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終于離開了房門口,等到他們走遠(yuǎn)之后,房間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雙女人的眼睛從里面向外張望了一下,然后房門又被砰的一聲關(guān)緊了。
女人回到房間里,對坐定下來的男人說:“沒問題,顏慕恒并沒有懷疑什么?”
“我有點不明白,為什么大家的行蹤要瞞著顏慕恒,他不是一開始就在幫助刑警的人嗎?”男人問道。
可是他所問的問題面前的女人也回答不清楚,所以只能說:“等一下,刑警先生挨個詢問的時候,就應(yīng)該會知道了吧!再說你自己身上不也有秘密沒有說清楚嗎?”
“我那個已經(jīng)不能算是秘密了,在山下的時候,我就讓西西到警察局去報過警,來這座山上的刑警不也是為了調(diào)查那樁案子死者的身份嗎?”
“也許那個死者是我過去認(rèn)識的人也說不一定。”女人突然之間這樣說,聽到男人耳朵里,就好像是她的家人參與了兇殺案一樣。
男人抬起頭來問:“文阿姨,你的過去到底和詭譎屋有沒有關(guān)系?”原來剛才扮演王姐說話的人就是文女士,而且文女士學(xué)王姐的口音學(xué)得惟妙惟肖,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曾經(jīng)在這棟屋子里居住過。
男人的這句話讓文女士沉默了,這是她最不愿提起的話題,所以,當(dāng)然也不會正面回答,只是說:“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我會向警方和盤托出的。”然后就不再開口。
事實上,這個房間里總共有三個人,一個是餐館老板娘文女士,一個是單明澤,最后一個身材并不高大的人坐在角落里,文女士的身體擋住了他,讓我們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誰?
此刻的單明澤眉目清晰,臉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頭發(fā)整整齊齊,身上的衣服也沒有破損,就跟剛才柳橋蒲他們見到的判若兩人。誰也不清楚為什么單明澤會同時出現(xiàn)在兩個地方,而且還沒有引起大家的懷疑。
但扮演成其他人也是如此,因為房子里的人已經(jīng)被各就各位安排出去了,柳橋蒲和惲夜遙很清楚不在他們身邊的人究竟應(yīng)該在哪里?所以黑影根本就沒有機(jī)會扮成除顏慕恒之外的其他任何人。
但是直到黑影準(zhǔn)備行動的時候,突發(fā)事件又不期而至,似乎是地上的顏慕恒蘇醒了,又好像是他自己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一樣,他也開始頭痛,然后,黑影就倒在了地上開始掙扎。
不久之后,受到神秘人襲擊的顏慕恒就逃到書房內(nèi)部,被唐美雅祖孫救下來,然后遇到了謝云蒙,唐美雅和謝云蒙一度懷疑顏慕恒是否在說謊,這時餐廳里的行動已經(jīng)開始,謝云蒙唯有讓顏慕恒先到餐廳里去同惲夜遙他們會和,以后再做打算。
畢竟到時在這里有九個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全都是兇手的幫兇,在謝云蒙的思維中,惲夜遙會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直到行動結(jié)束,如果發(fā)現(xiàn)顏慕恒身上有疑點的話,其他人也會一起幫忙控制他的。
可是謝云蒙的想法正中了惲夜遙下懷,他料定顏慕恒一定會出現(xiàn)在餐廳里,所以安排柳橋蒲和剩余者通過他找到的暗門進(jìn)入娛樂室墻壁后面,自己獨自一人假裝昏迷等待顏慕恒的到來,以達(dá)成和顏慕恒一起行動的目的。
惲夜遙利用的是什么我們暫且不來探討,通過這件事,我們是否可以想象,是惲夜遙安排襲擊了顏慕恒呢?這也許是顏慕恒雖然受傷,但并未被兇手殺死的原因,但是,惲夜遙真的會為了破案去犯故意傷害罪嗎?這種幾率太小了,所以在這里我們還是要打一個問號。
說完,自行向右前方走去,在他們的右前方,巖石中間好像有很長的裂縫,謝云蒙的注意力就在那裂縫上面,可是從唐美雅的角度看過去,巖石上的裂縫又細(xì)又窄,不要說一個人,根本連一張紙片都擠不過去。
她很納悶為什么謝云蒙會對這樣一條狹窄的細(xì)縫感興趣,所以一直在盯著看,但她身邊的雅雅卻看到了左手岔道盡頭的東西,雅雅拉了一拉奶奶的手,小聲說:“奶奶,那里好像有張高桌子,上面還擺了一點什么東西?”
