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來冬至,天變的來涼了。
空氣也充滿著清涼。
今天,校場中沒有人。
而在廷洲城的皇宮前。
卻熱鬧非凡。
張燈結彩的模樣,像是在慶祝新年一般。
可惜,距離那天還有一段距離。
皇宮上從最上面拉倒地面的紅布,上面用金筆寫的幾句話。
同時,整個皇宮都翻了新。
在層層臺階下面,平坦的一片空地上,站滿了穿著盔甲的將軍,還有無數穿著官服的大臣。
他們站著整齊,面向皇宮,臉上帶著嚴謹和嚴肅。
今天的日子,是見證廷洲輝煌的日子。
能活到現在,依然站在這里看這一幕的人,心中都充滿了僥幸和慶幸。
一共大約上千名,大臣占了少部分,將軍卻占了十分之七。
身上的盔甲是金色的,在這陽光下反射這光芒。
紅色披風在身后慢慢飄著。
忽然間,皇宮外走進來整齊的方隊,打頭的人扛著大旗,樂器響亮在這片天地中。
大旗是紅底的,上面繡著州字。
音樂響起,帶起了恢宏的氣勢。
只看,在那皇宮內,緩緩走出來一人。
身穿皇袍,繡著奇珍異獸,身材已經修長的夏,頂著那皇冠,身后的衣擺很長。
今天的夏很是隆重,因為今天是他正式任冕的時候。
安安靜靜的站在平臺上,望著下面的那群人,臉龐上很沉穩“廷洲中,沒有太多的形式。一切從簡,才能提高辦事效率。”
“朕近半年多,在廷洲之外,見了很多人,碰面了很多事。但好在,有廷洲做朕的后盾,也有更多的前輩,在指點我。朕感覺很幸福。”
夏的眼光有些銳利,也有些泛紅。
任誰都不敢想,短短的幾年時間里,夏從一個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饅頭的孩子,一躍成了一國之主。
這里面沒有任何的水分,一起都是他努力的結果。
半年的時間,達到了預期所望。如今的赤芒大陸上,只有一個國家的算,那就是廷洲!
誰也不敢忤逆,更不敢在下面搞些動作。
因為,在廷洲的背后,有桐棲傭兵團。
傭兵團中的人,像是神秘,卻有心知肚明。
那袁柯,竇章一行人,已然成了大陸的話語權。
所以,今天的夏,就是代言人。
眾人望著他,心中澎湃,因為大陸的歷史,在他們眼前產生了。
夏沒多什么,只是側過身來。
接著,金明,二十一,二十三相繼走了出來。
身后是十五和山汝,二人牽著手,面容柔和。
只有這些人出現,這一千多人想要看見的人,一個都沒有。
夏微笑望著他們,深深行了一禮。
眾人也是抿嘴一笑,點頭示意。
夏緩聲道“廷洲的強大,我做的很少。多數都是由這些人做到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是誰,但卻不知道他們付出了多少。”
“桐棲在廷洲一直都存在,朕現在就正式宣布,桐棲傭兵團命為廷洲國管理院,具體職責我會仔細考慮。”
“還有,朕的職責所在,所以言行都要公正,但我現在決定,在我退位之后,無論生死,都歸于桐棲。”
這話出,就是將桐棲推上至高的地方。誰也左右不了桐棲了。
眾人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
這時,十五上前一步,聲音洪亮道“桐棲也保證,進入桐棲的人,絕對不是我們單方面同意,還有考慮他的人品,能力,心性。廷洲的一切還是陛下的算。”
夏又了許多,最后,夏整理的嗓音,語氣沉穩道“還有一件事兒,雖然大家也都知道了,但朕還是要一句。”
“這半年來,你們也都清楚我們要做什么。半年的光景雖然不是那么的長,但我們還是做到了。如今整個赤芒大陸都屬于廷洲的勢力范圍之內。”
此聲罷,下面的人頓時呼聲高喊。
但夏的臉色又是一怔“廷洲取得了很偉大的成績,但切不可驕橫。每座城池都必須遵守廷洲城的律法,兵部不允許欺壓百姓和附屬國的人。”
“制約別人,我們首先要約束自己。”
罷,眾人臉色一怔,隨后消下去了聲音。
眾人面容嚴謹,幾乎同聲喊道“是!陛下!”
