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凡聞言,不禁一聲輕笑,道:
“一個外門弟子,也稱得上是‘巨頭’?武道六重,也能算是‘超級強者’?這位師兄你是在笑話呢,還是在故意嘲諷別人?”
沈臨神色一僵,他只是沈家支脈出身,在青河堂一直跟在沈家主脈出身的沈若飛身后耀武揚威,對于沈若飛,自然是馬屁不斷,能吹多高就吹多高,嘲諷沈若風他是萬萬不敢的。
現(xiàn)在被羅凡這么一,沈臨真不知該如何接話,目光微微瞟了沈若飛一眼,見沈若飛滿臉寒霜,只是目光兇狠的看著羅凡,似乎并沒有對自己動怒,心中松了一口氣。
沈若飛自然不會因為羅凡一句話,而把槍頭轉向沈臨,反而看著羅凡更加的兇狠陰沉。
一旁,沈真杰冷聲喝道:“羅凡,到了玄陽宗,你休要再猖狂,玄陽宗宗規(guī)森嚴,別你那頭蠻獸黑牛不在這里,就算在這里,也幫不了你。”
羅凡淡淡的掃了沈真杰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道:“所以呢……?你想再和我決斗一次么?”
感受到羅凡目光中的鋒銳,沈真杰心中微顫,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
不過,想到現(xiàn)在是身處玄陽宗,并且沈家有不少天才后輩都是玄陽宗弟子,沈真杰心中的膽氣便足了起來。
沈真杰因為自己的后退而怒哼一聲,道:
“玄陽宗宗規(guī),門下弟子每一旬之內,必須挑戰(zhàn)且被挑戰(zhàn)一次,羅凡,以后可有得你受的,那日你打我一次,將來我會十倍、百倍奉還。”
羅凡哈哈一笑,道:“玄陽宗的宗規(guī)我也懂,你倒是提醒我了,以后每十天之內,我都可以挑戰(zhàn)你一次,沈真杰,每個月我能挑戰(zhàn)你三次,我保證你每次都能感受到最極致的打擊。”
沈真杰的臉色微變,心中在盤算著,以后每一旬的第一天,都得讓熟人挑戰(zhàn)自己,把那一次被挑戰(zhàn)的次數(shù)用了,免得落在羅凡手中吃虧。
玄陽宗立下門下弟子每一旬之內,必須挑戰(zhàn)且被挑戰(zhàn)一次的宗規(guī),就是想通過激烈的競爭激勵門下弟子,不斷的變強。
不變強,在每一次挑戰(zhàn)或是被挑戰(zhàn)中,就會挨打。
不過,宗規(guī)雖然嚴厲,卻并不是所有的弟子都能夠感受到這份殘酷的競爭。
只要宗門內,有自己同族之人,那么,挑戰(zhàn)也好,被挑戰(zhàn)也罷,都能夠在自己人之間糊弄過去。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一些大的武道家族,族人眾多,拜入玄陽宗的后輩子弟可能好幾個,甚至多達上十個,他們互相配合,自然能夠化解宗規(guī)定下的殘酷競爭。
但是,若是弟子間鬧出了矛盾,那么這個挑戰(zhàn)以及被挑戰(zhàn)的宗規(guī),卻正好是他們解決矛盾的渠道。
因此,即便有些人會將互相挑戰(zhàn)的宗規(guī)糊弄過去,但總體而言,眾弟子之間的爭斗還是很激烈,因為一點矛盾而大打出手的對決經常可見。
羅凡的態(tài)度,令沈若飛十分不爽,道:“我聽真杰你很狂妄,起初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你在我沈若飛面前都敢如此放肆,的確是狂妄得很。
對付你這種狂妄之輩,只有一個字——打!我沈家在玄陽宗,后輩弟子眾多,就連內門弟子中都有我沈家精英,子,你給我等著,我沈家的弟子,會將你打到心服口服為止。
沈臨,只要這子的修為突破武道三重,你就挑戰(zhàn)他,讓他好好感受一下,被人爆打的滋味,每一次都要打到他爬不起來為止。”
一旁的沈臨頓時露出一絲兇殘的笑意,道:“飛哥放心,只要他夠被我挑戰(zhàn)的條件,我一定會讓他后悔從他媽的肚子里滾出來。”
玄陽宗的挑戰(zhàn)宗規(guī)中,對于挑戰(zhàn)、被挑戰(zhàn)的雙方有規(guī)定,之間的修為差距不得大于一重天。
沈臨是武道四重的修為,羅凡現(xiàn)在才是武道二重,修為差距是兩重天,不在宗規(guī)的挑戰(zhàn)條件之內。
只有等羅凡突破武道三重,沈臨才能挑戰(zhàn)羅凡。
若是沈若飛要親自挑戰(zhàn)羅凡,那至少也要等羅凡達到武道五重的修為。
羅凡臉上涌出邪邪的笑意,兩眼看著沈臨,道:“歡迎你來挑戰(zhàn)。”
羅凡的態(tài)度,令沈若飛超級不爽,他非常厭惡羅凡臉上的那種笑容,這讓他有一種自己是傻瓜的感覺。
“哼——!”
