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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一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推理篇第二十二幕

作者/小韻和小云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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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好像眩暈已經(jīng)好了很多,惲夜遙也打起精神來,他輕輕推開顏慕恒的手說:“我沒事,你為什么這么擔(dān)心我?”眼眸中顯露出非常疑惑的神情。

    看著惲夜遙歪頭詢問的模樣,這個1米8的大男生在顏慕恒眼里瞬間變得可愛起來,他不禁微微有些臉紅,說:“我不知道,只覺得很擔(dān)心你會頭痛的事情。”

    顏慕恒說的是實話,不過是一句沒有講清楚理由的實話,惲夜遙繼續(xù)問:“你也會頭痛嗎?”

    “是的,經(jīng)常會。”

    “什么原因的頭痛?”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手很痛,你能不能幫我一把?”顏慕恒刻意轉(zhuǎn)移了話題,他利用肩膀發(fā)力,把無法自由行動的那只手湊近惲夜遙,輕輕碰了碰演員的手背。

    惲夜遙并沒有再問下去,也沒有去接顏慕恒的暗示,而是向前移動幾步之后,對顏慕恒說:“走吧,我?guī)闳チ鵂敔斈抢铮F(xiàn)在剩下的人在照顧著他。”

    “柳爺爺怎么了?”顏慕恒問,他從外圍進(jìn)來,還沒有確定過餐廳里的狀況,只是聽唐美雅和謝云蒙說起一點點,不過,柳橋蒲遭到襲擊的真相,他們不可能告訴顏慕恒。

    “他還好,你過去就知道了。”

    ——

    在狹小的空間里,王姐緊緊摟著怖怖,她一直呆在老刑警身邊,等待著柳橋蒲恢復(fù)行動能力,此刻的柳橋蒲已經(jīng)蘇醒了,他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是大腦非常清醒。

    柳橋蒲蘇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大家來到這里,而惲夜遙老爺子似乎安排了別的行動,讓他離開了,現(xiàn)在,在詭譎屋中的幸存者都認(rèn)為,接下來的行動會由柳橋蒲來主導(dǎo),他們不可能把主導(dǎo)者引伸到惲夜遙身上去,包括隱藏在暗處的惡魔也是一樣。

    隱藏在暗處的有兩個惡魔,一個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誰,但殘忍而又聰明。而另一個只是個小惡魔,在夜影中被人窺伺的炮灰,是他將西西至于危難之地。

    ‘快點,我要再快點,他不能夠行動,一個人在那里很危險!’單明澤拼命奔跑著,他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帶上了傷口,還纏著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

    身上的羽絨服早已經(jīng)丟失了,只剩下一件被撕壞過的襯衫,還有一件沾染上了血跡的圓領(lǐng)毛衣,毛衣的袖口高高挽起,現(xiàn)在單明澤已經(jīng)顧不上寒冷了。

    他昨天白天時候被凍傷的雙手,還在隱隱作痛,不過他并不后悔,那凍傷表明了自己的決心,也讓他得到了想要的認(rèn)可,絕對是值得的。

    拼命加快自己的腳步,單明澤好幾次差點摔倒,可是他不能停下,就算雙腳扭到了也不能停下,因為他實在是太擔(dān)心那個和惡魔在一起的人了。

    那個人于他來說,是比喜歡的女孩更重要的存在。

    單明澤為什么在屋子里奔跑,文女士究竟又去了哪里?他為什么不聽枚小小的話和文女士呆在一起,我們?nèi)家粺o所知,能夠得到的答案只有單明澤處于極度驚慌之中,他似乎很擔(dān)心某件事會突然發(fā)生,看上去滿頭大汗,焦慮之色溢于言表。

    ‘但愿,但愿一切都可以順利,老天爺保佑,我能及時趕到那里!’

    心中的想法讓腳步更加倉促,單明澤終于重重地摔倒在樓梯底端,下巴和手肘都被磕破了,他來不及感受疼痛,快速從地上爬起來又開始急奔。

    終于,某個人描述的房門出現(xiàn)在眼前,周圍景物和房門的樣子都與想象中相吻合,單明澤沖過去猛地推開房門,嘴里喊著:“沒事吧?”眼睛迫不及待看向屋子里的某一個人。

    而被他推開的房門里面,隨著女孩們控制不住的尖叫聲,同時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也傳出來:“單先生,我們沒事,你剛才去哪里了?”

