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那尖銳丑陋的目光朝長廊上的司徒靜看了上去,司徒靜身軀一顫連忙避開了他的目光,廖狂又是一聲大笑。
經(jīng)過此番一戰(zhàn),人群中無數(shù)躍躍欲試的人終于是搖了搖頭直接打算放棄。
之前還抱著幻想,但現(xiàn)在廖狂可謂是將他們內心的幻想也徹底打破,如此恐怖的實力,有幾個人招架得住。
張強卻還是一臉興奮,他似乎已經(jīng)按捺不住想要上臺,但一旁的云飛雪卻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道:“再等等,暗中還有不少高手,先出手會讓他們瞧出你的手段和底細,沉住氣!
張強詫異的看了一眼云飛雪,那種躍躍欲試的沖動忽然冷靜了許多。
他其實一直都明白云飛雪并沒有看起來的這么簡單,因為他把一身修為完全隱藏了起來,此刻看來,他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許多。
這樣一個對手如果和自己爭奪司徒靜,他的勝算無疑會大大減少,但張強卻并未有絲毫的歪心思,單就這一點,云飛雪也是暗自敬佩。
一個人并非實力地位有多強就會受人尊敬和敬佩,人品、性格、做事才是決定一個人是否能受人尊敬的關鍵因素。
云飛雪對這種比武實際上是沒有絲毫興趣的,這里最強的高手最多也就是小天尊,而云飛雪如今連仙帝也不曾畏懼,這種比武他又會有什么興趣。
但身旁有一個張強,他能看出張強對司徒靜是真正充滿純凈的愛,但他看起來還是有些稚嫩,實力雖然不弱,但處事方面還有些欠缺。
就比如說昨天晚上他殺了人卻沒有好好處理尸體,居然把尸體扔下樓就倒頭大睡。
要不是云飛雪將那尸體處理掉,今天這具尸體就會被人現(xiàn),死人終究不是小事,到時候張強勢必就會被調查帶走,即便他能處理掉這件事,但終歸也會耽誤比武招親的事情。
綜合這些事情,云飛雪決定幫張強一把。
“這種暗中做媒的事情倒也不錯。”云飛雪喃喃自語。
廖狂的強大讓現(xiàn)場靜了不少,隨著時間推移,裁判已準備敲響銅鐘,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從人群中一躍而上。
此人上臺讓云飛雪的眼睛一亮,雖然在他眼中,這人大玄尊巔峰的修為算不得什么,但云飛雪卻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與此同時,長廊之上司徒戎和其他人也是露出了些許欣喜之色,只因他們也現(xiàn)了此人身上與眾不同的特質。
“第八區(qū),賀家賀子謙前來賜教。”
只見他微微抱拳行禮,一雙星眸之中充滿了迷人的自信,硬朗的面孔更有迷人的微笑。
司徒戎和其他人相視一眼,眼中盡是滿意,每個人的眼睛仿佛都在說一句話,這才是他們要等的人啊。
廖狂目光凝重了許多,但傲然之色依舊不減:“第八區(qū)的人,好得很,老子正想領教領教你們究竟有何能耐!
說罷手中那沉重的狼牙棒毫不猶豫朝賀子謙的頭頂轟了下去。
見識過這狼牙棒威力的諸多觀看者此刻不禁再度閉眼,盡管此人來自第八區(qū),但如此恐怖駭人的攻擊,他擋的下來嗎?
整個大地再度一顫,一道恐怖的氣浪差四周擋開,就連封住擂臺的大陣似乎都差點沒承受住這沖擊力。
當有人從指縫間的狹小目光看去的時候,他們忽然呆住了。
只見這賀子謙不閃不避,右手高舉頭頂,那龐大而沉重的狼牙棒竟被他舉起的右手給擋住了。
這一幕委實太過震撼,震撼到不少人都不斷揉著眼睛,生怕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是幻覺。
唯有云飛雪的眼中目光明亮,賀子謙的身上果然有端倪,因為他居然不是依靠某種武學力量擋住那狼牙棒的,他居然是完全憑借自身的肉軀擋住了這狼牙棒的恐怖沖擊,這豈非和閻無君所創(chuàng)的煉體之術一般無二?
