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這個人,跟他相處過幾次之后,鄒浩宇就差不多能把握準他的性格了。
這人是個生意人,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要他純潔,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但這人能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就從他對他妹妹嚴枝的態度上看得出來。
對朋友大方,義氣,也會為朋友考慮,總體來,做朋友的話,嚴嵩是很不錯的一個人選。
當然了,鄒浩宇心里也清楚,若非是他無意中得到了神眼,跟嚴嵩這樣的富豪攀上關系,他這輩子都不可能。
正是有著對嚴嵩的了解,因此一下車就面對嚴嵩的調笑,鄒浩宇也沒有當回事,他當然清楚,嚴嵩這根就是開玩笑的話。
彼此打過招呼后,嚴嵩正色道:“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到了呢,后來一想,以你鄒老弟的性格,遲到只怕不至于,這早到么,大概也是不可能的了。這不,開船的時候就跟幾個熟人聊了幾句,要不然,早找你們去了!
鄒浩宇一條大拇指:“嚴哥知我啊,對了,嚴哥,今天這場舞會,到底是干嘛的?可別就是一群人單純的來跳跳舞!”
關妙彤白了鄒浩宇一眼,這人跟他接觸久了也就知道,在很多大事上,那是個很牢靠的人,但在生活上,這人有時候低能的幾乎白癡。
嚴嵩笑道:“也就是普通的一場舞會而已,既然圈子里沒有傳言姓周的到底要干什么,那就不太可能有什么主題,放心就是了。”
放心?
鄒浩宇心里苦笑,他要是能對姓周的的舞會放心,漢獻帝都能放心曹孟德給他建造皇宮了。
憑著直覺,鄒浩宇就知道今天的舞會上,周世陽一定會給自己難堪。
不過,擁有神眼的自己,周世陽再多的挑釁,也只能是打他自己的臉,這一點,鄒浩宇很確定。
摸了下鼻子,抬起頭打量了一番這艘游輪,就在三人眼前的,正是用來舉辦舞會的一層,在這層甲板上,有人早就搭建好了音樂現場,露天的舞會舞臺,音響設備之類的,只看著就覺著比起漢口高檔的酒吧里的也要高檔許多。
燈光下,此刻的舞會現場,四周的桌椅,大部分也已經被人占據了,衣冠楚楚的男女們在甲板上的燈光下正在竊竊私語,不時有侍者把紅酒甜點從游輪的底層往上傳送而來。
“大手筆!”只要一想一艘游輪出海的費用,鄒浩宇就能想象得到這得花費多少錢,再加上這些布置,還有餐點的安排,恐怕這對于普通的人家來簡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聽到鄒浩宇的感慨,嚴嵩哈哈一笑,低聲道:“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敗家子的行為,不過嘛,既然是姓周的花錢,不來白不來。”
兩人相視而笑,分明兩個身價不菲的富豪了,卻跟兩個普通的人一樣,居然在為能白吃白喝白玩一趟而沾沾自喜著。
關妙彤妙目一轉,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影響誰呢。
“嚴哥,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客人都來了,現在游輪也行駛這么久了,主人呢?該不會主人沒來吧?”有侍者從身邊經過,嚴嵩攔住了,三人一人取了一杯紅酒,也不找座位坐下,就靠著游輪的護欄,任憑濕漉漉的夜風打在臉上,抿了一口紅酒后,鄒浩宇皺皺眉,四處一看沒找見周世陽的影子,不禁向嚴嵩奇怪地問。
嚴嵩沒有先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指著鄒浩宇笑道:“看來,老弟也不喜歡紅酒!”
鄒浩宇一頭汗,這話別當著關妙彤的面啊,上次兩人一起去吃西餐,他還言不由衷地過自己比較喜歡這些呢。
被鄒浩宇用哀求加絕望的眼光一看,聰明如嚴嵩,自然知道自己剛才那個玩笑話的不合時宜,但要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關妙彤立馬一只手穩穩地掐住了鄒浩宇腰里的軟肉,臉上笑靨如花,嘴里柔聲道:“原來你不喜歡紅酒啊,那上次可苦了你了哈。”
嚴嵩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來,他明白了,一定是這兩個年輕一起吃飯的時候,為了表示有共同語言之類的,鄒浩宇跟關妙彤過喜歡紅酒之類的裝逼話。
不知為什么,嚴嵩就喜歡看這種裝逼失敗的人,雖然目前的對象是鄒浩宇。
鄒浩宇連連吸氣,心里琢磨著要是這世上有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神功,他一定要想方設法學來,有神眼相助,學起來應該不是特別困難吧?
可憐金鐘罩鐵布衫神功的創立者前輩要是知道如此神功竟要被鄒浩宇用來防御關妙彤的兩根手指頭,不定會氣的從墳墓里爬出來。
三百六十度旋轉完了,關妙彤才笑吟吟地把手收了回去,臉蛋微微皺巴了一下,笑道:“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紅酒,也就是應酬的時候對付兩口!
