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在這一瞬間恍惚出神,心中可以確定跟眼前這個男人從未有過謀面,卻有種不出來的感覺,莫名的熟悉。
男人臉上的滄桑感讓人望而生畏,還有一絲絲不自覺的憐憫。
沒有畏懼于男人手上的槍,肖雄靠近到了男人身旁,蹲下身去,看了他冷漠的雙眸一眼,而后看向地面,一大灘血跡,從腿部的傷口順著流到地面上的。
不禁皺眉的的肖雄盯著男人道:“你的傷勢很重。”
年近不惑之年的男人沒有吭聲,從手邊破爛的煙盒里抽出了一支煙,似是享受的表情點(diǎn)燃煙,深深吸了一口,腿部傷口傳來的劇痛,似乎只有吸進(jìn)身體的煙才能輕微的緩解。
“我了,跟你無關(guān),你最好快點(diǎn)走。”男人斜眼瞟了肖雄一眼,仍是保持著警惕,眼神里看到了濃重的厭惡和憤怒。
“聊點(diǎn)別的吧,”肖雄饒有興致的表情道,“你剛才出手的那個東西,是什么?我有點(diǎn)好奇。”
“火球。”簡短的不能再簡短的答復(fù),男人瞇起了眼睛,像是在打盹。
從路旁公廁走出來的周蕾左右張望,找尋的眼神四處探索,仍是不見肖雄的蹤影,心有疑惑的呼喊了幾聲肖雄的名字。
“肖雄……”
“肖雄,你去哪兒了?”
頓時一愣的肖雄緩緩起身,卻沒有立刻移動,心想這下怎么辦才好,周蕾找不到自己,該著急了。
男人瞅了瞅肖雄,嘴角微微揚(yáng)起,“有人在叫你?你是肖雄?”
看到男人眼里閃過的一抹狡黠,肖雄心里略微震動,感覺他好像對肖雄這個名字很感興趣,為何?
“是,”肖雄淡定的語氣道,“稍微等我一會兒。”
走出了橋洞下,看到站在原地滿臉迷茫的周蕾,肖雄步伐從容的走了過去,臉上掛著微笑,“你以為我跑了啊?”
“你跑哪里去了?半天找不到你!”周蕾語氣里一絲絲的埋怨,滿是疑惑的眼神盯著肖雄。
“橋洞下有個受了傷的男人,我想救他,剛剛在下面看他的傷勢。”肖雄側(cè)過身,抬起手指了指橋洞下的黑暗處。
周蕾驚疑的眼神打量著肖雄,心里一萬個不情愿,不陪我回家,你去救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菩薩心腸啊,拿你沒辦法了。
與此同時,周蕾的心中更多的是疑問,肖雄為什么要救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
察覺到了周蕾眼里的疑惑,肖雄淡然的笑意,道:“你在這里等著我,他傷的很重,不救他,他可能活不過今晚。”
看似沒事找事做,但肖雄卻有自己的打算,這個男人絕非一般人,且不他中了槍,一個人受了槍傷,在生命垂危的時候還有那份云淡風(fēng)輕的豁達(dá),足以明他的特別。
“我跟你一起過去。”周蕾眼里多了些猶豫和擔(dān)憂,跟在肖雄身后往橋洞下走了進(jìn)去。
憑借著微弱的光線,周蕾勉強(qiáng)能看清男人的面孔,看到男人臉上兩道清晰的疤痕,還有那粗糙不堪的皮膚,眼里濃重的危險氣息,讓周蕾受到了驚嚇般,身體微顫,向后退了幾步。
“你命很大,有很多人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不容易。”肖雄剛一走到身邊,男人扔掉了手里的煙蒂,邪笑一聲道。
震驚的眼神一閃而過,肖雄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明人不做暗事,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你覺得威脅對我有用嗎?”男人手里的槍迅速對準(zhǔn)了肖雄,猝不及防的速度,眼里含著濃烈的殺意。
周蕾滿臉驚懼情緒,腦子一熱,沖到了肖雄身前擋住了肖雄,“你神經(jīng)病啊!他好心救你,你卻想殺他?!”
“放心,他不會殺我的。”肖雄扶住了周蕾的雙肩,眼神示意周蕾后退,自信的語氣寬慰周蕾道。
男人冰冷的雙眼里掠過一絲欣賞,笑著不做言語,看向橋洞外的路燈,“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殺你?”
“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肖雄篤定的語氣道。
談話間,肖雄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男人的面龐上,腦海里不住的回想,到底是在哪里看到過這張臉?
一瞬之間,肖雄眼神里出現(xiàn)了驚異的色彩,想起來了!電腦天才張濤給自己的資料里,那個神秘?zé)o比的蒼狼傭兵團(tuán),一共有十一命成員,其中一張照片他見到過,跟眼前這個男人幾分神似。
“你是…火炮?蒼狼的手下?”肖雄狐疑的語氣問男人道,身體不禁繃緊。
男人瞬間回轉(zhuǎn)過頭,吃驚的情緒從臉上快速出現(xiàn)又消失,“你認(rèn)識我?”
