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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譎屋的秘密 詭譎屋的秘密(小韻和小云) 第四百零七章推理篇:真相之前的夜幕四十五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老婆!!”雜貨店老板實在受不了老板娘這種婆婆媽媽的說話方式,大聲喊道:“你直接說不就行了!!想急死我們嗎?!!”

    “我在猜,西西可能上山之前就已經(jīng)懷孕了,因為月份還不足夠,所以看不出來!”

    老板娘的話一出口,單明澤立刻就跳起來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確實和西西有過肌膚之親,但那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之后的時間里,西西和新男友做過什么,他完全無法知道。現(xiàn)在在這個生死攸關的節(jié)骨眼上,西西如果真的懷孕,那她的身體怎么能夠受得了?!

    “阿姨你不會是搞錯了吧!不可能的,西西怎么會……!!”

    “單先生你先不要激動,現(xiàn)在,你們兩個照我說的話去做,老公,你裹上羽絨服先到門外去,回避一下!還有,到廚房去盡可能打水上來,不……唉!我真是蠢死了!水龍頭肯定都凍結了,老公,先把房子里所有的瓶裝水拿到房門口來備用,然后到倉庫去,能拿多少礦泉水就拿多少過來,記得出去要多套幾件衣服,注意安全!”

    “好好,我馬上去。”老板點著頭,迅速站起身來拿上椅子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等他離開之后,老板娘馬上對單明澤說:“關系到小姑娘的生死,你也不要有什么顧慮了,馬上幫我到包里去把所有干凈的毛巾和布頭都拿出來。”

    “阿姨,你,你說西西如果真的懷孕的話,有可能會流產(chǎn)嗎?”

    “她肚子里如果是還不足月的孩子,怎么經(jīng)得起這樣來回折騰,要是我所料不錯,孩子七七八八是保不住了,我們只能想辦法保住大人,你就不要有別的想法了,專心幫我的忙就行!”

    “可是……可是……”單明澤一邊手忙腳亂把大包小包里的東西都翻出來,一邊還想要提出問題,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是真的慌了,結結巴巴半天沒有講出個所以然來。

    “閉嘴!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只想著自己,你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難?!!我當年也是,半只腳都踏在棺材板里面,可那個老不死的還在在意孩子是男是女!!我說你們能不能在這種時候爽氣一點!啊!!”

    在樓下,同樣有一個講述者,一個觀察者和一個提問者,只不過,樓下的講述者演技并不好,觀察者的分析能力遠遠不及老刑警,提問者的脾氣有點暴躁。

    我們先來看樓上會如何發(fā)展:

    顏慕恒問道:“時間問題從我們一進入詭譎屋開始,就已經(jīng)顯露出來了。詭譎屋中除了大鐘之外,沒有任何鐘表,王姐,你們家人的說法是女主人極其討厭鐘表,不希望聽到任何相關的聲音,現(xiàn)在我再問一遍,確定是這樣的嗎?”

    “不是,”回答的人是婆婆,她說:“在安澤女兒被關在這里之前,家里是有鐘表的,但是后來都被安澤扔掉了,他說安茜很討厭鐘表,看到時間會讓她精神狀況更差,所以把全部鐘表都扔掉了。我覺得其實是安澤自己討厭鐘表才對。”

    “那么王姐呢?你對此有所了解嗎?”顏慕恒轉向王姐問道。

    王姐搖了搖頭說:“我所知道的都是管家先生告訴我的,他只是說不可以帶鐘表進屋子,其他什么都沒說過。”

    “號吧,接下來一個問題是問其他人的,你們對此有什么看法?在三樓最后一個房間里,我和小遙看到過日記中描述的那臺座鐘,已經(jīng)不走了,不過看上去并沒有報廢。”

    “你想問哪方面的看法,是關于鐘表?還是關于曼曼或者女主人的?”連帆反問,他的位置現(xiàn)在在文曼曼斜對面,可以看到斗篷遮掩下的臉龐。

    沒等顏慕恒回答,陸浩宇直接說:“時間的話,我認同婆婆的看法,不是安澤的女兒討厭鐘表,而是安澤本人,我覺得安澤能在這種地方建造房子,本身就說明他已經(jīng)是一個瘋子了。瘋子做事總是不可理喻,所以我推測不出理由來。要說到曼曼,她一來就同婆婆吵架,自己奇怪的行為一點都沒有解釋,我認為她是在刻意回避。”

    “文曼曼,我不接受反駁,所以你最好閉嘴聽我講完。”陸浩宇對著想要發(fā)作的文曼曼說,看著文曼曼不得不閉上嘴巴,才繼續(xù)往下講:“既然曼曼刻意回避,那我就來替她說一說。練舞蹈的人身體都非常柔軟,如果樓梯間里的墻洞可以拉大一點的話,文曼曼也許就可以鉆進去了。”

    “隨便怎么樣吧,小喬還是過去確認一下,這房子太詭異了,我們仔細一點總不錯的。”

    枚小小堅持自己的意見,怖怖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也許枚小小覺得怖怖沒有經(jīng)歷過15年前的火災,再說她能提供的線索剛才已經(jīng)和喬克力都說了,所以才會支派怖怖去做事。但又不放心怖怖一個人,才讓喬克力跟著她。

    反正不管怎么樣,女警又自己的考量,在樓下的人也不會對她的安排提出質疑,畢竟那些刺頭都在柳橋蒲和惲夜遙身邊。

    怖怖和喬克力離開之后,枚小小繼續(xù)說:“寫日記的人說自己時常可以拿到一些玩具和錢財,還有好吃的東西,我想當時囚禁在三樓的女主人應該拿不到這些東西吧,尤其是錢財,安澤囚禁了女兒,不可能會給她錢財?shù)摹!?br />
    唐美雅說:“我認為不一定,這個家里的人不是一直找不到安澤賺來的錢到底藏在哪里了嗎?主屋一樓和塔樓里面我們也都看過了,根本沒有藏錢的地方,也許安澤把錢藏在了三樓上呢?反正他的女兒也不可能下來把錢帶出房子,或者告訴其他人。”

    “不對,雅雅,他還有一個藏錢的地方。”于恰擦嘴說。

    “哪里?”

