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雪飄飄,一聲黑衣的人像是雪中黑蓮一樣。
站在那里處事不驚,像是走花園一樣。
袁柯也是黑衣,這時候看上去比他要大氣很多,坐在那里,也如同皇帝見大臣一樣。
袁柯笑了笑“天宗一直在暗地里觀察我,卻從來沒有露過面。你出現又是為何?難道相莊想把我抓回去?”
黑衣人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跟那些人不一樣,不需要去抓你。這次來真的只是看看你,想知道你憑什么能讓宗主看在眼里。”
此時罷,袁柯一愣,抿嘴道“原來是來吃醋的。你還沒斷奶嗎?”
黑衣人輕嘆一聲,抬頭看了看頭頂飄落的白雪,輕笑道“有些事你覺得不重要,但是對別人而言,卻是重要無比。”
袁柯哼笑一聲,淡聲道“的沒錯,只是一塊想要扔掉的骯臟不堪并且洗不掉臭味的手絹,就算再有留念價值,也是時候扔掉了。”
“與其你來這吃醋,不如回到相莊身邊喝奶,順便替我告訴他,我沒空教育他兒子。”
黑衣人眉間微微蹙起,眼底冒出了一些寒光,語氣頗為冷漠道“果然如傳那樣,嘴毒的很。”
袁柯撇了撇嘴,緩聲道“抱歉,我一向如此,并非傳。”
黑衣人冷哼一聲,便身形在袁柯眼前化為一陣黑煙,頓時消失在了他眼前。
在下一瞬間,便來到了袁柯身前。
揮出一拳便打了過來,聲音帶著呼嘯之聲,像是破空而出一般。
而袁柯在這瞬間,臉龐上出現了極其的無奈。
在以前,這一拳對他實在不夠一看,現如今,自己連他的身形都看不見。
這有境界和沒境界的分別,不止天地之差,更是湖中淤泥和天空白云的差別。
拳頭轉瞬即逝,迎面而來,帶來的勁風,將袁柯的臉龐吹得微微抖動。
但卻不見他任何的懼怕。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
果一直在一旁警惕著他,怎么可能讓他傷害到袁柯。
在第一時間,果抓住了他袖子,而后用了輕柔的力量,將其拳頭改變了方向。
拳頭偏離,果揮出另一個拳頭。
和這個人的姿勢一樣,對著這人的腰間打去。
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卻像是抓不到果的時間。
嘭的一聲。
這人瞬間倒飛而去,落在校場的雪地上。
雙腳滑行了很遠,在地上留下清晰的兩條痕跡。
黑衣人握著腰間,抬頭蹙起眉頭看著果“間境!”
果站在袁柯身前,身上的素裙微微飄起,的棉衣看著非常的可愛。
但是那精致的五官有些寒冷。
袁柯看著她的背影。望著無風自動的裙子,無奈道“境界又深了一些。”
果看著地面上的黑衣人,脆聲道“你走吧,我們不想和相莊在扯上任何關系。”
黑衣人揉了揉腰間,而后站了起來,微微揚起下巴,眼神里有些瘋狂的感覺,沉聲道“有些事兒需要做一做,我看看自己能不能殺得了袁柯。”
這話進入了袁柯耳朵里,無奈道“又何必?看得出,你不是一個死人,那就好好活著,為了什么狗屁吃醋還是喝奶,丟了性命,那是不值得。傻子都不會干出這種事兒。”
黑衣人用腰后,拿出兩把短劍,眼神凝結,帶著殺氣。
又一次沖了過來,刀刃上黑氣繚繞,袁柯嘆了一聲。
當他靠近的時候,果揮出手臂,只看一層透明的光膜擋在身前。
同時,也擋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但這沒完,這層光膜忽然將黑衣人卷了起來。
果那嫩白的手掌,微微一握。
突然,黑衣人渾身一緊,像是密集的繩子將其捆了起來。
黑衣人頓時從半空中掉在了雪地上。
黑衣了那雙眼睛很震驚“怎么可能,就算是間境也不能這么輕易將我擒住。”
袁柯微笑一聲“很懷疑?很疑惑?”
黑衣人抬頭望著那帶著嘲弄笑臉的袁柯,很是冷靜。
袁柯和他的眼神對視,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但這想法轉瞬即逝。
輕笑道“天宗修行的東西,雖然和大陸的不一樣,但是輸出同歸,質上差不多。”
“唯一不同,就是你們修行的死道,在對敵大多數大陸修行者的時候,站在了上風,因為不熟悉,所以厲害一些。”
“但她可不是,也許是你們克星不定。”袁柯的有恃無恐,除了果的實力強大外,便是她的生之靈。
那是他都羨慕無比的修行天賦
黑衣人那雙眼睛里帶著不屈,直勾勾望著袁柯。
袁柯笑了笑“看我也沒用,你輸了。”
“果,去把他面具拿下來,記錄在冊。”
果點了點頭,便一躍來到了他身前。
伸出手,想要拿下那面具的時候。
突然,在她身邊突兀般從空間里伸出一只手。
握住了果的手腕。
這個舉動,令果錯愕無比。
而袁柯卻高喊道“退后!”
果一驚,將自己的緊接爆發出來后,便向后退去。
落在了袁柯身邊。
袁柯看著那手,臉色沉寂道“看來這個人對你很重要了?”