這還沒完,只見賀子謙突然收回右手而后猛的朝狼牙棒一拳砸了上去。
霸道無匹的力量真的廖狂已無法握緊,狼牙棒直接從他手中飛了出去,他雙臂更是猶如觸電一般不斷抖動起來。
那脫手而出的狼牙棒受到這巨力的沖擊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紋,緊接著只見那重達五千斤的狼牙棒直接碎裂成了無數(shù)銀色碎片。
人山人海的現(xiàn)場忽然變得鴉雀無聲,這一幕實在太過震撼,震撼到他們幾乎在這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
有人能以拳頭將這兵器給轟成碎片,此人莫非是怪物不成?
但賀子謙卻不是怪物,他右手含胸朝廖狂微微鞠了一躬淡淡的說道:“廖兄,承讓了!
戰(zhàn)敗對手又不是風度,真當是公子如玉,佳人可期。
司徒戎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司徒靜,他眼中飽含一絲笑容,好像在說比武招親為你招來的夫君一定是才貌雙全之輩。
只可惜司徒靜依舊是毫無表情,盡管她看起來沒那么討厭這賀子謙,但她也絕不會輕易去接受這比武招親。
她閃爍的目光在人山人海中來來回回,眼中不知是焦急、是悲哀、還是痛苦,此刻的她就像是受人擺布的玩偶,她無權決定自己現(xiàn)在以及將來的命運。
擂臺上,廖狂面色狂變,失去了武器的他無疑已是斷掉一臂。
他本還想做點什么,可看到眼前這微微欠身的賀子謙,他卻已沒有勇氣繼續(xù)和他站下去。
“好好,算你狠!”甩下一句話后終究是拉攏了身子垂離開了擂臺。
賀子謙微微一笑看向四周,他并未說話,但他的目光已經(jīng)告訴了所有人,有能者盡管上臺挑戰(zhàn)。
雖未言語,但這目光卻無疑已是最輕蔑的挑釁,他根本未曾看得起這里的任何一個人。
果然,現(xiàn)場只有竊竊私語聲,卻已無一人敢上去挑戰(zhàn),能夠徒手毀兵刃的存在,這里縱然還有不甘心之人,那也絕對只是極少的一部分了。
就在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的時候,人群中陡然出現(xiàn)一道聲音,道:“第九區(qū),許元,請賜教!
他的話是在人群中響起的,可是人們看到他的時候,他竟已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賀子謙的對面。
云飛雪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贊嘆:“好快的度,就算我在大玄尊的時候,只怕在度上都比他要慢許多!
賀子謙依舊是那自信的笑容,他說道:“第九區(qū)許元,早有耳聞!
許元目光冰冷,他說道:“是我請你下去還是你自己現(xiàn)在走下去?”
“好狂的口氣!
人群中不禁又響起了一陣騷動,在見到賀子謙的手段之后還能用這種語氣說話,此人不是真正的強者就是傻子,但這許元明顯不屬于后者。
賀子謙仰頭一聲大笑道:“如果可以,我甘愿被兄臺請下臺去!
從頭到尾他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是風度翩翩,也只有真正有實力的大家子弟才能培養(yǎng)出他這樣的人來。
而且對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現(xiàn)在他參加的可是比武招親,比武雖然重要,但招親同樣也是其重要一環(huán)。
唯有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才能受的司徒家族的青睞,即便自己最終不敵,但憑借著自己身后的家室還有他的風度,司徒家族也會給他個機會。
許元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道:“如你所愿!
四字落下,許元忽然從原地消失,也就在他消失的瞬間,賀子謙同樣在原地消失無蹤。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不見了?”
現(xiàn)場再度騷動起來,每個人都是疑惑的睜大眼睛,但他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云飛雪明白,他們并沒有消失,只因他們的度實在太快,快到肉眼已經(jīng)無法捕捉到他們的行動軌跡。
突然,只聽砰的一聲傳來,整個擂臺空間都是一蕩,二人忽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而他們出現(xiàn)的時候朝兩邊分開,而后他們再度同時朝對方飛去,接著二人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所有人不禁為之駭然失色,至少對于大多數(shù)看熱鬧的普通人來說,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仙人的話,那就是他們兩個。
只聽曝氣外加身體碰撞的撞擊聲不斷傳來,擂臺瘋狂的顫動,盞茶的時間過后,封住擂臺的大陣之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裂紋。
司徒戎面色一變,一群長老頓時騰空而起重新將這大陣穩(wěn)固下來。
又是盞茶的時間過后,云飛雪忽然說道:“這許元的比賀子謙要強不少,但他卻要敗了!
