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章自然沒有像袁柯那樣想在青樓里。
此時的他正在獻媚討好馬車里的另一個人。
竇倪。
竇倪斜坐在那角落中,雙目微微閉上,養神寧靜。
而竇章坐在一旁,將他姐姐的雙腿,放在自己那條好腿上,輕柔的按摩著。
從那事發生后,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
竇章的腿上的貫穿傷也在結疤,雖然還不能恢復正常那樣在路上奔走,調戲婦女。
但已經有那個心思。
這么久坐在馬車里,望著外面的美女,自己只能苦苦望著,卻動不了。
這讓他心癢難耐。
在路過一個個青樓時,竇章終于狠下心來,和竇倪側敲旁擊了這事兒。
回應的必然是不準。
隨后,竇章開始獻媚起來。
那帥氣的臉龐,此時變得宦官一樣,努力的微笑的好看,手下的力道掌握的剛剛好。
就是希望這位像是女王一樣的姐姐能看自己一眼,從而像是發道圣旨一般,讓自己去快活一晚上。
但在那腿已經被捏了幾個時辰后,卻遲遲不見竇倪張開眼。
更像是睡著了,竇章抿了抿嘴“姐,咱們已經在車上這樣度過了十天。我這皮糙肉厚的可以扛得住,但您這千金之軀怎么能受得了,況且,咱那幾匹馬都餓的脫了相了,這么下去,馬車是坐不來,您坐的這個位置,不也坐不了了嘛,您是不是姐。”
竇章了一大段,最后的那句話讓竇倪緩緩張開眼,語氣平緩道“馬死了可以換。”
罷,又閉上了眼睛。
竇章瞪著她撇了撇嘴,但語氣依然平緩友好“姐,這一路都在風餐露宿,一頓好的都沒吃上。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就當透透氣了,您看如何?”著,手下的力道微微用了用力。
竇倪那嘴角抿了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現在竇家已經不是所有人敬仰,已經有人伸出爪子。我們要盡快趕到陣宗,而后回趟家里將事情跟大姐一。”
竇章看著她冠冕堂皇的出這話,便將那雙腿放了下來。
沒好氣道“如果抓緊時間,最好的辦法應該把這馬車放下,咱倆傳送回去,更快。”
竇倪微微睜開一只眼睛,語氣有些凌亂“這一路上也要多多觀察,從你遇害那時候開始,軍隊應該早就來了,但卻遲遲沒來,這里面一定情況。在加上這次你被刺殺,肯定是誰在背后安排。所以所以我們要走的慢一些,好多了解,然后和大姐這事兒。”
“切,就是不愿意離開那個位置嘛。”竇章聲嘟囔了了一句。
“你什么?”竇倪眉間微微皺起,那一絲怒氣,竇章絲毫沒放在眼里,淡聲道“那子也不知道哪里好,能讓你記在心里,也是奇了怪。這要讓所有男人知道了,還不得嚇到跳這護城河里?”
“你是不是覺得傷要好了,就敢隨意瞎了?”竇倪那美目瞪了他一眼。
竇章臉色糾結了一下,哼了一聲“當然!難道只有你可以找到幸福彼岸,我就不能為自己幸福努努力?”罷,推開窗戶,指著外面的路過的青樓牌子“你看看!你看看!你最帥氣的弟弟幸福就在那里,只要你停一停,給我一個時辰,你弟弟的幸福就有了!”
“我從來不覺得你幸福在那里。你竟然是我弟弟,我這么討厭男人,怎么沒看你那么討厭女人呢?”
“以前我是覺得你討厭男人,但袁柯那子呢?你還為了他臉紅,我的天啊,難道太陽和月亮配對了?”竇章膽子大。
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大不了找一頓打,也要把這些天的怨氣撒出去,至于這事兒以后該如何獻殷勤討好,那也是以后的事。
竇倪眉頭倒立,身體坐在筆直起來“男子漢大丈夫,經過被女人甩了后,就自甘墮落,十五六就開始出入青樓,你也好意思!”
