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世界,所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的。
如今外面的天氣正值炎熱,而在這漆黑一片的世界里,依然那么幽冷。
一片無際的漆黑大地上,燈火闌珊的模樣,像是永久的夜晚。
阡陌般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人。
而有許多人將目光看向在最中間,最高,最模糊的那個方向。
神態上有些恭敬。
因為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聽上面經常有人掉下來。
就像是天降神人一般。
如果一次兩次這樣,還算新奇。
但現在,每天都會掉下來兩三回。
每次都像是石頭子一樣,落在地上。噗通一聲,隨后便塵埃落地。
大家已經習慣了,只是在想那個人是誰。
竟然掉下來這么多次都沒死。
就在許多人的目光所及之處,又傳來噗通一聲,眾人愣了愣,便接著干手里的活。
大山之前有平原,平原雖不大,但對于普通人來,也是有半天的腳力。
而山下聲音傳了這么遠,便知道,其實噗通一聲,聲音很大。
三千米的崖壁之上,有一人伸出頭來向著下面看了看,不由道“今天第幾次了?”
“三次。”黎青嘆了一聲。
鳳花兒靠在他身邊,因為她怕掉下去,所以狠狠抓著黎青的手腕。
顯得格外親昵。
而黎青先有排斥,但到最后也就放棄了。
鳳花兒噘著嘴,看著站在對面百米的瘦老頭,吐了吐舌頭“這老先生好生厲害啊。袁柯都這么厲害的人,一招就打飛了。”
黎青心中也有汗顏,這不是為袁柯丟臉而汗顏,而是為自己,因為感覺對于那老頭,都不用出手,他就輸了。
那君子謙和的面容變得有些惆悵“這次比前段時間好一些。今天老先生出了一掌一腳。”
鳳花兒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有些緊張的握著黎青的手“他會不會打的不過癮,那我們練練?”
“應該不會,袁柯還沒死,應該輪不到我們。”黎青聳了聳肩。
老者依然冷漠站在那里,就像埋在地下的樁子。
那漆黑有些呆滯的眼神,忽然微微一動。
黎青頓時渾身一激,拉著鳳花兒向旁邊走了幾步,避開了那視線。
就在這時,一雙帶著灰土的手扒在了崖邊。
而后白色碎發的袁柯,喘著粗氣,背著那把長刀,翻身癱倒在崖上。
望著漆黑無邊的天空,嘴唇極為干燥。
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
略微歇了一會兒,袁柯使勁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翻身而起,沉聲道“再來!”
罷,眼底的亮光忽然出現。
單手拂過刀柄,片片黑色花瓣掉落,露出里面的錚亮刀身。
微微一甩,便有破風之聲響起。
像是把空氣劈成了兩半一樣。
黎青在一旁看見他的樣子,不由勸道“要不然歇一會兒吧?今天三次了,你的量已經到了。又何必遭這罪呢。”
袁柯身體微微下陷,冷聲道“閉嘴。”
罷,只看刀刃上冒出絲絲黑氣。
就像是無數黑色火苗一般。
剎那間,袁柯腳下猛然用力,人瞬間來到了老者身前。
袁柯那眼里滿是殺氣,勇往直前的氣勢直逼心靈。
單手撩過長刀,面對老者的頭顱砍去。
刀鋒在空中鳴叫,格外滲人。
但看老者依然那么冷漠的樣子。
而當刀鋒快要落在他的脖子上時,老者的腳步微微向前一步。
只是這一步,人站在了袁柯面前。
袁柯并沒驚訝,這么久的對戰,他早就熟悉這位師叔的能力。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自己強。
當看見他的反應后,第一時間便抬起一腳,膝蓋上頂。
老者手抬起擋了下來。
感受到了這力度,袁柯身體忽然半空中轉開。
甩起另一腳,直對老者面門。
一旁的黎青和鳳花兒看著格外吃驚。
他沒想到袁柯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以往都是一巴掌結束,今天卻正面和老者對上幾招。
但當那飛腳而來時,老者那空出的一只手,飛快的側打一拳,中了袁柯的肚子上。
袁柯的臉色突然一紅,而后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順著崖壁掉了下去。
黎青和鳳花兒看著那美麗的拋物線,遺憾的嘆了一聲。
這場已經麻木的戰斗,除了這兩個觀眾,還有相莊。
這段時間他有空就站在宮殿的房間里,隔著那薄薄晶石,看著這里。
每次看見袁柯掉下去后,便笑了幾聲,像是很開心一樣。
今天也不例外,笑了幾聲道“這子看是很聰明,如果把他那執拗的勁兒弄出來,就像是一根筋一樣。”
這間房間,很空蕩,但不妨礙里面的繁華。
而在他的背后,鐘閑和伯崖安靜的站在那里,聽見相莊的點評,伯崖淡聲道“我看十九玩的也很開心嘛。”
相莊緩緩轉過身來,淡笑一聲“他很想提升實力,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敗他。所以他可以不要命的拼。這段時間他實力也在曾強,強的不是境界,而是真正的實力。”
完這話,便背過雙手,聲音變得平淡一些“聽在西荒那邊碰見的竇家的家伙?”
鐘閑聞聲,應道“是。據報,是竇家的少爺。而且我們有很多人死在了他手里。”
相莊聞聲,哼笑了一聲“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就能殺了我們這么多人。是他太厲害,還是那些人太愚蠢?”
