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言的出現,并沒有讓袁柯或者鳳花兒提起一點興趣。
在某個程度上,袁柯和這個人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如同倉鼠和老虎的區別,老虎的強壯,也不至于拿一個耗子消磨時間。
更是懶得搭理。
此時的袁柯就是如此。
但,凡事都有意外。
老虎的高傲卻阻止不了耗子的想法。
袁柯和鳳花兒就這么不管不顧,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的消失在了街頭。
山言那份倔強不允許讓他這么受委屈。
冷哼了一聲,便回身大步走出了這條街。
袁柯穿著黑衣在校場中那閣樓的二樓,坐在那重新打造的椅子上。
拿著一厚書再看著。
看書的時候,袁柯總會變得不一樣。
變得涵養,變得舉止優雅,身上的書生氣也很是濃郁。
和平常完是兩個人。
翻了許久,閣樓下的樓梯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
隨后,只看十五單手拿著一疊紙走了上來。
含笑般將紙放在了桌子上,淡笑道“正好你在,幫我處理一些事吧。”
袁柯眼皮微微掀起,看了他一眼。
而后盯著桌面上的紙。
拿起一張看了幾眼,袁柯的眉頭挑了挑。
“推進城?”袁柯有些意外的看了十五一眼。
十五來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了下來。
茶水緩緩流淌,十五邊道“不錯,這幾年也多虧有推進城的合作,才會發展的這么快。”
袁柯聞聲后,輕聲道“怪不得,短短幾年的時間,廷洲會擴大這么多。”著,便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消息,袁柯眉間緩緩皺起“年利潤的三成?”
十五品著香茶,輕聲道“這是合理的事情。廷洲城里的生意,很多都是從推進城來的。而且他們幫助了我們這么多,應該拿的。”
袁柯將這章紙放下,然后拿起另一張紙,有些驚訝“水皇城?”
“恩”十五輕聲應道。
袁柯繼續向下看去,疑惑道“娛樂年利潤的四成?”
罷,又拿起了一張“冬陽城?”
“拍賣場?”袁柯仔細看了看,臉色變得有些不好“雖然拍賣場是廷洲最大的經濟來源,但這里有人,拍賣場頂多算是在這里設下拍賣點,一共,十九座,竟然那年利潤的五成?而且賬一直在拍賣場的手里。”
罷,抬頭看了看十五道“這很不合理。”
十五聞聲后,閉著眼揉了揉鼻梁緩聲道“不合理還能怎么辦?如今廷洲國根基不穩,他們拿的自然要多一些。”
袁柯將桌面上的紙都看了干凈。
而后問道“你想讓我處理什么事情?”
十五緩緩睜開眼睛,微笑道“是想來問問你的看法,這些事情,該怎么處理。”
閣樓外的陽光揮灑而進,露在袁柯的背后,將那略顯消瘦的身體,變得棱角分明。
袁柯聞聲后,便沉默了下來,仔細想了想,隨后淡聲道“廷洲里需要一個雇傭兵。”
十五聞聲后,不由一愣“雇傭兵?”
對于這想法,十五感到了新奇。
“廷洲國現如今是一個大國,一些事情不好出面處理。但有了雇傭兵就不一樣,他是和國家合作,并非同脈。一些事情也好處理。而且,也好給這些人威懾。”袁柯臉色很平靜。
十五聽著有了興趣,但隨后淡聲道“只是怎樣的雇傭兵能給他們威懾?要知道,像拍賣場,推進城都是地方巨頭,主管的地方比我們要大多的多。”
袁柯緩緩抱著雙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過身望著外面那青白的天。
臉上有些猶豫,沉默了一會兒后,清淡道“廷洲一直都有個雇傭兵。”
十五聞聲后,眼神逐漸睜大“你是桐棲?”
袁柯抿了抿嘴,回過身淡聲道“不錯,就是桐棲。”
袁柯出的話,很平淡。
十五聽得很震驚。
“桐棲恐怕被天宗的人知道”十五眼神微微一變。
“相莊知道我在這,就一定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所以,也不用考慮他們。而且這幾天我一直在外面走,也發現了一些天宗人的氣息。”袁柯的眉間緩緩皺起,帶來一絲沉寂的氣息。
十五聞聲后緊忙站了起來,沉聲道“你是,廷洲城里一直都有天宗的人?”
忽然間,十五感覺這閣樓里像是傳來一股沉悶的氣息。
壓著他的心口很難受。
自己拼了命壯大,但到最后,一直在別人的眼皮下。
這種感覺很難受。
袁柯抿了抿嘴唇,看了他一眼“告訴你也無妨。相莊一早就派人來看著你們。就是想拿你們要挾我。”
默默望著他“要挾什么?”十五眼神很是冷漠,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消化這個事實,而如今,對于袁柯的話,他只感到了惡心。
袁柯望了他許久“要挾我不重要,我們現在做好眼前的事情,才是重要的。”
袁柯忽然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他。
因為事情的來龍去脈很復雜,更是天宗的目的令人匪夷所思。
袁柯其實在心里認為,天宗所做的沒有錯,而三宗做的也沒有錯。
他們都是在為大陸的人謀取利益。
有時候,袁柯對天宗的人也有同情之心。
因為他們所做的事情,一直被人誤解。
但同是同情,他不會因為這個就原諒相莊對自己和自己身邊人做的一切。
關于相莊要破天,只有他和白恒知道。
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袁柯不想讓另一個人承擔。
面對十五的眼神,袁柯并沒有就此問題往下。
十五聽見他明顯的挑開話題,沉默了許久。
袁柯從桌子外走了出來,輕笑一聲“起來,我和個別的城主都有些交集,關于廷洲利益這塊,就交給我吧。”
“也好”十五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袁柯笑了笑“起來,你和山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難道日久生情?”