    “就是囚禁我的那個供桌后面啊!哪里即隱藏,又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外面還有偽裝物遮擋。安澤不是常去哪里祭祀祖先嗎?把錢裝進箱子或者袋子里,藏進那個后面也很容易吧!”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里是安澤祭祀祖先的地方?”枚小小有些疑惑地問道。

    “一半是猜測,另一半是剛才好像聽哪個人說起過,我不記得是誰了。”于恰回答說。

    “也對,您在巖石地洞里關了那么久,是有可能聽到很多人的對話,其中也許就有兇手,您回憶一下,在我們出現(xiàn)之前,巖石地洞里還有誰去過?”

    “這個,你讓我一下子想,我也沒有辦法想得起來,只能提供一些模糊的印象而已。”于恰顯得有些為難,他被囚禁的時候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年紀大了,所以沒有關注到太多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反正在書房里的時候,總覺得里面有腳步聲。想來,就應該是女仆和小工人在約會吧。也許地下室的人口在別的地方,反正在書房里,我從來不知道該如何進入地下室。

    “那些一兩年之前才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當時我不覺得有什么開心,現(xiàn)在卻覺得那時如同在天堂。父親已經(jīng)許久沒有消息了,管家先生也不再上三樓來,我身邊只剩下了書和筆記本,其他的東西都被偷偷搬走了,是誰搬走的?我完全不知道。“

    “為什么……”

    “為什么要讓我們聽這些日記,你們想知道什么?”秦森突然站起身來吼道:“我們上三樓的目的是什么?找女主人?找線索?柳爺爺,你們能不能給一個明確的答復,要干什么,干完了就直接下樓,至于線索和日記,你們刑警直接找當事人單獨談不行嗎?要我們不相關的人呢跟著一起擔驚受怕,我不明白是什么道理!”

    因為太過于突然,惲夜遙被他嚇了一跳,瞬間用驚愕的眼神看向秦森。

    秦森吼完,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他心事重重地想要坐下,卻被柳橋蒲叫住了:“秦森,你們大部分人都和兇殺案有關系,我們現(xiàn)在無法下準確的定論。如果你有什么話要說,可以警官說出來,但是,我希望你這種浪費時間的話還是少說一點,多想想過去發(fā)生了什么吧!”

    柳橋蒲的話非常嚴厲,而且意有所指,也不知道秦森聽懂了沒有,反正他的那張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無比。他的手心握緊,那里在樓梯間沾染上去的血跡,應該還沒有擦干凈。

    小安已經(jīng)睡著很久了,年輕女仆看了一眼房間角落里的座鐘,上面顯示晚上10:50,她輕手輕腳從小安身邊離開,一邊走,一邊撫摸著小肚子,那里的小生命一直都很不安分,就像小安一樣,女仆必須盡可能安慰她們才行。

    女仆相信,肚子里還沒有成型的小生命,也是一個女孩。在這座山上,生個女兒或許比生個男孩更好,那些上山的男游客,其中比較年輕的,也許會帶著心儀的姑娘一起離開。那樣子,就不用花費力氣,自己去城里謀求出路了。

    年輕女仆慢慢移動到墻邊,靠著墻壁,她繞過地上的軀體,來到大床邊上,那里墻上有一個打開的小缺口,位置在女仆頭頂上很高的地方。

    這個小缺口可以從房間內部拉大,但必須移開某件家具,然后用力把機關往下壓才行。雙手死死扣住沉重家具的邊緣,使勁向外拉,女仆感覺到雙手發(fā)麻,腹中一陣陣地疼痛。但是她現(xiàn)在顧不上那么多了,萬一被人看到房間里的狀況,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可越是驚慌,事情就越是糟糕,家具的腳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只拉開一點點,就再也沒有辦法移動,無論女仆怎么用力都不行。她想要強行擠進家具與墻壁的縫隙里,去壓動機關把手。

    這個行為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因為擠壓,讓腹部的疼痛加劇,女仆實在沒有辦法忍受,只能扶著墻壁邊緣蹲到地上,雙手死死按壓住腹部,希望疼痛能夠緩解,讓她可以再次行動。

    焦慮、不安,惶恐此刻一起侵襲著女仆的內心,她感覺這次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平安度過,過去所做的一切,包括兩個女兒和她們父親的臉龐輪番呈現(xiàn)在女仆眼前。

    努力鼓勵著自己,女仆想要重新提起信心來,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怎么可以讓自己在這里倒下呢?!

    “姐姐,你干了什么?”身后傳來細微的聲音,那是安茜在呼喚她。

    女仆回過頭去,看到了女孩被抑郁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臉龐,她就站在房間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和女仆。

    “你快回去,去睡覺,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女仆想著安茜爬過去,她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可是他的心依然關心著安茜,拼命努力想要讓小姑娘主動回到剛才睡覺的房間里去,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回去睡覺。

    可是,最近沒有辦法做得到了,黑暗中,安茜的視線注意到了那熟悉的五官輪廓,再次抬頭看向剛剛還信任萬分的年輕女仆,“你殺了他?!!”

    “不,我沒有!”

    “你殺了他,對不對?”

