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不是,只有到了生死門后才能轉修嗎?”袁柯面色疑容,怔怔的望著牧弘。
陣陣清風掠過草坪,吹在那又新長出來的樹葉,嘩嘩的聲音,是森林獨有的聲音。
站在遠處的一匹灰狼和一直馴鹿,紛紛回頭看著那邊兩人。
許久后,在轉身結伴離開。
牧弘微微搖了搖頭“凡事都有個意外。”
看著他的臉,袁柯只感到無語,嘆了一聲“外面一直再傳我是什么天罪之人,我現在發現,師兄才應該是。”
牧弘緩聲道“沒什么應該的。每個人光鮮的背后,都會有坎坷伴隨。支撐他強大的往往都是他能扛得住多大的壓力。”
這話入耳,袁柯細細記了下來。
牧弘輕笑道“回生死門。這兩個門都貼近生死,所以相比的,果如果入了生死門,她很有可能直接過生門,直入死門。就算沒有,速度上也比別人快很多。這就是修行的差別。”
二人的談論,一直一言一語的進行。
而在森林的深處,果和唐容二人結伴而行,笑笑看著很高興。
袁柯眉間微微蹙起“看來這兒的路我要自己走了。”
牧弘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信心道“放心吧師弟,你一定可以的。師父的眼光不會錯的。”
對于這話,袁柯表示不認可,淡聲道“這個可跟他沒關系。從我進入道宗后,他就沒怎么教過我,倒是師兄一直在幫助我。”
牧弘看著他的嘴臉,無奈道“你還在怪師父?”
“恩。我很怪他。”袁柯認真的點頭道。
牧弘對此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不能什么。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待到那兩位女孩子走過來的時候。
牧弘看著腳下的青草道“我要回一趟道宗。”
此話罷,袁柯一怔“回去做什么?”
“三宗在大陸聳立太久,但造成的信仰加的偏離,給大陸百姓造成的傷害不計其數,所以我想試試能不能推翻三宗。”牧弘的聲音很輕,像是了一件不重要的事情。
袁柯瞪著大眼睛,愣愣看著牧弘,抿了抿嘴試探問道“你是認真的?”
牧弘有些不解的問道“當然是認真的,難道有什么不對的嗎?”
“額”袁柯眨了眨眼“讓我緩一緩。”
這時,唐容走了上來,摟著牧弘的胳膊,瞪著袁柯道“三宗來就是無情的,我支持他。”
袁柯瞥了她一眼“不要忘了你也是道宗的。”
唐容輕哼一聲,那張娃娃臉甚是可愛,微微仰頭道“我也沒忘我們都是三宗的人。但事情的對錯跟我們是誰的人沒有關系。”
“三宗已經存在大陸萬年甚至十萬年,沒人敢三宗的對錯,逐漸的他們就成了人上人的自覺。這樣是不對的,人人平等,所以,我們要推到他們。”
唐容的斬釘截鐵。
袁柯看了一眼牧弘,聲道“師兄,你又蠱惑別人。”
唐容直接站在了牧弘前面,瞪著袁柯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建學堂不也是在逐漸瓦解三宗嘛。”
袁柯那張白質的臉龐出現了無語“我那是慢慢侵蝕他們,而且成效會見的很快,同時也能為廷洲建立一個良好的口碑。”
“而不是像你們這樣直插敵人老巢,內部攻破。就算將這三宗炸飛了,又能解決什么問題。要看清事實表面,明白實際問題才是真的。而且,你們這么去,惹火了他們,廷洲也跟著遭殃。”
果背著手,精致的臉頰上,滿是無所謂的樣子。
這話題,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聽著聽著,便摳著自己那光澤的指甲,顯得有些無聊。
牧弘伸出手,攔下了唐容,而后望著袁柯,微笑道“無論怎么樣,我也要回道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當然!”袁柯不假思索的回道,臉色變得很快。
剛才是辯解這件事兒,這又突然同意,像是他的話從來不過腦子一樣。
一天后,四人和這些人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
得知情況的眾人都在癡呆的樣子下,看著他們離開。
竇章長著大嘴“剛才我沒聽錯,他們是要去滅了三宗?”
“應該是這個意思。”黎青聲音有些干澀。
竇章聞聲,緩緩呼吸了一口“真能吹牛逼,我姐那關他就過不了”
幾人走的傳送陣,沒多久,便來到了中芒城。
而中芒城的熱鬧,一直都這么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四人走在街上,吃了很多,唐容和果手拉手,也買了很多東西。
兩位男人跟在他們身后,抱著很多東西。
在這人群中穿梭,袁柯感到有些不耐煩。
牧弘看著他的表情道“書上,討的女孩子歡心,就要陪她吃她最喜歡的東西,穿她讓你穿的衣服,她愛聽的話”
“等等師兄。”袁柯當即道“那書是這么的?”
牧弘想了想“仕女志。”
袁柯聞聲,額頭緊了緊“別告訴我在房里的事兒,你也是學來的?”
“學習使人快樂。”牧弘天真的回道。
袁柯聞聲,便感到頭頗重
而在這時,在這條街的另一邊,兩人帶著破爛的斗篷,低著頭快速串流在這人群中。
步伐行色匆匆,忽隱忽現在斗篷里面的衣服,也會破破爛爛的。
帽子將兩人的臉都擋了下來。
這兩人低著頭從袁柯身邊路過。
在這帶起的微微清風中,那張側臉露出了出來。
正是墨曲!