張強目光凝重的看著擂臺,聽聞此話,他驚愕的看著云飛雪說道:“你你能完全看清他們的戰(zhàn)斗?”
還不等云飛雪回答,只聽轟的一聲,一道身影如隕石落地,擂臺中央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站在天空的正是賀子謙,那被砸進地面的自然就是許元了。
張強驚異的看著云飛雪,他第一次在云飛雪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神秘的印記,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徹頭徹尾都在一層迷霧之中。
擂臺上,只見賀子謙大口喘著粗氣,但他臉上自信的笑容依舊沒有退去。
他說道:“你很強,但贏家還是我。”
坑洞之內,許元勉強站起來,他上半身的衣裳已經(jīng)徹底不在,那古銅色的肌肉極具力量爆感,他的目光充滿了陰狠之色:“你敢耍詐陰我!”
賀子謙似乎早已預料到有這一幕,他說道:“何來耍詐一說,司徒家族這么多長老在此,裁判也在這里,他們都沒說話,你又有何證據(jù)說我使詐?”
許元怒道:“你剛剛明明用了暗器,那暗器”
話沒說完,他忽然一口鮮血噴出,此刻似乎已連說話的力氣都已失去。
賀子謙說道:“許元,我敬你是好漢一條,但也不要隨便污蔑別人,不要輸不起。”
許元看來并不是輸不起的人,只是他不愿輸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之下,但此刻他哪還有力氣繼續(xù)戰(zhàn)斗。
死死的看了一眼賀子謙說道:“人面禽獸的偽君子,這件事沒這么容易完!
云飛雪沒有理會擂臺上的爭吵,他沖一旁的張強說道:“按照規(guī)則,賀子謙有半柱香的恢復時間,但接下來想必已經(jīng)無人敢向他挑戰(zhàn),所以就輪到你了。”
張強那興奮又有些激動的神色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抹黯然之色:“我我能行嗎,我只渡過三次玄尊劫,他可是巔峰大玄尊的高手!
云飛雪微微一笑道:“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與他對戰(zhàn)之時你只需要記住兩點,不要和他的拳頭硬碰硬,而后要時時刻刻注意他的嘴!
張強驚愕的看著云飛雪,道:“注意他的嘴,這這是為何?”
云飛雪說道:“你找我說的做你就有勝算!
張強雖然疑惑,但憑借著內心的直覺他還是選擇了相信云飛雪。
一炷香的時間并不長,從剛剛的戰(zhàn)斗中恢復過來,賀子謙再度自信的站在擂臺上淡淡的說道:“各位,可還有人與我一戰(zhàn)?”
張強二話不說,直接一躍而起,在空中畫出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來到了賀子謙的跟前。
看到此人到來,只見長廊之上那似乎已經(jīng)接受命運安排的司徒靜忽然雙目放出了無盡的光芒。
她靠近長廊的護欄驚喜的看著擂臺上的那個身影,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可緊接著她眼中又充滿了擔憂,但更多的卻還是悲哀,一種心灰意冷,仿佛跌進地獄深淵的悲哀。
包括司徒戎在內的每個司徒家族的人看到張強都是目光一變。
離司徒戎不遠的一名中年男子對身旁一人輕聲說道:“你怎么辦的是,張強這小雜碎為什么還活著?”
此人低著頭說道:“我讓人動手了,但但他們沒成功”
中年男子恨聲道:“廢物,真是廢物”
張強走上擂臺并未第一時間對賀子謙動手,他把目光投向了長廊之上大聲說道:“小子張強見過司徒家主!
司徒戎冷哼一聲道:“哼,怎么,想贏比武招親娶我女兒?”
張強說道:“沒錯,我要贏得這比武招親光明正大娶司徒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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