    “小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為了挽回局面,女仆一會是用盡全身力氣,向著安茜喊道。

    可惜,她的話小姑娘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她一邊搖頭,一邊朝著門外退出去,對女仆吼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靠近我,是你殺了父親!!”

    “現(xiàn)在顧不了那么多了,他的命要緊,其他的以后再說,你放手做就是了。”

    聽到老爺子的回答,顏慕恒一手緊抓地上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搭上小臂,輕喝一聲,雙手同時發(fā)力,只聽到男人關節(jié)傳來刺耳的‘咔咔’聲,整只手隨著顏慕恒用力的方向,一點一點向上抬起。

    可是抬起的僅限于小臂部分,其他部位由于神經(jīng)極度緊張,依舊緊繃著維持原狀。

    顏慕恒在掰動過程中,對著幾個小姑娘喊道:“女孩子們全部都轉過身去,不要看接下來的一幕,聽到?jīng)]有,快點!”

    其實不用他囑咐,文曼曼、桃慕青和夏紅柿已經(jīng)嚇得閉上了眼睛,她們全都聽到了老爺子和顏慕恒的對話,根本不敢看現(xiàn)場情景。其余的男人包括惲夜遙則緊盯著顏慕恒的手,注意力集中得可怕。

    此時一分鐘就像是平時一個小時那么長久,大家等待著那可怖的斷裂聲傳進耳朵里,心臟仿佛要停止跳動,又好像在等待著一聲命令,然后劇烈運動起來。

    但是并沒有想象中地動山搖一般的斷裂聲,地上人的關節(jié)只發(fā)出輕微的聲音,然后顏慕恒就成功將男人的手從他嘴里拉了出來,原來,顏慕恒并沒有掰斷關節(jié),而是將男人的關節(jié)卸了下來,這樣子可以最大程度讓他少受傷害。

    顏慕恒那樣對柳橋蒲說,只是兩個人在做好最壞的打算。顏慕恒也不知道在反抗力的作用下,他究竟會不會失手,所以提前打好招呼,省得大家到時更加驚慌。

    松開男人軟綿綿垂在身體上的小臂,顏慕恒和柳橋蒲開始檢查他的口腔,果然,手一拿出來,比剛才多好幾倍的嘔吐物就立刻噴出咽喉,里面夾雜著血絲。血絲和口腔內部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了。

    “看來毒性很猛,必須盡快讓他全部吐出來,這樣,我們把他翻過來,我來刺激他繼續(xù)嘔吐,你扶穩(wěn)他的身體。”柳橋蒲命令到。此時他同顏慕恒講話的樣子有點像上司對下屬的態(tài)度。

    而顏慕恒欣然接受,一點反駁都沒有就立刻照做了,就在他們準備緊急救援受害者的時候,惲夜遙突然喊了一聲:“手!我的手!!”

    他抬起顫巍巍的左手,那只手剛才一直垂在身體側面,現(xiàn)在可以看到,上面多了一些小黑點,好像是被什么東西扎到的一樣,小黑點周圍的皮膚泛起青紫。

    面對兇神惡煞一般的男人,所有的人全都沉默了,許久之后,久到顏慕恒即將要爆發(fā)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終于從旁邊傳了過來,她回答的話語居然不是解釋,也不是給自己脫罪,而是質問!

    “你憑什么認為我們之中有兇手?還有,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從柳爺爺和小遙對你的態(tài)度,我就知道,你不是顏慕恒,你是謝警官對不對,顏慕恒早已經(jīng)和你互換身份,到了樓下去,你利用顏慕恒的身份混入我們之中,卻不好好演戲,故意露出破綻讓我們識破是為了什么?”

    “也許小遙中毒根本就是假的吧,地上的也是,誰能保證待會兒我們離開后,他不會自己從地上爬起來,你們是想嚇唬我們?讓我們知無不言對不對?最終,你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到樓上來尋找什么女主人?或者從那些日記中分析線索,你們只是想要把我們這些嫌疑人關在三樓這個密閉的空間里,與其他人隔開。”

    “因為你們武斷的認為,兇手一定在我們之中,對不對?在非常情況下,刑警使用非常手段,也無可厚非。而我們,只能任憑擺布,在你們的威脅下說出實情,謝警官,你不要再演戲了,抱在你懷里的人真的受傷了嗎?那手臂上的傷痕,不會是你用死者的皮肉偽裝出來的吧,就像你臉上的那條疤一樣!”

    女人的聲音滔滔不絕從邊上傳過來,奇怪的是,顏慕恒低垂著眼眸,一眼都沒有看向她,等到她說完,顏慕恒才抬起頭來說:“你倒是想得很多,居然可以睜著眼睛忽略事實,你不是應該幫助我們的嗎?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要突然之間轉移目標指責我們呢?讓你到樓上來的目的是什么?怖怖?”

    當這個名字說出口的時候,最最驚愕的人就要數(shù)王姐了,她一把拉開女人頭上戴著的帽子,聲音尖銳地問道:“她,她不是文曼曼?!是怖怖?!!”

    “是的,真正的文曼曼才是那個演戲的人,也是那個幫助我們的人,她給你們造成異常的印象,然后按照計劃,脫離到你們的視線范圍之外,那還要歸功于小航的配合,怖怖幫我們打開機關門之后,就故意讓自己回到了樓下,想要以此擺脫我們的視線,所以老師才讓小喬跟著她一起下去。”

    “難道說……怖怖就是這棟房子里的兇手?!”一邊的陸浩宇驚叫起來,他的手無意識之中抬到胸前,似乎要去扼住女人的咽喉一般。

    “我覺得心很疼,就像小恒出事的時候一樣。”

    “小恒是誰?”枚小小問,她看到顏慕恒瞳孔中空洞的眼神,從唐美雅祖孫懷里抽回雙腳,手也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顏慕恒依然一動不動,說:“小恒就是Eternal,也是我的永恒之心……”

    “是日記中提到什么,讓你感覺到危險了嗎?”枚小小伸手從顏慕恒垂著的右手手指間接過黑色日記本,翻開到他剛剛看的那一頁,卻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詞句。

    當女警再次抬起頭來詫異地看向顏慕恒時,看到了顏慕恒朝向她的目光,顏慕恒問:“你認為現(xiàn)在的我是誰?”

