怎么?”
“上司將工作布置下去,中層沒完成,基層下屬自然有錯,但是中層領導就沒責任?如果上司不和你計較,那就轉嫁責任,將最下面基層辦事的批評一頓,基層辦事的自然倒霉,可是上司要是精明,就會怪中層領導無方。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不罵中層領導而責備基層辦事的人,你這是個什么道理,部里不會不知道吧?”
尚靜就微笑:“那你,部里的是精明的,還是熊?”
馮喆問:“這是測試?”然后若無其事的:“你比我在處里時間長,就呂處長那件事,你部里是什么?”
馮喆的意思是梁志國在處理呂操事件中處置方法非常有問題,當然梁志國自身也有問題,否則怎么呂操堅持去梁志國家里找他事,糾纏不休?
馮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雖然關起門兩人私密話,但到底不能像富臨區尚靜家里一樣肆無忌憚。
尚靜將名單打完,:“現在快中午了,等下午涼快點再去辦事……我們,去哪吃飯?”
“我們去哪吃飯”的話問的像是早上出門時那個擁抱那會一樣的溫柔,馮喆就看著尚靜,尚靜的臉猛地紅了,促狹的:“要不,局里食堂?”
馮喆聽尚靜和自己開玩笑,心這樣心里強大的人竟然還會臉紅,眉毛就挑了挑,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
當初統計司法局老干部的具體人數、居住地址、健康狀況,這個工作是馮喆去做的,現在牛闌珊要求重新排查,馮喆因為心里有數,也不費力。老干部們離休了,有的還住在單位,有些就和兒女在一起,還有的就去了外地,這里的健康狀況其實指的就是是不是存在病危的情況,處里必須掌握這一點。
名單里被牛闌珊圈劃著的兩個老干部,其中一個在當時馮喆進行統計的時候,并不在武陵市住,他和在外地的兒子一起生活,馮喆也電話聯系過,這個老干部對局里組織的春游不感興趣,不會報名參加,馮喆給呂操匯報過,可是時過境遷的,這個老干部又回武陵住了,又要參加集體旅游,所以名單上就要將他增加進去。
這一個不難,費周折的是另一個老干部,這位老干部的妻子去年去世了,很多人都聽過這老干部揚言老伴死了他絕對不會續弦的,要為結發妻子守身如玉保持晚節之類的話,可不到三個月,這老干部和原來在他家做保姆的女人辦了結婚證。
有人有感于老干部從前對前妻許下的諾言還歷歷在耳,就調侃他是“二八新娘八二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無水戲,一只梨花壓海棠”,其實老干部和新婚妻子兩人的年紀沒有二十八八十二那么大的差距,這位老干部家的原保姆比老干部二十多歲,也就四十來歲。
還有人更絕,干脆就他們是“一對新夫妻,兩樣舊東西。”
這些話傳到了老干部耳中,他十分生氣,但是有氣卻不知對誰發,正好老干部處組織旅游,他就要求將自己的新婚妻子帶著一起去。
這位老干部以前的妻子也是司法局的,他如今要新妻子享受和前妻同樣的政治待遇,其實就是要給別人我就這樣,你們怎么樣,而且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讓新妻子覺得自己對她和從前的老伴一視同仁,甚至更好,畢竟保姆出身的夫人不是司法局編制,要是參加了這次旅游,可不就是享受了司法局的待遇?
但是老干部的這一要求遭到處里的否決,認為這不符合要求,所以,這位老干部就到處告狀,老干部處不將老干部的事情當回事,是官僚主義,是主義。
公務員是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中的領導更應該是帶頭搞服務的,可事實上搞服務的卻從來不是領導,而是一個個當兵的。其實這兩件事在馮喆看來根不算是事,牛闌珊在辦公室里就能解決,但是領導讓自己去再做一遍,馮喆只有照辦。
上邊一句話,下邊跑斷腿。
和馮喆預想的一樣,到了下午,滂沱大雨從天而降,整個武陵市就彌漫在無窮無盡的煙雨水霧里。
雨勢太大,馮喆回到單位已經下班了,他想了想就沒有去辦公室,直接回了宿舍。
第二天是星期六,接連兩天都休息,雨也沒停,馮喆就窩在屋里,哪里都沒去,也沒人來找他。
這場雨竟然不能停了,又持續了五天,結果有消息傳來武陵好幾個縣山區都發了山洪,還有泥石流、塌方的,整個市幾乎每個縣區都遭災了。
武陵市委市政府緊急通知,要求武陵市各機關單位抽調中青年人員,到各縣去增援救災工作,司法局將這一任務派給了政治部,政治部就選擇了老年干部處,而老年干部處中花滿勤和馮喆就被選中。
馮喆和花滿勤被派到梅山縣進行救災活動,老干處的兩位女同志牛闌珊和尚靜則在家留守,正常辦理業務,老干部們的旅游活動,只能再次推后。
到了梅山縣,馮喆才發現,其實和自己一樣來自市直機關的人,基沒事可干,就是到處走走看看,像古代欽差御史,或者督察,起到一個象征性的作用,實際的工作絕大部分都由熟悉情況的當地政府工作人員和村民們自己完成了,當然還有武警戰士和基層民警也起到了巨大作用。
馮喆和花滿勤在梅山縣停留了一個來禮拜,七天之后,才回到了市里,接下來市委市政府又召開了“洪水無情人間有情武陵市賑災救援總結大會暨先進人物事跡表彰大會”,參與了縣區賑災救援活動的花滿勤和馮喆也參加了次大會,自然又是一番忙碌,這樣前前后后的,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天,牛闌珊將賑災前馮喆遞上來的老干部報表拿出來,讓馮喆再次逐一甄別一下,如果無誤,后天就由她帶隊前往天門山景區。
如今已經是夏日高照,酷暑高溫了,馮喆心里恍惚的想政治部這樣拖延讓老干部們去游覽的時間,是不是算準了天熱,老干部們耐不住炎熱的氣候,就不去了,這樣處里就能省點事?
