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前的歲月里，白芷瀾沒有認清她身邊人的情愫，依舊保持著曾經的心境。
“姐姐，我明白了……”
落紅瑛淡淡地回了一句，唇角微微上勾，將那抹苦澀添進了一筆溫和。
白芷瀾聞言，意外地抬起頭來，“你、你既然肯答應。”
“我早就想這樣做了，只是姐姐未出閣，我這個當弟弟哪有先成家的道理。”
“凈些混賬話，”白芷瀾臉頰微紅，目光躲閃過她的目光，“只是讓你納妾，又不是成家。”
落紅瑛轉身重新坐回到床邊，拿出身上的帕子，將眼淚融化的血痕輕輕拭去，“姐姐既然擔心我，何不先早早將自己的事定下來。”
白芷瀾的臉越發紅了起來，只是襯著她蒼白的肌膚，不出的病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就是塊石頭。”
“滴水成河，也該到了有個結果的時候。姐姐既然知道他的脾氣，何不主動一些。難不成真的要等到熬成老姑娘，錯過了這段姻緣？”
白芷瀾的淚水再度涌出，伸手一把死死鉗住了落紅瑛的手腕，“你、你當真是這樣想的？！你不是一直反對我們在一起嗎？”
“那時候不懂事而以……”
白芷瀾失聲哭了出來，一把將落紅瑛摟進了自己的懷中，“你可知道姐姐盼你這句話，盼了多少年……”
不知道是不是被對方的情緒影響，落紅瑛感覺眼眶有些發酸。
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輕聲安慰道：“時辰不早了，姐姐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我跟姐姐一起去找他。他若是再那么遲鈍木訥，我就替你打他一頓。”
白芷瀾終于破涕為笑，又了好些開心的話，這才乖乖躺回去閉上了眼睛。
姑娘尷尬地站在旁邊，等到白芷瀾睡過去之后，趕忙拉住了落紅瑛的手掌，“哥哥，我們趕快走吧。她現在把你認錯了人，要是親眷來了，定會將這件事嫁禍到你的頭上。”
落紅瑛繞過另一只手，在她的額頭上一彈，“還以為你長在靈山不諳世事，沒想到如此通人情。”
“哎呀哥哥，我沒有跟你鬧。你們人類那些事，我素日里耳濡目染，略一想都明白，”姑娘嫌棄地哼了一聲，“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今日真是折騰的夠嗆。”
落紅瑛沒有立刻起身，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芷瀾，不甘心地問了一句，“真的沒有機會恢復嗎？”
她隱隱感覺白芷瀾沒有出口的事情，背后定有她想也不敢想的暗濤。
“真的沒有！”姑娘重重了頭，“哥哥，你不必覺得自責。她如今能活下來，完全是因為你解開了妖術。否則換做誰，她今日都必死無疑！”
白芷瀾似能聽到姑娘焦躁的聲音一般，眉頭痛苦地皺了皺，身體害怕的蜷縮了起來。
“哥哥，我們快走吧！”
姑娘拉住落紅瑛的手，將她拽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抹怪笑突然從門外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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