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電話掛了之后,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像是被安了個開關,都被關了似的,世界啞然無聲,我腦子空白一片。還伴著沒有信號的沙沙沙的聲音。
我吧,我愣了很大一會兒,突然覺得手掌被什么打濕,伸手一摸,這才發現眼淚流下來了。
你看,我不是什么綠茶婊,我只是什么事情都有點后知后覺。
我也是有感覺的。我也會難受。只是,以前,沒有人在乎過我吧。
或者,曾經有人在乎過,但我自己把這樣的在乎弄丟了。
對的,易慎南的對,他在這樣的時候都的對,他在任何時候,都沒有錯的時候。只是我從不肯承認而已,現在想來,我雖然表面不服,喜歡和他對著干,但是不得不,易慎南就像是一個預言家,只不過,他之前喜歡防患于未然,但當我來不著調的時候,他就只能擦屁股了。我記得我18歲那年,有一次我又闖了什么禍,哦,人家打我,我還手,沒想到對方那么不耐打,或者是我太厲害?總之一出手,居然有一個人的肋骨斷了。
這就是故意傷人罪了。
我覺得依照那次對方的傷情,我都應該入刑了。但是沒有,易慎南是誰?在警方一個勁兒的兇我的時候,他居然查出來對方是故意自斷肋骨,也就是自殘式害我。且把證據都找了出來,簡直有理有據。
出來的時候,我簡直是要佩服死他了,“姐夫,”我那時候的定位還很清晰呢,還管他叫姐夫,“你怎么這么厲害?”
他不理我。
我還記得我繞在他旁邊,仰著頭,毫不掩飾自己的景仰,“怎么這世界上什么事兒你都能應付的了?”
“不用拍我馬屁,你再作的大一點。”他淡淡的瞥我,一副我看穿了你心里的九九的樣子,“沒準兒我就處理不了了。”
“嘻嘻嘻嘻,你還不了解我嗎?”我特諂媚的笑,“我能作出什么事兒啊?”
“萬一殺個人放個火呢。”他特冷漠的,“你再不收斂一下脾氣,我看很有可能。”
當時我只覺得那句話有點玩笑話,但是誰知道,居然成真了呢。我作了這么大的事兒,我和殺人沾邊了,他果真管不了我了。
這事情是與他無關。我,以后也和他沒什么關系。
這是我選擇的路。
我想想真是可笑,我自己以前還那么害怕他知道這件事。長久以來,這事兒就是壓在我心底的大石頭。我就沒想到該怎么挪走這塊石頭,因為在我心中,它是挪不走的。我也不敢想。
我和司商怎么搞在一起?確切的,我真的不記得了。
但我知道,若我做的對不起我姐的事兒,這事兒才是實打實的吧。我姐不知道這件事,到死她都不知道這件事,這件事也并非我知司商知就完了。你是不是沒想到啊,對了,知道這事兒的還有我媽和我爸。
嗯,我父母都知道。
之前是司商帶著我去一個KTV的大part,那天他心情不好,原因是我姐期末考試出成績了他要去去KTV慶祝,結果我姐不去。要我,這事兒純粹是他活該,我姐不喜歡熱鬧這事兒誰都知道,她來就很厭煩這樣的烏七八糟。
對了,這點倒是和易慎南完一樣啊。
司商和我吐槽,要我想辦法把我姐牽出來,我想了,但我姐不為所動。司商完蛋了,錢都交上了,要的是最好的酒和蛋糕之類。這下都白瞎了。這時候我媽,要不你帶染染玩兒去吧。姐妹一樣的。
后來我就知道,我無比后悔跟著他去。這是我生命里最讓人痛苦的一次“占便宜”。
玩兒的倒是很嗨,司商看出來是盡了心的。什么都弄的特好,酒是我喝過的最好的,據他都是從西班牙空運來的。但那個好僅僅停留在玩兒的時候,等Part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最后一個感覺是困,我很少醉酒,喝多少也不會亂發酒瘋,頂多就是困,那次便是困的不行了。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便不受控制了——那天我不知道怎么就和司商睡在一起了,連司商甚至都是一頭蒙,我就覺得自己睡了一覺,等到起來就看著我爸媽看著我們,我爸那臉色都和豬肝似的,而我媽指著司商,要他滾。
司商當時就在我爸媽面前跪下了,當時他還沒有現在這么牛逼,當然干了這樣的丑事兒,就算再有錢也沒法裝牛逼。他要我爸媽別告訴我姐葉心宜。我媽你都干出這樣的這樣的事兒了還想要我的女兒。然后司商就繼續。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媽那你和葉心宜分手。
起來人也奇怪,最幸福的時刻你未必會記住,但是最痛苦的時刻,你就算是再不想記住,也是會牢牢印在心里的。就像是烙印在心中一樣,想要去掉記憶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死了。
司商最終從了。現在知道了吧?其實我并沒有為易慎南辯解,他和我姐分手真的不是因為易慎南,而是因為實在沒臉了吧,居然睡了姨子。不過他那時候臉皮也算是厚的,司商表面答應我媽和我姐分手,其實好像還沒有死心似的。一直暗地里死纏爛打我姐。直到后來他被查出吸毒,這才像是徹底被擊垮了,然后被逐出娛樂圈,無奈走向國外。
你呢?你是不是從未想到,當初只是以為“偶然”的事件,居然有這么大段前因后果?
所以,這也就是很多人當著我面我媽偏心眼,對我和我姐完兩個待遇。看似是在為我話,我卻不愛聽的原因。
你要是睡了你姐夫,你媽能看你好嗎?
起來,還是我作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這一切,從易慎南來之前,這一切一切的錯誤,就已經開始了。
但是,如今我姐都死了,我卻活的好好的,我好像是沒有得到任何報應呢。
這不符合自然定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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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那天我爹何必護著我,就要我媽打死我好了。
我還在那半裸著,我媽一個掃帚就扔過來了。然后我爹擋在我前面,我爹,事情鬧成這樣,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還想再鬧出條人命來?對,你們如果想要不要臉,鬧的人盡皆知,盡管再鬧,最好把那些記者媒體們都喊過來。我爹在我家輕易不發火,向來都是我媽脾氣比較多,他對我媽百依百順。世人也都知道葉鎮遠對顧冰是沒的的。但世人不知道,我爹是不發火,但一發火還是很嚇人的,我媽完不敢吭聲。
我爹把我給抱走了,抱到了書房,然后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給我套上,然后就在那一顆一顆的抽著悶煙,煙霧繚繞,整個屋里簡直就是仙境,他就坐在我對面,我卻連他的樣子都看不清了。我爸,只了這個字,其他話還沒出來,我爸便,別了,他都知道。
他都知道?可他都知道些什么?這樣的情況下,誰又能知道?
回答我的只有滿屋的煙霧。
我爹,所以我覺得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總之,你也不要覺得我是多么的冤枉,我來也是個不要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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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想事兒的時候,酒總會下的特別的快。不知不覺,我面前已經擺了三瓶空酒瓶,我拿起手機,又撥出去電話,“喂。”
你們猜我這通電話打給的是誰?
大概怎么猜也猜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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