    “不用了,柳爺爺你給我紗布就行。”單明澤明顯是害怕止痛片里面有毒,所以只要了紗布。

    柳橋蒲也不跟他計較,讓邊上的王姐幫忙把口袋拉鏈拉開,從里面掏出一小卷紗布,和用來粘貼的膠帶。接過王姐手中的東西,單明澤依舊不放心的反復(fù)看了幾遍,然后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確定沒有奇怪的味道,這才開始往自己的臉上包扎。

    他原本的那張臉雖然不能和演員先生比,但與普通人比比長相也算是不錯,現(xiàn)在多了這樣一條刀口,好像把臉分成兩半一樣,讓原先的五官看上去都變形了,要不是發(fā)型和衣服,還有身上的傷口都證明他就是單明澤,大家一定會以為他是闖進(jìn)房間的陌生人。

    在單明澤包扎傷口的時候,柳橋蒲重新躺下去,他的身體還沒有力氣坐太久,可能是毒性還殘留在身體里吧,雖然剛才吐了那么多,也不能保證毒素被清除干凈了,所以現(xiàn)在柳橋蒲自己也是小心翼翼,不敢發(fā)火,害怕激動的情緒會讓毒素繼續(xù)蔓延。

    現(xiàn)在謝云蒙只想盡快收集到需要的線索,回到其他人一起。他根本就不會想到演員先生居然瞞著他做了那么危險的事情,但冒險有的時候或許會讓我們破解最大的秘密,惲夜遙當(dāng)然也是沖著這個去的。

    有某一件事同時在怖怖、顏慕恒和文曼曼身上發(fā)生了,而惲夜遙的刻意偽裝,讓顏慕恒認(rèn)為惲夜遙或許同他們是一樣的,所以他雖然答應(yīng)一起行動,但對惲夜遙的戒心卻越來越深了,不再像之前那樣敢相信他,或者靠近他。

    且不論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除了以上這些人之外,目前在西西和文女士身上也在發(fā)生著同樣的變化,只是大家都沒有察覺而已,文女士一開始是一個熱情好客,對什么事情都保持好奇的餐館老板娘。失蹤之后,她因為尸體的恐嚇而患上了失心瘋。在5月30日晚上的時候,文女士的情況還時好時壞。

    但5月31日早晨,文女士沒有再失態(tài),似乎一下子所有的一切驚嚇和痛苦都好了,參與行動的時候,甚至比身邊的單明澤還要冷靜。光這一點來說就非常奇怪,讓人感覺文女士好像恢復(fù)得太快了一點。這可能和她本身的身體素質(zhì)有點關(guān)系,但是我們更愿意相信和她某些思維改變有著直接關(guān)系。

    單明澤也很奇怪,他同時出現(xiàn)在兩個地方,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一個受了新傷,另一個卻依然帶著舊傷,而且兩個地方的人都非常確定,他們所見到的就是單明澤本人。

    在這兩個單明澤之中,可以確定有一個人肯定是假的,但我們要探究清楚的,不僅僅是真假,還有他假扮單明澤的目的,以及是否有人在幕后主使。

    最后就是西西和雜貨鋪老板夫婦所在的餐館了,這里也有幾個疑點:第一,雜貨鋪老板夫婦離開自己家進(jìn)入文女士的餐館是枚小小的安排,女警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從表面上看來,一般都會認(rèn)為,案件發(fā)生之后,文女士的餐館比其他地方要更加危險。

    事實也證明了確實如此,雜貨鋪老板夫婦一進(jìn)入餐館之后,房子就立刻被人做手腳封凍了,還在屋子外面拋下了腐爛的尸體,5月31日早晨也是,神秘人襲擊了顏慕恒,又企圖撬開被凍住的餐館后門,如果不是謝云蒙帶著西西及時趕到,這個神秘人就有可能做出對雜貨鋪老板夫婦不利的行為。

    謝云蒙的到達(dá)對于餐館里的人來說,是一種巧合,沒有這種巧合,就算神秘人殺了餐館里的老板夫婦,也不會有任何人察覺。

    雅雅嚇得趕緊松開手,拉著奶奶向后倒退幾步,說:“這該不會又是什么地方的開關(guān)吧?要是地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缺口我們都掉進(jìn)去了怎么辦?”