聲音響亮蒼穹。
夏的繼位持續很長時間,他沒有坐下,沒有喝水。
只是在。
而十五和山汝還有二十一二十三,悄悄離開了這里。
金明也要走,但卻被夏叫住了。
金明無奈笑了一聲。
十五拉著山汝的手,走在街上。
因為今天的大事,街上的人很少。
也是難得的安寧。
兩人走著走著,十五望著這街道的墻面,還是路面。
面容緩和了下來。
山汝看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這么多天,不,這么多年,我都在想以前的廷洲。”十五語氣沉靜,望著遠方“從相莊的所作所為,我就懷念以前的桐棲,還有那些不要命的士兵。”
“那個時候的我們,只關心任務就好,什么都不用想。一共二十三個人,將這廷洲保護的完好無比。”
“終于,有人死了。我們意識到,以往那般肆意的生活,短暫的抓不住。最后,都死了,我就想要回到以前。”
“這里的墻面,我都熟悉,記得有一次,敵軍已經打入的城內,城的四周只有我們。那個時候真的是前后受敵,只能等死。”
十五長嘆一聲,來到了一面深色墻面前,上面有許多的痕跡。
也許時間有些久遠,老化的厲害。
但不難看出,這口子,就是用刀子砍出來的。
十五伸出手,摸了摸“十九當年就騎著那匹黑馬,游走在所有戰場。他不記得救了多少人,但所有人都看著他的背影,遲遲不語。”
“我那個時候就知道,十九已經把我們拉的很遠。”
“雖然望著他的背影,追趕不上,但好在大家在一起,不至于想的那么多。”
十五看了一眼山汝“你看,現在的我們負擔的太多。十九那天殺了皇帝和皇子,廷洲就改了姓。擴張地盤我們連命都不在意。”
“經過這么多年下來,我們成長了,廷洲有人接著了。如果未來還有兩年多的時間,我想我們可以過一下自己的生活。”
山汝的眼中已經含情脈脈。
這么多年,十五的臉已經恢復了年輕的樣子,不在那么蒼老。
因為這,袁柯不知道給他吃了多少藥材,騙了他多少次。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
十五摸了摸她的秀發“留下一封信,我們就走吧。”
這般瀟灑的樣子,山汝只是微笑一聲,而后點了點頭。
二十一來到了學堂,今天夏的上任,但學堂沒有放假。
廷洲內的學堂就像是一個中轉站一樣。
大陸的學堂消息都會溜進這里。
二十一輕車熟路的上了樓,敲了敲一扇實木門。
便走了進去。
坐在那桌后的是年。
今天的日子,她也沒去。
很多人都不在意這個,淡然的好像夏現在只是去了點事情一樣簡單。
年看了他一眼,便笑著道“二十一大哥,米兒姐姐可不在這里。”
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二十一臉色有些尷尬“你好賴讓我問一下嘛。”
二十一砸了咂嘴便走了出去。
年也已經是一個美麗的姑娘了,身上的氣質就像是閨中之秀一樣。。
二十一在走廊走著,看著左右沒人,便快速進了一個房間。
米兒在那茶桌坐著,翹著腿,喝著茶,在她對面也坐著一位女子。
二十一輕輕將門關上,兩女望著他的一舉一動。
有些呆了。
二十一猛然轉身,頓時嚇了一跳。
那位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后緊忙離開了這里。
二十一嘆了一聲“你這里還有人呢?”
米兒將茶杯放下,嘆了一聲“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這多神秘啊。”二十一笑了一聲,坐在了她對面。
米兒看了他一眼“今天夏上任,你沒去?”
“去了,走個過場就得。誰在意這個。”二十一隨意罷。
然后兩人便沉默了起來。
這兒的房間窗戶是開著的,外面的風飛進,像來一絲涼風,吹散了這里的沉靜。
二十一眼神微微低垂,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米兒,我們成婚吧?”
咔嚓!
米兒手里的茶杯猛然崩碎。
這讓二十一弄得一愣。
灑水順著她的手躺在了那裙子上。
二十一眼疾手快,將那杯茬兒拿了下來,仔細擦這她的手。
米兒望著他,一直沒有話。
當二十一弄好后,便又坐回了自己位置。
一樣沉默著。
外面的陽光姣好,風有些涼,吹著桌子上的紙嘩嘩的響著。
但也沒有打破兩人的沉默。
米兒現在不在是麥色的皮膚了,很白質,模樣也變得很漂亮。
知書達理的氣韻,使得她很容易招人親近。
沉默許久,米兒輕聲問道“為什么?”
二十一撓了撓額頭,靜默了一下“我需要有個家,我也需要你。”
米兒眉間微微蹙起。
二十一她還是很了解的,經常來,經常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他長得也不錯,能力也很好,自然是有些喜歡的。
就算外面在打仗,他也偷摸回來看幾眼。
但這話很突然,也有些不太像他的話。
但這話確實扎在了米兒心里。
眼神也軟化了一些“這件事兒,他們應該很愿意見到的。”
二十一聞聲,展露出了笑容。很開朗,很陽光。
米兒也是如此。
二十一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落了地,伸了腰,而后站了起來,將米兒拉了起來“雖然他們早就看出來了一些端倪,但我想,畢竟是一家人,通知他們還是挺重要的。”
“你應該是想去通知二十三吧?”米兒眼神瞥了過去。
“他最,我不氣他氣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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