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羅凌一頓暴揍,徐藐急怒攻心,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堂堂部族長老,高高在上,居然被一個廢物騎在頭上拉屎撒尿,一張老臉?biāo)闶莵G盡了,幸虧暈死過去,不然他恐怕要懷疑人生了。
“靠,這就扛不住了?我還沒揍爽哩,真是太脆弱了,居然還混上了部族長老!”
羅凌搖頭咂嘴,滿臉鄙夷,丟下徐藐不管,走向徐少威。
“你別過來,別過來!不然我咬你,咬死你!”
徐少威驚惶大叫,嘴巴猛地張開,仿佛擇人而噬。
他剛剛親眼見到羅凌把他老爹生生打暈,那叫一個心狠手辣!
這哪里是一個十四歲少年所為?分明是惡魔!
不,特么比惡魔還要兇殘!
開玩笑,連他的筑元境老爹都扛不住,何況他?
打就被嬌生慣養(yǎng),徐少威幾乎沒吃過什么苦頭,此刻即將面臨羅凌的非人折磨,不害怕才怪。因為害怕,連對羅凌的仇恨都被他暫時忘記了。
“不要怕,我不會拿棍子打你的。”
羅凌一臉玩味,放下棍子。
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怕一不心把徐少威打死,那樣就太便宜他了!
徐少威以前施加在前身身上的凌辱,他感同身受。
徐少威心中稍安,只要不挨棍子,就不會像他老爹那樣,原正常的腦袋,居然被打出兩個腦袋那么大,太慘了,想想都怕!
可當(dāng)他見羅凌抬腳取下一只鞋,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尼瑪,這是要用鞋底打臉的節(jié)奏呀!比挨棍子還要丟人哩!
而且,羅凌的那只鞋濕漉漉的,沾滿污泥,甚至還散出一股難聞的臭味。
顯然踩到過兇獸的糞便。
握草!
徐少威臉都綠了。
誠如他所料,羅凌直接掄鞋往他臉上抽去,臉上平淡地不起一絲波瀾,仿佛只是打一只木偶,沒有絲毫的不適和憐憫。
啪啪啪……!
羅凌一口氣抽了徐少威七八個嘴巴子才停下。
要不是用力過度,牽動了胸部肌肉,引起猛烈疼痛,他才不會罷手。
前胸剛挨過徐少威一拳,淤青一大片,腫了起來。
徐少威想躲,卻被巡察使控制住,挨七八個耳光,步了他老爹后塵,又一顆大號豬頭新鮮出籠。
“看來你們這對狗父子暫時做不成狗,做豬吧。”
羅凌目光一掃徐家父子,冷笑道。
“豬血太臟,這鞋不能要了。”
然后他撇撇嘴,嘀咕一句,抬腳脫去另一只鞋,將手里的鞋一并扔了,再將徐少威腳上的鞋子脫下來,直接穿上,跺了跺腳,感覺挺合適,這才露出滿意笑容。
徐少威的眼睛浮腫變形,變成了斗雞眼,瞪著羅凌,敢怒不敢言。
他實在被羅凌打怕了,至少是現(xiàn)在。
當(dāng)隱隱聽到議事廳外傳來的議論聲,徐少威羞憤難當(dāng),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尼瑪,我怎么就沒暈過去呢?暈過去該多好啊!
堂堂部族第一天才,居然被一個廢物打成豬頭,能不丟人嘛?丟到姥姥家了!
“這次就算替你收點利息,放心去吧,三個月之內(nèi),徐家父子欠下的血債,我就會連帶利部收回,老爹我也會好好照顧的……”
羅凌在心中默默念道。
這番話是給前身聽的,算是告慰吧,畢竟占用了他的身體。
孰知,當(dāng)這番話在心頭閃過,前身留在身體里的執(zhí)念瞬間消散,身體的隔閡感也一起消失。
從這一刻起,這具身體只屬于“藥神”羅凌,再不受前身的絲毫影響。
“收工,睡覺!”
羅凌打了個哈氣,伸了伸懶腰,向議事廳門口走去。
這子……忒狠了吧?把人打得這么慘,自己跟個沒事人似的。
這就拍屁股走人了?爛攤子誰收拾?
喂喂,你啥時候給我煉藥?倒是給句明白話呀!
巡察使看著羅凌的背影,目光閃爍,嘴角掀起一抹苦笑,欲言又止。
“明天我給你方子,你照方抓藥便是。”
巡察使的心思,羅凌自然知曉,在跨出議事廳的一刻,向身后揮了揮手。
話音一落,巡察使睡意無,恨不得黎明的曙光即刻降臨。
不過,他現(xiàn)在還要收拾羅凌甩給他的爛攤子。
“起來吧,人都走了,你特么還裝?”
巡察使目光一掃“暈倒”的徐藐,冷聲道。
然而徐藐只是眼皮動了動,并沒有“醒來”。
他此前順勢“暈”過去,之所以不愿醒來,是想等巡察使和廳外的族眾部散去。
老臉已經(jīng)丟光了,此時此刻沒臉見人,包括他的兒子徐少威。
羅凌,你個兔崽子,給老夫等著,等巡察使一走,老夫親手活剝了你!不然跟你姓!
徐藐咬牙切齒,發(fā)誓要將羅凌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靠,使看你能裝到幾時!