    “傻孩子,這是巖石地面,哪那么容易打開缺口呀,除非把下面的巖石都挖掉,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咱們看看紙片掉下來了沒有?”唐美雅小聲訓(xùn)了一句孫女,然后蹲下身去找剛才的紙角。

    雅雅被奶奶這么一說,也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于是準(zhǔn)備跟著奶奶一起尋找,可是當(dāng)祖孫兩個看到高桌底下的一剎那,立刻被嚇得魂飛魄散,兩個人的驚叫聲如同利刃劃破了巖石地洞里沉悶的空氣,也劃破了謝云蒙的耳膜……

    ——

    謝云蒙讓祖孫兩個留在原地,自己向那條縫隙走過去,越是走近,他越是能肯定自己的判斷,眼前根本就不是一條狹窄的裂縫,它的開口有一大部分被擋住了,一邊的巖石內(nèi)壁向前突出并彎曲,讓開口移向側(cè)面。

    走近之后,謝云蒙用自己的身體試了試裂縫開口大小,雖然他的身體有點勉強(qiáng),但也不是完全不能通過,說明這條縫隙足夠一個不算很胖的普通男人進(jìn)出。謝云蒙一點一點擠進(jìn)縫隙之中,擠過彎口之后,他朝對面看了看,對面果然有很多交叉縱橫的巖石通道,也就是說,枚小小行動的地方是在對面,而這里,是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另一個空間。

    正當(dāng)謝云蒙一點一點擠回原地的時候,耳邊突然之間傳來唐美雅祖孫的尖叫聲,幸好刑警此刻已經(jīng)回到了寬敞的空間,要不然的話情急之下還真會被卡在巖石縫隙中。

    “怎么了?!”謝云蒙一邊急吼,一邊朝著岔路口右側(cè)拐彎處沖過去,他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兇手,或者什么恐怖的事情?只看到空曠的巖石地洞里,唐美雅祖孫癱坐在地上緊緊抱在一起,雅雅還用手指著巖壁,一副驚恐無措的樣子。

    謝云蒙疾步跑到祖孫二人前面,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來,他問:“你們看到了什么?”

    “是個黑色的怪物!……他剛才從那邊跑了……還,還帶走了供桌!!”雅雅顫抖著說。

    看著顏慕恒突然之間直勾勾望著自己的眼神,惲夜遙明白他成功了,成功吸引了這個男人的心,演技有的時候還真的可以讓現(xiàn)實和虛幻倒錯過來。但現(xiàn)實是既定的,而虛幻的東西無論你怎么去抓,都不可能抓到,那只是蒙蔽眼睛的鏡花水月而已。

    惲夜遙低下頭,好似不想再爭吵,又好似忽略了顏慕恒此刻的反應(yīng),他回頭調(diào)查墻壁內(nèi)外的線索,而身后的顏慕恒還沒有從剛才的思維中解脫出來。

    ——

    惲夜遙真正的行動柳橋蒲心里一清二楚,他確實是冒險,如果惲夜遙有什么危險的話?老爺子沒有辦法對自己的徒弟交代,可是,柳橋蒲相信,惲夜遙憑著自己的智慧,一定會化險為夷。

    現(xiàn)在,雖然嘔吐的不適感依然困擾著自己,但柳橋蒲其實早就可以起來走動了,但他不能,他需要為謝云蒙爭取回歸的時間,而且躲在這個狹小空間里的話,他可以完全看住身邊的十個人,就算是有兇手在其中,也沒有任何行動的辦法。

    柳橋蒲的眼睛看向在人群之中的單明澤,目光中透露出戒備之色,單明澤目前是這里最值得懷疑的人,他昨天為什么要假裝昏迷那么久?為什么明明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兇殺案,還要把自己推到風(fēng)口浪尖,惹人懷疑?這個年輕人的行動實在是太詭異,柳橋蒲感覺完全捉摸不透。

