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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 正文 第七百十五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開篇第三十六幕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好了,好了,我們這就出來,不過是想聊聊剛才經歷過的事情嘛!受了驚嚇,還不許人傾吐一下啊!”臉上包著紗布的男人雖然嘴里抱怨,但腳下卻沒有挪動腳步。

    而左手包裹嚴實的男人立刻跟著門口的女人走了出去,女人對他說:“你先和單先生照顧一下于爺爺,我要問小航幾個問題。”

    走出去的男人并未在意,只是朝著后面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這個男人此刻還是他們的幫手。

    當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女人表情嚴肅的說:“你見到過女主人了?”

    “我只見到過一個惡鬼,她想要傷害我,可我,卻想要就她和樓上的九個人。”

    “小遙說過,有一個年輕的,一個中年的,還有一個年老的,你覺得你見到的那個是誰?”

    “我不清楚,也許只有小遙能夠猜測得到,但顏慕恒對小遙來說很危險!雖然刑警先生及時趕到了,但下面的爛攤子還沒有人去收拾。”

    “你還打算回進去嗎?”

    “是的,老師的話比什么都重要,我要回去幫他們。”

    “可你的傷……”

    “沒事,小小,你這邊也要小心了,不說顏慕恒隨時隨地會改變,我覺得于先生和單明澤你也不能忽視,最近都有可能是……”

    “好了,不要再多說了,我有數(shù)。兇手一定在這些人之中,你自己小心了。”

    “明白。”臉上纏著紗布的男人應了一句,然后說:“那個……西西她不會有事嗎?”

    “不會的,你放心吧!你和單明澤都有夠癡心的。”

    “小蒙不也是一樣?”

    “他和你不一樣,算了,趕緊行動吧,樓下的事情交給我。”

    “好。”

    抬頭看向自己走過的路途,在他的位置上,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巖石縫隙外面,那里沒有什么異常的狀況,他安心了不少,將麻袋扔在桌子前面,然后站直身體喘息著,讓劇烈跳動的心臟慢慢平復下來,還有那長時間彎曲又痛又麻的腰部,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這片刻的時間里,他習慣性的用手扶在巖壁比較干燥的地方,雙腳腳趾在鞋子里不停小幅度運動著。

    屋子里的中年女人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價值,倒是麻袋里的東西,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所以不能同偏屋一起毀掉,最好是能留下白色的骨胳,藏進藍色或者褐色密道的某一個地方。

    讓麻袋里的東西變成白色谷歌并不難,但要做到不傷及無辜,天衣無縫地瞞過這個家里其他的人,將骨骼帶進密道里面,就有些困難了。所以他不得不借著偶然相遇來‘幫助’30多歲的女人,同時得到她的‘保護’才行。

    可以猜想得到,現(xiàn)在那個中年女人已經將巖石地洞兩頭的出入口都封閉起來了,她想要置男人于死地,但卻萬萬也想不到,這種行為正好讓男人得到了暫時‘保護’,并能夠更放心大膽的去進行之后的行動。

    ‘希望明天一切順利。’男人想著,要說他的心里一點擔心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棟偏屋里的機關,大多都只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說,明天的行動,他同女人一樣,都只有一次機會。

    身體稍稍恢復一點之后,年近花甲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繞過麻袋,朝偏屋地下室方向走去。麻袋扔在這里,暫時可以不用去管,等晚上的時候再處理也來得及,反正臭味根本彌漫不到屋子里面去。

    ‘得想辦法除掉三樓上那個小姑娘,讓她一起變成白色骨骼,至于控制這棟屋子的中年女人,她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并沒有大礙,而且控制她也不難。最麻煩的就是永遠處在夾縫中的老太婆,無論如何我都要讓eternal遠離她的身邊。’

    房間里被黑暗籠罩著,不時有磕碰的聲音響起,好像這里擺了很多家具。惲夜遙在最前面對大家說:“大家先在這里停一下,這是一個比較大的房間,在我們身邊有一張橢圓形的長桌子,小恒已經去點燈了,我們先自己搬椅子坐下吧,我有些話要對大家說。”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空間里就傳來了一只腳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惲夜遙拉開了最靠近他身邊的一張椅子,首先坐下。

    隱隱約約看去,眼鏡先生邊上確實沒有顏慕恒的影子,應該如他所說去找電燈開關了。但是大家很懷疑,這種很久沒有人來的地方是不是還能打開電燈?

