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某些極端的家伙的想法,德林佩爾城內(nèi)的這群企圖在回聲峽谷和帝國唱反調(diào)最后戰(zhàn)敗成為奴隸的漢族人應該全部處刑才對,根本沒必要轉(zhuǎn)移也沒必要墨跡更不需要遮遮掩掩。帝國就是不打算給漢族人半點咸魚翻身的機會,同樣也不打算跟對方講道理,不服來戰(zhàn)啊。
這種思想其實很有市場,南宮榮再怎么特殊也只有一個人,他完全不可能與帝國的軍隊正面對抗,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直接集中力量平推過去將少年和他的營地碾得粉碎、從而徹底斷絕漢族人所謂的希望?
不過最后萊伊還是決定采取一個相對折衷的辦法,組建部隊準備平推營地的同時順手將這群戰(zhàn)俘運送到別處,這樣即便南宮榮藏著什么絕招或者得到了聯(lián)盟的支持可以化解營地的危機,他也沒有精力去管戰(zhàn)俘了,只能想辦法盡快將營地中的同胞給轉(zhuǎn)移走。
然而從全國各地匯聚到營地中的漢族人大都是些老弱病殘,哪怕南宮榮把他們?nèi)及踩貛ё吡艘哺景l(fā)展不起來,沒什么好擔心的。至于為何不將德林佩爾城內(nèi)這些青壯年的奴隸處刑,主要是沒人知道少年今后會成長到哪種程度,萬一他受到女神的親睞最終成為了實力強勁的規(guī)格外,誰敢保證他不會為了當年這些被處決的同胞在帝國境內(nèi)各種強拆?
帝國高層的彎彎繞與花花腸子康尼與他的搭檔內(nèi)斯德當然并不清楚,兩人如今只是在光線昏暗的路燈下用吃瓜看戲的心態(tài)默默欣賞著城衛(wèi)隊將負隅頑抗的逃跑者慢慢從建筑物內(nèi)找出來擊斃,就好像在看電影一樣。
“我說康尼,咱們這邊鬧出的動靜應該不小了吧?”身為話嘮的內(nèi)斯德果斷沒能沉默多長時間,很快便隨意尋了個話題開口道,“連別的隊伍都忍不住發(fā)來聯(lián)絡詢問是怎么回事了,說明槍聲傳得很遠才對。”
康尼略感無聊地打了個呵欠回應道:“動靜確實不小,可你這話究竟是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南宮榮和林薇音照理說應該已經(jīng)抵達德林佩爾,但我們卻到現(xiàn)在也沒能看見對方,因此我認為他們多半正隱藏在城內(nèi)某個地方觀察火車站并尋找動手的機會。剛才發(fā)生的逃跑事件就算不能成為機會,南宮榮也不太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城衛(wèi)隊槍殺,肯定會忍不住跳出來阻止可現(xiàn)實卻是他始終沒有出現(xiàn),你難道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這個問題的確有些謀殺腦細胞,康尼捏著鼻梁沉吟片刻后用不確定的語氣答道:“呃,也許他們離開營地并不是準備來德林佩爾找麻煩的,而是兩個人到野外去做些嗶的事情了?”
“對,和你上次在紅樹嶺帶著花錢請來的妹子樹林里約一發(fā)的時候正巧撞見了同樣在約的隊長大人不同,他們倆這回的相約肯定不會撞見我們,對吧?”
“別說了,那已經(jīng)不是黑歷史而是心理陰影了好不好?”滿頭黑線的康尼不禁以手扶額著深深地嘆息道,繼而果斷決定轉(zhuǎn)移這個該死的話題,“ok讓我們到此為止,已經(jīng)可以看見隊伍的最后排了,準備好登車吧。”
將三千人全部塞進火車并不是什么難事,因為他們并不是乘客而是貨物所以帝國不需要提供座位或臥鋪之類的,隨便往車廂里擠一擠就好。但尊貴的魔偶機師和他們的機體顯然不能接受同樣的待遇,于是帝國便特意為這些家伙準備了專用的車廂。
這也決定了魔偶小隊和奴隸們是必須要分開登車的,康尼可不想由于遲到而被隊長一頓狠批,上次在小樹林里被糊臉就已經(jīng)夠了。
十多分鐘后,康尼終于如愿以償?shù)陌殡S著最后一隊奴隸進入了火車站內(nèi)部,在這里已經(jīng)看不到多少漢族人了,他們絕大部分都登上了火車;不過同樣也看不到幾臺魔偶,只有那臺被涂成了鮮紅色的機體和它的僚機還在站臺上,其余的則全部被固定在了火車皮上。
康尼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他最不想看見的人就在站臺那里等著自己。
幸好這次康尼并沒有犯錯誤,那臺紅色的機體也沒有做什么多余的動作,只是淡然地隨意招了招手:“快點把機體停好準備出發(fā),我們馬上就要啟程了!