鄒浩宇心里暗暗地嘀咕,紅酒酸,味道酸,氣質也酸,還不如紅星二鍋頭呢。
不過,鄒浩宇并非好酒之人,紅酒也好,白酒也好,就算給他8的波爾多,他也品不出傳中的口感,倒是白酒,好歹還能咂摸出點味道來。
“是,是,要是只是為了體現身份上的與眾不同,也不一定非要用紅酒嘛……”鄒浩宇訕笑著。
話音未落,忽然身后有人笑道:“怎么,這里的紅酒,不適合三位的口味嗎?”
是周世陽,今天晚上的周世陽,看起來是請人專門打扮過的,穿著酒紅色的燕尾服,雪白的襯衫領口上,一朵和外套同樣顏色的蝴蝶結上,一只鑲嵌著璀璨鉆石的夾子,居然比電視上那些女明星比較青睞的鴿子蛋還要大。
鉆石自然是真的,鄒浩宇撇了撇嘴,當年在大學的時候,周世陽就是個很愛顯擺的人,可他沒發現,這人竟愛顯擺到這種程度了。
鉆石領夾,就能讓你高人一等了?
眼珠一轉,鄒浩宇覺著,今天還得讓周世陽再出點血。
不過,現在還沒有機會,等等吧,以周世陽愛顯擺的性格,今天他在這個舞會上要是不弄出點值錢的來顯擺,那還真就不是周世陽了。
打定了這個主意,鄒浩宇索性把紅酒杯往旁邊的侍者手里的托盤上一放,笑著拍拍手:“紅酒挺好,不過,我不喜歡就是了!
見鄒浩宇又跟周世陽別上了,想起兩人用“沒這人”的諧音作名字坑了周世陽一次的事情,關妙彤眼眸中細波淼淼,含笑將酒杯也放了回去,不過,她沒有跟著鄒浩宇的話來和周世陽別苗頭,而是微微一皺眉,目光過眼神炙熱的周世陽,向后面站著的一個臉色不怎么好看的西裝中年男人點了點頭。
林海站在那人的身后,微微垂著頭顯得有點沮喪。
鄒浩宇當然也看到了,他甚至還看到那個中年男人毫不掩飾地向他投射過來的審訊般的目光。
那目光中充滿了審視和敵意。
這人誰?
這時,穿著一身晚禮服,娉娉婷婷挽著周世陽的臂彎貌似鳥依人般的曾靜話了。
“鄒浩宇,我們又見面了!彼桓庇杂种沟臉幼,看起來竟有點楚楚可憐。
鄒浩宇嘴角一揚,目光打了個彎,沒有理會曾靜,而是向熱切地注視著關妙彤的周世陽跨進了一步。
周世陽霍然一驚,連忙倒退了半步,喝道:“你想干什么?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那個和林海站在一起的中年男人,見鄒浩宇這么突然的一個舉動,自然以為這是無禮,眉頭皺的更深了,深深看了一眼關妙彤,他猛然轉身,頭也沒回地走了。
林?纯脆u浩宇,又看看關妙彤,一咬牙一跺腳,跟著那中年男人也離開了這里。
這邊沒有幾個人,除了鄒浩宇三個,再就是周世陽和曾靜,以及眾星捧月一樣陪著他們的四五個大老板模樣的人了。
被鄒浩宇嚇的倒退了半步,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白白胖胖仿佛一個圓球的老板抱起不平來。
上下打量了一番鄒浩宇的穿著,這身衣服是關妙彤親手挑選的,要高檔,也不是特別高檔,但也絕對算不上l,比起這位的銀灰色西裝套來,那也毫不遜色。
“這位怎么稱呼?”銀灰色西裝一副找茬的口吻,端著紅酒的手伸出來擋在鄒浩宇和周世陽的中間,滿臉都是正氣,很不客氣地訓斥道,“看樣子,你也算是個精英人士了,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這樣子的人,在我們這樣的舞會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是哪家的公子?令尊也來了?”
雖然嘴里用的詞語還算不是太輕視,但大概有周世陽的周家撐腰,這人的口吻中,完就是訓斥鄒浩宇的語氣。
他的遣詞用句很講究,同時也暴露出了這個人的見識。
在他看來,鄒浩宇這么年輕就能有資格到游輪上來參加今晚的舞會,那就一定算是精英人士了,但他太年輕,也算見多識廣的銀灰色西裝腦海中根就沒有對鄒浩宇的印象,因此,他才用一副前輩的口吻來訓斥鄒浩宇——大概,這個年輕人是哪家不算太有影響力的老板的公子了吧。
周世陽臉上的血紅還未褪去,狠狠瞪著讓他出了一回丑的鄒浩宇,張嘴哼道:“梁老板多心了,這是我的大學同學,家里也普通的很!
鄒浩宇暗暗一嘆,這一次,這姓周的要裝好大一個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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