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明亮,兩人背靠著背,望著兩邊沖來的人。
袁柯手里的漢劍握的很緊。
微微咳嗽了幾聲,語氣里平靜異!皼]別的辦法,沖出去!
身后那人輕輕應了一聲。
“走!”袁柯首先一步便邁了出去。
沖向鋼那邊。身后那人,在腰間摸了一下,隨手甩出,迎面而來的人突然倒地。
兩人的速度很快,但對方的追趕速度更快。
唰~
一柄寬刀迎著袁柯的額頭便砍了過來。
袁柯微微側身,抬起一腳便踢在這人的胃上。
這人竟然滑落跪在地上,昏倒了過去。
微微向后看去,那人在抵抗后面的追兵。
不由喊道“走!先離開這里!”
蒙面那人聽見這聲音,回身便奔向袁柯。
這么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鋼前不遠的地方。
“翻出去!痹鲁谅暤。
“太高了。”身旁那人緩聲道。
袁柯微微咳嗽了幾聲,將漢劍插在地面上,抓起這人的衣服和腰帶,腰間用力。
像是麻袋一般,就給扔了出去。
在空中,那人略有些驚慌看著下面那白色面具的身影,忽然,一道火光出現在了她眼前。
就在騰空之時,那鋼忽然冒出火焰,點亮了袁柯那頭白色碎發。
“是他!”頓時認了出來。
但這時,她已經落在了地面。
而那鋼絲上的火光,將她和袁柯隔開了。
鋼絲上的火焰來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那兩秒鐘,這人的腳步有些停頓,剛要邁出一步的時候。
忽然,鋼絲突然崩裂。
只看一人單手護住頭發跑了出來。
身后追著無數的人。
“待在這里干什么?看風景嗎?”袁柯撂下這話,便飛快的向著遠方跑去。
蒙面之人聽見這話,當即瞪了他一眼,隨后追了上去。
兩人跑了很久,身后的人絡繹不絕的追趕著。
直接跑出三里外,有一匹大黑馬在一塊大石頭旁邊。
袁柯拉緊上面的韁繩,翻身上馬。
那人也緊隨其后。
“架!”袁柯用了磕了一下馬肚。
馬匹腳下深深踩下土壤,瞬間便跑出了十多米。
而身后那群人,稀稀拉拉的停了下來。
一匹馬兩個人,跑了很久,直到破曉的時候,兩人才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馬,那人的蒙面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露出了面容。
有些疲憊的坐在地上,微微仰頭看著袁柯“多謝了。”
袁柯并沒有話。
“把面具拿下了吧,我知道你是誰!边@位少女柔笑道。
“任務中,不能暴露身份!痹碌暤馈
少女看著那讓人不舒服的面具,發覺得這個少年有些意思。
而后站了起來,輕笑道“代號秋水,編號1791。”
“白鬼,416。”袁柯輕聲道。
秋水無奈道“你叫什么?”
“白鬼。”袁柯緩聲道。
秋水聽見他的回答,有些痛苦的揉了揉額頭。
“不是不愿意告訴你,而是不能告訴你。”袁柯忽然道。
秋水聽見后愣了愣,笑道“到是我唐突了,不過還真的謝謝你,要不然,我非但任務沒完成,可能人也會死在那里!
“你的編號靠前,這次是你的任務!痹戮徛暤馈
秋水有些意外“你知不知道殺的那個人對你排名有多重要?能前進三百多名!
“我對排名不感興趣。”袁柯輕聲回道后,從懷里掏出一枚圓形牌子,扔給了她“這是你掉的!
秋水看了看,笑道“是丟在草叢中的吧。”
“恩!痹碌恼Z氣像是愛答不理的樣子。
秋水沒有注意到,輕笑道“我們要去哪?”
袁柯淡聲道“各走各的。”
秋水撇了撇嘴,抬手要去摸袁柯的頭。
袁柯頓時向后退了幾步,很是警惕的看著她。
“就是摸摸你頭發是不是染的,至于嘛!笨粗虏磺樵傅臉幼,無奈道“算了。后會有期。”
袁柯微微點了點頭。
而后翻身長馬,揚長而去。
秋水翻了一個大白眼,哼了一聲。
向著廷洲而去,一路上,袁柯繞著邊緣城而走,沒有一次是在城內。
餓了就去找些動物,喝了就喝泉水。
這一路上,在沒有碰見人,或許是他不愿意在碰見其他人。
幾日后,艷陽高照,袁柯來到了廷洲外百里,峽谷中。
帶著面具的袁柯下了馬,在他身前不遠處站在一人。
一身黑衣,蒙著面。
“這次是我的疏忽,沒想到會有人接了任務!泵擅婺凶虞p聲道。
袁柯來到他身前,攤開手。
蒙面男子從懷里拿出兩個錢袋,放在了袁柯手里“這個人算是大人物,殺了他,對你排名有好處!
