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突如其來,其實沒有人看在眼里。
三人就像是行來的老鼠,速度飛快并且顯得游刃有余。
身在包圍圈里的孫墨,腳下踩著逐漸變紅的白雪,望著四周滿是人頭的敵軍。
心中一嘆,淡聲道“今天這仗不好打,希望我的死能讓士兵多拼命一會兒。”
身邊有四位將領,聞聲后,臉色沉靜下來。
一人冷聲道“我們還有機會。”
“對,我們還有人,還能沖出去。”
幾人的聲音顯得蒼白,因為他們都覺得這件事兒很不靠譜。
外面圍著上萬人,如今自己這面只有幾千人罷了。
在這團團圍住的情況下,怎么可能沖的出去。
孫墨添了一下有些血腥味兒的嘴唇,無聲笑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大的期望是什么嗎?”
凡是聽見他聲音的人,都是一愣,而后搖了搖頭。
“還沒看見陛下嫁出去”孫墨感慨道。
眾人聽見后,便哈哈大笑起來。
“陛下能嫁人?誰敢娶?”
“就是,以陛下的資歷,豈是普通人能娶的?嫁的不好,我們都不干。”
山汝的年齡僅在二十幾歲,而這些將領都在中年。
雖然平時山汝高高在上,但這幾年的相處,也逐漸看做成了自己家的娃娃。
心中那守護心情,油然而生。
孫墨聽見后,緩緩呼出了口氣。
淡淡白霧從嘴邊飛出,輕笑道“還真有這么個子。”
孫墨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著正對著他,飛快而來,像是幾條影子的幾人。
不由一怔“終于來了。”罷,面容一喜,高聲喊道“所有士兵聽令!沖出包圍,有人來接應我們了。”
所有人面容一愣,豁然看去。
在這層層人群中,看見了那三道影子。
不少士兵的“將軍是發(fā)了什么瘋,三個人也算援軍?”
“你看,還有一個是一條手臂的,真是瘋子。”
“不不對,那那是軍師。”
“什么?我靠!還真是,那還真是瘋子。”
眾人的七言八語,將身上那種緊張抒發(fā)了不少。
而袁柯三人的腳已經(jīng)踏進了包圍圈外的十米。
同時,不假思索,腳下一彈。
三人如同離玄之箭一般。
直沖進人群中。
隨后便是如噴泉一般的鮮血揮灑而出。
三人的氣勢像是推開泥土的機器,所過之處皆為平地。
所有人都被三人的氣勢驚呆了。
孫墨看的都一愣,而后緊緊抿著嘴唇高聲喊道“都看什么呢?殺人!”
罷,這在內(nèi)圈中的幾千人開始反擊。
這戰(zhàn)爭又一次的打響。
在三里外,沈萬臉色沉冷。
他沒注意到那模糊的三個人影。
更是不屑注意。
但看著僅僅三人便形成的逆轉(zhuǎn)局勢,讓他感到了警惕。
沉聲道“沒時間跟他們耗。通知所有人,攻城。”
傲居沉著臉道“是不是有些著急了?”
沈萬咬了咬牙“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兵貴神速,只要攻下這城門。就相當于困死廷洲的人。不能在等。”
沈萬罷,便回身向著身后整齊方陣大軍走了過去。
其他三人有些不懂他為什么顯得有些焦急。
但覺得他的有些道理。
便默默接受了。
此時,袁柯那笑臉白色面具上,有幾道順流而下的血珠。
在這就是令人不舒服的面具上,平添了幾絲詭異恐怖。
他的手里多了一把長刀。
是從敵方奪過來的。
如今他雙刃在手,那熟悉的感覺又一次出現(xiàn)。
面對人群,當年勇闖戰(zhàn)爭的桐棲十九再次出現(xiàn)。
而且這次出手,比以往更加犀利。
利索無比。
雙刀快如閃電,身體靈活如沒有骨頭一般。
凡是靠近他五米之內(nèi)的人,接連喪命。
而且他在不斷的深入,再深入。
那氣勢,像是沒有人能阻止他。
在他不遠的位置,十五單手拿著刀,但那氣勢不比袁柯差多少。
依然勇往無前。
雖然許久沒有上戰(zhàn)場殺敵,但他的殺人手段,從來沒有落下。
更是為了恢復,為了報仇,他一直保持著訓練,并且加量,比以往松平訓練的還要嚴謹和刻苦。
他深知自己只有一條胳膊,動作上必須要更加靈敏。
此時便是如此,他的腳步從來不會再一個地方多停留一秒。
左突右進般的行進,直插敵軍內(nèi)部。
而在另一邊的二十一,他在戰(zhàn)場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在像這段時間看著那么開朗。
而是如不要命的收割者。
刀法飛快,往往不等一人鮮血完飄出來,刀已經(jīng)在了別人脖子上。
沒多久,身上的衣服便被染紅,身上那無人可敵的感覺,充斥每個人心里。
短短一段時間,三人便直入敵軍百米。
三人的動作有些鮮明的不同,但有一點幾乎是一模一樣。
那就是眼底的光芒,尤為明亮。
像是鏡子里反射出來的光。
孫墨這邊也在突圍,人在無時無刻死。
而這時,三里外的九萬士兵已經(jīng)出動。
那將荒原上的白雪震得發(fā)顫的氣勢,直逼所有人的內(nèi)心。
在城墻之上留守下的將領,臉色一沉,高喊道“強弩準備,投石準備,火蛋準備。目標敵軍,但凡到了射程之內(nèi),給我弄死這幫王八蛋。”
城墻之上的傳令兵高喊道“是!”
