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南又睡了一個時辰左右才起來。果然醒來先拿著銅鏡看看自己,覺得這形象還算不錯,精神也好了許多。
“云天,我是沒有昏睡吧?”
“沒有,是多睡了一會兒,柳姐是王爺染了風寒,這會兒正在給王爺做藥膳呢,東西不好找,可是費了勁了,還出去樹林里找藥材呢,你還別,這柳姐還挺有事的,居然還發現一支老山參呢。”
云天絮絮叨叨的,夸的是柳依依,燕天南也是比較得意的。所以也就躺在床上懶懶地聽著。
柳依依灰頭土臉地端著好不容易做出的藥膳,當然,表情還是很好的,至少是做成了,只是這過*心不好,對于生火做飯這事,她是真的做不好。
“醒了就吃點兒東西,然后將藥丸喝下去,估計明天就沒事了。”
燕天南那種感覺老溫馨了,此前柳依依救過他,幫過他,但親手做羹湯這事情,還真的是第一次。
忽然就有了一種家的感覺,這種感覺跟柳依依住在燕王府時還不一樣。那時候他是覺得要保護她,讓他足夠的安,對他來,她就是自己在乎的人,也正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今天這一幕,那真就是如同生活在底層的普通百姓一樣。男人病了,那人伺候著男人吃飯喝藥,日子可能平淡,可能貧窮,可能單調,甚至他們的生活可能卑微,卻有著生活的味道,而這種味道,許多年來他一直很少能感受得到。
家的味道,皇宮嗎?他從來都沒那么認為過。
或者,那種味道只是在舅母家體會過,那應該還是的時候,年少不懂愁滋味的時候,可是長大以后,他卻有了另外的感覺,雖然舅父舅母對他依然關注與關心,但他卻能感覺到不一樣。
舅母會在表兄犯錯的時候打罵他們,對他卻從來不會。可能舅母是因為他有隱疾,或者是遠離自己的父母在外面生活,然后給了他更多的疼愛,但是在他的感覺中,卻從此變了模樣。
而今天,灰頭土臉的柳依依,卻讓他有了一種家的味道,感覺是那么安然而又自然,是那種不需要掩飾,不需要遮蔽的真實的感受。
美美的吃了藥膳,他其實還想一些溫情的話,但是這些話還沒來得及出口,柳依依已經讓云天傳云一和地松了。
“云天和地松應該是有重大發現,他們早回來了,只是你卻忽然病了。就在這個屋子里好了,農家院子也沒什么議事廳之類的。”柳依依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到,那種感覺就像是尋常的夫妻閑話家常一樣。
只是這家常讓人更驚呆一些。因為云一和地松口中的家常,絕對不尋常。這絕對是個秘密,甚至有可能是非常少的人才知道這樣的秘密,只是讓他們隨意地這么一溜達給意外發現了。
“什么?無法無天了簡直!”雷霆震怒的燕天南根不像剛才那個昏睡過去的人,由于激動,臉色都有些泛紅。
“有那么多人?我的天!”
柳依依更驚訝的是這個,她也想過培植勢力,尤其是端門差點兒沒人暗害成功后,后來更是在云逸將軍能拿出那么多武功高強的云衛之后,這種感覺更為強烈。不過,她就是想培植力量,也從來沒打算過要那么多人。
而人家這一出手,至少是六千多,真心受到刺激了。對比一下人數,若是兩廂有了沖突時,高下立現。
當然,柳依依也從來沒想過會養那么多人,就憑他的經濟實力,她也養不起。再私自屯兵是重刑,是要以謀逆罪論處的。
那么,是誰膽子這么大?大到敢于冒著被滅三族的危險來做這個?
“我進的房間里有東西兩個臥室,我看到很可能是益州太守魯源發在西側,因為他的守衛持刀上面有個魯字。另一側還有一個人,但我不認識。但是很顯然,這個人要比疑似魯源發的人更高一個級別,因為民間的東臥房一般是家里最權威的人住的,而且那個東臥房很大,里面是臥房,外面是書房的那種,侍衛也更多了兩個。其實當時我就是藏在東臥房的房頂的,后來見地松扔了衣服進來,我才撿了起來。
其實昨天的那些人應該是喝酒了,屋里酒氣彌漫,否則的話我若是想平安逃出來,肯定也是要費些功夫的。”云一到。
云一的話讓燕天南吃驚不,這益州太守是嫌脖子上吃飯的家伙用的久了嗎?