    惲夜遙好像知道眾人的想法,他說:“三樓上很溫暖,說明空調一直都開著,既然空調能夠運行,那么電燈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的,所以大家放心吧,先坐在這里休息一下。”

    惲夜遙好像知道眾人的想法,他說:“三樓上很溫暖,說明空調一直都開著,既然空調能夠運行,那么點的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的,所以大家放心吧,先坐在這里休息一下。”

    “可是我們不是要趕快找到女主人嗎?在這里浪費時間的話,萬一三樓上的嫌疑人趁機跑了怎么辦?”陸浩宇問道,他摸索著坐到了惲夜遙的身邊,可能他以為這樣會比較安全吧。

    其他人也都不去跟他爭,一個接一個做到同伴身邊,最后柳橋蒲和秦森坐在了一起,而王姐和廚娘,等大家都坐定之后,她們才慢吞吞的坐到了離惲夜遙最遠的地方。

    柳橋蒲微笑著問廚娘婆婆:“婆婆,你的心臟還好嗎?”

    “還行吧,但是死不了。”

    老婆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自暴自棄,柳橋蒲寬慰她說:“婆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下樓之后,還要拜托你監(jiān)督幾個小姑娘給大家做飯呢。”

    無數(shù)的懺悔聲在西西耳邊回響,令她不得安寧。霹靂席卷著整個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停止工作,就連灰色腦細胞也都不再能想出任何事情,只是不停的厭煩著那企圖喚醒它們的聲音。

    ‘我不要!我不要你!離我遠一點,求你了!’

    奮力擠出腦海中最后的回應,西西努力向著黑暗深處陷入進去。可是下一秒,她的愿望還是沒有實現(xiàn),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從永夜中拉了上來,重新回到白色的‘幽暗森林’之中。

    此刻森林里的光芒,刺激著西西緊閉的雙眸,還有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西西,我們走,我?guī)慊匚葑印!币粋陌生的聲音在西西耳邊響起,帶著悲傷、帶著愛情,那不是經歷過折磨之后的深愛,而是一廂情愿的激情,是沒有任何瑕疵的,也沒有準備好未來的愛。

    西西隱隱約約記得,這個人不止抱過她一次,就在這白雪皚皚的山上。一切也許并不會太糟糕,也許還來得及。可是愛情和生命,有的時候要比想象中脆弱得多,他們真的還有時間嗎?

    ——

    急促的敲門聲打擾到了,正在娛樂室里交談的幾個人,枚小小第一反應就是叫大家安靜坐著,自己去開門。她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沒有到下午4點鐘。

    這個時候有誰會來敲詭譎屋的大門呢?難道是西西和雜貨店老板夫婦出事了?但不可能啊,他們在文玉雅的餐館里面應該很安全。文玉雅現(xiàn)在就在枚小小身邊,廚師已經死了,外圍還有人會去打擾他們嗎?

    枚小小加快腳步沖向大門,娛樂室里所有的人雖然不敢離開,但大家都探頭朝著餐廳的方向看,心里期望著不會再出什么大事。

    大概五六分鐘之后,門口傳來了枚小小的一聲驚叫:“你說什么?!西西沒有回屋子里來啊!”

    “思考開始讓我頭痛,而且越演越烈,每當太陽穴抽搐的時候,我就會忍不住睡著,然后不是亢長的夢境,就是走進了陰森森的幽暗森林之中,見到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我性格與現(xiàn)實真的完全不同,她冷酷、自私,只想要離開幽暗森林,永遠控制我的大腦。所以每次,我都會在夢中和她激烈爭吵,可是當她說出‘幽暗森林中的家人’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就不得不妥協(xié)了,我也不知道這幾個字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所以,我變成她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時間一長,當她出現(xiàn)的時候,就會用我的筆記本寫留言給我,每一次留言,都會寫下一點點關于詭譎屋的事情,這讓我對詭譎屋越來越感興趣,我想,或許我也是詭譎屋中的一分子。這里才是我朝思暮想的,有親人陪伴的家。”

    “于是借著這次機會,我提議大家到戴宗山來游玩,帶大家到半山腰看雪也是我提出來的,那幫家伙一個都沒有懷疑,真的很可笑,明明平時都對我不屑一顧,現(xiàn)在居然全都一個一個那么信任我。”

    “可我并非有什么計劃,我只是想看看詭譎屋而已。”孟琪兒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爬起來,她身體下面還在滴落著鮮血,大片大片的鮮血。

    ‘顏慕恒’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么?他看著孟琪兒身上的鮮血問道:“你,這些血跡從哪里弄來的?”

    “是她給我的……”孟琪兒說道。

    “是誰給你的?在哪里給你的?是不是餐館里那些雞的血?”