“好的,隊長大人!
康尼答應一聲便急忙操縱魔偶登上了火車皮,隊長機也跟著爬了上來,幾名工作人員立即上前開始為這臺紅色魔偶的腳部進行固定,免得在火車行駛過程中產(chǎn)生的搖擺和震動對機體造成影響。
很快紅色魔偶和它的僚機就完成了腳步的固定,它們的胸口也隨即打開,隊長和他的搭檔十分輕巧地跳了下來。
這節(jié)專門搭載魔偶的車皮前面便是專門為機師們準備的車廂,里面提供豐富的食物和無酒精飲料,甚至還有單獨的房間可以休息,因此魔偶小隊中才沒有誰對此次可能會有危險也可能會十分無聊的任務產(chǎn)生抱怨。
即便是和隊長抬頭不見低頭見,康尼也覺得無所謂了,最多他抱著一堆美食飲料窩在舒適的房間里看書便是;如果能再勾搭一個美女乘務員,那就更好了。
然而康尼馬上就滾去車廂里搜尋美食與美女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因為隊長將那幾名工作人員招到身前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后,這些人便迅速離開了車皮,只剩下康尼和內(nèi)斯德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滿頭霧水的康尼忍不住打開了魔偶的胸口,將身子探了出去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啊隊長大人,他們?yōu)槭裁醋叩袅,我們的機體還沒固定呢?”
“喔,你們的機體不需要固定、或者說不能固定,因為你們要在這里放哨警戒,以及時應對有可能突然發(fā)生的針對火車的襲擊,又怎么可以將腳部給固定死呢?”
這一刻康尼不光是破口大罵甚至連操縱機體狠狠一拳砸在眼前這個中年大叔臉上的想法都有了,然而他卻知道不能這么做,畢竟對方說的很有道理,確實需要有人在途中負責警戒,自己真要撕破臉的話反倒是在無理取鬧。
“好吧,我知道了。那什么時候才會有人來替換?”
“到時候再說吧!
隊長背對著康尼隨意抬手揮了兩下十分瀟灑地離去了,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被殃及池魚的內(nèi)斯德等到咬牙切齒的康尼重新在駕駛艙里坐好后這才用電臺嘆息道:“這還真是倒霉呢。不過你在紅樹嶺那次做的確實有些不地道,根本不應該背后打隊長的小報告結(jié)果最后還讓他給知道了,對方?jīng)]有編造理由向上面申請將你調(diào)離隊伍就已經(jīng)很不錯啦。”
雖然是搭檔但康尼也不會什么事都和內(nèi)斯德說的,因此對方并不知道那個中年大叔實際上已經(jīng)這樣做過了,是自己的老爹最終用大把的鈔票才保住了隊伍里的席位。
“別管他,睡覺睡覺!笨的釓氐钻P(guān)閉了自己的機體,連傳感器屏幕都一片漆黑,只剩下應急用的昏黃小燈泡在頭頂提供著光明,“尼瑪?shù)募热徊蛔屛覀內(nèi)ハ碛妹朗稠槺懔妹,我又憑什么要像個白癡一樣瞪大了眼睛來認真警戒?”
“呀,可是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好,萬一真的有人發(fā)起襲擊了呢?”