著,只看那手如同裂縫中逐漸前伸,而后露出了半個身子,隨后長袍,加上整個身子。
臉頰上一如往常那般平整,臉色一個皺紋都沒有。
緩緩背著雙手,微笑道“好久不見了。”
袁柯輕哼一聲“客氣,我很不想見到你。”
這人站在那里,四周看了看,便發現了這里多了一棟樓,多了幾塊墓碑,微笑道“并沒太大的變化。”
果看見他,便難以隱藏自己的厭惡。
袁柯冷眼望著他道“相莊,這里不再歡迎你。廷洲也不是以前的廷洲,你來是客,就要客隨主便,你可以走了。”
相莊望著他,看著這四面通透的閣樓,感慨的嘆了一聲“這一輩子在很多地方留下生活的痕跡。不過,這里我倒是很思念。”
袁柯聞聲,不屑的哼聲道“你是相莊,不再是松平,就沒必要做出這個樣子給我看。”
相莊抿了抿嘴唇,而后微笑道“你受了傷,用不用我幫你?”
袁柯深沉的嘆了一聲“如果黎青回去了,肯定告訴你我的情況。雖然你很厲害,但不代表你能治好我。不要吹了,相莊,收起你那一套把戲。我都看厭了。”
白雪落在相莊的肩上,就那么落著,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
就像是一個平凡的人,允許那白雪落在肩上。
一雙手在背在身后,輕輕拍打這手指。
看是很悠閑。
相莊將視線看向了那邊的墓碑,緩聲道“為什么唯獨沒有我的碑?”
袁柯接著他的話,淡聲道“不好意思,那天試刀,就給劈了,順便把棺材撅了起來。”
相莊笑了笑,而后轉過頭望著他“何必對我有那么大的怨氣,你應該知道我要做什么。”
袁柯沉聲吐出了一口氣,淡聲道“我知道,但這關我什么事,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實話,你很偉大,為了大陸你做了很多,爭了很久。但回來,這又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想我身邊的人好好活下去,你就不要打擾我。”
“帶著你的兒子回家喝奶去吧。”袁柯沒好氣道。
相莊沉默了一下,微笑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
袁柯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黑衣人,而后冷眼望著相莊淡聲道“你很想讓我知道,但卻阻止了果。這又是你的娛樂?我不參與,把他帶走吧。順便也把廷洲內的天宗的人帶走。我現在沒空搭理他們,要不然得空的時候,一定會將其弄死。”
相莊隨意聽著,但卻沒回話,而是四處走了走。
果轉動這袁柯的輪椅,望著他走的方向。
相莊最后站在了旁邊的住宿樓地方,仰著頭看著上面的灰燼,便知道這里沒有住進去過人。
“就算不住,也應該打掃打掃吧?”相莊緩聲道。
袁柯看著他那般自在的樣子,冷淡回道“等你走后,我就拆了。”
相莊笑了笑,便沒應話。
轉過身的時候,便來到了閣樓上。
背著手,看著這里的格局,微笑道“是十五的主意吧,這里的布局都沒有變過。”
果推著輪椅將其轉了過來。
袁柯淡眼望著他,冷淡道“你倒是提了醒。這些東西都舊了,早就應該扔了。就像人一樣,有些人活得再久,也不見的有用。應該被時代淘汰了。”
相莊緩慢坐在了長椅上。看著在袁柯身前的桌子上有茶壺和茶杯。
便微微招手,茶壺和杯便飄到了他手里。
很穩,甚至都沒有聽見茶壺里的茶水晃蕩聲音。
嘩嘩聲響起,給自己倒了一杯。
相莊聞了聞味道,微笑道“紫香?好茶”
果冷淡道“喝完茶,就請你離開這里吧。”
相莊喝了一口,看著她微笑道“果來好看了,天賦這么好,當年我應該培養你,而不是這個愣頭青。”
袁柯輕哼一聲“我真謝謝你,幸好是我,如果是果,我肯定跟你拼命。”
相莊放下了茶杯,緩聲道“這件事你就不用謝我了。這次來,除了要領回外面那個,還是想跟你,做的不錯。”
袁柯眉間一怔,頓時要反駁過去。
但沒有機會,相莊緊隨道“還有一個建議。打下這么多的城,軍隊和消息方面的后期穩定很牽強,同時也很薄弱。你們需要一個傳送陣法,每座城或國家都要有,掌握在自己人手里。這樣來僵硬要死的局,就能活了。”
“這個問題不用你,我早就想到了。”袁柯諷刺道。
相莊微笑問道“那陣法誰來建?”相莊簡單的一句話,令袁柯眉頭緊鎖。
“如今你的朋友都不在,而且建立陣法的人和會陣法的人來就不一樣。”相莊笑了笑,而后站了起來“走了,如果還有契機我還是回來看看你的。”
袁柯瞪了一眼“好滾不送。你也不用來看我,我沒興趣見你。”
相莊感嘆一聲“真想離家出走的孩子。果,他遠沒有你們看的那么成熟,勞煩多照顧了。”
袁柯眼睛瞪得溜圓,剛要反駁幾句的時候。
他已不見,外面地上的黑衣人也一同消失了。
袁柯喊道“你給我回來!誰不成熟呢,信不信我吐你一身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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