“難怪他在這貧窮的益州一待就是十幾年,原來是干這個勾當呢!”柳依依感慨一句,那個云衛這么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個魯源發是多么清廉個官員呢!
“現在去益州,云天立刻出發。看看那益州太守是不是不在?是不是真的在益山之上。云一不是只疑似嗎?我們也不能冤枉人家對不對?另外,傳鬼門要關于魯源發的資料。”
燕天南其實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一個的太守居然敢做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這事情肯定背后還有人。有人養這么多兵士,絕對不是一件事。不管他們兄弟之間如何爭斗,但作為燕家的人,他一樣不希望燕家的天下被別人給奪了去。
“是。”云天答應一聲,飛身就走,動作是極快的。
“地松和云一今天再去那里,這次別冒險,你們只需要看看那兩個人的模樣,自己記清楚,回頭我們讓依依畫像,到時候讓鬼門一查就清楚了。”
“是。”兩人領命而去,云一是出去了又折返了回來,對云二和云影一陣囑咐,生怕他們都出去,對南王和兩位大姐有什么影響。
“放心吧,若是有人來,我們幾個逃命的事還是有的。”柳依依也看出了云一的擔憂。事實上即便真被發現,對方也不可能將幾千人放出來抓他們,而他們幾個都有些功夫,逃跑的事應該還不錯的。
“大姐,凡事心。若是有危險盡管走,不要擔心我和地松。”云一抱拳一禮,飄然離去。
“依依,依依……”云想容看著兩人離去,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過來一下。”想容還是有些不能確定心里的猜測。
“就我們幾個人,還有什么不得的?”
“我回去休息一下。”燕天南知趣地,事實上他也是真不舒服,雖吃了藥,但恢復也是那么快的。
“這回吧。”柳依依想著,這家伙不是又在想著東方牧有關的事情了吧?
云想容卻拉著她,一直到了自己的房間才開口,“依依,這件事不會跟爺爺有關系吧?”
“你這丫頭,原來是想這個呢!我還以為是我師兄的事呢。放心吧,爺爺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再了,爺爺若是想做的話,直接支持燕天云不是更直接,也更有效嗎?另外,若真的是爺爺,那么昨天跟那魯源發在一起的人,云一就應該是認識的,你可別忘了,云一此前是爺爺身邊的暗衛,那么爺爺都接觸過什么人,他應該都知道的。”
“天,嚇死我了。”云想容長出一口氣。
“你想的也太多了,爺爺那人你還不了解嗎?”
“我只是擔心,畢竟那魯源發……哦,對了,萬一他出什么事,會不會連累到云府?”
“你還真就想多了,南躍國的滅三族并不包括出嫁的女兒的。再者就算有,魯姨娘也只是個姨娘,跟你們也沒什么關系。還有爺爺在,皇上不可能因為魯源發的事情牽扯爺爺的,放心吧,想容。”
柳依依還真就認真地看過南躍國的律法,所以對這個有些了解。其實是真心對這種滅族的做法不認同,但是就穿到了這里,還能有什么辦法?
“那就好,那就好,我只擔心對兄長有什么影響。”
“兩位兄長頗受皇上倚重,怎么可能受他們的牽連?”
柳依依對皇上還是有些了解的,雖然這人算不上完美,但是對信任的人、用得上的人還是不錯的。比如她自己,此前就那么背皇上胡亂地指婚退婚再指婚,然后現在有了皇上寢宮的令牌,待遇不可同日而語的。
云逸將軍如今的地位、云旭陽云旭初的職位雖然不是很高,但都是他所信任的人,所以皇上絕不會因為云府上一個姨娘的堂兄作亂而對他們怎樣,甚至還會派云旭陽去圍剿都未可知呢。
況且云逸將軍一直治軍有方,家人治家也嚴謹,云家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家的人去給人清,幫助走人情的,更別談指望上宮里的云貴妃。這在整個朝廷中也是有目共睹的,就連云旭陽云旭初兄弟,也是憑著自己的事上位,根與他無關。如果云逸將軍有什么特殊的對待,那就是對云想容了。
所以柳依依才那么肯定,皇上肯定不會怪罪云家。這件事歸根到底是誰的事情,還有待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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