將領咬著牙,而后來到戰(zhàn)鼓之前。
拿著粗大的鼓棒,用力打在鼓面上。
咚咚的聲音,極為厚重。
像是敲在心臟上那般強烈。
孫墨聽著身后那敵軍來襲的氣勢,還有那戰(zhàn)鼓敲響的聲音。
便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
手下的力氣更是迫切,更是用力。
在敵軍的刀鋒上嘣出的火花,稍縱即逝。
但對孫墨那強大的力量,一般士兵難以招架。
死了很多人。
孫墨身為大將軍,定當沖在前面。
對著還有不遠的三人沖了過去。
這看是極為奇怪的場景,有很多的疑惑。
因為這么多人,卻拼命的在接近那三個人。
好像他們到他們身邊就會安一般。
袁柯此時向著里面進行的很快,因為他有兩把刀,因為他殺人有經(jīng)驗,因為他的力氣大。
所以走的快,比十五和二十一都快上很多。
袁柯的身上已經(jīng)鮮血淋漓。
那冬季的微風中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長刀劈開一人的肩膀,便看見了孫墨那滿臉鮮血的臉。
袁柯在那面具下,嘴角裂開一絲。
而后腳步更加緊迫,一刀反握,他站在了這里。
腳下為圓心,四周殺敵。
故意留出在不到五米的范圍內(nèi)。
而這時,孫墨喘著粗氣,終于踏入了這還算清凈的范圍中。
看著袁柯的背影,笑了一聲“看你那頭黑發(fā)真是不得勁。”
袁柯?lián)]手一刀便將一人的頭顱砍掉,而后向后退了一步,冷淡道“看不慣我的人多了。”
孫墨無奈搖了搖頭。
袁柯輕快道“讓剩下的人,形成五十米的攻防隊形,我在前面開路。打開缺口,就容易多了。”
那四位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將領,余光看向袁柯。
孫墨冷淡道“按照他的做。”
“是。”四人沉著領命后,便分散開來。
而在這時,孫墨開始殺敵。
袁柯在他身邊,這讓他感到無比的輕松。
因為不等自己落刀,這人已經(jīng)死了。
心中對袁柯佩服不已。
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冬天,接山汝來廷洲。
在城門下便遇見了戰(zhàn)爭。
袁柯也如這般,只身沖入敵營,硬生生沖破圍堵,一箭射死了那位指揮者。
結束了戰(zhàn)爭。
那是孫墨最服氣的一次,也是那高傲的心里,唯一落在凡塵中。
面對袁柯,他高傲不起來。
應著袁柯要求,五十米范圍,像是堅固三角形一般的隊形形成。
袁柯在最前面,坐那鋒利的箭尖。
十五和二十一,在三角形的另外兩端。
三人配合無比默契。
也因這隊形,這群已經(jīng)剩下不到兩千人的隊伍,終究沖破了包圍。
當看見外面的白雪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并且飛快的離開戰(zhàn)場。
那些已經(jīng)被殺破膽的敵軍,心中竟然出現(xiàn)了慶幸
袁柯和十五二十一會和。
三人身上的鮮血低落在腳下的白雪,紅成了一攤。
各自的一攤都證明了他們剛才所作所為。
那份猙獰的屠殺,從來都不會給這幾個造成心理負擔。
也因此,他們強大。
就像身后的人已經(jīng)跑了。只有三人橫著相隔十米。
直挺著站在那里,望著那邊幾千人的猶豫不決。
還有即將趕來的九萬人。
依然淡然處之。
身后的撤兵已經(jīng)快到城門。
而后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
城門緊緊關上。
孫墨不顧四人的要求去洗洗臉,而是直接上了城墻。
留守在城墻的將領,緊忙來到他身邊,彎身行禮道“您沒事,實在萬幸。”
孫墨眉頭微微皺起,在垛口那邊,望著密密麻麻的大軍而來。
“放箭。”孫墨淡聲道。
將領聞聲,臉色大驚“大人,在城墻五百米外站著的可是軍師大人,還有二十一大人。如果傷到他們,我們不好交代啊。”
孫墨斜斜瞪了他一眼,便高聲喊道“軍聽令。放箭。”
已經(jīng)架好的強弩,得此命令后。
紛紛勾動了扳機,噗噗的聲音,帶著哨響直對袁柯三人身前兵。
三人微微抬頭看著,看著這些箭落在下面。
臉色平靜。依然無為所動。
因為他們在等人。
孫墨臉色沉寂,看著那九萬大軍已經(jīng)到了跟前,便沉聲道“投石器,放。”
罷,在城墻上,一位士兵拿著令旗,向著城內(nèi)揮動。
而后,只看城內(nèi)突然甩起百米長,金屬制的鐵器。
能有幾十架。
瞬間拋出的并不是石頭,而是火球。
那像是用雜草壓干,并且澆上火油的球。
拋出之后,飛快射出千米之遠。
落入了大軍之中。
瞬間火海一片。
而孫墨嘴里不停道“放,放,放!”
一個個字出,那火球像無限制般飛出。
城外喊殺聲已經(jīng)震徹天地。
但孫墨卻不在乎。
當最后一個放字出口。
一旁的將領緊忙道“大人,沒有火蛋了。”
孫墨抿了抿嘴,而后向著城下那站著的三人喊道“我們沒有退路了,就靠你們了。”
罷,只看站在那里的黑色背影,舉起手晃了晃。
孫墨輕聲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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