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袁柯穿著一件黑色緊身長衫,將他修長的身軀包裹的嚴嚴實實。
身上帶著無形的穩重氣質。
臉上掛著那張白色笑臉面具,笑容讓人感到極為不舒服。
那一頭的白發被染成了黑色。
坐在輪椅上,望著長桌前,穿著得體的金明。
二人中間略長的桌子上擺放著熱茶。
而所處的這個房間,里面光線有些灰暗。
看著有種凝重的感覺。
金明坐在這里,舉起茶杯喝了一口,余光稍稍打量,而后感嘆一聲“從進入廷洲開始,我就開始觀察,真的難以想象當初那么一點的國,如今短短幾年卻擴展成了這般模樣。”
“而廷洲內的人文沉淀絲毫不像是才有幾年的歷史。”
袁柯輕笑一聲“人如果活得舒服,就會貼心靠過去。也許一年或者兩年時間,就會習慣熟悉這樣的生活,那個時候,人氣就會凝聚,也會沉淀下來。”
金明聞聲,那無比俊朗的樣子笑了一聲“早就聽聞桐棲十九的英勇和智慧,今天看來,無論是氣質還是談吐都顯得從容。十九應該年齡不大吧,真是佩服。”
聲音在這房間里回蕩,落在各處。
袁柯聞聲后,含蓄的笑了笑“到英勇,金家主才是屈指可數。您可是代表西荒參加過三宗大會的啊。”
金明搖了搖頭,面容上只有謙虛的樣子“在三宗大會上,我可算不上什么。”
袁柯笑了一聲,便沒有接話。
這時,在金明背后緊閉的大門,發出一聲輕響。
而后慢慢打開,走進來一人。
金明回過身,起身含笑道“見過陛下。”
“金家主叫我山汝就好,陛下一詞在你面前實在沒有服力。”山汝清冷的樣子,笑了一聲。
今天她穿著一件淡金色的修身衣服。
端莊優雅。
款款而來,而后坐在了桌子的中間。
山汝抱有歉意道“很是抱歉,今天朝上的事情實在太多,耽誤了行程,金家主不要介意就好。”
金明微笑點頭示意。
這時,袁柯輕聲道“既然人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金明看向袁柯和山汝,回道“我看見送到我的信,便有一個疑問。就是廷洲怎么保證天宗將退出西荒?”
此聲罷,山汝微笑一聲“這件事兒其實也很容易,西荒國家相距較遠,天宗的人定然分散開來。而就算不分散,加上三宗的弟子,也會將其攔下。”
“給你的信中,我們提到這一點,其實是想告訴你,天宗從西荒襲擊大陸其實不用在意。如今戰爭已經升級到修行者,那么普通士兵已經不夠資格在在戰場上。”
金明聽著她簡單的話里,不由眉頭一怔“聽陛下的語氣,你們像是對三宗格外的熟悉”
山汝聞聲后,眼角微微一動,而后眼神瞟了一眼袁柯。
袁柯輕笑一聲“金家主想多了,我們并非了解三宗,而是根據事實在推論。雖然如今的戰局,天宗占領上風,但我們也并非沒有周旋余地。況且,三宗的弟子,自然不是吃白飯的。”
金明眼神轉了轉,默默看了二人一眼,而后平靜道“那不知道閣下信中提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我們能幫助金家主解決一些難做的事情,指得是金家內部。”袁柯聲音頗有穿透力。
此聲完,金明眉間頓時一緊,而后輕笑道“金家內部沒有問題。”
山汝微笑一聲“就當金家主內部沒有問題,但我也相信,金家如今處在一個敏感的時刻。也是傷亡慘重的前夕。我知道荒陽城里的百姓實在太多,幾乎短時間內根轉移不出去。雖然金家主建了城,但也是如此。”
此聲罷,袁柯接著道“荒陽城內有一條長河,是西荒中最上游。河流直通地下,倘若被封上,西荒將面臨最大的危及。金家職責很重,如今發生了天宗的事情,就自顧不暇。”
“不好意思,還是要回剛才的話。金家內部確實不穩,如此下去,金家名聲敗落是,將西荒推入深淵是大。”
袁柯聲音清幽,而后緩聲道“如今金家將目光要放在那水源之上,我想金家主應該也明白。”
金明聽著二人的話,臉色原還坦然的樣子,松垮了一些,苦笑一聲“不得不,你們真的很厲害,能將事情想到這上面,廷洲做這么大并非只是夸大。”
山汝微笑一聲“我們的合作,就是想幫你穩定金家的局勢,而我們想讓你幫助我們在西荒劃地盤。”
此聲罷,金明臉色一怔“你們想要往西荒深處伸手?”
二人沉默了一些,袁柯緩聲道“也不怕金家主知道,你應該聽過,墨曲已經開始要壟斷大陸整個國家,美名其曰是想集中大陸的力量打敗天宗,但其實是想將啟氓國重新聳立。做到大陸唯一的國家。”
“這種看似大義,但卻霸權的舉動,會讓很多人沒有自由。我能想到,也有很多國家不同意,也許不久后,這個國家就會改名換代。”
“而不幸的是,廷洲也接到了這樣的消息。廷洲不可能歸順他,所以我們要抵抗,只能想西荒深處擴大地盤。以求保身。”
金明聽著袁柯的話,心中已經把袁柯放在了重視行列。
金明沉默了一會兒“那你們怎么保證,實力強大后,不會吞掉金家?”