“哪里?”唐美雅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雅雅一指左邊說:“喏,就是那里。”
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唐美雅也發(fā)現(xiàn)了那張高桌子,她說:“這個好像是供桌,是不是有人在這里供奉什么?走,我們過去看看。”
反正距離也不遠(yuǎn),祖孫二人沒有喊謝云蒙,悄悄向供桌的方向走過去,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供桌上面原來是一個向上凸起的木質(zhì)小圓盤,小圓盤底座與供桌桌面連接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同一塊木料雕刻成的。圓盤中間沒有放任何東西,只是在邊緣裂縫的地方卡著一小片白色紙角,很小,一定是不小心卡住撕落下來的。
唐美雅試著用指甲在木頭縫隙里撥弄,可是卡的太緊了,她沒有辦法將紙角取出來,她對雅雅說:“你指甲長,你來試試看。”
“這個也不可能派上什么用場,就讓它去吧。”雅雅回答說。
“那可不一定,我們覺得沒什么用場,也許到惲先生手里就是線索了呢?”
“可是,卡得這么緊,我估計撥不出來的。”雅雅說著顯得有些氣餒。
唐美雅仔細(xì)看了看木頭圓盤,說:“這個好像并不是太厚,要不我們兩個來掰一下看看,或許能把縫隙掰大一點,讓紙角自己掉出來。”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來掰里面的那部分,奶奶你用力往外拉。”
祖孫兩個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開始照著自己的計劃執(zhí)行,也不知道是她們兩個用足力氣的緣故,還是這里的木頭本來就已經(jīng)脆弱不堪了,反正沒有幾秒鐘,木頭縫隙中就傳出‘咔噠’的聲音,一下子向兩邊分開來,整個木頭圓盤一側(cè)就像打開了一個扇形的缺口,邊緣居然向桌面下方嵌了進(jìn)去。
惲夜遙等了片刻之后說:“小恒,你愛的人曾經(jīng)在這個家里居住過,曾經(jīng)是女主人最寵愛的孩子,曾經(jīng)是安澤唯一的血脈,對不對?”
“你……”顏慕恒想要問你怎么知道?但是話語哽在喉頭,卻怎么樣也說不出口,只能死死盯著眼前人,他那無聲的驚恐已經(jīng)將自己心底深處的秘密都暴露了。
“你用舒雪和怖怖做擋箭牌,一直在欺瞞自己的真心,這樣不覺得對怖怖和舒雪不公平嗎?”
惲夜遙的質(zhì)問卻換來顏慕恒更激烈的反駁,“你知道什么?根本就是戴著推理的假面具在那里胡說八道,就這一天兩夜的時間,你能了解過去幾十年的事情嗎?我,”顏慕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會保護(hù)所愛的人,不像你,連愛都不敢承認(rèn)!”
“可你的保護(hù),讓他走向了死亡!這也能算是保護(hù)嗎?”惲夜遙依然言語輕緩,卻字字戳心。
一剎那之間,顏慕恒仿佛再次聽到了那個在夢中憂傷的聲音,他腳步踉蹌,差點絆到地上的磚瓦摔倒,一手扶上墻壁之后說:“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來自于夢中,而是來自于你的推理?”