    “是你自己,愛著小恒的小于,對不對?”枚小小立刻回答。

    “是的,十幾年來,我的感情從來沒有停止過。枚警官,你聽我說下去,我不知道日記是誰寫的,也不知道火災之前的事情,我在詭譎屋生活到現(xiàn)在,只見過怖怖、管家先生、廚師先生、王姐和廚娘,當然還有文女士。”

    “那么說,管家和廚師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是的,廚娘也知道這件事,他們都是小工人,一個善良,另一個卻貪得無厭,我不知道廚娘、怖怖還有王姐與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在詭譎屋中扮演小恒那么多年,我從來沒有搞清楚過他們之間的關系。”

    “那你為什么要扮演廚娘的兒子小恒,欺騙她呢?”枚小小連續(xù)提出問題,戒備一直都沒有松懈,她知道,顏慕恒一旦改變人格,現(xiàn)在樓下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制得住他,單明澤留在了餐館里,其他人中還有兩個老人,枚小小必須保護他們。

    老師和惲夜遙在樓下的安排,枚小小承擔的風險非常大。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然,謝云蒙雖然上樓去了,他也不會不管枚小小這里,后招肯定是留好的,只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枚小小認為自己的能力不需要動用后招。

    回答的聲音超乎想象般平靜,顏慕恒坐回椅子上,把受傷那只手上的紗布一層又一層解開來,露出他那血肉模糊的手心,正對著枚小小,似乎是在證明自己并沒有失去正常的意識。

    “呼…”長出一口氣,顏慕恒說:“其實小遙讓我?guī)е沼浵聵莵恚揖陀行┟靼姿囊馑剂耍胍囂轿抑恢阑馂闹暗氖虑椋吘刮以谀侵熬鸵呀?jīng)是個懂事的孩子了,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什么?你快說!”

    “而且,有可能兇手就在樓上那些人之中,柳爺爺和謝警官根本不知道兇手是什么時候動的手,說不定他還會再次出手!”

    “小蒙是怎么了?讓他上去不就是為了保護老師和大家的嗎?他是怎么做事的?”枚小小差點怒吼出聲,不過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用雙手掩住嘴巴,把聲音壓抑在僅喬克力可以聽到的范圍內。

    此時后面的顏慕恒已經(jīng)跟上來了,他們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回到娛樂室里,看到兩個人在門口留滯的樣子,唐美雅和于恰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唐美雅想要說話,被于恰拉了一把,示意她等一下再說。

    還有一個人聽到了枚小小和喬克力的對話就是跟在他們身邊不吭氣的柳航,柳航慢慢向后退去,一直退到顏慕恒身后,趁著沒有人關注他的當口,柳航迅速溜進了客廳里面,朝著他一開始無意中打開的扇雙開門跑去。

    爺爺有危險,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的事情,所以此刻一定要上樓去看看的人,從顏慕恒變成了柳航,而他的離開,枚小小還沒有馬上意識到……

    “老伯!你到底在干什么?!這么多東西會砸死人的,知不知道!”少女驚呼道,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雜貨店老板,一幅慍怒的樣子。

    老板也是很無奈,反駁她說:“我從樓下上來,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的人影,你怎么像個幽靈一樣啊!”

    “誰說我像幽靈?我剛剛替你們打倒了一個幽靈,你們還不知道吧!”少女挺起胸膛,貌似非常得意的說。

    她這句話把雜貨店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連彎腰去撿礦泉水瓶的動作都停住了,他問少女:“什么幽靈不幽靈的?你究竟是誰?”

    “我叫文曼曼,是詭譎屋中的刑警讓我過來的,我們得到了兩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喏!就在這里。”文曼曼一邊說,一邊從羽絨服內部拿出筆記本,同惲夜遙和顏慕恒兩個人手中的黑色筆記本一模一樣,她把筆記本交到雜貨店老板手里說:“謝警官讓你們好好保管,不能讓詭譎屋里的人知道,尤其是兇手。”

    “而且什么?你快說!”

    “而且,有可能兇手就在樓上那些人之中,柳爺爺和謝警官根本不知道兇手是什么時候動的手,說不定他還會再次出手!”

    “小蒙是怎么了?讓他上去不就是為了保護老師和大家的嗎?他是怎么做事的?”枚小小差點怒吼出聲,不過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用雙手掩住嘴巴,把聲音壓抑在僅喬克力可以聽到的范圍內。

    此時后面的顏慕恒已經(jīng)跟上來了,他們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回到娛樂室里,看到兩個人在門口留滯的樣子,唐美雅和于恰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唐美雅想要說話,被于恰拉了一把,示意她等一下再說。

    還有一個人聽到了枚小小和喬克力的對話就是跟在他們身邊不吭氣的柳航,柳航慢慢向后退去,一直退到顏慕恒身后,趁著沒有人關注他的當口,柳航迅速溜進了客廳里面,朝著他一開始無意中打開的扇雙開門跑去。

    爺爺有危險,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釋懷的事情,所以此刻一定要上樓去看看的人,從顏慕恒變成了柳航,而他的離開,枚小小還沒有馬上意識到……

    “老伯!你到底在干什么?!這么多東西會砸死人的,知不知道!”少女驚呼道,她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雜貨店老板,一幅慍怒的樣子。

    老板也是很無奈,反駁她說:“我從樓下上來,根本就沒有看到你的人影,你怎么像個幽靈一樣啊!”

