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樣說呢?不管安澤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他建造詭譎屋,都是為了在此地隱居,享受他得來的財富。更正確來說,是一份必須要靠隱居才能安心享受的財富。”
“所以,安澤只會帶兩種人進入詭譎屋,第一種就是他的家人,而且是絕對值得信任的家人。這種人了解他的過去,所以他一定會仔細篩選。第二種,就是在此地臨時聘請的仆人,這種人不可能知道他的秘密,只要勤勞能干,好奇心不重就行。”
“婆婆,你如果是安澤的家人,那么關(guān)于過去的線索中,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你存在的蛛絲馬跡,比如安澤和他女兒的日記,或者這個家里人的只言片語,但是沒有,連你自己也承認過,你并不是他的親屬。如果是臨時聘請的女仆,那么絕對不可能在詭譎屋建造之初就住進這棟房子。”
“像這樣一棟機關(guān)密布的房子,即便是建好了,房子的主人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在此期間,我相信一個心懷叵測的人,是不會讓陌生人進入房屋的。”
“所以,你只能是一個他計劃之外的人,在進入詭譎屋不久之后,安澤就因為火災去世了。火災之前,你真的存在嗎?王姐可以肯定是火災之后來到的,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有人證明過了,你不要問我是誰證明的,總之她是一個著的我們信任的人。”
“所以你在別墅建成之前就住在這里的事情,王姐所說的話并沒有說服力。然后是怖怖,她真的是詭譎屋的女主人嗎?如果是,那么她所說的話就比較有說服力了。根據(jù)我們找到的殘缺日記,怖怖是女主人的幾率很大,我在三樓上也曾經(jīng)說過她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但是現(xiàn)在,我想把這個問題先放一放。”
“眼前我們先來單獨分析你的問題,婆婆,你說你是安澤的養(yǎng)女,他利用你來隱藏自己真正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夢境之源,那么你就必然看見過女主人,對她多少有一些了解,請問,現(xiàn)在女主人在這里嗎?”惲夜遙問,他的視線環(huán)顧周圍,讓每一個人都緊張起來。
廚娘婆婆陰沉著臉,并不愿意開口,惲夜遙又問了一遍:“女主人在這個房間里嗎?”
“我不知道,”老婆婆終于回答說:“我很久都沒有見過她了,小時候的樣子是會改變的。”
惲夜遙轉(zhuǎn)向王姐問:“王姐,我聽你說過,你見過一次女主人,對嗎?”
王姐勉強回答:“是的,我剛來的時候,見過一次,是一個很優(yōu)雅的女人,坐在房間里,行動好像很不方便,不過我們之間的距離很遠,在之后的十年里,我也沒有見到過她,所以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那么之前呢?”
“我只聽說火災之前,女主人會在房子里活動,那時候的家人應該都見過她。”王姐說完,朝著廚娘看了一眼,不過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知道出了刑警之外,還應該相信誰。
廚娘沒有反駁,也許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也許是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駁,雖然保持著憤怒的樣子,但廚娘的情緒明顯很頹喪,人也漸漸坐回了地面上。
惲夜遙說:“從我們找到的安澤日記中,沒有你出現(xiàn)過的跡象,他只提到了自己念小學的女兒,還有離家出走的妻子。就算是三樓上女主人的日記中,也沒有任何你出現(xiàn)過的線索,只提到了女仆和管家,總之,我們找不到任何火災之前你確實在詭譎屋中的實質(zhì)證據(jù)。所以,我認為你是在火災之后才來到詭譎屋的,也許是火災剛剛發(fā)生,大家還沒有平復情緒的時候。”
“你的出現(xiàn),安澤有可能并不知情,當時女主人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將詭譎屋交給管家打理,而你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出現(xiàn)在這里,脅迫管家讓你成為女仆,并實際掌控了這里的一切。”
聽到這里,王姐顯得很驚愕,她問:“惲先生,管家先生到底是不是婆婆策劃謀害的呢?”
“王姐,我想你對我的話可能有一些誤解,我并沒有說婆婆會存心去害管家先生,但有些時候,人的行動會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發(fā)生,如果沒有婆婆的貪婪和固執(zhí),女主人失蹤的戲碼就有可能會在當天晚上終止,也不會出現(xiàn)連帆房間里的神秘人和鮮血,如果沒有她一步一步得咄咄逼人,管家先生也不會跟文阿姨一起設(shè)計陷害她,最終導致自己的死亡。”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廚娘被氣得臉色煞白,雙眼直瞪著惲夜遙,聲音也變得很尖銳,“你憑什么說我貪婪?拼什么說我咄咄逼人?你們不過才剛剛到這里三天,又知道些什么?你可以問問小王,這個家到底是誰在發(fā)號施令?我有沒有多拿過屋子里一樣東西?問管家多要過一分錢工資?你仗著刑警撐腰,就可以血口噴人嗎?”
相比于廚娘的歇斯底里,惲夜遙要淡定得多,他說:“也許你的貪婪不在于金錢,但是這個家里有兩樣東西,是你在遇到管家先生之后,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舍棄的,那就是愛情和親情。婆婆你說得很對,我不過是一個到這里僅僅三天的人,無權(quán)來評判過去的恩怨。”
“過去的事情,只有這個家真正的主人才能說得清楚,但是到現(xiàn)在為止,女主人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或者說,她從來不住在這個家里,我的話真的無人可以證實了嗎?”
惲夜遙的這句話一出口,怖怖明顯顫栗了一下,她抬眼看向演員先生,眼中的疑惑清晰可見,嘴唇也動了幾下,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說話,把頭低下去繼續(xù)聆聽。
柳橋蒲說:“小遙,我認為女主人安茜就算不住在詭譎屋中,也不會離開這棟房子太遠。”
“是的,老師,這一點你說的很對,我相信管家每天都可以見到女主人,而且我認為在這個家的用度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女主人支出的,但她沒有大家想象中的大額遺產(chǎn),因為這些遺產(chǎn)已經(jīng)被她的父親揮霍殆盡了,所以她只能把詭譎屋完全交給管家先生,自己在外面努力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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