惲夜遙立刻接口說:“來自于eternal的行為,我早就應(yīng)該盯上他了,就在昨晚他銷毀食品倉庫里的證據(jù)之前,可是我的反應(yīng)太遲鈍了,直到兇手對小蒙和小小下手,我才意識到我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小小夜里冒險再去一趟戶外,西西和雜貨鋪老板夫婦,有可能也已經(jīng)成了冤魂。”
“是的,我猜到了很多事情,但都沒有證據(jù)。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一起來了解永恒之心到底是什么?了解這棟詭譎屋里所有的秘密。我和你不是敵人,小恒,不管我猜的對不對,為了藍(lán)色囚室里的牽掛,請你對我敞開心扉!”
惲夜遙的手指突然指向墻壁里的骷髏,顏慕恒感到心臟一陣抽搐,惲夜遙猜對了,雖然不是全對,但這一定與他的夢脫不了干系,所以說,顏慕恒此刻完全可以確定,惲夜遙也擁有他想象中的東西,而自己可以趁這個機(jī)會讓過去的愛情重新回歸。
柳橋蒲簡單粗暴的做法讓王姐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不得不承認(rèn),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她把消炎藥遞給單明澤,說:“吃了它,不然你的傷口容易感染。”
“我……”單明澤接過白色藥片,腫起的眼眶里好像有什么晃動了一下,他沒有立刻吃藥,而是在柳橋蒲身邊坐下,開口說:“我能坐在這里嗎?”
“隨便你。”柳橋蒲生硬的回答,不過目光卻沒有從單明澤傷口上面移開,好像在替他檢查傷口的狀況。
等單明澤把白色藥片放進(jìn)嘴巴里,王姐立刻遞過來一瓶飲料,而她遞給柳橋蒲的飲料卻被老爺子拒絕了,理由是不喜歡太甜的東西。老爺子只是拿起一張餐巾紙,覆蓋在嘴巴上咳嗽幾聲,然后把餐巾紙放進(jìn)了口袋里。
“小子,你這個傷不是鐵器割開的吧?”
“不是,是樓梯下面翹起來的木片割開的。”單明澤回答。
“哪里的樓梯?”
“藍(lán)色塔樓密道里的,我就在樓梯盡頭的地方摔了一跤,那里應(yīng)該還可以找到我留下的血跡。”
單明澤在回答的時候,牽動到傷口,鮮血又從里面緩緩滲了出來,房間里的小姑娘都撇過頭不想多看,柳橋蒲說:“拿干凈的餐巾紙擦擦吧,小王,家里有白藥一類的東西嗎?”
“廚房里沒有,不知道管家先生的房間里有沒有?他隨身會備用一些藥品。”
“在這里應(yīng)該有吧,”柳橋蒲用手撐著坐起身來,感到喉頭和胃部一陣抽搐,心里感嘆人老了經(jīng)不起折騰,嘴上說:“你們之前不是說主屋二樓上面有個倉庫嗎?管家經(jīng)常要到那里去拿東西,我想應(yīng)該是這個家里的儲藏室,而且如果這里真的能通往主屋二層和三層的話,里面一定會有平時生活中需要用到的常備品。”
坐在認(rèn)真傾聽的同伴身邊,少女的心思卻不在對面的談話上,他感到頭腦昏昏沉沉的,又漲又痛,太陽穴的神經(jīng)不停抽搐著,連帶耳根也感到很不舒服。
隱隱約約之間,她聽到了‘玉雅’這個名字,多年以前,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包含了所有的愛。可是現(xiàn)在聽來,卻如此殘忍,少女不知不覺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一半是因為身體表面的疼痛,另一半是因為心痛。
提到玉雅的人接下來說了什么?少女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了,因為她的思維逐漸走向自己內(nèi)心深處,那一片與生俱來的幽禁之地。
在沼澤樹影間,她看到了文舒雪,對方正帶著一臉鄙夷不屑看著自己,嘴巴上下開合,少女聽不清楚舒雪究竟在講些什么?許久之后,覺得好像即將迎來時間盡頭,少女耳中才聽到一點點聲音,不是完整的句子,只是幾個若隱若現(xiàn)的音符或者詞語。
“血……血……頭顱……你”遠(yuǎn)方舒雪的手指指向她,聲音也在繼續(xù)著:“頭顱……是你,你……殺了我!”
