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推理篇：管家死亡的真相十二

    現在，廚師先生手心里的傷口讓ternl想到了一樣只有受傷的人才會使用的東西，這樣東西形狀跟鐵釘差不多，身體更細更長，尾部較沒有蓋帽，表面螺旋也要淺很多，作為殺死孟琪兒的兇器完全合適。

    只是它的來源很難確定，兇手如果一開始就計劃要把它當做兇器，不是沒有辦法弄到，但ternl更愿意相信，兇手本身就擁有這樣東西，是怎么擁有的？為什么能夠帶著它自如行動？這是最關鍵的兩個問題。

    弄清楚這兩個問題，管家先生是如何被拋進雪地里的疑問也就清楚了，在管家先生尸體周邊，沒有留下腳印，廚師先生尸體周邊也是如此，鮮血上沒有一絲痕跡，只有身體底下有一對腳印。

    如果兇手使用的是支架，也會留下痕跡，而且支架不可能攀爬巖壁，從巖石背后走，又會被于恰發現，而且支架與巖石地面接觸，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ternl分析思考著，完全沒有發現身后的黑影正向他覆蓋過來，等到了合適的距離，黑影停住腳步，把手里拎著的東西甩到地上，說：“法醫先生，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

    就這一句話，讓ternl瞬間石化在原地，他機械般的轉過頭來，目光接觸到身后的地面，看見一件大號羽絨服，正是他借給文曼曼的那件。

    再抬頭，顏慕恒一半紅腫的臉龐出現在眼前，帶著些微得意之色，ternl抿緊嘴唇，默默站起身來，把衣服套在身上，他現在可沒有時間研究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好是壞，身體已經凍僵了，保暖才是頭等大事。

    等渾身暖和起來，ternl才開口問：“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要幫助你，還有一個請求？”

    “我不需要幫助”ternl脫口而出，緊接著想了想又問：“請求是什么？”

    “找回過去的記憶，你的、我的還有屋子里那位演員先生的。”顏慕恒話語間，用手指了指對方，再指指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失憶的話，可以去醫院看看，我又不是醫生，幫不了你。”ternl立刻拒絕，轉身就要走。

    顏慕恒這回比剛才冷靜多了，他并不打算阻攔ternl離開，只是靜靜觀察著，文玉雅說永恒之心沉默、寡言，就像是雪山上的冰川，與眼前人的氣質一般無二，所以，顏慕恒肯定，他就是他要找的愛人。

    陽光從男人頭頂上撒落下來，他站立著，觀察著，卻始終一動不動，直到對方離開地下室，才走過去，翻過廚師尸體，將自己腳上穿著的拖鞋覆蓋在了被冰封凍起來的腳印上面，輕聲說：“當時站在這里與廚師交談的人是我，我看到了離去的黑影，掩護了他，因為我以為他就是你，這個家里唯一沒有被孤獨和罪惡吞噬的孩子。”

    “你說什么？”果不其然，幾秒鐘之后，離開的ternl重新出現在地下室入口處，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顏慕恒。

    顏慕恒也不抬頭看他，只是說：“她恨你，也弄不懂，憑什么我們都要與黑暗為伍，而獨獨只有你，可以忘記一切，重新投入陽光的懷抱中，我想，這也是你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吧？這么多年來，我不相信你連一點過去的記憶都沒有，幽暗森林中的另一半折磨著我，折磨著這里所有的孩子，為什么你可以例外？告訴我為什么？嗯？”

    “”ternl沉默了，他聽不懂顏慕恒在說什么？但內心卻因為顏慕恒的話感到刺痛，好似有人用針一下一下扎著他的心臟，很難受。

    顏慕恒的手撫上廚師先生眼底，那里有凍成冰塊的眼淚，他繼續說：“雪女的眼淚，管家先生和廚師先生為親人而流，文玉雅為擺脫不掉的罪惡而流，我為失去的愛人而流，你呢？你從沒有流過嗎？永恒。”

    “”

    “不想回答嗎？還是回答不出來？那就同意我的請求吧，認真去尋找過去的秘密，也許，某一天，你會想起一切，包括我，到那時不管過去的感情是否可以重來，我都會坦然接受你的選擇，離開或者留下，由你決定。”

    說完這些，顏慕恒縮回手，緩緩站起身來，ternl看到他眼眶里含著淚水，卻一滴也沒有落下來，慢慢隨著空氣冷卻，在眼眶底下結成薄冰。

    在心里咀嚼著顏慕恒的話，ternl反復思考，最終，他開口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但你說的幽暗深林，我猜大概是指夢境吧？奇怪的夢境我也有過，只是偶爾，而且很模糊，但我記得詭譎屋這個地方，所以我想，我和你口中說到那些孩子應該也有點關系。好吧，我答應去會全力調查于澤和于恰的罪行，以及你們這些人的身世，但這只是出于一個法律工作者的職責，與其他無關，我來過這里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冷冰冰說完，ternl盯著顏慕恒看，等待他的回答。

    顏慕恒問：“我該怎么稱呼你？”

    “你剛才說了永恒，那就叫我永恒吧，暫時我可以和你一起行動，但下山之后，我調查到的信息，會告知市平龍公安分局的謝云蒙警官，案子應該會由他們主辦，你有什么疑問或者信息，可以去找他們。”

    真是冷淡啊！完全沒有小遙那么好接近。顏慕恒在心里感嘆，不過他很快調整情緒，向臨時同伴走過去。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巖石地洞里，一路上，顏慕恒并沒有閑著，他詳細把惲夜遙所說的推理講給法醫聽，給他的分析判斷提供幫助。

    怖怖跟著枚小小來到黑暗的走廊里，借著房間里傳導出來的燈光，枚小小摸出一樣東西湊到怖怖眼前，問：“你認得這個嗎？”

    怖怖仔細觀察著，那是一小塊傷口上的硬痂，已經結得很厚了，黑乎乎的，她伸手拿過來，借著燈光反復查看，一分多鐘之后，枚小小聽到怖怖倒吸涼氣的聲音。

    她即刻問：“你想起什么來了嗎？”

    “這個你們是從哪里得到的？”怖怖反問，不再有剛才的冷靜，看向枚小小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女警說：“是從廚師先生握著的手心里。”

    “原來原來廚師也是她”

    “是誰？”

    “我不知道，枚警官，這些事你們還是去問文阿姨吧，我不知道這硬痂是誰的。”

    挪開視線，怖怖再次選擇隱瞞，她捏著硬痂的手指松開，痂塊隨即向下掉落，被枚小小伸出的手掌接住，放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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