“廢話!男子漢大丈夫難道就不需要美女的呵護和滋潤了?難道見到女人就躲?那人類還怎么繁衍,怎么成為赤芒大陸的主人?”竇章的極為囂張,這些天隱藏很好的巴,終于將那優感露了出來。
竇倪望著他的樣子,嘴唇微微輕抖。
和竇章對視了一秒后,飛起一腳便踢在了竇章的屁股上。
竇章當即的趴在了地上。
當啷一聲,整個馬車都震了一下。
要知道馬車外面是黑木,中間可加了層鋼板,其重量那是相當的重,要不然也不至于需要八匹馬拉著。
馬車內安靜了下來。
像是塵埃落地。
隨后,車內便有人出哭腔且服軟的話“我錯了,姐”
古戈臉色沉靜站在那書房內,低著頭,態度極為尊崇。
在他面前有一人男子,翻了幾頁書,而后放下。
看著古戈,語氣平淡“多日前,你發來消息留著,不知道你看出來什么了。”
古戈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嘴,恭敬回道“回宗主,我發現的那個人也是白發,從這一路的發現,這人也有可能是那天選之人。”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假的了?”這位話的人正是符宗的宗主。
他仿佛這輩子都待在這書房內,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張椅子。
唯一變化的就是他此時拿著并不是那厚書,而是一般薄書。
“弟子不知,但我覺得這人留著,將來會有用。”古戈低著頭,腰已經向前彎了一個弧度,語氣上沉著冷靜。
宗主靠著椅子上,那嘎吱聲像是伸長的蟬鳴。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宗主的一雙眼睛中,有些精芒,帶著一絲審視。
就這個目光,便是讓古戈低著的身子有些顫抖。
“再無別的。”古戈聲音落在這書房內,顯得有些空曠。
宗主點了點頭“你已經被定為帝騎,就會相信你的眼光。如果你的那個人是天選之人,證明你比你父親的眼光還要準一些。”
這話里,便有了肯定。
讓古戈那稍稍放松的心情,又緊了緊。
“父親還沒有回來嗎?”古戈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宗主。
“還沒有,你先下去吧。既然回來了,就把帝騎的身份傳承下去。”宗主拿起那書,隨意的道。
“是!”古戈沒有多言,轉身便走了出去。
打開那門,而后心翼翼的關上。
那平直的眉毛,忽然松塔,帶著疲憊晃了晃頭。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正是經常陪在宗主身邊的那位女子,她看著古戈站在那里,有些驚訝。
但轉瞬便恢復了正常。
古戈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樣,從她身邊走過,然后離開了這里。
女子叫古茹,她眼神中有些暗淡,但沒在多想,而后敲了敲門,便走進了書房內。
宗主看著手中書上的文字,淡聲道“看見他了?”
“是。”古茹輕聲應道。
“他從吃盡苦頭,才被選為帝騎的身份。雖然他父親是帝騎,但畢竟是古家旁支,得不到太大支持。但就算如此,他還是一步一步走了上來,除了天賦以外他的意志力和執行力都是一流。這樣的人,卻一度在古家被埋沒,如果不是他父親冒死引薦,你們古家可能損失一個天才。”宗主的話很平靜,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書。
“對于這件事,古家還有人很不滿。你呢?”
古茹望著宗主那坦然寧靜的樣子,語氣變得清淡一些“我已經不是古家的人。”
宗主微微搖了搖頭“當年你父親將你送到我這,便是在示好。告訴我古家的人很放心。我們不是帝國,所以也用不到質子,但他還是這么做了,有些愚蠢,但也有些聰明。”
“但言下之意,也是想讓我把你交給那位少爺。不得不,古家到是打了一個好算盤。”宗主的坦然出,古茹并沒有感到感謝,因為這件事她知道,古戈也知道,這位宗主最后也是同意了。
但這里有個人卻不同意,那便是古戈。
但最后,古茹卻同意了,這就讓古戈一直不再理她。
最可氣的是,古茹很在意古戈的意見。
這件事兒有些狗血,就像竇章的事兒一樣狗血。
但有無可奈何。
狗血的事情,發生的幾率就大,普遍。
“古家一直在打算盤,歷史上,有不少這樣用幾代人去換血脈的案例。”古茹也坦然而出。
宗主看著那書,安靜下來,像是看見了某個精彩的段落,然忘了那邊還站著一人。
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的夕陽,逐漸暗淡。
古茹悄悄點了蠟燭,而后放在桌子上,站在剛才的位置,一動不動。
宗主翻了十多頁后,輕聲道“我知道你和古戈有那么些情誼,古戈這孩子我見了幾次,能看的出他內心的強硬在什么地方。不出意外,以后會帶你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他走?”
古茹聽著宗主的話,呆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
“你雖然被作為質子留在我身邊,同時也要嫁給那位少爺。這些事都是你們的事兒,我的意見并不多重要。你離開和不離開,并不影響我和那家的友誼。”
古茹站在那里許久,像是有細風吹了進來,晃得燭火抖了抖。
就像她現在的心情,當燭火逐漸安靜下來時,古茹輕聲道“我既然選擇了,就不會變選擇。”
宗主抬眼看了她一眼,微笑了一聲“你心里終究是理性的,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就像多天前那話,天而道,茲事順意,理應天命,無故而求證。如果那人不是天選之人,那古家的局就算是壓錯了。”
古茹沉默了一會兒,原有些失落的臉色,微笑了一聲“起碼宗主的選擇和我們一樣。”
宗主聞聲,笑了笑,擺了擺手。
古茹行了女禮,走了出去。
關上了門,書房外是一個走廊,但也有窗戶,窗戶外是櫻花樹林,雖然只是只剩下軀干。
但不難想象,來年之時,這里會怎樣的美。
走過長廊,拐過那個彎,要去這外面的櫻花林中走一走。
但卻看見了一人,已經先她一步站在那櫻花樹下,像是在等待著自己。
作者題外話:該什么?寫注定是孤獨無助的行走,對于這種白,除了堅持,只有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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