    說他是兇手吧,雖然他一個人呆著的時間很長,但是他所住的那間客房的鑰匙在刑警的手里,發(fā)生失蹤和殺人事件之后,他根本無法預(yù)知刑警會在什么時候進(jìn)入他的房間?所以說行動完全不受限制,也是不成立的。

    說他不是兇手吧,這些人之中唯有他有充足的作案時間,昨天一天,其他人都聚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單明澤是完全游離于眾人之外的。

    柳橋蒲并不是個鉆牛角尖的人,遇到想不明白的案件時,就會緩一緩,等一下再重新開始想。現(xiàn)在也是這樣,柳橋蒲閉上眼睛,不再去關(guān)注單明澤,他的呼吸輕微,眉頭緊鎖。

    王姐關(guān)心地問:“柳爺爺,您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想休息一會兒,你放心吧。”柳橋蒲說,他假裝閉目養(yǎng)神,其實并沒有放松對每個人的監(jiān)視。

    搪塞那些人問話的理由早已經(jīng)想好了,柳橋蒲心里估摸著謝云蒙和唐美雅祖孫會在什么時候回歸,靜靜等待著。

    廚娘插嘴說:“柳先生,我覺得應(yīng)該不能那么確定,畢竟主屋上面還不確定有沒有人居住過,再說這山上除了食物是常備品之外,其他東西都存的很少,藥品的話,一年也用不上幾次,我們都不過問,都是管家先生自己決定要不要從山下帶回來。”

    “女主人不需要用嗎?”柳橋蒲問。

    “不需要,有怖怖陪著,她的精神狀態(tài)就會很穩(wěn)定,而且,她也排斥吃藥。”

    “那她身上的那些燒傷呢?當(dāng)年你們女主人多少也受到了火災(zāi)波及。”

    “那個早就痊愈了,就是身上留了一點疤而已,沒有什么大礙。管家讓我們說她……”

    廚娘解釋到一半,柳橋蒲打斷他擺擺手說:“這個我知道,婆婆,你在火災(zāi)的時候也應(yīng)該是詭譎屋的一份子吧?你有沒有燒傷呢?”

    “我當(dāng)時不在家里。”

    廚娘的話讓所有人都很震驚,因為他們一直以為廚娘就是當(dāng)年火災(zāi)發(fā)生時的那個女仆。廚娘婆婆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們懷疑什么?當(dāng)年的明鏡屋中有兩個女仆,我只分管做飯,另一個女仆做的工作同現(xiàn)在小王差不多,當(dāng)時我和管家兩個人正好下山去了。”

    “因為之前聽天氣預(yù)報說,即將有一場暴風(fēng)雪要來臨,我們趁著天氣還好的當(dāng)口,就想要一起去山下采購,最主要的原因是女主人喜歡吃羊肉,而管家先生挑選的羊肉真的是不好,有一次還帶了一塊發(fā)臭的回來,所以我就想要自己下山跟他去看看,告訴他應(yīng)該怎么挑選食材。”

    “當(dāng)年婆婆你多少歲?”柳橋蒲不緊不慢的問著,好像閑聊一樣,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瞥向單明澤,邊上的單明澤還是用雙手捂著臉,嘴里發(fā)出輕微的吸氣聲,讓人看了都感覺很痛。

    廚娘板著手指計算了一下,回答說:“記不清楚了,大概30多歲,快40歲的樣子吧,我的年紀(jì)是家里最大的,然后就是管家先生。”

    “那另一個女仆呢?她叫什么名字?火災(zāi)之后離開了嗎?”

    “曼曼,曼曼,你怎么了?”桃慕青發(fā)現(xiàn)身邊的文曼曼不對勁,靠在她肩膀上一動不動,出于害怕,她使勁搖晃著文曼曼的身體。

    這個舉動也影響到了一邊的夏紅柿,她猛地站起身來,離開文曼曼身邊,一雙眼睛里滿是驚恐,大概這個小姑娘認(rèn)為在自己身邊也有可能會出現(xiàn)一具尸體!