鐘閑緩緩低下了頭“是我的失職。我親自去將那孩子的人頭拿過來。”
罷,便轉頭要離開。
相莊緩聲道“等等。”
鐘閑有些不解的轉過頭拿著相莊。
“只是一個孩子罷了,而且和十九關系很好。如果把他殺了,難免會激化十九,這不是我想要的。就由著那孩子吧,未來大陸都是年輕人的,他們如果能走的很遠,豈不是更好?”相莊聲音平淡,清冷。
鐘閑沉默了一會兒,便應道“是。”
“天宗的影子竟然被人知道,那我也不用在給三宗時間去想要不要讓路。開始進攻吧。”相莊的很平靜。
但他的這話,可是代表,將大陸又一次推進深淵,令氣陷入戰火連天。
就被他這么輕易的了出來。
兩人聞聲,神色一柄,沉聲應了下來。
“我們現在的軍隊有多少人了?”相莊緩聲問道。
伯崖沉聲回道“如今能用的已經在五百萬人,如今還在進行,稍有時日,還會有三百萬。”
聽著伯崖的的數字,相莊氣息略沉。房間逐漸安靜下來,相莊背著的手,放了下來“這些人,交給你們兩個去指揮。燒殺搶掠我們不做,奸淫擄掠我們不做。看管好下面的人,如果誰敢違規,就此處決。”
“是!”鐘閑伯崖齊聲應道。
“下去準備吧。”相莊揮了揮手。
二人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相莊轉過身來,看著那又一次爬上崖壁的袁柯,神情沉寂起來“這步棋我要落下了。”
此時袁柯不知道大陸的戰爭爆發就爆發了。
現在的他只想打敗眼前的老者,也是他死去的師叔。
錚亮的刀鋒在這漆黑的世界里極為醒目。
刀鋒之上的黑色如絲線的霧氣,帶著令人極為驚悚的感覺。
袁柯的每次出刀都會令人感到恐懼。
這恐懼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慌亂不安,這鬼道的情緒。
一般來,誰對這刀都要心翼翼。
但這位老者卻不怕,因為他已經死了,內心里的恐懼自然就沒有了。
所以袁柯每次在他手下都打不過幾招。
此時的袁柯長刀刀尖直對著老者的喉嚨而去。
一米八長的刀,就像是一桿長槍一般。
速度飛快的來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只是抬起兩根手指,夾住了。
袁柯眉頭一皺,雙手握住刀柄。手臂上的肌肉猛然暴增。
用了絕大的力氣扭轉漆黑的刀柄。
在這一瞬間,刀尖在老者兩指之間突然破開。
袁柯看的一愣,當下前腳邁出,一個前刺。
咻的一聲,長刀的刀鋒進了老者耳邊下的花白頭發里。
這一幕,看的黎青和鳳花兒都呆了。
袁柯都呆了。
他沒想到自己能破開老者的手指,而最后竟然順勢得到了先機。
怔怔看了一會兒,嘴巴干澀,用那難以置信的語氣道“我我贏了”
黎青緩慢走了過去“你今天是怎么了?”
袁柯咽了咽口水“我也不知道就這么的就贏了?”
“算是你運氣好?”黎青依然有些不信。
袁柯聞聲,當即便瞪了過去“你什么意思?我輸了就是正常的唄?”
“我的話可沒這意思。”黎青搖了搖頭。
袁柯緩緩移開那長刀,而后對著老者行了一禮“多謝師叔指點。”
袁柯知道,只是剛才那一刀,自己實在是不上贏。
這只是在切磋,老者手下已經留情。
如果這的是死局,那死的一定是袁柯。
老者從始至終都沒有表情,只是冷漠的站在那里。
一動不動。
這時,相莊從宮殿走了出來,微笑道“不錯。”
袁柯瞥了他一眼,而后將長刀放在身后,黑色刀鞘隨后便出現了。
“雖然我只是僥幸贏了一招,但也是贏了。所以”袁柯神情都很平淡,像是懶得跟他話似的。
相莊背著手,微笑道“所以,你想離開這里?”
“當然。誰愿意在這活著。”袁柯瞪了他一眼。
黎青眉間微微皺起,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相莊看著他的臉色,搖了搖頭“還不行。”
“憑什么?”袁柯冷聲問道。
“大戰開始,你出去了只能死,難道你愿意隱姓埋名活著?”相莊淡笑一聲。
袁柯沉冷道“出去了是死是活跟你沒有關系。”
相莊笑了笑“想出去也簡單。”罷,在空中打了響指。
突然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他身邊,這是一位面容三十多歲的女子,模樣普通,不過身材很好。
和那位老者一樣,雙眼無神的樣子。
“你同時打敗這兩個人,我就讓你走。”相莊輕笑一聲。
冷眼望著相莊“你話就跟放屁一樣,真以為我會信你?”
“你可以選。”
袁柯舔了舔嘴唇,冷漠看著相莊幾眼,最后沉聲道“好,我就打敗他們給你看。”
相莊聞聲一笑“很好。對了,這位女子生前是陣宗宗主的女兒,實力在天則境。加油吧。”
作者題外話:哎呦趕緊評論夸夸我啊,在這個黃道吉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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