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就如同前世的時候,那個和她一起在孤兒院的女孩被同齡的人殺的時候!那種感覺,前世她經(jīng)歷了一番,卻不料今世又感受了一番。
“哥……”她難受的抱住雙膝,現(xiàn)在的她無依無靠,也救不了自己的哥哥。
聶云歌突然想到了楚潯,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來救他們的吧,可她那天明明那樣對待他,可是這樣也并非的已的啊。每一次她有困難的時候楚潯都來救她,就像第一次他們相遇時,他給她的那一把救命的匕首。也多希望這個時候他可以出現(xiàn)在她身邊,告訴她別怕,我在。可是,他并沒有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在她模糊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聶云歌抬起頭,看到了楚潯那張臉,他正沖著聶云歌笑,那笑容就像陽春里的風(fēng),溫暖了整個世界。
聶云歌恍惚的喊了一聲:“潯”卻猛地從夢里回到了現(xiàn)實(shí)。站在眼前的并非是楚潯,而是一個黑衣男子,他正背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的唐牧。
聶云歌大吃一驚,連忙把唐牧扶下來。看到他身上單薄的衣件,正在詫異,突然想起他的衣服給了自己,眼角忽然濕潤了。
聶云歌輕輕的把唐牧放到鋪好的衣服上,卻突然被他手里緊緊握著的東西吸引了。聶云歌想要從他手里拿出來,卻發(fā)現(xiàn)被他抓的緊緊的。當(dāng)她好不容易從唐牧的手里拿下的東西,看到他手里的東西,卻突然就忍不住眼淚了,那緊緊握著的,是一根樹枝。
聶云歌知道,知道唐牧是為了救她,才會把衣服脫給她,是為了救他,才去尋找樹枝來給她取暖,是為了救她,才從山上摔下去……而到了這種地步,他卻死死的還不放開手里的樹枝,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救她,為了救她,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聶云歌輕輕的用袖子擦去眼邊的淚水,她不想在有外人的情況下,讓別人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扭頭看向黑衣人,嫣然一笑,像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過的一笑,“謝謝你救了我哥哥一名,不知貴姓,若有機(jī)會,必相報(bào)。”
黑衣人卻恭敬的半膝跪在地上,:“不敢,是我奉主人的命令來保護(hù)您的,若果您真有大礙,便是我的過失。”
“主人?”聶云歌詫異的上下打量著,當(dāng)看到黑衣人衣服背上秀的大大的“潯”字,心里便了然了。“你是楚潯的人?”
也許只有他的人,會在衣服上繡上“潯”字,也只有他的人,會奉命來救自己。
“是”黑衣人如實(shí)回答道。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楚潯身邊的影守,影守是主人身邊最重要的人,只聽命與主人。影守是一個人出生時,用另一個人的心頭血與他的心頭血相融合,結(jié)成契約,之后只受命于自己的主人,自己可以死而主人不可以死!而影守算是主人身邊的一個保命底牌!把影守派出去保護(hù)別人,就差不多把自己的命交了出去!
聶云歌聽了黑衣人的話,百感交集,既然影守是這么重要的,楚潯又何必派來保護(hù)她,那萬一他遇到危險(xiǎn),沒了保命的底牌,該如何是好?
聶云歌突然感覺欠了楚潯許許多多,從一開始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她就欠了他一條命。而后的許許多多的日子,想起以往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她更感到對不起楚潯,欠了他好多,仿佛這債一輩子也還不清。可是他的父親可是親手殺了自己父親的人啊!這殺父之仇?又怎么?
