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道心之爭

    “快出你的選擇！！”聲音更尖銳，并伴隨鬼哭神嚎聲，仿佛一個即將張開大口的魔物，下一刻就要吞噬萬物。

    藍靈想要什么，卻被清酒拉住手臂，她看向清酒，卻見她目光清明中帶著一絲狡猾，對她微微搖頭，眼神示意她不要話。

    然后清酒抬頭對著虛空，突然一笑，“選擇……為什么要選擇……我就不選……”

    “你什么意思？”聲音質問她。

    清酒拍了拍衣袖，站直身子，也不看狐女了，抬頭看天空，露出一絲諷刺的表情，“我若是為了萬人能舍一人生死，就能為剩余的九千人舍去一千人生死，……再為了五千人舍去四千人生死……

    ……這看似選擇，從開始就布滿殺機，無論我選了什么，我的道心都會產生裂痕，并種下心魔……這才是你想要的結果吧？所以答案什么的，從來都不重要。……你只是要我出一個答案，如此而已。……你根本不在乎我的答案是什么！……我的，可對？”

    藍靈倒抽一口氣，她剛才一直在犧牲一人還是犧牲青丘萬人之間做選擇，內心里充滿糾葛和痛苦，可以想象，即便真做出了選擇，她也將為自己的選擇而痛苦余生。

    反倒是清酒，三言兩語都把問題解決了，而這么糾葛纏繞的心思，大概也只有對人生有過領悟的清酒，才會透過問題的假象，看到對方提問的本質。

    清酒話音一落，沙啞的聲音突似乎噎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動整個百戰閣都跟隨一抖一抖，他邊笑邊感嘆，“你果然聰明，沒想到經過這么久遠的歲月，終于有了你這一個有心之神，可惜，哈哈哈，可惜了……”

    沙啞的聲音，語氣一轉，突然充滿殘暴和不耐煩，“你既然如此聰明，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乖乖的把那東西交出來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乾坤鼎中凝神魂。天地橋下鑄靈軀。黃泉路上悟心性。問道臺上問天道。”清酒一字一句，看著對面的狐女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你要其中哪個？”

    沙啞的聲音掩不住尖叫起來，“不可能……這些東西，怎么可能都在你手中？！……拿來……速速拿來……”無論信不信，聲音還是掩不住露出貪婪與霸道，對清酒厲聲逼問。

    清酒突然笑了，“到這一刻，我才終于放心了。我就，沒有神族能從天罰禁.區出來，所以，你……已經……不是……”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沙啞的聲音微微帶著驚慌，更多的是壓抑不住的暴怒，“殺，不交出來，我就把青丘殺的一個不剩……殺……”

    隨著大喝聲，狐女突然半蹲下身子，面向清酒和藍靈張開了嘴.巴，無數黑色細線沖出來，形成一股股黑流，鋪天蓋地席卷向四面八方。

    “爾敢！”清酒柳眉豎起，踏前一步，雙手打出無數神印，“有我在，青丘輪不到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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