    “誰說我像幽靈?我剛剛替你們打倒了一個幽靈,你們還不知道吧!”少女挺起胸膛,貌似非常得意的說。

    她這句話把雜貨店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連彎腰去撿礦泉水瓶的動作都停住了,他問少女:“什么幽靈不幽靈的?你究竟是誰?”

    “我叫文曼曼,是詭譎屋中的刑警讓我過來的,我們得到了兩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喏!就在這里。”文曼曼一邊說,一邊從羽絨服內部拿出筆記本,同惲夜遙和顏慕恒兩個人手中的黑色筆記本一模一樣,她把筆記本交到雜貨店老板手里說:“謝警官讓你們好好保管,不能讓詭譎屋里的人知道,尤其是兇手。”

    惲夜遙說:“不,王姐,怖怖和文女士不一樣,我說過,她就是安茜,而安茜并不具有雙重人格。怖怖,一直以來,你偽裝是為了什么?我想你這張年輕的臉龐,是用你父親的錢去整容得來的吧?以你當時的年齡到現(xiàn)在。也應該是要超過30歲了。”

    “可整容是要有后遺癥的,尤其是15年前的整容技術,還沒有現(xiàn)在這樣發(fā)達,所以,你不得不在臉上重新貼上偽裝,來掩蓋后遺癥顯露出來的破綻,這些東西,在你臉上已經(jīng)很明顯表現(xiàn)出來了。”

    順著惲夜遙的話語,大家不知不覺湊過去想要看清楚怖怖的臉,在燈光照耀下,那張臉確實飽滿得很不自然,同文曼曼一樣有些扁扁的,不過,文曼曼的皮膚看上去細膩有彈性,而怖怖的皮膚看上去就像是飽滿的橡膠氣球,有些地方還有不自然的凹陷。

    “真的呢,”夏紅柿說了一句,隨即她又緊緊捂上自己的嘴巴,生怕其他人把談論的目標轉移到她頭上來。

    桃慕青說:“紅柿,不要那么害怕,我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我相信聽惲先生他們的安排,肯定不會有事的。”她這句話是在給夏紅柿壯膽,也是在給自己壯膽,同時,桃慕青也想要再次對其他人重申,她們兩個小姑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至少她自己是這樣的。

    沒有人接桃慕青的下文,惲夜遙繼續(xù)說:“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有說你是兇手,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判定真兇到底是誰?我只是說,你對管家先生的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理由是什么,這一點我都可以肯定,這也是你留在雪地里哭泣的原因。”

    “那么,既然怖怖的身份已經(jīng)擺在大家面前了,我就來說一說,今天一天以來,我們安排的所有行動吧,這些也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說完這些的時候,我想秦森先生的死也應該可以得到破解,他是一個例外,也可以說,他的死是咎由自取,與真兇沒有任何關系,我現(xiàn)在只希望,西西可以平安無事。”

    “我想,你的希望有可能會落空。”怖怖的聲音從邊上傳過來,不再激動,惲夜遙的話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她再激動也沒有用,現(xiàn)在她只想聽聽,惲夜遙到底能猜到多少真相?怖怖冷笑一聲說:“在我上來之前,西西做了一件找死的事情。”

    原因還是要回溯到第一個白天,大家應該記得,第二人格的‘顏慕恒’曾經(jīng)與謝云蒙扮演的顏慕恒在褐色塔樓密道里見面,進入的地方就在褐色塔樓外圍懸梯一側的墻壁上,之前‘藏在陰影中的永恒之心’對當時發(fā)生的事情作過詳細描述。

    當時‘顏慕恒’帶著一個和文曼曼長得很像的小姑娘,她自己承認是舒雪,那是謝云蒙第一次看到舒雪,也是刑警第一次見到第二人格控制下的‘顏慕恒’。

    刑警被他們兩個欺騙了,才導致惲夜遙被‘顏慕恒’帶走,并做了那些讓刑警憤恨不已的事情,而且現(xiàn)在可以告訴大家,死在藍色塔樓密道里的女孩確實是孟琪兒,她的死絕不會像表面上看似那樣簡單。而更不簡單的死者就是死在孟琪兒房間里的‘舒雪’,她有著同文曼曼一模一樣的臉龐。

    容貌導致柳橋蒲以為死者是文曼曼,要不是當天晚上文曼曼跟著枚小小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柳橋蒲和其他人都還想不到文曼曼的死會有蹊蹺,他們還在絞盡腦汁分析少女那不可能的死亡方式。

    對于出現(xiàn)在‘顏慕恒’身邊的‘舒雪’,和死在柳橋蒲面前的‘舒雪’,第一個共同點就是容貌,用一句實在的話來講,相同的容貌就可以證明,死者與文曼曼之間很可能有血緣關系。第二個共同點就是,她們出現(xiàn)的地點相同。

    雖然一個在褐色塔樓密道,而另一個在藍色塔樓房間里,但是大家不要忘了,我之前明確敘述過,‘舒雪’與‘顏慕恒’分開之后,立刻前往藍色塔樓密道,并通過密道藏進了某一間房間的衣柜里,在等待什么人。以她當時可以行動的時間來判斷,這間房間只可能是藍色塔樓里的房間。

    舒雪在等待的人也可以告訴大家,就是帶走惲夜遙的‘顏慕恒’,她與第二人格控制下的‘顏慕恒’在夢琪兒房間里曾經(jīng)有過一段對話。因此我們可以判定,‘舒雪’藏進去的地方就是夢琪兒房間里的衣柜。