    不過幸好,文曼曼并沒有死亡,她只是打了個瞌睡,被桃慕青一叫,迷迷糊糊從夢中驚醒,抬頭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才對。

    柳橋蒲正在奇怪廚娘說了那些話,為什么沒有聽到文曼曼的反駁聲,轉(zhuǎn)頭看到剛才那一幕,老爺子立刻就警覺起來,他想起了惲夜遙離開之前所說的推斷。

    ‘難道文曼曼也是……’柳橋蒲仔細(xì)注意著文曼曼的一舉一動,小姑娘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沒有破綻,她昨天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也有困頓的理由。

    柳橋蒲問:“曼曼,你沒事吧?”

    “沒事……”話語出口的一瞬間,不僅是柳橋蒲,其他人也都驚愕不已。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文曼曼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

    這一回桃慕青也害怕了,她離開文曼曼身邊,顫抖著問:“曼曼,你怎么了?”

    文曼曼自己都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狀況?她張著嘴,想要說話,可是聲音被卡在喉嚨里,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柳橋蒲現(xiàn)在還不能站起身來,他盡可能用與大家一樣的目光看著文曼曼,不讓她察覺出什么來。同時,柳橋蒲也在判斷,文曼曼到底對惲夜遙所猜測的事情知道幾分。

    漸漸的,老爺子眼中的文曼曼不僅聲音變了,表情也在變化,她從震驚中平復(fù)下來,獨自一人坐在那里,開始沉思。片刻之后,她的視線就看向了柳橋蒲,不是空洞無意義的觀望,而是保持著一種想要說什么卻沒有辦法說的神情。

    “不是說長相,唐奶奶,您仔細(xì)回憶一下管家的言行舉止,比如說他說話的聲音,一些不起眼的習(xí)慣性動作等等,有沒有和于澤相同的地方?”

    “這個我倒是真的沒有注意,難道小蒙你懷疑于澤是管家先生?”

    “我們確實有這樣的懷疑,您要知道,我和小小上山本來就是為了山下的一樁案子,我現(xiàn)在和您說實話吧,山下的案子牽扯到兒童拐賣事件,我們查到了一個名為小于的人涉案,而西西、單明澤、幫助我們的顏慕恒以及西西死去的姨母都是案件的當(dāng)事人。”

    “我們查到小于常年居住在這座山上,但是否是詭譎屋中的一份子,到目前還不得而知,你在第一天進(jìn)入詭譎屋的時候說過,在家鄉(xiāng)一直致力于兒童培訓(xùn)班和托兒所的籌建工作,而此次查出來拐賣兒童事件中,您家鄉(xiāng)曾經(jīng)也發(fā)生過好幾起。”

    “唐奶奶,您不要誤會,我不是說您有可能參與事件,我們是懷疑這棟詭譎屋中的某些人可能與小于是同伙,參與了兒童拐賣事件。而且,您不覺得很奇怪嗎?怖怖、舒雪到目前為止,他們都不承認(rèn)是這個家里的孩子,王姐說是女主人收養(yǎng)的,可是女主人有精神疾病,而且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門了。”

    “就算是廚娘的兒子和管家先生,也只有定期才到山下去一趟,他們是從哪里收養(yǎng)來的孩子?我們之前查過,在檔案庫中根本沒有找到相關(guān)的收養(yǎng)信息,所以說怖怖和舒雪的身世就是個謎了。”

    其實聽到謝云蒙說小于,唐美雅心里就咯噔一下了,她想起了于澤死前說過的話,問:“文舒雪和文曼曼不是餐館老板娘的女兒嗎?”

    “這只是文曼曼自己說的,文女士到現(xiàn)在還沒有松口。”

    “難道廚娘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廚娘的口供老師和小遙正在詢問,我還不清楚。”謝云蒙回答說:“總之我們不能放過任何細(xì)微的線索。在您離開于澤的那么多年里,犯罪團(tuán)伙里確實有一個姓于的人一直在活動,而且是主謀之一。本來我們并沒有追查到他,是山下的一起兇殺案將他的嫌疑展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

    “什么兇殺案?”唐美雅迫不及待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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