    可是,問題太多了,孟琪兒已經來不及回答,因為事情在這個時候突然發(fā)生了變故,不僅‘顏慕恒’沒有料到,就連孟琪兒自己也始料不及,她即將成為一具真正的尸體,成為某個人用來陷害刑警的工具。

    爭吵告一段落之后,惲夜遙接上自己剛才的話題,問顏慕恒:“小恒,你沒有找到電燈開關嗎?”

    “找到了,但是壞了,打不開。”顏慕恒回答說。

    惲夜遙隨即又問了一句:“你手上的傷還好嗎?”

    “還行,已經不疼了。對了,你不是要問廚娘婆婆過去的事情嗎?那就趕快問吧。”

    這時候柳橋蒲也催促了一句:“小遙,你趕快問,沒有電燈的話,我們不能在黑暗中呆的時間太久。”

    “我知道,柳爺爺,可這里是女主人曾經呆過的地方,我希望能夠修復電燈,好好看一看。也許,還可以讓廚娘婆婆的記憶更清晰一點。”惲夜遙的這句話明顯意有所指,不過是刑警和廚娘自己,在座的所有人都應該能聽得出來。

    大家把視線轉向廚娘婆婆和王姐,雖然互相之間看不清面目,但是身體輪廓還是可以大致看到的。秦森開口問:“惲先生,廚娘和王姐都親口說過,他們根本就沒有到過三樓上面,為什么你說這里可以讓廚娘婆婆的記憶更清晰一點呢?”

    面對秦森的質疑,惲夜遙朝廚娘指了指說:“這要讓婆婆自己來告訴你,雖然,她之前已經很清楚的告訴過我了,但是現(xiàn)在,我還是希望婆婆能夠親口說一說,她為什么要一直對我們說謊?”

    “惲先生,我想我從沒有告訴過你,我曾經到過主屋三樓這樣的話語。”廚娘反問惲夜遙,她的聲音透露著有氣無力,和剛才并沒有什么兩樣。

    惲夜遙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娛樂室里的交談嗎?”

    “記得。”

    “您說通過這里二樓和三樓的門,只有女主人和管家先生兩個人知道,平時女主人一般不會提起,只有來客人或者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才會提醒一句,這是什么意思?”

    “女主人是不想有人隨便進入主屋上層,才會提醒新來的客人,你們剛到這里的時候,管家先生不也關照王姐提醒你們了嗎?”廚娘回答惲夜遙,她還沒有弄清楚惲夜遙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惲夜遙的下一句話,讓廚娘婆婆瞬間啞口無言。

    “我的問題是,女主人和管家先生是在提醒你們?還是在提醒客人?”

    “……”

    “管家先生以為你們都睡著了,偷偷溜進鐘樓,喬先生無意之中聽到他的聲音,打開房門偷看,才發(fā)現(xiàn)他進入了陸先生的房間。當時,喬先生還以為是你們在密謀什么事情?但是他趴在陸先生房門上什么都沒有聽到,他把這件事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們也很疑惑。”

    “我們一直都沒有找到正確的原因,后來,管家先生出事之后,喬先生來敲你的門,讓你跟他一起下樓。他敲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回應,最后你出來的時候還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我和柳爺爺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迷藥?”

    “聯(lián)想起午飯之后,為我們準備飲料的正是管家先生,再加上管家先生偷偷進入你房間的事情,我們就大致認定,應該是他給你下了迷藥,才讓你在房間里一直昏睡不醒。可光有這一點,我們還是不明白,他到你的房間里要干什么?”

    “直到小航發(fā)現(xiàn)雙開門的秘密,我們才恍然大悟,管家先生是想到鐘樓里面去,而且,他根本就不是從天橋上摔下去的,而是從鐘樓上面被人推下去的,要不然的話,當時那么多人在塔樓里移動,任何人想要把管家的尸體搬到天橋附近,都不能保證一定能躲過所有人的視線。”

    “大部分人都集中在那個時間點回大樓休息,如果嫌疑人直接走樓道,完全就是自掘墳墓。如果走密道的話會更加麻煩,兩棟塔樓之間的密道并不通過天橋,要想到達天橋只有兩條途徑:一條是從某一間密室里進入沒有人住的空房間,然后再從正常樓道進入天橋,這和直接走樓道沒有任何區(qū)別。”

    “另外一條是直接走過全部密道,再從房子的其他部分繞到天橋上,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屋頂了,外面的風雪那么大,一個人要單獨爬上屋頂都很困難,何況是拖著一個肥胖的人,我想,就連小蒙不借助梯子的話,也沒有辦法完成這樣的任務。”

