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還為二郎的親事操心,沒想到有人上門的為二郎送人!”樂氏微驚,臉上卻是帶著幾分笑意,問道:“這女子什么出身,為何被送?”
既然張了口,樂天也便不再畏畏縮縮,如實相告:“于官人近日要遠赴他鄉,要弟照拂他于家,特將一風塵女子買下送與兒子,算是答謝的禮物!”
“風塵女子?”聞言,樂氏的面色立時黑了下來:“我就知道,你這輩子是與風塵女子脫不了干系,那些花街柳巷沒臉沒皮之人還是早些決斷的好,免的將來禍害家門有辱文風!”
樂天忙解釋道:“阿姊,這女子是未曾接過客的清倌人,比菱子長不了幾歲!”
“那阿姊也要去看看!”樂氏的態度十分堅決,從樂天手中抱過兒子,便要帶著樂天出門。
“二郎來了?”還未走到門口,李都頭正好出現在門前,又見樂氏抱著兒子要出門的樣子,忙問道:“馬上吃飯了,這是要去哪里?”
望著李都頭,樂氏卻是一笑:“去哪里?去看看別人送你舅弟的娘子!”
“什么意思?”李都頭不解,好奇的的問道。
“于官人送弟一個女子!”樂天道。
“哪家的姑娘?”李都頭吃驚更是好奇,湊上來笑嘻嘻的問道。
“沒出過閣的的清倌人!”樂天回道。
李都頭發的來了興致:“那為兄也去為二郎長長眼!”
“你覺的,姐丈見弟媳合適么?”樂氏白了自家夫君一眼,便出了門。
“也是啊!”李都頭摸了摸腦袋,神色凝重起來:“大老爺納妾之事,你要心了!”
大老爺納的妾,是屬下曾經的相好,對任何上級來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縣衙里都是老油子,又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弟自有安排!”樂天沒有心情與姐丈攀談,應付了兩聲便回了家。
到了家中,樂天進了屋,見阿姊正端在堂中,曲凌兒在一旁心的侍候著。菱子則抱著外甥,神情也是非常的專注。
“我家雖不是什么富戶,卻也非貧苦人家,家中女眷也要學的針織女紅,入得皰廚,你雖從未曾事過此事,可慢慢學之……”
看得姐姐這般姿態,顯然對這曲凌兒也是非常滿意。
見得樂天進來,樂氏又道:“曲凌兒這丫頭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只因家中逢了災,才被賣與了人牙子,流落到風塵中,既然到我樂家,自今日起就算我樂家的人了!”
雖暫時沒給曲凌兒定下名份,這妾己然是板上釘釘的事。
到這里,樂氏又道:“二郎你現在也不了,許多事不阿姊教訓,做什么事都好自為之罷!”
罷,樂氏接過菱子手中的兒子便要離去。
“姑奶奶,奴婢己經做好飯了,您留下一起用飯罷!”菱子忙道。
“不了!”樂氏道。
“菱子,送送姑奶奶!”樂天道。
菱子應了一聲,送著樂氏出去。
直到阿姊離去,曲凌兒依舊是一副緊張的樣子,樂天笑著安慰道:“我家阿姊人看上去有些嚴厲,其實人好的很,很容易相處!”
曲凌兒點了點頭,見菱子不在,樂天上前將曲凌兒擁入懷中,窘得曲凌兒滿面緋紅,卻又不知應該怎樣,畢竟被送與樂天的那一刻,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心中半是期待又半是害怕。
用過飯,天色己完黑了下來,樂天安排菱子回自己屋里睡覺,自己鉆到了屈凌兒的房間里。
見到樂天,曲凌兒更是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向著樂天屈膝見禮。樂天笑道擺手道:“己經是一家人,就不必多禮了!”又道:“我這家中窄,不比你原來的住處……”
“老爺的哪里話!”曲凌兒忙道:“妾身淪落賤籍,幸虧隨了老爺,若不然日后免不得要做那賣唱賠笑之事,甚至被轉來賣去,終生過不得安生日子,怕是一生凄苦……”
到這里,曲凌兒滴起了眼淚,惹的樂天忙去寬慰。
“老爺,洗腳!”
就在樂天為曲凌兒拭淚安慰之際,菱子端著木盆走了進來。
“放在這里,你且回去睡覺!”樂天道。
放下木盆,菱子不解的問道:“時辰不早了,老爺為何不回自己屋里睡,糾纏在曲家姐姐這里做甚?”
“這個家是老爺的,老爺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樂天大手一揮,又糾正道:“這個家沒有曲家姐姐,只有曲姨娘!”
曲姨娘是什么意思,菱子不大明白,但只是沖這稱謂來揣測,新來的娘子決不是與自己搶洗衣疊被等活計的。想到這里,打著自己算盤的菱子放心的回到自己屋里。
見菱子走了,樂天撲上前去將曲凌兒摟了過來:“在這家里,怕是要委屈你了!”
“妾身只求安穩平淡!”曲凌兒臉紅的似火燒一般,又用幾近細不可聞的低聲道:“妾身還未曾經過人事,還望老爺多多憐惜!”