巡察使對徐藐的裝死甚為不屑,沒搭理他,自顧盤膝而坐,運轉(zhuǎn)羅凌傳給他的壯體功。
時不我待呀!
暗疾自然是早解決好。
羅凌沒去理會議事廳外那些心虛的族人的討好賣乖,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床便睡。
折騰了半天,他確實累了,畢竟如今不再是元皇境強者,才煉體一重,跟強大絲毫不沾邊。
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必須養(yǎng)精蓄銳。
一夜無話。
翌日,雨過天晴,藍(lán)天如洗,山清水秀,桑勒部族如在畫中。
羅凌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洗漱穿戴完畢走到餐廳,打算找點吃的。
咦?早餐蠻豐盛嘛,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看著餐桌上一樣樣的美食,羅凌猛然一怔。
自從父親羅山去了陰風(fēng)谷,府內(nèi)下人對他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陽奉陰違算是好的,不惡言相向就不錯了,搞的好像他們才是這里的主人。
而今天,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獸肉、魚面饅頭、五香蘑菇湯、糕點、紅漿果、八寶茶一應(yīng)俱。
該不會給我下毒吧?
羅凌不介意在心中惡搞一下,然后坐下來胡吃海喝。
開玩笑,連噬靈散這種奇毒、隱毒都逃不出他的感知,真要是有人給他下毒,他豈會察覺不出來?藥神這個美譽可不是白給的!
下人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他自然猜得出來,不外乎是昨晚搞出的動靜大了些。
“給少爺請安!”
“少爺早上好!”
“少爺萬福!”
正愜意吃喝,身旁驀然傳來紛雜的討好聲。
轉(zhuǎn)首一看,身邊站了五六個下人,一個個低眉順眼,哪兒還有昔日的一絲囂張。
“少爺,您對早餐可否滿意?”
一名身著灰衫、身材勻稱的中年男子湊到羅凌跟前,殷勤地問道。
此人羅凌自然認(rèn)得,是羅府的管家王六福。
“嗯,還湊合吧。”
羅凌點了點頭,道:“除了管家,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只要他們盡好各自分,過往一概不究。
下人紛紛恭敬答應(yīng),各自離去。
羅凌出幾味藥材,讓管家去購買。
另外還讓他大肆收購兇獸血液,多好。
王六福納悶,普通兇獸除了一身肉,也沒啥用處,少爺要那么多獸血做什么?
既然羅凌沒,他也不好多問,領(lǐng)命離去。
“只要藥材和獸血一到,我就可以煉體淬魂了。”
吃完早飯,羅凌斜靠在餐椅上,開始籌劃起來。
在別人看來,獸血或許只是可以做成血豆腐的食材,但在他眼里卻是修煉資源,只要往里面添加幾味藥材,就能起到淬煉肉身和神魂的奇效,非常適合煉體境。
荒原最不缺的就是兇獸,獸血來源根不用發(fā)愁。
他也不擔(dān)心管家將那幾味藥材泄露出去,光知道藥材沒用,最重要的是藥材之間、藥材跟獸血之間的配比,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如果不嚴(yán)格按照配方和添加次序,就起不到應(yīng)有的淬體效果。
他這次故意讓管家去購買,是想考驗他一把,如果此人不可靠,便一腳踢開。
對一般下人的忠誠度可以不用太高要求,但管家很關(guān)鍵。
“呵呵,羅友早啊!”
就在這時,巡察使不請自到,滿臉堆笑。
他從羅府下人那里得知羅凌在餐廳,直接趕了過來。
“你也不晚哩。”
羅凌盯了巡察使背后斜插的刀一眼,笑了笑,對其昨晚表現(xiàn)還算滿意,示意他坐下。
“羅友,我運轉(zhuǎn)壯體功一宿,效果還不錯,嘿嘿,謝啦。”
巡察使容光煥發(fā),目光灼灼,喜滋滋地道。
羅凌擺了擺手,“不用謝我,你不是替我做事了嘛,那是你該得的。只要你繼續(xù)替我做事一年,答應(yīng)你的,我自然兌現(xiàn)。”
一年時間足夠他邁進(jìn)筑元境,不然就真的成廢物了。
他這番話若讓別人聽到,一定覺得他老氣橫秋、狂妄,煉體一重竟敢跟筑元境這么話,實在不像話,跟找死一樣!
然而巡察使似乎已習(xí)慣,渾然不在意,只是露出為難之色,“一年?太長了吧?身為巡察使,不可能只待在桑勒分部,而且還是一年,即便我愿意,阿泰部總首領(lǐng)大人也絕不會答應(yīng)。”
“你的這些我知道,我讓你替我做事一年,而不是非要你留在我身邊。”
羅凌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
巡察使雙目微閃,開始搞不懂了。
你丫不就是想讓我貼身保護(hù)你么?現(xiàn)在又這么,到底啥意思?
羅凌沒有解釋,而是指了指他背后斜插的刀,道:“你那把刀我要了。”
巡察使一怔,旋即猛地?fù)u頭,一臉決然道:“不行,這把刀乃總首領(lǐng)大人所賜,絕對不可以送你!”
他身上下就這把刀最珍貴,一直被他視為第二命根子。
羅凌雙眼一瞇,“那就是沒得談嘍,你可以走了,就當(dāng)我們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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