只是一個插肩而過,袁柯猛然轉頭看去。
卻沒發現墨曲的蹤影。
袁柯的眉間充滿了疑惑,在人群中一勁的尋找。
但沒看見,就連氣息都沒有。
牧弘看著他的樣子,便問道“怎么了?”
袁柯沉默了一會兒“我剛才看見了墨曲。”
此聲罷,牧弘臉色微微一怔,而后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識海里,頓時出現了無數靈動的氣息。
找了很久,而后張開眼睛,緩聲道“沒有他的氣息。”
袁柯點了點頭“我也感覺到奇怪,就算他境界高漲,但瞞得住我們在身邊走過,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兒。”
牧弘站在這里,身邊的行人擠壓般路過。
他沒有一絲懷疑,到了生死門,看錯人的幾率實在是太低。
但二人看了那么久,都沒有發現。
而這時,果和唐容結伴走了過來。
唐容拍了一下兩人問道“看什么呢?”
二人緩緩搖了搖頭,袁柯含笑道“沒什么,我們快走吧。這兒的人來多了。”
牧弘和袁柯眼神都有些警惕,如果墨曲還活著,那就是隱藏的危害,不得不讓他們心一些。
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巷里,那兩位披著斗篷的人靠著冰涼的墻地上。
其中一人,要爬出墻外看一看。
但卻被另一個人阻止了,聲音有些沙啞道“不能看,他們會發現你的。”
這兩人又呆了很久,而后緩緩順著巷離開了這里。
走進了阡陌般的巷子,這兩個人才將頭上那破爛的帽子拿了下來。
露出里面的人,正是墨曲和山言二人。
山言扶著墨曲的胳膊,臉色凝重問道“陛下,他們來中芒城做什么?”
墨曲微微搖了搖頭,他此時額臉色極其蒼白,那頭白發也別染成了黑色。
看著平凡了一些。
他一手捂著腹,動作頗為遲鈍,如果沒有山言攙扶,怕是隨時都有可能倒在那里。
墨曲瞪了他一眼“不是,不要叫我陛下。我們沒有離開中芒城的范圍,就是危險的。”
山言臉色有些羞愧,道“對不起。”
墨曲緩緩嘆了一聲“不管他們來中芒城干什么,都跟我們沒有關系。我們如今只有出中芒城,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可是,您身上的傷”山言眉間微微蹙起“只有中芒城這樣的大城才有機會治你的病如果離開那太危險了。”
墨曲沉重呼吸了一口,目光極為堅定“我們已經逗留在中芒城這么多天,如果能有辦法治愈,早就有了。”
“我們離開這。”
“去哪?”山言眉間蹙起,疑問道。
“東炎。”墨曲虛弱的呼吸了一口“我們去東炎”
四人走過幾個型傳送陣,便來到了道山之下。
站在這里,望著眼前那白色如霧氣的幻神陣。
袁柯感慨一聲“兜兜轉轉這么多年,還是回來了。”
牧弘微笑一聲“走吧,我們要去先見師娘。”
幾人抬腳,便走進了幻神陣里。
周圍的霧氣還是那么的來繞,可視的范圍只有身前。
以前對于他們而言這是致命的,但現在而言,卻是那般的輕松。
當來到山底下,四人微微挺身,便來到了山門。
四人腳落在那柔滑的臺階上時,眾人心情又有些不同。
當年這些人從這里跳下去,便發生了三宗大會的事情,而后就各自分散。
如今在一起走回來,有種回歸故里的感覺。
袁柯和牧弘領著東西走在前面。
感受這森林帶給他們的熟悉。
而后面,果摟著唐容的胳膊,聲著什么。
而果的臉頰上充滿著壞笑,微笑道“我可不管,誰讓你當年那么招惹人喜歡呢,是不是,大師姐。”
后面的那話,惹來果一陣的幽怨眼神。
幾人輕車熟路走在山林中,很多人紛紛看著這些人。
有人很熟悉,有人很陌生。
熟悉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帶著激動,還有那不知要不要上前的心情。
而牧弘和袁柯都一樣笑容給予,表現了自己友好的樣子。
而在這時,突然從森林中沖出一位俊秀青年,焦急來到了果面前,急迫道“大師姐,你終于回來了。這次你還走嗎?我真的喜歡你,今后讓我跟你身邊吧?”
聲音落地,果嘴角微微一動。
唐容都為眼前這個青年感到悲哀。
看著果的臉色,青年更是急迫,跟要上前一步,突然有一道聲音在耳邊道“朋友,請你不要把你的屁股,對準我的妻子,我會很生氣的。”
聲音透著一絲冰冷。
讓青年從頭頂涼到腳底。
猛然回頭,而后向旁邊退了幾步,看著這個可能自己還的人,眼神一沉“你是個什么東西,大師姐豈是你這樣的人,隨便稱呼的?”
袁柯緩緩將手里的東西放下“你師父是誰?”
不等青年話,唐容道“我們走的時候他可是新一代的佼佼者,在這一代可算是拔尖兒的人。”
“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把他廢了,他就不是拔尖的人了。”袁柯頗為囂張的道。
而那位青年,更是感覺自己面子掛不住,猛然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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