    惲夜遙溫暖的微笑,讓廚娘婆婆心里安定了不少,她繼續(xù)說:“在跟著安澤到明鏡屋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來說說之后吧,明鏡屋建成實在1998年,當時到這里來住的人只有我,安澤和安茜三個人,安茜就是安澤的女兒,過來的時候剛剛小學畢業(yè),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那個時候的我沒有什么事情,也不用干廚房里的活,安澤到這里之后,在山上找了一個女仆,來替我們干家務。除了生活寂寞我?guī)б恍┲猓渌牡挂矝]什么。”

    惲夜遙問:“婆婆,您到明鏡屋時多大年紀了?”

    “三十六七歲吧,我記得我當時虛歲37,實歲剛滿36。”

    “您和安澤到底是什么關系呢?”

    “我是安茜的家庭教師,也是她的替身,更正確的來說,還是明鏡屋的管理者。”

    “也就是說,在管家先生到來之前,實際上,都是您在旅行管家的職責,對嗎?”

    “是的,當時的女仆并不住家,安澤和安茜又處于完全隱居的狀態(tài),所以里里外外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婆婆說:“還有,安澤要求我對外必須宣稱自己是他的女兒,以此來隱藏安茜的身份。”

    話語停頓之間,廚娘從口中溢出一聲嘆息,這是一聲特別深沉和悲傷的嘆息,似乎嘆出了廚娘婆婆多年以來,深埋在心底的積郁之氣。

    她繼續(xù)說:“我自己的父母長什么樣已經不記得了,我能夠想起來的,只有剛才所說的那一點點。對于安澤來說,我不過是一個替身,一件替他遮蓋住搖錢樹的工具,而這棵搖錢樹就是安澤自己的女兒安茜。”

    “在我未滿20歲的時候,安澤就收養(yǎng)了我,那時候,他剛剛年滿40歲,辭去了地理老師的工作,專心致志研究自己女兒的夢境。其實,你們所有的人都被欺騙了,他所謂的預言,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全都來自于親生女兒的夢境。”

    我已經年過30了,沒有辦法在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活中再耗下去,我必須要擁有屬于自己的全力,還有這棟房子里的財富,所以我除掉了那個表面上掌控一切的老家伙,讓他去見了鬼。

    當老家伙的尸體在書柜之間的地下樓梯上腐爛的時候,我每天都會做噩夢,夢見他頂著一張爬滿蛆蟲的臉,朝我走過來的樣子。尤其是他的那雙手,總是朝我伸過來,手指甲里滿是污垢,每一個指尖都仿佛要把我撕碎,塞進裝著他的那只麻袋中。

    雖然害怕,害怕到幾乎整晚整晚都睡不著,但是我依然不打算退縮,因為這關系到我的未來。我不愿意永遠這樣做一個被控制的傀儡,我希望和小于的未來能夠無憂無慮,但是如果不除掉這個老家伙,小于總有一天會被他趕出明鏡屋。

    終于在接近4月份的某一天,老家伙無意之中逮到了我和小于在書房里約會,立刻大發(fā)雷霆,我趁著這機會索性向他攤牌,并把他推進了幽深黑暗的地獄。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完全就沒有我平時看到的那種強勢,無所畏懼的樣子。

    在他死亡的那一刻,我?guī)缀跏褂靡环N帶著喜悅的心情,看著那張布滿了冷汗和皺紋的臉,雖然讓人惡心,但我一點都不想移開目光。小于在一邊害怕得瑟瑟發(fā)抖,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拼命尋求我的幫助。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盡我所能地安慰小于,努力讓他忘記書房里發(fā)生的一幕。我以為,只要我讓小于當上明鏡屋的掌控者,讓他管理一切,他就會死心塌地留在這里,和我一起過幸福的生活。

    但比死者更讓我驚愕的是,小于一直沒有從害怕恐懼中解脫出來,雖然說,屋子里有一個人死了,大家都會很害怕,但小于不是那種普通意義上的害怕,他每天每時每刻都處在極度緊張之中,讓人感覺他身上除了驚懼之外,已經沒有其他情緒了。

    后來我才明白,那不是別人給他帶來的驚懼,而是他自己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會面臨死亡。小于告訴我,書房里的尸體一直徘徊在她腦海中,叫囂著想要殺死他,他根本就擺脫不了束縛。甚至更過分的事,小于從那天開始,就像個幽靈一樣,一直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好像我一轉身,或者,有一點點思想上的變化,就會立刻把他殺了一樣。請大家關注威信“小 說 全 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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