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我的事情,至于你要怎么解決,能不能夠想到完美的辦法,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她懶洋洋的語調(diào),再次響起來,讓沈靖淵聽了只想磨牙,“你既然都選擇了往前一步,
為什么就不能干脆地頭同意我們兩人的婚事?終歸事情是要辦的,早一遲一,又有什么不可以?”
顏舜華卻絲毫沒有受他情緒的影響,“當然不可以。早一是早一,遲一是遲一,時間上的不同,意味著我們兩人對于感情進度認可的不一樣。
考慮到你我兩人從的生活背景就大為不同,你看起來又真的非常介意,在某些方面敏感得不行,所以為了表示誠意,我才坦白了往事,甚至這一回還詳細地了一些情形。
按理來,既往不咎,更何況那些過往,原就沒有你的參與,我也不知道會在人生的路途中遇見這樣一個你,根就不需要做出這么詳細的剖白。你接受就接受,要是細想之下實在接受不了,那就拉倒。”
沈靖淵覺得自己真的是憋屈得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看上性子這么別扭卻硬自己爽快一兒也不墨跡的女人。
“顏舜華,你就不能好好話?我記得從前曾經(jīng)提醒過你,不要動不動的就拉倒分手這樣的字眼,即便是‘假設(shè)成親后因為某些緣故和離’的念頭也不許有。
你用自己的方式表示了自己的誠意,我也一樣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我對這段感情的認真。作為一個男人。要是一兒都不在意自己女人的過往,那就表示要么他壓根就不是真心喜歡那個對象,要么就意味著他的真心付出的并不多。那種喜歡只是一而已。
所以你應(yīng)該感到欣喜才對,我在意你的過往,那就代表著我對你身的感情深。
你從前是怎么長大的,都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喜怒哀樂,周圍的人待你如何,是否感受到善意,遭受過惡意的襲擊。讓你身心放松喜悅的人事有哪些,厭惡回避的人事又有哪些,我通通都想要知道。換做≠≠≠≠,↗≥別的什么姑娘。管她們是生是死,于我何關(guān)?”
顏舜華聞言不是感動,反而是哈哈大笑,“這真心話的比唱的還要動聽。繼續(xù)繼續(xù)。”
“我想要成親。顏舜華,我想要成親、成親、成親、成親、成親、成親、成親……”沈靖淵見她心情不錯,立刻趁熱打鐵再接再厲。
那突然變得有些像是委屈與撒嬌的聲音,一如輕飄飄的潔白羽毛那般,拂過了顏舜華的心尖,讓她不由自主地覺得像是過電了那般,心里一酥。
這真是一種非常古怪的體驗,不上好。也不上不好,讓她直覺有些危險。卻又像是上了癮那般,在那樣的感覺來臨之時,理智地排斥,情感上卻迫不及待地迎接著它的來臨,然后開始竊喜。
顏舜華不由地扯了扯嘴角,她好像真的是栽了,明知道應(yīng)該克制,卻還是在他幼稚非凡卻也執(zhí)著非凡的攻勢下,跟著一頭陷進了那張名為愛情的大。
只不過,雖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她好歹也是經(jīng)歷過完整戀愛的人,遇見時的心動,相處時的甜蜜與紛擾,分手時的痛徹心扉,那個中滋味,她都一一領(lǐng)教過,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顯得更加的慎重,以及,不近人情。
她打了一個哈欠,“我堅持我的,你堅持你的,看看會怎么發(fā)展咯。”
“顏舜華!”
沈靖淵又氣又急,末了感應(yīng)到她果然談興不高昏昏欲睡,最后還是無奈地像從前無數(shù)次那樣,放過了她。
“睡吧睡吧,日后再聊這事。”
“哦,謝謝世子爺寬宏大量,的這就遵命去會周公了。”
顏舜華知道再一次過關(guān)了,笑瞇瞇地伸了一個懶腰,合上了雙眼,“話你什么時候回來帶我南下啊?這都快要過年了,容容的燒完退了沒有,什么時候能到?”
“原來你還記掛著那個姑娘?我還以為她燒成傻子你也不會問上一句呢。”
“沈大世子是何等人物,閻王爺又怎么敢跟你搶人?你既然決定了要將人好好地送回來,那必定是完整無缺的,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會少,我對你有信心!”
“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jīng),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才是那個幼稚無比的人。”
沈靖淵見她不談嫁娶之事立刻生龍活虎的,心里不由地就有些不是滋味,對被她惦記上的云雅容都嫉妒上了。
“放心,已經(jīng)退熱了,只是身體到底弱了些,還在修養(yǎng)當中。如今天氣來寒冷,往北行,雪就下的大,溫度比往年要低上不少。為了安起見,還是等她身體完康復(fù)了再啟程,急不得。”
“安第一,這是自然。不過她北上不易,我南下總不會也那么艱難吧?如今跟娘也開了,我覺得不如辭行直接回家好了。趕一些的話,不準還能夠吃上團圓飯。”
顏舜華總覺得自己老在云家呆著也不是事兒,尤其是在云霆夫婦都已經(jīng)知曉了她的身份的情況下,其實她已經(jīng)完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雖她與他們都相處得很好,與幾個的也相處得不錯,但不管怎么,顏柳氏并不如云宣氏那么看得開,心里記掛著她,加上云雅容又離開了顏家村,還有尚未能見上一面的妹妹,心里肯定是煎熬得很。
“不行,時間上肯定來不及,開始等開春后天氣暖和一些,再安排南下的事情。
顏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安排了人守著,如今與長輩們都開了,已經(jīng)挑選了幾個忠心又能力適合的屬下以仆人的身份入住了姨母家還有你家,就連祠堂也安排了一個人,照顧你祖父的起居,你大可安心地在云家住著。”
沈靖淵心里其實也有些懊惱,早知道她會被云宣氏發(fā)現(xiàn)破綻,他就會老老實實地在洪城府呆著了,哪怕那些突如其來的情緒再洶涌澎湃,心里再難受,他也會咬牙忍著,直到她同意南下,就直接把人給悄悄兒地帶回定國公府去。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帶去見祖父沈少祁了,想要告訴那個臨死都為他擔憂不已的老人,聽從吩咐安靜隱忍地長大的他,已經(jīng)找到了生命中屬于自己的那一束光。(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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