少女感到心臟在一點一點收緊,他沒有辦法接受舒雪所說的話。是的,她沒有辦法接受,所以在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那不是恐懼,不是傷痛,也不是犯罪所帶來的不安和彷徨,只是無法接受,就像一個做手工的人,沒有辦法接受劣質(zhì)材料一樣。
少女的臉色其實與舒雪是一樣的,充滿了鄙夷不屑,兩個人互相厭惡著對方,可是,她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感情已經(jīng)強(qiáng)烈到不得不放在表面上了。
文舒雪和文曼曼這兩個名字在少女心中回蕩,‘我們真的姓文嗎?’少女想著,可是隨即她的心又堅定起來,‘我必須姓文,至少是現(xiàn)在,我必須同她有一樣的特質(zhì)。’
想到這里,少女回轉(zhuǎn)身體,像逃跑一樣離開了眼前黑暗幽深的地方,她如同向往光明的稚鳥,拼命向來時的方向飛翔,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身后的雙手緩緩向她靠近,一下子遮住了那雙明亮的瞳孔,讓光明不再。
“我要把這里堵住,雅雅你和奶奶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謝云蒙的回答聲有些吃力,他的臉已經(jīng)泛紅了,證明里面的東西確實很堅硬,沒那么容易破壞。
就在這個時候,唐美雅突然之間喊了一聲:“小蒙,不要再推了!”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謝云蒙不禁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回頭看著唐美雅。
唐美雅也是無意之中喊出了聲,現(xiàn)在看到雅雅和謝云蒙驚詫的目光,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了,看老太太吞吞吐吐的樣子,謝云蒙其實心里有數(shù)她一定還藏著秘密沒有說出來,只是顧慮雅雅,在心里猶豫不決而已。
謝云蒙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回到唐美雅身邊問:“唐奶奶,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我只是……不想讓里面的人悶死而已。你把出入口堵得密不透風(fēng),里面如果沒有其他出氣口的話,很可能就會被悶死。”唐美雅勉強(qiáng)找到一個理由說出口。
謝云蒙說:“唐奶奶,逃進(jìn)去的人這么久都沒有聲音,說明里面肯定不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狹窄,說不定有好幾個連接在一起的地洞,還有其他出入口也不是不可能,我是想如果能夠把他逼進(jìn)主屋的話,要抓住他就容易多了。”
“可主屋里那么多人,萬一逼急了于澤,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的,我了解這個人。”唐美雅說道。
“唐奶奶,您真的可以確定藏在里面的人是于澤嗎?”
“我不知道,可看他那張臉,我又不得不相信這個人是于澤,因為實在是太像了。”
“當(dāng)時您離開于澤的時候,他應(yīng)該還很年輕吧?”
“他當(dāng)時才20多歲,現(xiàn)在的話應(yīng)該和管家先生的年齡差不多。”
“唐奶奶,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謝云蒙慢慢轉(zhuǎn)移話題。
唐美雅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問:“是什么?”