山汝微笑一聲,望著他的臉頰,輕聲道“廷洲不會做那么大,畢竟你我相隔千萬里。這個距離廷洲有心無力。我們雖然有些野心要擴張地盤,但不會傻到擴到千萬里。”
“這個距離,廷洲吃不消的。”
金明望著二人,微微閉上了嘴唇。
這個房間里忽然安靜了下來,只聽見金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著。
許久后,道“有一件事不明白。給我寫信為什么落款寫的是竇?”
問題出現后,山汝輕笑一聲“那就得問他了。”
袁柯微笑一聲“知道金家主個人十分喜歡竇家大姐竇秋。憑借那個竇字,比我們更多好處都管用。”
金明聞聲便搖了搖頭“沒那么簡單,那個竇字的寫法非同一般,如果不是竇家內部人告訴,不會有人知道其中的細微的地方。”
金明一雙頗為智慧的光芒看著袁柯。
望著在那笑眼里那平淡的雙眼,輕聲問道“桐棲十九。在我來的時候,據,這個人是個白發,是個冷漠無情的人。”
“從剛才的交談中,和我所聽聞的人完不一樣。了這么久,閣下一直戴面具,不以真面容示人,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此聲罷,房間里又一次陷入了安靜。
許久后,袁柯微笑道“這件事兒我可以明白。多年前,我家師父松平連同兩位師兄,以及很多兄弟在莽原死去。回到廷洲,那時的皇帝和皇子被我斬殺,隨后山汝上位。”
“而后沒多久,我們活下來的人,便出了廷洲,為師父報仇。不過最后活下來的人,是有三位。”
“我是其中一個,但不幸的是,我身中劇毒,身癱瘓。但幸運的是,我從血弱,將我頭發變白。但在中毒后,卻將血弱的病治好,而我的頭發也恢復了原色。”
“這些事情不是秘密,你可以找廷洲城里的老人問一問就知道了。”
袁柯聲音不卑不亢,罷后,金明沉思了一下,微笑道“真是抱歉,沒想到桐棲有一個這樣的過去。”
袁柯微笑一聲“我也感到抱歉,因為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樣子,從這大戰的世界來講,我還是更想做平凡的人,過一些平凡的生活。”
金明聞聲,笑了笑。
在這門外,跟著金明的男子安靜的守在外面,而他對面,二十一也是不茍言笑的站在那里。
二人中間的那扇大門緊緊關閉。
而二人所處的位置,裝潢華麗,這是一個長長走廊,南北通透。
二人目不斜視站了很久。
忽然,門被打開,山汝送這金明走了出來。
“金家主在此多住些時日,我們也好做些地主之誼。”山汝輕聲道。
金明輕嘆一聲“這次就算了,下次有機會吧。金家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只能趕回去。”
“那也好,計劃的具體步驟,我們會專門派人送回去。同時,我們也要保持好聯系。”
“當然。陛下就此留步吧。今天能見到陛下和桐棲的十九,真令我大吃一驚。”
山汝含笑一聲“二十一,送一下家主。”
“是。”二十一微微側身,道“這邊請。”
聽見山汝叫的名字,金明知道,這位也是桐棲的人,態度上變得謙虛一些。
忽然,金明問道“不知道閣下二人要怎么反對墨曲的強權?我想單單擴大地盤,是不能和墨曲對抗吧?”
袁柯聞聲,輕笑道“具體的事情,我們還在商討。”
金明點了點頭,而后禮貌的笑了笑,便離開了。
山汝看著他們走出長廊,便回到了房間里。
走到袁柯身前,將面具拿了下來。
袁柯臉色頗為嚴謹道“趕緊將我剛才的故事告訴所有知道我當年事的人,切不露出馬腳。如果他知道這其中的事情,由此推斷,我是袁柯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保密。”
山汝聞聲,便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做。”
二十一將金明和男子走出宮殿外后。
上了準備好的馬車。
金明臉色平坦道“回去后你去調查一下桐棲的事情,然后回來告訴我。不能讓別人發現。”
“明白。”男子應道。
金明靠在車廂里,沉靜的思考起來,而后清幽道“這個十九看外形和眼熟。他的聲音好像在那聽過”
想了許久,金明搖了搖頭“算了,金家才是正事。”
“我們現在不能耽誤,告訴馬車快一些,最快回荒陽城。”
男子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車廂而后接替馬夫。
一路奔馳而走。
袁柯坐在這個有些灰暗的房間里,沒多久后,二十一走了回來。
看著袁柯的樣子,輕笑道“怎么樣?還順利嗎?”
袁柯輕吐出了一口氣“還行吧,金明有想合作的意思,最后就看合作的有沒有誠意了。”
二十一推著輪椅走了出來,兩側的陽光揮灑在袁柯的臉上。
感到了一絲的舒服。
二十一輕聲道“對了,我們找到大黑馬的蹤跡了。”
袁柯哼笑一聲“在那?”
二十一抿了抿嘴唇,頗有尷尬的笑道“是在一位大臣的馬棚里,已經住在那很久了,聽那位大臣,他家的馬懷孕了,大黑馬一直在身邊照顧”
“十九哥,這大黑馬還是馬嗎?”
“當然不是,它是貴婦。”袁柯聞聲,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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