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緊隨離開,空蕩的樓梯,這時從上面走下了八位少年少女。
公主回過身望著他們,平靜道“這就放他們離開?”
老大走在前面,語氣很平淡“師父和兩位師兄已經(jīng)去世,再也沒有人可以束縛十九。果就是唯一能讓他平靜的人。十九有天賦,應(yīng)該走自己的路。我們跟著去,恐怕會拖他后腿。”
“今后你們怎么辦?”公主望著這些人有些落寞的面容。
老大輕嘆了一聲“我們也離開這里,十九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也有。”認(rèn)真看著公主,語氣透露著些許恭敬“公主,我們離開后,這十幾座墳,有勞公主看護了。”
公主清冷的面容,微微一笑“十九已經(jīng)拜托過我了。”
八人面容微微一怔“多謝。”老大輕聲道。
在初春的不久,桐棲就此解散。
八人沉默的向著一個方向,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另一邊,在袁柯離開后,在城門外便騎上了黑馬。
剛要飛奔離開之時,忽然一聲“十九爺。等等我。”
袁柯猛然回頭,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果跑的氣喘吁吁,緊緊抿著嘴,那雙眼睛里像是責(zé)怪一樣“我就知道十九爺要離開,一夜沒有睡,就迷了一會兒,你就不見了。”
袁柯微微嘆了一聲,反身下馬“這次路途遙遠(yuǎn),你是折騰不起的。”
“那讓我留在廷洲,也是不可能的。”果崛起了嘴。
袁柯望著她的面容,一時間卻不知道怎么回答。
向她身后看去,望著黎青“你跟來做什么?”
黎青輕笑一聲“老爺下過命令,讓我一旁服侍十九爺。”
聽聞后,袁柯面容也緩和了下來“他已經(jīng)死了,你也不必這樣。帶著果回去吧。”
這時,果倔強道“就算十九爺給我拉回去,我還是要出來,到時候,走在陌生的道上,我肯定會死。你看著辦吧。”
袁柯有些頭疼的揉著眉心,思量了許久。最后嘆了一聲“好吧,但這一路定然兇險”
“我不怕,有十九爺在。”果堅定望著袁柯。
望著那雙不忍拒絕的眼神,只得接受,而后看向黎青“那你呢?”
“尊老爺?shù)姆愿馈!崩枨辔⑽⒌拖铝祟^。
袁柯?lián)狭藫项^“好吧,果和我坐一匹馬。你自己再去找一匹吧。”
“是。”黎青微笑了一聲。
果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像是目的得逞了一樣。
天空的云飄的很遠(yuǎn),在空中變成了無數(shù)的樣子。最終,這片云來到了一片森林的上空。
這片森林范圍極廣,連綿千里。
在這個戰(zhàn)火橫行,人性貪婪的時代,竟然會有這么一大片的森林,那是很難想象的。
森林內(nèi)的植物非常茂盛。
樹木都是四五個成年人合抱的粗度。
絕對超過了三百年。
每顆都是。
森林里的綠草,嬌嫩,舒適。
樹上,百鳥棲息,空氣中帶著野花的香味兒。
一股春風(fēng)盎然,萬物附耳的樣子。
就在這令人向往的地方,有一個人,身穿薄紗般的長服,一頭黑發(fā)整齊打理在身后。
背影很筆直,身材中等,看上去是一個男子。
此時這位男子手中捏著一朵干枯的白色花朵。
面容淡靜,伸出另一只手,在這白花上微微揮動。
這只干枯的花朵,仿佛恢復(fù)了生機一般。花瓣變得嬌艷起來。
男子緩緩蹲在了地上,將這花朵種在了綠草中間。
就在這時,有七個人大步走了過來。
四男三女,面容凝重。
距離男子十米的時候站了下來。
其中一人沉聲道“宗主,今日是啟明四百四十七年四月十日。”
這位男子緩慢轉(zhuǎn)過了身子,面容是一位三十五六的樣子,就像這春風(fēng)一樣,待在他身邊,有種生機的味道。
“恩。”男子微微應(yīng)了一聲。
“先生離世之時,便了今日,是那天選之人現(xiàn)世的日子。我們?nèi)绻杀硇峙聲尫诤完囎谙日业健5綍r候道宗就真的落于他們之下”這名男子年齡大概五十多歲,語氣洪亮,話的時候帶著無上的壓迫之力,就像是帝王下的命令一樣。
男子聽聞后,面容平和,緩聲道“怎么派人?怎么尋找?位置在那?有相貌?有年齡?有性別?”