沈若飛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帶著幾個沈家出身的弟子便走了。
玄陽宗宗規(guī)森嚴,雖然鼓勵弟子之間進行激烈而殘酷的挑戰(zhàn)競爭,但卻只能按照宗規(guī)所定的來。
弟子之間若是違背宗規(guī)而不擇手段的對決,會受到宗門極其嚴厲的處置。
羅凡剛剛入門,沈若飛根沒有任何辦法對付羅凡,只能通過以后來恐嚇,既然羅凡根不在乎這種恐嚇,那么沈若飛只能無趣的離開。
“那子的實力,你估計在什么程度?”轉過一列房屋后,沈若飛向沈真杰詢問。
“羅凡雖然狂妄,但實力的確不弱,我估計應該能與武道三重后期的武者爭鋒。”沈真杰臉色不爽的道。
對于羅凡擁有這等實力,沈真杰很是郁悶不甘。
“這么,就算是宋天喬,對上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去找項少云,在入門大比上,一定要狠狠收拾他!”
沈若飛臉色有些猙獰,羅凡顯然把他氣得不輕。
“羅凡和項少云同屬青河堂,也不知能不能在入門大比上相遇,并且,項少云未必聽我們的啊。”
沈真杰道,項少云是青河郡項家的直脈子弟,項家和沈家都是九級武道家族,沈真杰心中清楚,項少云可不會聽他們沈家的。
“在入門大比上收拾一個人而已,只要遇上了,那就是順手為之,事一樁,只要給予對方利益,絕對沒有問題。”
沈若飛道,他十四歲加入玄陽宗,至現(xiàn)在已經八年,為人處事可比沈真杰精滑得多。
沈若飛繼續(xù)道:“羅凡不一定遇上項少云,那今晚我去另外三堂走一趟,給另外三堂的新弟子強者也打聲招呼,還是那句話,只要給予對方利益,這就是事一樁,不管羅凡在入門大比上遇上哪個,都會被收拾得很慘。”
沈真杰聞言豎起大拇指,道:“飛哥,還是你厲害。”
……
第二日,清晨。
青河堂一百名新弟子整齊的站在廣場上,每二十人一列,共分五列,每一列前方,都有一位外門執(zhí)事帶隊。
長老鄭星河現(xiàn)身,了聲出發(fā),五位外門執(zhí)事帶著各自負責的新弟子分別上了五輛獸車。
東林郡,是江州東部四郡的第一大郡,郡中九級武道家族足有八個之多,其他的武道家族,更是數(shù)量眾多,遠勝其他三郡。
東林郡的后輩武者,天才數(shù)量也遠勝其他三郡,每個郡都只招收一百名弟子,東林郡的一百名新弟子質量要高出不少。
因此,東林堂人才濟濟,一直是玄陽宗外門四堂的第一大堂,每一屆入門大比,都是在東林堂舉行。
玄陽峰山腳,方圓數(shù)十里,外門四堂位于山腳四個方向,之間的距離都在十里往上。
五輛獸車從青河堂離開,沒過多久,便來到外門第一大堂——東林堂。
東林堂的建筑,比青河堂更加的恢弘大氣,廣場也比青河堂大了不少,處處透露著外門第一堂的尊榮。
青河堂在山腳東部,東林堂在山腳西部,距離最遠,青河堂的新弟子是最后一批到達。
“看,墊底的終于到了。”
“嘿嘿,青河堂這次應該是要三連底了。”
“聽青河堂這屆新弟子有兩個相當出色,可惜,紫山堂、東揚堂的這屆新弟子也都很強,我們東林堂更是穩(wěn)居第一,青河堂看來還是要墊底。”
……
看著青河堂的獸車隊駛入東林堂廣場,另外三堂的弟子,皆議論紛紛,一陣陣輕笑聲傳來。
青河堂的新弟子下了馬車,另外三堂的弟子輕笑聲依舊傳來,令青河堂的弟子一個個臉色鐵青,心中激出一股怒氣,戰(zhàn)意蓬勃。
廣場四周,有著不少老弟子觀戰(zhàn),以東林堂的弟子居多,青河堂的弟子最少。
很顯然,青河堂的老弟子,對于這一屆新弟子的希望并不大,很多都不愿前來觀看入門大比。
廣場前方,有一座高臺,上面坐著外門四堂的長老級人物,正中擺著四個座位,左右各擺放著四個座位。
鄭星河只是坐在左邊的座位上,可見中間四個座位上的人,比起鄭星河的地位更高,是外門四堂的四大堂主。
當青河堂的新弟子從獸車上下來列隊,鄭星河道:“青河堂的新弟子都到了。”
高臺上,眾長老級的真道強者目光紛紛看向中間四座右首第一人——東林堂堂主‘于連山’。
于連山起身,抬步踏上天空,聲音浩蕩的道:“屆入門大比,現(xiàn)在開始。”
言罷,于連山回到座位,鄭星河等左邊座位上的四位真道強者,同時起身,飛至廣場上空。
四人分別來自外門四堂,共同主持這屆入門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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