聶云歌以后不想再受楚潯的恩情了,她欠他的已經(jīng)夠多了,以前的事情算作以前的,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會再受楚潯的一點(diǎn)恩情。
“你走吧,我與楚潯以無任何關(guān)系,要是實(shí)在有,那也只有仇人關(guān)系。”聶云歌低下頭,沒有絲毫感情的到。“云歌姑娘,你可曾知道楚公子究竟有多愛你,多關(guān)心你嗎?盡管以前發(fā)生了種種他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他是愛你的啊,你就不能,就不能原諒他嗎?”影守再次勸聶云歌原諒楚潯。“他殺害了我的父母,你覺得這時能夠原諒的嗎?無論是誰,應(yīng)該也是無法原諒的吧。”聶云歌話愈發(fā)絕情了。“你走吧,不必再了。”“云歌姑娘,你再考慮一下吧,公子他是真的愛你……”影守用幾乎懇求的語氣對著她。“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動手了!到時候我們兩人就只有一起命喪黃泉!”聶云歌大聲吼道。無奈,影守只好慢慢離去。影守走后,聶云歌深深嘆了口氣,字語道:“我還是放不下啊。”
她緩過神來,看了看躺在那里虛弱的唐牧。打算明天一早便帶他出發(fā)到苗疆。
第二天中午左右,他們兩人終于到達(dá)了苗疆外面。從外面望進(jìn)去,里面簡直就是一座世外桃源。大門外站著穿著奇異服侍的守衛(wèi)。他們看見了這兩人的到來,像是事先就預(yù)料到了一般,打開華麗的大門。聶云歌和唐牧一進(jìn)去都忍不住的驚嘆——里面真的太美了。就在他們在欣賞美麗風(fēng)景的同時,一群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女子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她們圍著他兩人跳舞,唐牧好奇的東看西看,而聶云歌則戒備的盯著左右。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影浮現(xiàn)在眼前。這正是蠱婆。蠱婆看見了唐牧,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聶云歌:“快將唐公子扶到房間,我好為他醫(yī)治!”聶云歌點(diǎn)點(diǎn)頭,到:“好。”
蠱婆拿出幾根銀針,讓周圍的人都退了下去。依然像上次那樣,蠱婆漸漸逼出了唐牧體內(nèi)的蠱毒。聶云歌站在門外焦急的等著。希望這次一定能將他身上的毒清理完。拜托上天保佑啊。聶云歌望著天空,低聲呢喃自己的心愿。大概過了一兩個時辰,蠱婆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唐牧怎么樣了?”聶云歌眼底是擔(dān)心和期待。“你盡管放心,我已經(jīng)將唐公子體內(nèi)的毒都逼了出來。唐公子現(xiàn)在以無大礙。”蠱婆笑著對聶云歌到。
“謝謝您!”聶云歌感激萬分。奇怪,為什么這次的治療這么快速呢?聶云歌突然想到。可她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這么多了,她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間,卻被蠱婆攔住:“聶姑娘且慢,我已經(jīng)派人進(jìn)入房間照顧唐公子了,那人是經(jīng)過我的悉心培育的,對唐公子的身體恢復(fù)一定是大大有益的,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那好吧,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聶云歌無奈,只好轉(zhuǎn)身離去。
“楚公子,聶姑娘她,她讓我回來了。”影守不安的站在外面,準(zhǔn)備向楚潯解釋一切。“你這個廢物,她叫你回來,你就回來嗎?”楚潯心里感到無比心痛。“可是,聶姑娘,如果我再不走,她便要與我動手,我真的沒法去與他抗衡啊,而且在這種危急的時候,我是萬萬不敢與他動手的!”影守只好再做解釋。
“算了,你先走吧,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楚潯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遠(yuǎn)方。自己終究還是忘不了她嗎?為何自己要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呢?楚潯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痛心,他只是知道,有些人一旦愛上了,便怎樣也忘不了,就像你去到了一個地方,一旦陷入了,便怎樣也離不開。楚潯正是陷入了聶云歌的愛里面啊!
聶云歌走在一個水池旁邊,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水池里跳躍的紅鯉。于是她便蹲下來,細(xì)細(xì)觀察著。她突然想起了時候,自己與唐牧在水池里看鯉魚的場景。當(dāng)時他們倆還挽起褲腳,一起下水池去捉呢。可一不心,聶云歌絆倒了,哇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唐牧見狀,立即把聶云歌扶了起來,邊拍著她的背邊:“妹妹你沒事吧?”那時候的日子多么美好呀。可是后來,自己的親生父母被楚潯給殺害了,從此兩人的命運(yùn)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楚潯,這個另聶云歌朝思暮想的男人,正是殺害自己親生父母的人。為什么命運(yùn)這般造化弄人呢?楚潯,這輩子與我只可能是仇人,仇人,仇人!聶云歌狠狠的想著。“真的只能是仇人嗎?”聶云歌低頭呢喃道。
此時,房間里的唐牧已經(jīng)逐漸恢復(fù)了意識。他緩緩睜開眼,一個長相傾國傾城的女子正在為自己推拿。唐牧覺得疑惑,便一直盯著她。誰知,這女子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他們兩人的眼神立刻對了上來。“你醒啦。”這女子話的聲音很是溫柔,笑瞇瞇的盯著唐牧。“嗯‘……你是?”唐牧一臉茫然。“我是蠱婆叫來給你推拿,并且照顧你的。”女子帶著微笑,看起來很是迷人。唐牧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身上一絲不掛。他下意識的想把被子拿過來蓋住。可卻被這女子一把攔住:“公子不必害羞,我方才已經(jīng)……已經(jīng)將該看的都看完了。”這女子面帶紅暈,笑著到。不想唐牧的臉紅透了,像柿子一般。于是,這女子便繼續(xù)為唐牧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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