七人聽見他這么一,接連一愣。
“既然都沒有,那還派什么人。如果符宗和陣宗有那個能耐,就讓他們先找就是。”男子不以為然的樣子,讓幾人有些焦急。
“宗主,先生留下過幾句話。頭上白明,腳下黑星,應(yīng)天而生,天選赤芒。”中年男子一字一句的完后。男子淡聲應(yīng)道“都是天命,如果這人選擇了道山便可,如果不是也不必強求。”
中年男子面容變得有些焦急起來“宗主,這不是開玩笑,是關(guān)于我道山的未來,不可馬虎。”
男子淡眼看著他“那你有什么看法?”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面容一緩“宗主。以第一句來看,頭頂白天,必然是白發(fā)。這這么多年,只有以前的啟氓國之人,天生白發(fā),所以我想,這天選之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啟氓國的后人”
“僅有那一句話,服力太。”男子輕輕搖了搖頭。
“但只有啟氓國是四百多年前左右赤芒大陸的人。”中年男子認(rèn)真望著對面那位男子。
男子聽聞后,沉思了一會兒“這件事情,不是近期才知道的,如果這么簡單,這么多年也不至于沒有出現(xiàn)啟氓國后人的消息。再等等,看看符宗和陣宗是什么態(tài)度。”
“宗主!”中年男子焦急喊道。
“我,在等等。”男子的語氣忽然變得強硬了一些。這話罷,周圍的樹皮有著明顯的干裂,腳邊的綠草變得淡淡枯黃,而那剛剛救活的白色花朵,也逐漸彎了腰。
幾人被這一聲令下,頓時緊張的點頭“是!”
罷,男子面容收了回來,那干枯的草變回了嫩綠,白色的花也恢復(fù)了原貌。
天空的那片白云又變成了別的樣子,向著遠(yuǎn)處飛去。
在那萬里之遙,還有一片不亞于剛才的那片森林。
森林里坐落著數(shù)十座山峰,每座山峰都有兩千米之上。排列像是很有順序,很有規(guī)則一般。
就在其中的一座山峰之上,一人穿著長袍,上面繡著一個端正古樸的大字‘陣’
站在山峰之上,這人不算太高,不到一米八。身材也不那么筆直,看上去就像是正常不過的普通人一樣。
這人雙手背在身后,微微嘆息“天選之人終現(xiàn),大陸上又是一陣震蕩啊。”
這時,這人身后百米外的空地上,金色陣法忽現(xiàn),一人忽然出現(xiàn)。
“宗主。”這人道風(fēng)仙骨,是一名消瘦的男子。
陣宗的宗主緩慢轉(zhuǎn)過身來“道宗和符宗有什么動向?”
“回宗主,他們此時還很安靜,并沒有任何動作。”
宗主微微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觀察,他們不動,我們就不動。”
“是。”這人應(yīng)了一聲,回身后,金芒一現(xiàn),忽然消失不見了。
宗主轉(zhuǎn)過頭望著山峰下那白云律動,面容像是古潭一樣,波谷不驚。
此人便是陣宗的宗主!
三宗是相對而生,距離都在萬里。
在另一處,一座森林古宅中,一人淡然坐在自己的書房內(nèi),在這間百平方米的房間內(nèi),到處都是書籍。大窗外照進來的光,使得房間內(nèi)變得極為明亮。
琳瑯滿目中,各種學(xué)類的書籍極為齊。
這人坐在書房中那三米長的黑木桌后,手里捧著一薄薄的書。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書房的門。
這人淡聲道“進來。”
嘎吱
輕微的開門上,帶著狹長尖銳的刺耳聲,一位雙十少女走了進來。
“宗主,那位少爺出關(guān)了。”少女的聲音很甜。
這人緩緩放下薄薄的書“今天幾日?”
“四月十日。”少女清甜回道。
“四百四十七年的四月十日?”這人再次問道。
“是。”
這人點了點頭“你出去吧。”
“是。”少女回身走了出去,將門帶了起來。
拿起那放下的書看了起來,嘴里輕聲念道“道宗,陣宗你們終究是晚了一步”
在這大陸的正中央,只因今日啟明四百四十七年四月十日,三宗都有所動向。那天選之人,應(yīng)老輩人的預(yù)言,在三宗中緩緩掀開了塵封。
而這一天,袁柯騎著黑馬在荒原上盡情的奔馳。
果靠在袁柯的懷里,有些倦意。
黎青騎著馬跟在袁柯的身后。
一行三人,在天黑之時,來到了一座城。
進城門交了費用,進了一家客棧。
開了兩間房,果和袁柯一間。
黎青很自然的走進另一間,這種自然,讓果臉紅了起來。
袁柯不以為然的撓了撓頭,和果走了進去。
袁柯輕微咳嗽了幾聲,從桌子上的水壺,到了一杯,一飲而盡。
“十九爺,沒事吧。”果拍了拍袁柯的身后。
袁柯晃了晃手“沒事。”
“十九爺,這晚上,我們怎么睡?”果聲音很,臉都變得通紅。
袁柯眨了眨眼道“什么怎么睡?一起睡啊。”
果聽到這話,猛地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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