“就算南宮榮真的有發(fā)起襲擊,他為了消除火車上的戰(zhàn)力也只會先去攻擊前面那節(jié)車廂。只要我們躲在魔偶里面不露頭不做任何動作,他又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
大不了到時候再也裝不下去了再隨便對著南宮榮打上幾槍,最好是能夠趁亂在混戰(zhàn)中做點什么,比如說誤傷以及誤傷還有誤傷之類的。
——————————————————我是誤傷的分割線——————————————————
很可惜,直到火車離開德林佩爾城南宮榮和林薇音都沒有出現(xiàn),康尼隨即果然如同自己先前所說的那樣在駕駛艙內(nèi)打起了瞌睡,內(nèi)斯德幾次試圖和他聊天都未能產(chǎn)生任何效果后也選擇了放棄,有學有樣地瞇起了眼睛。
長機都這樣了,僚機又何苦正經(jīng)八百地執(zhí)行任務?再說一直緊盯著傳感器和探測儀器的屏幕也是很累很無聊的,就如同不久前康尼仿佛在數(shù)綿羊那樣。
時不時的輕微晃動和有節(jié)奏的鐵軌聲乃是絕佳的催眠曲,康尼很快就在駕駛艙中愉快地進入了夢鄉(xiāng)。不過由于姿勢并不是很舒服,康尼睡得很淺,所以外面稍微出現(xiàn)了一點動靜就迅速將他驚醒了。
當然,康尼很快便發(fā)現(xiàn)自己即便有及時驚醒也沒法做些什么,他甚至還有些希望自己現(xiàn)在仍然處于睡眠狀態(tài),這樣就不必一陣手忙腳亂了。
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康尼連同自己的機體的重心不受控制地猛然前移了起來,這說明火車很有可能遇到了什么情況正在劇烈地剎車減速?上睦锩靼资且换厥拢胍(wěn)住身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康尼連機體的傳感器都沒有打開,完全是在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操縱機體。
而且在那之前他還需要先將機體啟動了才能做出動作
根本來不及做任何事,康尼只覺得從外面?zhèn)鱽硪魂嚲薮蟮恼饎樱S后哪怕不通過傳感器去看他也知道自己的機體肯定是失去平衡撞在了另外一臺魔偶的身上,然后產(chǎn)生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用來固定魔偶腳步的鐵條其實只要稍微發(fā)力就能夠掙脫,這是避免出現(xiàn)火車遭到襲擊時機師們鉆進了魔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移動只能成為固定炮臺的尷尬局面,換句話說鐵條最多只能承受路上的顛簸和火車進出站臺時的速度改變,至于急剎車
對不起,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
手忙腳亂的康尼總算在混亂中成功啟動了機體,接著不出意料的在傳感器屏幕中看到了被自己的機體壓倒在身下的另一臺魔偶。很幸運,那并不是內(nèi)斯德的機體,否則指不定這小子會故意裝成驚恐欲絕的模樣將身體縮成一團宛如被觸手怪抓住的馬猴燒酒那樣放聲尖叫。
事實證明自己的僚機有些時候還是挺靠譜的,康尼仍然在和身下與背后的魔偶糾纏不清之際,內(nèi)斯德的聲音忽地在電臺里響了起來:“天上,快看天上!”
天上有什么東西嗎?康尼努力地抬起魔偶的腦袋向上看去,卻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不遠處內(nèi)斯德的機體居然是仰面朝天的造型——很顯然這家伙在剎車時正背對著火車頭,否則也不會摔成這樣了。
嘖,虧得我還以為你是臨危不亂地站穩(wěn)了腳跟然后才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的,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樣嗎?康尼在心中對搭檔惡狠狠地豎起了一根中指,接著才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了空中。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些遲了,康尼只看到了幾個身后噴著火焰的金屬長矛以極快的速度從天而降,接二連三的命中了前面那節(jié)車廂。
然后就是驚天動地的爆炸,整節(jié)車廂幾乎在瞬間就嚴重地扭曲變形化為了熊熊燃燒著的煉獄——盡管從結(jié)果上來說康尼很樂意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可對方的攻擊未免也太過迅速了一些。
特么的即便打出一發(fā)炮彈也沒可能飛得這么快啊喂!
“我、我的天啊,現(xiàn)在咱們倆應該怎么辦!?”內(nèi)斯德的語氣中毫不掩飾地透露出了驚慌,他整個人顯然已經(jīng)徹底懵掉了,“要反擊嗎,可是我連襲擊者在哪里都沒有找到耶!
“笨蛋,你想死不要拉著我一起!乖乖地躺著不要動,這種大威力的攻擊絕對不可能會是反抗帝國的組織能夠打出來的,所以應該是南宮榮等人來了。既然是那家伙,他們就肯定不會摧毀整個火車,把墻頭草的城衛(wèi)隊控制住后救出他的同胞才是其最重要的目的。所以只要我們保持安靜不被發(fā)現(xiàn),就不會遭到對方的攻擊!
康尼這人的優(yōu)點就是在緊急情況下腦子轉(zhuǎn)得飛快,他的這一番分析頓時讓內(nèi)斯德恢復了冷靜,兩人開始不約而同地抑制起了自身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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