這話的夠明顯的了,惹的樂天心中興奮不己。之前曾有幾次機會摘去這頂童男的帽子,卻又意外的失去了大好機會,今日終于可以修得正果了。
月光在樂家的院子里灑下一地清霜,西屋的竹床上突然間響起一道壓抑的搖曳聲,在靜謐的夜里頗有些明顯。
搖曳聲落下,一聲極力壓抑的痛呼聲傳出口來,隨即令那竹床的將剛剛再次響起的搖曳聲嘎然而止。
“痛么?”
“有點!”
“那先拿出來,等一會不痛了再來!”
“不要!”
搖曳聲再次響起,只不過聲音比之前要了許多,顯然某人在極力的控制著力道與節奏。
“拿出來洗下罷!”
“不要!”
“為何?”
“妾身想給老爺生個公子!”
聽著身下的女子如此話,樂天發的憐惜,這個年代為妾的女子,若是不給家主生個男孩,恐怕這一輩子在家里也沒有半點位置。
腳步聲傳來,隨即開門聲響起,菱子的聲音在房間外響起:“曲姨娘睡的這張床壞了么?怎么吱吱嘎嘎的搖晃了足有半個時辰?”
再然后,菱子手里掌的一盞油燈將室內照個通亮。
“啊……”
菱子看到床上持祼糾纏的男女二人,嚇的手中的油燈險些掉了下來,隨即將油燈放在案上,如沒頭蒼蠅一般的鉆出了曲姨娘的西屋。
燈光下,樂天先是吃驚,隨后又見身下曲凌兒一張俏臉羞的緋紅,身下還有著幾點血漬,曲凌兒雖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然而身子卻是凹凸有致,回想起方才魚水之時,拿捏起來頗有感覺,特別是沖擊時,那幽滑細窄的感覺妙不可言。
眼下這么一具若著脂玉雕琢的身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種沖擊力對樂天可想而知。
只是還是大孩子的菱子見到這一副活舂宮,不知會不會對將來的心理發肓有什么影響。
被好心前來查看床鋪的菱子看著正著,曲凌兒忙拽著被子將身子蓋住,初經人事的一張俏臉羞的如紅布一般,隨即臉也深深的埋在被褥下,更不敢正眼瞧樂天。
錯了!
曲凌兒曲姑娘這稱謂今夜成為了過去,現在應喚成曲姨娘了。
“你明明是初經人事的處子,對房、事怎有些熟悉?”望著褥上的鮮血,樂天回想起二人方才行事時,曲凌兒配合的極為默契,心中不解的問道。
臉蒙在被子里,曲凌兒害羞的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妾身初被賣入伎家里,曾有老鴇打算讓妾身做那皮肉生意,后來發現妾身有唱曲彈琴的天賦,便讓妾身走清倌人的路子!”
一次,哪里解的了樂天的饑可,略做休息之后,樂天便要再次翻身上馬。
當!當!當……
夜里,前面敲門聲甚至響亮。
正在提槍上馬的樂天,不由皺起了眉頭:“誰大半夜的敲門?”
“誰啊?”回到西廂房菱子一臉通紅,先是以為曲姨娘初到家里膽子需要老爺陪伴,隨后又琢磨著二人在榻上那是什么動作與原因,被敲門聲嚇的一跳,隨即叫了出來。
“是樂先生家么?”
夜里聲音傳的極遠,趴在曲姨娘身上的樂天分明聽得這敲門之人是一個女子,而且聲音聽起來還有幾分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個女子。打攪了正要進行的好事,樂天也是一臉的不耐。
“來了,來了!”菱子披起衣衫,起身前去開門。
隨著大門開啟的聲音響起,菱子與那人了兩句,跑到西屋門外有些不悅的道:“老爺,又一個姨娘來尋您!”
“胡扯,你家老爺哪來的那多姨娘!”床上樂天斥道,卻是一骨碌的爬起身來,一邊披衣一邊安慰曲姨娘道:“我且去看看何人來尋我!”
“聽外面的聲音像是盈盈姐的婢女翠枝!”曲凌兒道。
樂天細想門外的聲音,好像就是那翠枝。
曲凌兒想了想又道:“翠枝來尋老爺,想來是盈盈姐著她來尋的!”
“怎么?你介意?”樂天側身問道。
“老爺的事,妾身又如何做的了主!”曲凌兒道。
穿好衣衫,樂天又安慰了兩句曲凌兒,才來到門外。
“求求先生,救救我家盈盈姑娘!”候在菱子房里的翠枝見到樂天,猛然硊了下來。
樂天驚訝扶起翠枝,又有幾分無奈的道:“你家姑娘被呂押司做主與知縣大老爺做妾,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又如何的了一個救字?”
翠枝被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臉悲慽的道:“樂先生對細情有所不知,若是盈盈姐被大老爺納為妾氏,最多不過能在這兩年的過些安穩日子,兩年后又不知要落得怎樣的下場!”
這話的!
一個風塵女伎能被一縣之尊納為妾氏,不知會羨煞多少同行姐妹,怎么到你們嘴里就成了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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