    也就是說,死在孟琪兒房間里的少女是‘舒雪’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雖然還無法解釋‘舒雪’那令人恐怖的死亡方式,究竟是怎么辦到的,但我們至少可以判斷,之后參與行動的也許真的是文曼曼本人,她與舒雪從來沒有互換過什么身份。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只能利用今天的計劃來套出真相。但是要在這么多人之中周旋,而且我、老師和小蒙幾個調查者又不能消失在大家眼前,我們必須有一個人能夠在暗中行動,不僅僅是幫助我們互換身份,更重要的是起到傳遞消息和監(jiān)視的作用。這件事唯一合適的人就只有老師的孫子小航。”

    “喬克力先生雖然也值得信任,但是他的外表與單明澤相距太遠,所以不可能幫助我們。”

    “你們?yōu)槭裁匆x擇單明澤呢?”陸浩宇很不明白,他問:“選擇其他人的話也是一樣的吧,反正只要消失一個,替補上一個就行了。”

    “不一樣的,單明澤昨天一直都躺在床上,大家對他的印象最淺,甚至很多人都沒有仔細看過他長什么樣?所以,偽裝成他被識破的幾率最小,而且他的身高體型和小航正巧差不多,還在雪崩中受了傷,就算是不在大家身邊,也不會引人懷疑。”

    “昨天后半夜,在大家差不多都睡著之后,老師故意讓我睡覺,讓小航代替我值班守著大家,其實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是為了小航能夠不知不覺給單明澤下藥,我們使用的藥劑是從管家先生房間里拿到的。”

    “他房間里有各種各樣的藥品,幸虧上面都貼有標簽,要不然我們還真的分不清楚拿到的是什么藥品。還有一點要告訴大家的是,這棟房子里除了管家先生之外,唐奶奶也因為工作的需要,稍微懂一些外科醫(yī)學方面的知識,她能夠分辨麻醉劑和安眠藥劑,還有一些簡單的藥物,我們拿到的藥劑都經(jīng)過她確認無誤之后才敢使用。”

    “小航起來之后就故意和坐在床上的單明澤套近乎,等到兩個人熟絡,小航找機會偷偷把安眠藥粉灑在他的水杯里,這些行動全程都在我和老師的監(jiān)控之下,一旦被單明澤看見,老師就會立刻把那杯水拿去倒掉,立即改變計劃。”

    “幸好一切順利,所以第二天早晨小蒙和小航就偷偷把單明澤關起來了,當時大家都還沒有醒來,他們是通過房間衣柜帶單明澤離開的,小航回來之后就躺在床上,假裝睡覺避過大家的視線。這個時候,小航只是換了裝束,并沒有進行其他的偽裝,所以他不能講話,也不能露面,不然就會被拆穿。”

    惲夜遙說到這里的時候,怖怖臉色慘白,緊咬著嘴唇,她感覺到自己的秘密正在搖搖欲墜,但是她還是不肯開口,因為她料定惲夜遙有任何證據(j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猜測而已。

    謝云蒙看著她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灼傷,怖怖別過頭去避開刑警,眼眸看向桌子底下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瞳孔中透著倔強,表示他并不認為自己錯了,而且對演員所說的話充滿了排斥。

    “怖怖,”惲夜遙盡量用溫和的聲音說道:“請你告訴我們就過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舒雪和文曼曼之間的所有事情,好不好?就算是為了一直照顧你的文玉雅女士,請你說實話,她跟管家先生一樣,到最后依然在保護你,昨天晚上,文玉雅女士為什么沒有認文曼曼,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請你告訴我們實話。”

    “……”

    “惲先生,既然怖怖暫時不想說話,能不能請你先解釋一下,秦森的死因呢?”陸浩宇在旁邊插嘴,他很想知道剛才那詭異的中毒事件究竟是怎么發(fā)生的?

    惲夜遙接下來所說的話讓他吃了一驚:“秦森是被自己殺死的!”

    “你開玩笑吧?他能對西西下手,說明他很怕死,你們都還沒有拆穿他的罪行,他為什么要把自己殺死呢?”陸浩宇提高了一點嗓門,他完全弄不明白惲夜遙話里的意思。

    謝云蒙朝他瞪了一眼,說:“別這么大吼大叫的,讓小遙慢慢說,你沒看到他很虛弱嗎?”刑警先生的警告很有用,陸浩宇只好隱忍下來,安靜地聽演員先生解釋。

    惲夜遙說:“秦森確實殺死了自己,但卻不是他自愿的。究其根源,應該和我們手里的日記本有關,因為他認出了,我們手里的日記本根本就不是三樓上女主人的日記,而是單明澤的日記。”

    “為什么是單明澤的日記?”惲夜遙越解釋,周圍的人反而越糊涂,這回連帆也按耐不住了,開口問道。

    “那是因為單明澤為了證明西西的清白,主動為我們提供了他的日記,還有他收集的證據(jù),他才是全心全意愛著西西的那個人。而我到三樓之后,發(fā)現(xiàn)單明澤的日記本和當年女主人留下的日記本外表簡直一模一樣,只要不打開內頁,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破綻。”

    “雖然不是兇手,但不保證你沒有看到兇手,從你的角度,直接可以看到秦森、我、小蒙三個人的行動。怖怖,當時秦森在想辦法阻止我念日記,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想你大概是看到了他的某些行動,想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吧,你是在救我嗎?”