這樣的回答無疑肯定了肖雄的猜測,肖雄腦子里一頭霧水,火炮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樣奇怪的地方,而且還身負(fù)重傷?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洗耳恭聽。”肖雄冷冷的語氣道,眼神里多了些警惕,“暗殺市長的行動,就是你們傭兵團(tuán)做的,我的沒錯吧?”
“恩,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火炮臉上浮起慘淡的笑容,又點(diǎn)燃了一支煙。
他心里的震驚絲毫不亞于肖雄,沒想到自己會在最為落魄和狼狽的時候碰到肖雄。
蒼狼傭兵團(tuán)暗殺市長的行動宣告失敗,他們很快查清了破壞他們行動的始作俑者,就是肖雄。
周蕾近乎是石化在原地,根聽不懂肖雄和火炮之間的對話,像是置身事外一般,眼神里唯有疑惑和驚愕。
“我已經(jīng)被除名了,現(xiàn)在我和你一樣,都是蒼狼傭兵團(tuán)暗殺名單上的目標(biāo)。”火炮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兩道刀疤微微顫動,像是在描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除名?”肖雄心里的萌生了多種猜測,卻沒有著急出口,順著火炮的話接著問道,“那你的傷是怎么回事?”
“我來早就死了……”回憶起昨天夜里發(fā)生了驚險一幕,險象環(huán)生的火炮表情瞬間凝滯。
“什么意思?”
“這一槍,是蒼狼打的。”火炮的話,更讓肖雄聽得云里霧里。
難道是蒼狼傭兵團(tuán)內(nèi)部發(fā)生了內(nèi)訌,爆發(fā)了自相殘殺的激斗,所以才會有眼前的火炮受傷?
眼神再度看向火炮大腿上的傷口,肖雄蹲下身去,建議的語氣道:“我先扶你出去,你腿上的子彈再不取出來,傷口很快會感染。”
“送他去醫(yī)院吧。”周蕾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皺眉提醒肖雄道。
火炮冷眼掃視周蕾,心里暗罵不止,這女人毫無腦子,我正被追殺,送我去醫(yī)院,那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肖雄似乎猜到了一二,看了火炮一眼,扶著火炮起身,火炮并沒有拒絕,肖雄邊走邊看向周蕾道:“現(xiàn)在送他去醫(yī)院,他的行蹤很容易暴露,蒼狼傭兵團(tuán)來了,他就死定了。”
“你很聰明。”火炮冷淡的臉色,嘴角抽動。
扶著火炮走出了橋洞,草坪邊有一把長條木椅,火炮斜著躺在了木椅上,詫異的眼色看著肖雄,“你想干什么?”
“取出子彈。”
兩手空空的肖雄卷起了衣袖,抬頭看了周蕾一眼,“幫我個忙,去找個便利店,買一瓶水,還要一些紙巾。”
周蕾點(diǎn)點(diǎn)頭,很快走遠(yuǎn),肖雄雙手迅速撕開了火炮黑色的褲子,眼前的傷口血跡斑斑,傷口周圍發(fā)紫,情勢不容樂觀。
“你是昨晚受傷的?”
“是。”
“沒有止痛藥,忍著一點(diǎn),我現(xiàn)在幫你把子彈取出來。”肖雄皺眉看著火炮腿上的傷口。
火炮心里滿是懷疑,他手里什么器具都沒有,如何取出子彈?
“你行嗎?”
短暫的屏住呼吸,神色平靜的肖雄雙眼盯著傷口,右掌不斷靠近傷口,體內(nèi)真氣快速積聚。
撕裂般的刺痛感,傷口處的肉像是被刀一片片刮掉,火炮緊緊咬牙,疼得快要昏厥過去。
強(qiáng)悍內(nèi)力的趨勢下,肖雄神貫注的模樣,火炮腿部的傷口不住的鮮血往外溢出,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
疼得頭暈?zāi)垦#鹋陂]上了雙眼,肖雄掌間的真氣不斷向外涌出,逼近了傷口處,血花四濺,那枚深陷進(jìn)肌肉里的子彈正緩慢的速度向體內(nèi)移動……
“出來了。”左手兩根手指夾住了那半顆冒出的子彈,狠狠往外一拔,肖雄手上沾滿了鮮血。
“不要動,再堅持一下。”看著火炮身體無力的歪倒向一側(cè),肖雄連忙扶住火炮,右掌摁住了火炮的后背,往火炮體內(nèi)輸送著無形的真氣,為的是以真氣迫使血液流動降速。
失血量太大,雖然取出了子彈,但火炮的傷勢仍是處在危險邊緣,肖雄迫不得已之下,只能不斷消耗真氣護(hù)住火炮的內(nèi)臟。
周蕾急匆匆的趕來,拿來了肖雄所需的紙巾和礦泉水,還有一卷紗布。
包扎的過程嫻熟而又快速,在周蕾滿是驚異情緒的目光注視下,肖雄短短幾分鐘時間里便完成了傷口清創(chuàng)和包扎處理。
“他昏過去了?!還是死了?”周蕾看著一動不動的火炮,捂住嘴巴,滿眼驚恐。
“短暫的昏迷,他會醒過來的。”肖雄臉色冷淡,掏出了手機(jī),聯(lián)系夜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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