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的情緒都不好,廚娘頭暈目?吭谕踅銘牙,王姐則嚇得臉色發白,雙手不停顫抖。
兩個小姑娘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不過,她們還算是信任柳航,也許柳航老刑警孫子的身份起了作用,桃慕青和夏紅柿緊挨在他的背后,用驚恐的目光盯著面目猙獰的陸浩宇。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我告訴你們,我受夠了,我要自己想辦法出去!闭f完,陸浩宇用力撞向小門,他身體發力,連續撞了三次,然后停下喘息著。
柳航想要拉開他,剛伸出手,沒想到陸浩宇重新撞向小門,又是鉚足勁連續撞了三次,可他的力氣同謝云蒙完全不能比,門扉紋絲不動,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無能。
柳航在他喘息的時候,隱約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他一剎那冷靜下來,豎起耳朵傾聽著。
他從情緒激動突然變得安靜,桃慕青以為他嚇傻了,在后面輕輕推著他:“喂,小航,你怎么了?”
“噓!不要出聲,好像外面有人。”
柳航把一個手指比在嘴唇上,身體護著兩個小姑娘向后退了一點點,他們現在變成了五個人在拐彎后面,只有陸浩宇一個人站在被封閉起來的小門前。
腳步聲若隱若現,幾乎聽不到,柳航更加專注了,可還是無法判斷腳步聲到底是走向他們,還是離開了。
“有人來了嗎?”
這個時候,被孤立的陸浩宇向門扉發起了第三次攻擊,他看上去大汗淋漓,人也接近瘋狂。
“他為什么會這么激動,剛才一直都很配合!绷酵蝗惠p聲問了一句,其實,柳航是在思考,不小心說出口的。
后面的桃慕青沒有聽清楚,問:“你在說什么?”
一時半會兒,柳航無法想通這個問題,沙子和水除非混合起來變成膠水,將出入口的縫隙牢牢黏住,才有可能不漏下去,回憶著剛才在六邊形大廳看到的情景,柳航繼續向前摸索。
注意力不集中讓他一下撞在了門框上,發出痛呼聲,嚇到了后面的兩個小姑娘,夏紅柿本來就緊張兮兮的,這一下心臟差點沒蹦出來,她抱怨說:“你干什么?一驚一乍的。”
“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不小心撞到了門框。”柳航說:“大家先在這里等一等,我們應該快要接近藍色塔樓的密道了!
“藍色塔樓的密道?”陸浩宇在后面插嘴重復了一遍,他的位置此刻夾在女人們中間,身后是廚娘婆婆和王姐。
說白了,柳航現在帶他們走的這條道路,其實是藍色塔樓密道的第二條通道。怎么說呢?之前我們描述過,藍色塔樓里的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衣柜,無法直接通往相鄰的密道房間。
那么就應該有特殊的通道進入,其中一條路很明確,就是從褐色塔樓密道直接進入藍色塔樓密道,兩條密道首尾相連,延伸進房子屋檐下面。
第二條路就是與娛樂室后面秘密隔間想通的通道,這條路是惲夜遙發現的,當時柳橋蒲假裝身體不適,讓大家停留等待柳航,一是為了讓‘單明澤’歸隊,二是為了確認惲夜遙的猜測是否正確。
這第二條路柳航使用了三次,第一次是繞路從藍色塔樓密道進入爺爺等待的地方,第二次是送謝云蒙上樓,并接應顏慕恒(第一重人格控制)回到一樓,第三次就是現在想要利用它帶大家出去。
文曼曼離開房間之后,并沒有到樓下去,而是直接來到了餐館建成之前,老板娘居住過的那間小房間里面,她已經大致知道了沙子的作用,這是他半夜里一個人來此地探究出來的結果。
朝門外看了一眼,老板娘沒有跟過來,文曼曼抓緊時間,用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插進地板縫隙,開始劃動起來,地板是木頭的,而且經過長年累月的使用,縫隙之間應該很松動了。
但文曼曼的小刀劃進去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阻礙,要很用力才能移動一點點,一會兒之后,文曼曼自言自語的說:“對了,就是這里。”
說完,她更加用力的沿著地板縫隙移動小刀,并且警惕門外的動靜,這是老板似乎從樓下回來了,文曼曼聽到他招呼老板娘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很頹喪,語句里帶著抱怨,而老板娘則在安慰他。
然后雜貨店老板問起文曼曼的事情,老板娘說:“曼曼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這小姑娘很聰明,你就隨她去吧,過來陪陪我,我很害怕!
“好吧!