“不必了,這次是另一個人殺的,跟我沒有關系。但這錢,我要拿著!痹氯酉逻@話,便獨步離開了。
走出幾十里外,袁柯拿下面具,忽然咳嗽了幾聲,從懷里拿出一張手絹,手絹上有些刺花,但卻看不清是什么,而且還歪歪扭扭的。
捂著口鼻,迎著細風向著廷洲走去。
進入城門后,周圍的士兵都有意無意的看著他。
袁柯眉頭微微皺起,感覺到了異樣,腳下也變得快了許多。
很快,袁柯來到了東面,那校場內,站滿了人。
“十九爺!
“是十九爺回來了。”
“十九?”
眾人都看了過去。
這時,果跑了過來,眼角的淚水還在眼里流轉。
袁柯沉聲道“出了什么事?”
“十九爺”果話音落地,眼淚徹底掉了下來。
袁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在那校場的一角,四座新墳聳立,上面石碑刻著,二,五,十一,十六。
簡單的數字,卻代表著很多。
袁柯怔怔望著,臉色猛然漲紅,忽然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聲音來大,仿佛身體里有令人惡心的蟲子,非要咳出來不可。
突然攤坐在了地上,那雙眼睛滿是血絲,望著那些墳墓。
剩余的十幾個人走了過來。
“十九。”老大的手緊緊握著袁柯的肩膀。
果扶著袁柯的手臂,哭道“十九爺”
袁柯的咳嗽聲音像是撕心裂肺的哭喊一般。
那雙眼睛里急速充血,像是朱砂那般血紅。
這時,松平走了過來,臉上很是落寞,站在他身邊,緩聲道“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們當成我的孩子,但在這荒誕的世界里茍活,沒有強大的實力,是難以保自己的。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只能強大。所以,你們變強大吧,不要讓這種事再發生了!绷T后,落寞的神情微微一嘆,便從人群中離開了。
袁柯的咳嗽聲逐漸了下來,但咳嗽依然在,只是顯得特別悶沉。
在果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彎著腰,蜷縮著的身體像是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向著校場那邊的樓走去。
三天后,天氣有些沉悶,這些少男少女面如雞黃,神情略顯頹廢,坐在那墳墓前。
“我們原就是孤兒,在這個世界就是最難生存的一種人。遇見師父,遇見同樣遭遇的人,得到了一直奢望不來的幸福。雖然平時打鬧了些,但那種感情比任何情感都珍貴!弊鳛檫@些孩子里最大的孩子,望著那四座石碑,軟聲道“但這只是一個做了比較長的美夢罷了。你們的死,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那種幸福,很短暫,連抓著的機會都沒有。”罷,便轉身離開了。
“老大的沒錯,師父的也沒錯,只有強大,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別人。”眾人輕聲罷,便三五成群的離開了。
但沒走都遠,一位少女看向了他們的住宿樓“十九三天沒有出來了!
一名少年來到她身邊,緩聲道“十九哥的童年是我們這些人里最模糊的一個,他沒有和任何人講過,但我想那肯定是一個不愿回憶的一幕。這次二哥,五姐,十一姐,十六哥去世,十九哥心里可能比誰都難過吧。”
眾人擔憂的袁柯此時正閉著眼睛在睡覺,只是身體輾轉反側。
三天的時間,他滴米未進,只是在躺著,在閉眼睛。
果走了進來,聲音有些沙啞,柔聲道“十九爺,吃點飯吧!
袁柯沒有回話。
“十九爺。十九爺。”果一旁輕聲喚道。
突然,袁柯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鞋,便跑了出去。
“十九爺,你要去哪。俊惫呗暫暗。
但人轉眼間,已經跑出了樓外。
松平抬頭看著一言不發的袁柯,緩聲道“你找我?”
“他們是怎么死的?”袁柯望著松平,沉聲道。
“死在戰場上!彼善饺嗔巳嘌燮,緩聲道。
“只是平常的戰爭,他們怎么會死!”袁柯淡聲道。
松平嘆了一聲,道“這就是戰爭!
“我不信他們死的這么容易!痹挛⑽⒌椭^,那雙眼睛在隱隱冒著亮光。
“在一次戰爭中,任何人都很可能死掉。十九,你要認清這個事實!彼善秸玖似饋,背著雙手,緩聲道。
“我不要做殺手了。”袁柯忽然道。
松平微微瞇著眼望向他“為什么?”
“我要留在廷洲!
松平語氣沉下“你覺得你留在這里,他們就會沒有生命危險?”
“我能保護他們!痹铝T,忽然輕咳了起來。
“就用你這幅身體?你現在隨時都可能死!彼善降暤。
“兩年前,你便跟我過這話!痹戮徛暤馈
松平搖了搖頭“殺手你要做。”
“我要留在廷洲!”袁柯望著松平,沉聲道。
松平看著他的眼神,這是他第一次反駁自己,而且那么堅定。
許久后。
松平嘆了一聲,緩聲道“殺手第三,我就讓你留在廷洲!
袁柯看著他幾眼,便轉身離開了。
作者題外話:近一個月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每天中午,和晚上各一章。
最近有些忙,一個月后,每天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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