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莊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帶著主家人的熱情。
面對這站在遠處的二人,面容親和。
但就是這么親和的樣子,讓竇章二人感到了喉嚨干澀。
古戈碰了碰“愣著干什么,我們趕緊回去啊。”
竇章眉間皺了皺“先等等,我有些事要問他。”
“問你大爺!”古戈破聲喊道“你知不知道馬上我們兩個就要死在這,我了不來,你偏要來!”
竇章聞聲,眉頭一挑“你這么不負責任的話是怎么從你這個洞里出來的。”
古戈此時懶得再和他犟,沉聲道“我們能不能走?”
竇章打來青翎扇,金光慢慢浮起。
做好一切后,竇章望著遠處停下的相莊,冷聲問道“我父母的事情是不是你所為?”
相莊背著雙手,輕笑道“如果是讓你們見面,確實我所為。”
竇章緊緊抿著嘴,冷漠望著他“我還會來找你的!”
相莊點了點頭“歡迎。”
此聲罷,金光閃耀而起,隨后竇章二人便不見了。
相莊此時感到有些意思,笑了笑“天賦果然驚人,竟然將這扇子領悟到了這個地步,憑借殘余的陣法,能找到這兒來。”
相莊感覺很是滿意。
東萊城中間,按陣符忽然一閃,二人便出現(xiàn)了。
隨后,二人的便喘著粗氣。
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竇章的嘴唇都有些發(fā)白,回頭看去,卻看見陣符如同金粉一般飄在了空中。
竇章輕嘆了一聲。
古戈喘了一會兒“看來你也沒有那么大的底氣嘛,害怕的都喘上了。”
竇章瞪了他一眼“你沒喘?看你的樣子比我昨晚都喘的厲害”
“打住,沒人跟你這個。”古戈擦了擦額頭汗“我們得通知三宗,找到了進入天宗的入口。”
竇章哼了一聲“都晚了,在我們出現(xiàn)的時候,陣法已經(jīng)被相莊破壞了。”
古戈揉了揉頭,不解的問道“他為什么放我們回來。”
竇章?lián)u了搖頭,望著天空,吸了一口這里的空氣,道“你這人真賤,好不容易活下來,還管這個干什么?要不要你去問一問?”
“滾蛋”古戈眉頭微微一挑“既然這陣法通往天宗,證明那么多的人回到了天宗,并沒有在南海這面,。也可以,暫時這里安了。”
竇章攤了攤手“應該是吧。這里解決完,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當然不行,在等一段時間吧。”
“靠那我來找你干什么”
這次二人無意間來到了天宗,帶來的震撼,難以磨滅。
他們也許是為數(shù)不多見過天宗的大營的人,那種漆黑的感覺,令他們很不舒服。
這一路回到濱采城,二人便互相諷刺,這樣才能緩解一些心里的震撼。
但也有人去了天宗,并且生活了一段時間。
這人就是袁柯。
坐著馬車,走過了五座城,最終來到了這片荒原。
袁柯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漆黑,身上的氣質也只是普通。
望著外面的土地,袁柯淡聲道“我都不知道多少次來到這個地方了。”
果坐在旁邊,那普通的面容上笑了一下“這次來是什么感覺?”
車有些晃動,袁柯的身體也跟著左右搖擺起來,淡聲道“沒什么感覺,只是每一次的目標不一樣而已。”
果聞聲,笑了笑“這次和墨曲交手,十九爺一定要收斂住要殺他的心情。”
袁柯抿了抿嘴“放心,就算殺他我也不會讓他發(fā)覺是我做的。”
車外,二十一坐在車轅上,微微抬頭,便看見了不遠處的城,而后回頭道“我們要到了。”
兩輛馬車三百陪行軍來到了啟氓城。
在城門下,交接了一下請柬,便被放行。
坐在前面的馬車里,山汝看著街上的形形*的人,面容清冷,不知在想什么。
這行人一路來到了大殿外,而此時,在宮殿門口,一人穿著官服,安靜的等待著。
看著這兩輛馬車而來,這人面容掛上了笑容。
馬車停下,一位士兵從車的后面拿出來馬凳,放在了車下。
只看山汝平靜走了下來,一舉一動帶著不可比擬的女皇英氣。
等在一旁的薛楮眼前一亮,便幾步上前,含笑道“啟氓國宰相薛楮,來接女皇進宮。”
山汝眼神輕輕瞟過,滿容平淡道“宰相大人年輕有為,這般年紀就做到了這個位置。”
薛楮含蓄一笑“都是陛下抬舉而已。女皇也非常人,年紀這么年輕便是一方國君,實在令我們這些男子汗顏啊。”
山汝嘴角掀起了一些。
此時,后面的馬車傳來一陣聲響。
薛楮望了過去。
只看一個普通不過的女子,將一個普通不過的癱瘓男子抱了下來,放在了輪椅上。
不解問道“這兩位是”
山汝雙手放在腹上,輕聲道“是我的謀士,后面的是他的侍女罷了。”
果推著輪椅走了過來,袁柯面容微笑,帶著親近的好感。
來到山汝身邊,微笑道“見過宰相,在下身體不便,還請擔待。”
薛楮眼神微微一變,同樣輕笑道“那里,三位請隨我來。”
罷,薛楮前面帶路,山汝身邊沒有陪同,只是她自己穿著極為體面的長裙,每一步都帶著底氣。
薛楮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袁柯身上。
他心里有些疑惑,一個癱瘓,竟然能陪皇帝走這么遠。
可見這位女皇對他有一定信賴。
薛楮暗暗記下。
當來到了臺階前的時候,山汝回頭望著袁柯。
那意思很明顯,這個高度,如果一個女孩子給抱上去,那就太詭異了一些。
薛楮明白了尷尬之處,便道“臺階的兩側有坡,那里能上來。”
袁柯聞聲,感激的目光點點頭“多謝宰相相告。陛下,你先去,我們一會兒就到。”
山汝微微點了點頭“好,朕等著你們。”
罷,撩起一絲裙擺,便上了臺階。
薛楮跟在她身后。
袁柯緩聲道“我們也走。”
果輕嗯了一聲,便推著輪椅走向臺階的另一面。
山汝上了臺階,看著這比廷洲城內要大很多的大殿,她心里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是門前的高高門檻,令她感到了一絲不愉。
便站在了門前,并沒有山前。
薛楮一旁微笑道“女皇為何不進去?”