老板小聲回答,隨即文曼曼聽到房門被關上了。
‘對不起,我只能一個人先走。’文曼曼在心里對雜貨店老板夫婦道歉,然后用力敲了一下面前的地板,下面居然聽上去像是空心的,而且文曼曼手中的小刀也已經劃到了地板的側邊部分。
這時我們才發現,拼木地板之間的縫隙有一部分不是交錯的,而是直線延展,也就是說,其中一塊縫隙連起來是一個正方形,只是木板陳舊加上積滿污垢,所以看不太分明而已。
小刀的刀柄下面堆起了一坨厚厚的東西,像是泥土,又像是什么粘稠的東西,反正很惡心就是了。文曼曼用力把小刀從地板縫隙中拔出來,然后拿出塞在口袋里的紙巾用力擦拭。
兩個人對話驚醒了老板娘,可她只是撐起一點身體朝著老板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文曼曼覺得老板娘的眼神里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疑問,就和自己一樣。
不過也不一樣,文曼曼的問題是圍繞著雜貨店老板說的話,而老板娘的目光好像在質疑她的丈夫本人。
小姑娘敏銳的直覺再一次發揮作用了,她瞬間在心里想到了一件事,雖然有些冒險,但文曼曼覺得值得試一試,而這次嘗試,讓文曼曼順利回到謝云蒙和惲夜遙身邊,還得知了柳航的動向。
在這里,看似描述的事件與詭譎屋三重血屋之謎沒有說明關系,但我們在不知不覺之間正在靠近三重血屋的真相。
回到詭譎屋三樓連帆死亡的房間里面,Eternal正在獨自一人面對著恐怖的尸體,普通人會表現出來的恐懼和緊張,在他身上一點也找不到,或許,他已經很習慣于尸體打交道了。
殺死連帆的木樁以及是哪個縮回地板下面,仔細看去,地板縫隙和碎裂的床板之間,還有被褥床單上都是鮮血,當然其中也包括惲夜遙的。
Eternal伸出手的時候,食指指尖不小心在碎木板上劃了一下,立刻一滴鮮血在黑暗中滴入其他鮮血一起,瞬間融合了進去。
他也沒有在意,只是將連帆的尸體慢慢移動到看得清的地方,開始檢查,連帆是在情緒緊張的情況下突然被刺穿心臟死亡的,起情況表面上與突發性猝死很像。
為什么說是表面上呢?因為猝死的根本原因是因病突然死亡,在病情發生的時候,患者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即將死亡這個事實,連帆的狀況也是一樣。
他的目的是救助惲夜遙,因為是他開燈導致惲夜遙受到刺激并倒下,而且原本惲夜遙就已經受傷了,在連帆的思維中,可能惲夜遙直接倒在床板上會令他的傷勢加重,而他自己沒有受傷,就算當一下肉墊也不會有什么事情。
“曼曼,你怎么還不睡著,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守門的雜貨店老板問道。
文曼曼說:“我睡不著,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我想和你一起盯著,讓阿姨睡覺就行了!
“好吧,隨便你。”雜貨店老板說完,就繼續低下頭去想心事。
文曼曼很想知道,老板到底在想什么,她從床上爬起來,小心不去驚動熟睡的老板娘,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老板面前問:
“擔心兇手在這里?”
“不是,要是個活人,我們只要守在這里,他奈何不了我們,外面冰天雪地的,他也藏不住,我擔心的是,萬一真的是死人的幽靈怎么辦?”
“也許兇手借死人做擋箭牌,故意把它挖走,然后來嚇唬我們呢?”文曼曼說。
雜貨店老板并不認可這種說法:“挖走的話雪地上怎么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呢?你自己剛才也看到了,雪地上一片白色,這還不算,就連拖拽尸體和手指的印子都沒有。這只能說明,尸體是自己離開的。”
“不對,老板,外面一直下著大雪,尸體被挖走的痕跡應該很快就會被新雪覆蓋。根本不可能留下痕跡!
文曼曼的話再次遭到雜貨店老板的反駁,他說:“就算尸體被拉出來時凍僵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謝警官埋下去的時候,總該有鮮血的痕跡或者碎骨碎肉一類的東西散落下來吧,畢竟尸體在室內解凍過了,而且是攔腰被人砍斷的,不留下痕跡不可能!
“曼曼,你怎么還不睡著,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笔亻T的雜貨店老板問道。
文曼曼說:“我睡不著,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我想和你一起盯著,讓阿姨睡覺就行了!
“好吧,隨便你。”雜貨店老板說完,就繼續低下頭去想心事。
文曼曼很想知道,老板到底在想什么,她從床上爬起來,小心不去驚動熟睡的老板娘,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老板面前問:
“擔心兇手在這里?”
“不是,要是個活人,我們只要守在這里,他奈何不了我們,外面冰天雪地的,他也藏不住,我擔心的是,萬一真的是死人的幽靈怎么辦?”
“也許兇手借死人做擋箭牌,故意把它挖走,然后來嚇唬我們呢?”文曼曼說。
雜貨店老板并不認可這種說法:“挖走的話雪地上怎么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呢?你自己剛才也看到了,雪地上一片白色,這還不算,就連拖拽尸體和手指的印子都沒有。這只能說明,尸體是自己離開的!
“不對,老板,外面一直下著大雪,尸體被挖走的痕跡應該很快就會被新雪覆蓋。根本不可能留下痕跡!
文曼曼的話再次遭到雜貨店老板的反駁,他說:“就算尸體被拉出來時凍僵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謝警官埋下去的時候,總該有鮮血的痕跡或者碎骨碎肉一類的東西散落下來吧,畢竟尸體在室內解凍過了,而且是攔腰被人砍斷的,不留下痕跡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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