牛闌珊交待完這些,看著馮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馮喆就:“處長,你還有什么指示?”
牛闌珊就笑了,伸手劃拉了一下頭發,馮喆覺得牛闌珊的發型似乎是新作的,就順口:“處長,我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哪里做的?很是適合你。”
“真的?”
“是,發質改善了,嗯,效果好像都好多了。”
牛闌珊情不自禁的摸摸發稍,嘴里吸了一口氣,問:“馮啊,工作一年了,不知,個人問題,有什么動向沒有?”
馮喆就搖頭:“處長,如今的女孩子都那么現實,我一窮二白,誰能看的上我呀。”牛闌珊一笑,:“我怎么聽,你和尚靜,走的很近?”
原來牛闌珊想這個。
馮喆就皺眉:“我和尚靜?這誰的?”
牛闌珊就笑:“不是嗎?”
“紙里能包住火嗎?”馮喆表情黯淡:“處長你在我隔壁,有什么動靜,你肯定第一個知道啊!”
牛闌珊聽了點頭:“我也不信,我就真有這事,我能不知道?我還是了解馮的嘛。”
“呂操到安定也有一段時間了,”馮喆一聽,牛闌珊好端端的提呂操做什么,聽她接著:“呂操有個孩子叫呂大鐘,剛剛被勞教了,如果不是因為呂操以前在咱們司法局還認識幾個人的話,判有期,也不無可能。”
“呂大鐘?呂處長的孩子?他怎么了?”
牛闌珊的臉上似笑非笑:“看來馮真的不了解,你沒看過尚靜的檔案嗎?”
馮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牛闌珊:“尚靜比你到處里早,不知走誰的門路進的司法局,那會呂操想將尚靜介紹給呂大鐘,就央級我做介紹人,可尚靜看不上呂操,一口回絕了,可呂操對尚靜,可真是喜愛啊……”
馮喆面無表情的看著牛闌珊,他相信,這個女人今天所的一切都將是有目的的,她每次要做一件事時,就會裝扮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女諸葛亮的架勢,試圖讓被服者不知不覺的受到她強勢的影響,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手段對于馮喆而言,幾乎沒有任何的效果,還讓馮喆更加的覺得她很好笑。
果然,牛闌珊虛晃一槍,調換了話題:“大姐看了你一年,真是覺得你不錯,就自作主張,為你當一回紅娘,嗯,那個娜,你覺得怎么樣?”
“娜?”馮喆瞬間有被牛闌珊擊敗的感覺,心牛闌珊大紅娘,你真是識人有術,你從哪里看出我和娜準能夠走到一塊的?我究竟和她都有什么共同點?我改!
“怎么?驚喜吧?我瞧著娜對你有意思呢!大姐這眼睛也很刁鉆的,你呢,男大當婚嘛,你別你對娜沒留意過啊。”
馮喆心里有些啼笑皆非,他有些失神,一晃忽看著牛闌珊的嘴巴在動,可是聽不到她在什么:“我留意過娜什么,留意‘女人口大點,男人進去?’”
“那就這樣,這次旅游回來,我費事約個時間,你們見個面,都是年輕人,你們有話也好,我就不參合了。”
你費事,誰讓你費事了,你還不參合,有這么亂點鴛鴦的嗎?介紹對象是好事,起碼要看看雙方性格愛好性情,掂量一下看能不能撮合在一起吧?
牛闌珊一娜,馮喆倒是差點將剛才呂大鐘的事情給忘了,問:“處長你,呂大鐘被勞教了?”
“前一段呂大鐘和人聚眾**,影響極壞,被公安機關立案偵查,這剛被勞教沒幾天,就是你去梅縣那個時候的事情。”
走出了牛闌珊辦公室,馮喆心里在想,呂大鐘聚眾**被勞教?怎么不是尋釁滋事聚眾斗毆擾亂社會治安嗎?
司法局老干部處終于確定了老干部們去天門山旅游的日子,副處長花滿勤這會又請了假,他自己不舒服,于是,帶隊的事情自然的就落在了另一位副處長牛闌珊的肩上,在出發前,馮喆作為先遣人員,領先一步到位于贛南省的天門山進行聯絡,和天門山風景區接待處商洽老干部們到后的各種接待事宜,以及行程安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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