山汝緩聲道“我只是一介女流,這么高的門檻,對于女孩子來,有些太高,舉止不雅,實在難以邁出。”
薛楮聽見她的話,臉色微微一動,便道“那勞煩女皇再次等候。”
著,邁進門檻后,向著大殿內走去。
墨曲早就等著她,坐在高高在上的皇椅,帶著皇冠,面帶微笑望著門外。
薛楮進來后,便簡單把事情了明白。
墨曲笑了一聲,便從皇椅走了下來。
托著長長的拖尾,輕步走了過來。
“是在下考慮不周。”墨曲微笑道“閣下來此,一路奔波不得休息,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住處,如果勞累,可以先休息。”
山汝望著他,看著他面容干凈,帶著親和感。身上的氣質也是成熟。
絲毫不像做出壟斷大陸的人該有的樣子。
山汝微笑一聲“還好,并不太勞累。我們還是談論正事要緊。”
墨曲含蓄笑了一聲,望了她許久“那請隨我來。”
山汝微微點了點頭。
三人便順著一側的坡走了下去。
一路而下,便看見了袁柯。
墨曲眉頭一皺“這是”
“謀士而已。”山汝微笑道。
墨曲帶著審視的光芒看了過去。
目光接觸,袁柯微笑道“見過陛下。”
墨曲微微點了點頭,對著山汝道“請。”
罷,便從袁柯身邊路過,不再看他一眼。
幾人離開,在大殿的后方,大氣富貴的房間里安排了食物。
幾人相繼而坐。
果則在一旁默默給袁柯夾菜。
墨曲抿了一口酒,望著袁柯輕聲道“這么遠的路程也是難為閣下了。”
袁柯笑了笑“承蒙陛下的關心,一路上還算不錯。”
墨曲笑了笑,便將目光看向桌子對面的山汝,緩聲道“百聞不如一見,一直聽廷洲的強大是一個奇跡,并且那帝王還是女孩子,今日一見,真的是如傳聞那般。廷洲強大也不無道理。”
山汝微笑一聲“都是適時而已,也多虧了部下的衷心。”
墨曲對于這個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舉起酒杯道“這次你能來,我感到很高興。大陸如今的時局想必你也能看的清,大陸必須要統(tǒng)一在一起,才能對抗天宗。”
山汝睜著眼睛,不動聲色望著他。
墨曲眼角微微一皺,按道理來,話到這兒了,她應該往下接。
或是左右言他,或是認同。
但卻沒話。
沉默了兩三秒鐘后,墨曲微笑一聲“我這話也沒有別的意思,但對廷洲的強大還是很感興趣。你是一個人才。”
山汝含蓄道“真是高抬我了。廷洲再大也只是一片的地方,怎么能入的了你的眼睛。”
墨曲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這頓飯吃的很沒勁,二者相互之間的話鋒,像是在打太極一般。
一頓飯過后,三人被送到了安排好的房間里。
薛楮站在門口,輕聲道“希望女皇住的開心。”
山汝微笑點了點頭。
薛楮離開了,屋里只剩下了山汝和袁柯果。
許久后,二十一走了進來,而后悄悄關上了門,問道“有什么結果?”
山汝坐在了椅子上,輕聲道“沒什么可的,便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沒有那么強勢。”
二十一望向袁柯。
袁柯笑了笑“比以前笑的更游刃有余一些。”
果點了點頭“恩有些不一樣了。”
山汝眉間微微皺起“你是他笑的都是假的?”
“當然,你看誰笑的那么剛剛好也別,我還真知道一個。”袁柯緩聲道。
二十一眉頭微微皺起“那我們在這里是不是很危險?”
袁柯沉默了一會兒“看墨曲今天的樣子,應該是想讓廷洲無條件歸屬啟氓。他想耗下去,那我們就陪他耗下去就是。”
到這兒,袁柯忽然笑了一下,眼睛笑的都迷了起來“我好像想到一個好辦法”
作者題外話:心里有苦我不以淚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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