    惲夜遙的這句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立刻嘩然,怖怖居然在救惲夜遙,這劇情反轉得也太快了一點。

    惲夜遙忽略掉大家驚愕的聲音,繼續(xù)說:“你當時為了掩蓋真面目,一直都低著頭,你的身體側向我們,也就是說,你的視線是朝向斜下方的,你有可能會看到我和秦森的手部動作,以此來推理,我手里拿著日記在念,不可能做什么?那么你注意到的應該就是秦森的手部動作了。”

    怖怖既然要隱藏秘密,又怎么會去救準備揭穿她秘密的惲夜遙呢?從她那低著頭的角度到底看到了什么?這件事還真是讓人感到蹊蹺。

    就連謝云蒙也覺得不可思議,他認為惲夜遙大概是因為中毒,腦子糊涂搞錯了,有些毒素確實對神經(jīng)和思維會有一定的影響。

    他們的詢問和推理正在圍繞著怖怖和死去的秦森展開,我們先回轉視線。去看看文曼曼所在的外圍餐館,到底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戶外的大雪和冰雹越來越激烈,連男人都已經(jīng)很難行動,文曼曼不僅輕輕松松到達了餐館。而且還口口聲聲稱,替雜貨店老板和老板娘解決了一個幽靈。

    我們不知道這個幽靈是否存在,雜貨店老板夫婦沒有發(fā)現(xiàn)的,地板上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腳印,究竟是怎么印上去的?又是怎么消失的?

    反正文曼曼在準備解釋這一切的時候,正趕上了西西命懸一線。所以她不得不放下所有的事情。幫助一起救援西西。但是結果令大家都非常失望和悲傷,由于嚴重凍傷和小產(chǎn),西西最終還是沒有挺過最后一關,被死神帶走了。

    看到床上被鮮血浸染的愛人,單明澤瞬間拋棄了所有的理智,他像一頭暴怒的野獸一樣,在房間里橫沖直撞,反復質問著,大聲怒吼著。雙手緊緊抓在胸前,好像要把已經(jīng)碎裂的心臟也一起撕扯出來。

    回答的人是桃慕青,小姑娘想了想說:“沒有,我們都覺得秦森應該是討厭琪兒的,因為秦森平時對琪兒沒有什么好臉色。”

    她邊上的夏紅柿也補充說:“確實如此,秦森平時總是教育孟琪兒這個錯了,那個錯了,而且不給她留什么情面。不過有一件事我始終覺得很奇怪,我們其他人如果對孟琪兒這樣講話的話,她絕對會激烈反駁,這個我想小帆應該是深有體會的。”

    說著,夏紅柿朝連帆看過去,連帆點了點頭,證明夏紅柿說得很正確。

    女孩繼續(xù)說:“可秦森是個例外,不管秦森對孟琪兒說什么不中聽的話,她都不會反駁,甚至有的時候還很聽話。照我和小青平日里的猜測,我們覺得孟琪兒好像喜歡秦森,不過,這只是猜測,我們沒有任何證據(jù)。”

    夏紅柿說到這里,連帆也接上了話頭,他說:“小青(桃慕青)的話,琪兒也不會反駁,不過那是因為平時小青很照顧她的原因,我也覺得孟琪兒會聽秦森的話很奇怪。”

    在這三個人的話語之間,其實已經(jīng)包含了很多信息,惲夜遙對謝云蒙輕聲說:“問問桃慕青,她同孟琪兒的關系,她為什么會不排斥孟琪兒任性的性格?”

    謝云蒙問:“小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謝警官。”桃慕青立刻回應,她全神貫注聽著謝云蒙提出的問題。

    “你和孟琪兒為什么會這樣要好?我總覺得你們好像所有人都有點排斥她,為什么獨獨你例外呢?”

    “嗯……”對于這個問題,桃慕青有些猶豫了,她在實話和假話之中抉擇,最終,桃慕青問刑警:“我們能到門外去單獨談一下嗎?”

    他這個問題提出來,身邊的人立刻用非常驚愕的眼神看向她,夏紅柿問:“小青,你不會是也有什么秘密瞞著我們吧?”

    “這個,你們就不要知道了,這跟兇殺案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給我留一點面子好不好?”

    夏紅柿還想再說什么?謝云蒙打斷她說:“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小青,我們也不用去門外,你就過來湊在小遙耳邊告訴我們吧,如果真的與兇殺案無關,我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還有,怖怖,在我們詢問其他人的這段時間里,請你再仔細考慮一下,是否要對我們說實話?”

    他繼續(xù)對桃慕青說:“如果你們的日常并沒有被刻意改變的話,就證明孟琪兒并非討厭你,你懂我的意思嗎?還是拿我來做比方吧,我會經(jīng)常和小蒙攀比各自交到的女朋友,但實際上,我都沒有女孩子在身邊,只是在刻意炫耀不存在的事情。”

    “你是說……”桃慕青一下子明白過來惲夜遙是什么意思,她看著惲夜遙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議,再看看謝云蒙,終于將演員先生剛才的話語給消化掉了。

    “你明白就好,小蒙,你就不要問我是什么意思了好嗎?”惲夜遙阻止了謝云蒙想要詢問的話語,朝著同樣看向他的柳橋蒲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越軌的,會保護小小的愛情。

    柳橋蒲沒有說什么,只是收回了目光。

    我們來總結一下剛才得到的幾點信息,第一,秦森追求過夢琪兒。第二,桃慕青和孟琪兒關系特殊,是那種不便于讓別人知道的關系,但不一定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某些程度。第三,秦森追求孟琪兒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感情,目前還沒有確定答案。如果是為了錢,那么孟琪兒在見到謝云蒙之前,肚子上挨的那一刀就有可能是秦森捅的。