十五看他那輕松的樣子,苦笑一聲,而后嘆聲道“日久生情不假,但也算是水到渠成吧。”
袁柯抱著雙臂,微微瞇起眼睛看了看他“這到新鮮。”
十五坐回了椅子上,又倒了一杯茶,笑了一聲“一個女孩子,背井離鄉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手里沒有任何的武器,卻要站立腳跟。別人不知道她有多難,可我知道。我和她一起把廷洲擴大起來,承擔了很多的壓力。山汝的內心很強,在外人面前很少露出疲憊的臉色,只有在我這里。”
“也是日積月累,眾人都以為山汝是個很強大的女孩子時,她最后在我這,成了一個普通女孩子,這讓她很舒服,我也因此感到很好。就在一起了。”
袁柯聽著感覺出其中的艱辛,坐在一邊,拿起那杯茶,感嘆道“還真是一段沒有任何情趣的風花雪月。但也許,這種感情,才是最令人舒服的吧。”
十五笑了笑“以前十九可不會有時間感悟這些事兒。”
“我也是意識到身邊有個很好的女孩子時候,才真的覺得生活也許不只是拼命活著,還有很多的事情,值得開心和向往。”袁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在那白質清秀的臉上,笑的很溫情。
“是因為果?”
袁柯聞聲后點了點頭“是,她一直都讓我變得不同。”
“果是個好姑娘。”十五輕笑道。
“當然。”袁柯回答的理所應當,格外的肯定。
二人的談話看似很正常,但卻不正常。
不正常在于,他們的年齡。
袁柯今年才十九,眼看著要到二十歲,但終究沒到。
而十五,年齡在二十一。
他們也許沒在意這些事,但他們談的事情,和做的事情。
那份膽識,那份魄力,那份沉穩,對事情拿捏程度,都應該是一個有豐富經驗的中年人才該有的。
但他們只有二十左右的年齡,這是一個正常人度過青春期的時候。
可是他們,已經做出了成就。
可能是一個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地步。
這種嚴重不符年齡的談話和感慨,顯示他們的內心,很蒼老。
也許事情經歷的多,遠遠比其他人要成熟多得多。
二人坐在一起喝著茶,談了一些事情,便各自忙事情去了。
待到第二天的清晨,一輛豪華馬車行駛進了校場。
馬車上金碧輝煌,滿是珠寶鑲嵌在車廂上。
前面八匹高大挺拔的大馬,威風凜凜。
在馬車的身后,整齊站著五百穿著重甲的士兵。
手里的長矛直插天際。
從車轅上下來一人,此人穿著黃金鎧甲,將他的身體包裹的很嚴實,更是將他那將軍的威嚴,表現的淋淋盡致。
這人是孫墨,已經將近四十的人,挺拔的身體和剛毅的面容。以往的他,這個時候,應該在軍部。
但今天確實他特意請命來接人。
孫墨站在馬車旁,望著那二樓。
許久后,有兩人走了出來。
十五穿著整齊的朝服,身姿也很挺拔,臉上掛著微笑。
那一頭花白的頭發,整齊的扎在頭上。
而在他身邊,穿著黑衣,帶著那張白色令人寒栗升起的笑臉面具。
頭上的碎發黑色如墨一樣。
一邊走著,一邊聲道“我發誓,今后絕對不會讓鳳花兒碰我頭發。”
十五輕笑一聲“沒辦法,別人不能知道你白發的事情,我們也不能請專業的來。只能是她了。”
袁柯在面具下輕哼了一聲。
二人幾步便來到了馬車前,孫墨走上前去。
袁柯微微張開雙臂,二人抱了抱。
袁柯如今也在一米八左右,孫墨一米八五往上。
二人的樣子,像是久別重逢的摯友。
“好久不見。”袁柯輕聲道。
孫墨那剛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容“真是好久不見。”
袁柯微微點了點頭,便沒多猶豫,直接進了馬車。
十五走了過來,孫墨感嘆一聲道“我今天也算是見到大人物了。”
十五聞聲笑了笑“孫將軍也是大人物。”
“和他一比,我算什么。”孫墨淡聲道“現在我還記得當初你們去接陛下時候的臭屁樣,真是歷歷在目。”
十五聞聲后笑了一聲“這事兒可不能讓車里的人聽見,要不然又不定出什么讓你難堪的事情。”
孫墨笑了笑,而后擺了手勢,十五微微行了一禮,而后上了馬車。
孫墨看見他進了車內,便將腰間的佩刀拿了出來,搖臂一舉,喊道“出發,去皇宮!”
“哄!”五百士兵齊聲應道。
聲音震徹天地。
作者題外話:以往的事情,會一個一個撿回來
很喜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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