“您認(rèn)為管家先生像不像當(dāng)年的于澤。”
“管家先生?!怎么可能!他同于澤的長相完全不一樣啊!”驚詫的語氣以及表情,代表唐美雅說的是實話,她從來沒有將管家和于澤聯(lián)系到一起。
這里,惲夜遙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在藍(lán)色塔樓密道的墻壁上,不只有一處需要掩蓋的秘密。想到這里,惲夜遙開始一點一點撕扯翹起來的墻紙,他希望能找到意想不到的線索。
鋪墻紙的不是某個人,而是這個家里原來所有的居住者,王姐、怖怖和廚娘,還有死去的管家先生,他們肯定都知道密道和骷髏的事情,所以說,在塔樓密道的問題上,這些人都說了謊,演員先生對此非常肯定。
還有廚娘昨天下午在主屋娛樂室里面對惲夜遙說的那些話,惲夜遙一直都不曾忘記,她在對惲夜遙暗示什么,且不論她的行動到底是好是壞,廚娘在怖怖和管家事件上的作為,就存在著很多疑點。這些疑點惲夜遙會在單獨詢問的時候都提出來,但是現(xiàn)在他不能在顏慕恒眼前暴露自己的思維。
墻紙所產(chǎn)生的疑點看似和骷髏對兇手的意義毫不相干,但仔細(xì)一想,答案就很容易得出來了,詭譎屋中的家人知道骷髏的真面目,是他們努力把骷髏遮掩起來,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而兇手恰恰想要暴露這具骷髏,讓過去的某些事情呈現(xiàn)在調(diào)查者面前,這些事情會連帶到什么人?目前就只有兇手和詭譎屋原本的居住者知道了。
除去墻紙的事情,死亡的孟琪兒身上也有一個疑點,她之所以會死在藍(lán)色塔樓密道里,也許與詭譎屋過去有關(guān),也許只是因為警惕性比較弱,才被兇手趁機(jī)殺掉,并當(dāng)作誘餌來使用。
不過,孟琪兒除了脖子后面的致命傷之外,腹部還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傷口周圍皮膚甚至都有凍傷的痕跡。而且她腹部的傷口不是新劃上去的,看上去應(yīng)該有好幾天了。還有,孟琪兒一直在屋子里面,雪崩發(fā)生的時候,她也沒有接近危險地帶,身上怎么可能會有凍傷?
但是看孟琪兒的臉龐,惲夜遙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身份。就像陷害柳橋蒲的那具舒雪尸體一樣,表面上看上去身份確鑿,事實上,根本就無法讓人信服。
顏慕恒站在身后默默的注視著惲夜遙,他不想打擾安靜思考的人,也不想去破壞自己欣賞他的心情。在不知不覺中,顏慕恒身上的某些東西又在發(fā)生改變。
他們對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讓文玉雅感到驚愕,尤其那句‘是詭譎屋中的一份子’,文玉雅忍不住開口詢問:“難道顏慕恒就是于恒?”
于恒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顏慕恒確實是我們之前說到的廚娘的兒子小恒,他的身份枚小小和謝云蒙都知道,他們只字不提的原因,就是想要瞞著詭譎屋中的人,尤其是廚娘婆婆。
這件事是于恒上山之前自己提出來的,至于原因,于恒之前曾說出過一個秘密,那就是他只是當(dāng)年小于的替身,而并非廚娘婆婆的親生兒子。他想要借著警方調(diào)查兒童拐賣事件,確認(rèn)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
我們暫時還是用顏慕恒來稱呼于恒,因為之后,顏慕恒還需要偽裝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對于他的真實身份,暫時只在這里提一下。
得知顏慕恒就是于恒之后,文玉雅的情緒似乎一下子改變了,她開始擔(dān)憂,比枚小小更加關(guān)注惲夜遙和顏慕恒的行動,從直視的目光來看,她看著的人似乎是惲夜遙。
文玉雅突如其來的變化并沒有被枚小小看漏,女警不動聲色轉(zhuǎn)移到單明澤和文玉雅中間,故意用身體擋住文玉雅的視線,問:“文阿姨,顏慕恒的身份請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說起,等合適的時機(jī),我們會說明的。”
“好。”文玉雅嘴上答應(yīng)著,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向上揚(yáng)了一下,又隨即恢復(fù)緊張的神情,問:“小小,小恒好像受了不輕的傷,他的手一直在發(fā)抖,是不是兇手襲擊了他?”
不得不說,文玉雅的視力還是不錯的,他們與顏慕恒之間的距離不短,顏慕恒的手一直在輕微顫抖的事,連枚小小都沒有注意到。枚小小回答說:“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輕松站在這里。”
百度搜索ூ小說小說網(wǎng)站,&#8ba9;&#4f60;&#4f53;&#9a8c;&#66f4;&#65b0;ᨬ&#65b0;ᨬ&#5feb;Ḅ&#7ae0;⁚小說,所有小說&#79d2;&#66f4;&#65b0;請大家關(guān)注威信“小 說 全 搜”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