    如果不是為了錢,那么秦森就絕對不可能去傷害孟琪兒,捅她一刀和殺死她的也許都是兇手。第四,孟琪兒有可能是兒童拐賣事件的受害者,刑警和演員要想了解孟琪兒的過去,只有找機會單獨和桃慕青詳談,這件事已經(jīng)在謝云蒙心中盤算了。

    以上這四點,引出了孟琪兒的死亡原因,雖然聽上去還很模糊,但離破解應該不會太遠了。至于怖怖,還不能太過于著急,當證據(jù)越來越多的時候,怖怖的心理防線也會越來越薄弱,她到底干了什么?過去的安茜是怎么活下來成為怖怖的,也會在不久的將來,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最后就是秦森的死亡原因,還有他是被人下毒還是自己無意之間毒死了自己,這些當然要留待惲夜遙的推理來破解,而且他們很快就會把話題再次轉移到秦森身上。

    “也許就是惡鬼把父親干掉了,很快他也會來帶我走。”女孩的這句話稍微響亮了一些,心情也隨之開朗起來。

    從剛剛回到房間門口開始,她已經(jīng)好幾次路過了自己的房門口,只是傾聽著里面的拍球聲,和稚嫩的笑聲,就是不愿意踏進房門,這是她的罪孽,她必須消化干凈之后才能回去,要不然的話,她一生一世都會被內疚掌控,就算活下來也沒意思了。

    “我想要活下來,就必須利用她,而利用她,我又會對不起阿姨,會內疚,所以我要等到自己的心冷酷起來之后,再進去見她。”

    同樣的自言自語,同樣有規(guī)律的語調,邁著同樣的步伐,女孩依然在走廊里徘徊,直到再也走不動為止,才拖著酸軟的腿腳,進入自己的房間。

    她也許真的能像自己想的那樣冷酷無情,也許并非如此,那種憎恨只有對自己的父親才會有,至于對那個盡心盡力照顧他的女人,以及眼前比她還要小的小不點,就說不清楚了。

    一進入房間,她就匆匆忙忙伸開雙手擁抱住了那個小小的身體,感受著比自己更小的,只有螢火蟲般一點點溫暖的小不點,女孩忍住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來,拼命告誡自己要冷酷一點,再冷酷一點。

    “如果可以的話,就請你一直待在這三樓之上,代替我,成為我的影子,讓我獲得自由。你的母親過來也不要緊,我會將你好好藏起來的,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母親!”

    親吻著柔軟的發(fā)絲,兩個人抱在一起躺到了床上,皮球也滾落到了房間角落里,一陣彈跳聲之后,慢慢安靜下來。

    很快,被擁抱的小不點沉入了睡夢中,女孩卻還是睜大眼眸望著天花板,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小不點的母親剛剛被地下惡鬼給帶走,也許很難活著再回來了,也許從今往后,她就再也不用將小不點藏起來了。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女孩也漸漸合上雙眼,她的頭側向小不點一邊,兩個人眉眼對著眉眼,額頭抵著額頭,似乎陷入了同一個夢境之中。

    表面上看起來,這個女孩還算正常,雖然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打算將一個比她更小的小不點關在三樓之上,但她的行為,確實不算是瘋狂,她會為此感到內疚,這就是證據(jù)。

    實際上,這個女孩的心從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掉入了泥潭之中,變得抑郁、陰沉、就同這三樓之上常年陰暗的光線一樣,無法再恢復正常。

    小姑娘意識到,單明澤并沒有向刑警以為的那樣,什么都不知道,他在窺探刑警的行動,雖然說謝云蒙可以保證西西得到安全救援,但是退一步來說,揪出秦森,確實是因為當時利用了西西對秦森造成一種威脅,從這方面來說,單明澤說得也沒有錯。

    文曼曼想問他:“你不是昨天晚上的時候一直躺在床上嗎?你怎么會知道刑警安排的行動。”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這樣說就變相證明了刑警確實利用了西西。

    所以,文曼曼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沒有說。文曼曼自己也是從一開始就進入了刑警的計劃之中,而且一直在幫忙,坐到老板娘床邊之后,文曼曼無意中看見了地上自己留下的血腳印,西西大出血的時候,地上也濺到了不少鮮血。

    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告訴單明澤,在餐館樓梯上遇到的‘幽靈’腳印,于是重新站起身來對單明澤大聲說:“你確實有一個理由要回詭譎屋,但不是因為西西。”

    文曼曼的這句話一出口,單明澤當場就愣住了,他要是不為了西西,還有什么必要回到詭譎屋去?

    見文曼曼的話奏效,老板娘趕緊催促小姑娘說下去,文曼曼繼續(xù)說:“剛才在這間房間外面,我看到了一個幽靈,我沒有看清出他的真面目,只看到了背影和地上的腳印,但我可以肯定,這個人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要殺死西西,他很有可能是山下的兇手。”

    “這說明了兩點:第一,刑警并沒有想要利用西西,西西被帶到餐館完全是出于突發(fā)狀況。第二,你有必要幫助刑警揪出這個幽靈,還有弄清楚他是怎么逃開詭譎屋中所有人的視線,來到這里的。”

    文曼曼說完,單明澤立刻問:“這個人呢?他朝哪個方向跑了?!”

    “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只有詭譎屋,但是,我知道,這邊雪地里埋了一個死人,一個還不知道身份的死人,是謝警官埋的,刑警們猜測,這個人有可能是詭譎屋中的某個人,被提前殺死,然后由其他人偽裝進入了詭譎屋。”

    “你怨恨刑警沒有任何用處,而且你別忘了,刑警知道你也是山下兇殺案的目擊者,也是兇手的目標,他們?yōu)槭裁床焕媚氵@個誘餌,而是要去利用沒有反抗能力的西西呢?這樣子完全不像刑警的處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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