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這個時候己經如同草芥一般。
巨弩,重箭,*,還有飛蝗般射去掛著*的箭矢,引燃了海匪們的船只,慘叫與鮮血夾雜成一片,熊熊烈焰與滾滾濃煙沖天而起,收割著海匪們的生命,甚至海面上的空氣里除了海風的腥氣還有一股股烤肉的香氣。
看到朝廷水軍的強勢,也看到了屬下死傷無數的慘狀,此時海大旺頭上的皇冠己經不知落在哪里,一锃明透亮的光頭青筋暴漲,眼瞳間因為憤怒更是滲出條條血絲,這些可都是自己的造反立命的錢啊。隨著手下死傷愈來愈多,見慣了血腥的海大旺在憤怒之后心中開始升出幾分懼意。
朝廷水軍重弩火器的強大,令后來投奔的海匪心中生畏開始向后退卻,這些人心中清楚論是單打獨斗官軍根沒有什么戰斗力,無奈官軍的火器讓人生畏啊。
看到有部下退卻,一只獨眼的海匪頭目錢二龍口中也是叫道:“陛下,快退罷,不然咱們這些老都折在這里!”
“是啊,陛下,退罷!”旁邊又有海匪頭目勸道。
……
“唉……”海大旺心有不甘的長嘆一聲,無奈道:“撤!”
“鎮撫大人,逆賊逃了!”看到遠處海匪船隊調頭逃去,守衛樂天安的武松道。
自從上次樂天被孟四海擄去,便將武松調到身邊護衛自己周。
旁邊一直觀察敵軍動態的楊指揮使上前拱手,請示道:“鎮撫大人,逆賊退了,我等是乘勝追擊還是鳴金收兵?”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樂大人念出前朝太祖爺的名句,一臉正色的厲聲道:“傳官命令,收攏受傷士卒送去明州醫治,其余船只人馬隨官追擊余寇!”
桅桿上負責傳令的士卒揮舞旗幟傳達樂大人的軍令。
有句話叫做酒壯慫人膽,這些被樂大人綁在箭矢上的*就是壯慫人膽的利器。見識了*對海匪的殺傷力后,原對海匪還心存畏懼的水軍們膽子壯了,海匪不過如此。
……
“陛下,官軍在后面緊追不放……”看到緊隨在后邊追殺的水軍,有嘍啰稟報道。
“這些狗娘養的朝廷水軍還沒完沒了的!”看著后面緊追不舍的朝廷水軍,海大旺罵道,做了海匪頭目這些年來還是頭一次這么窩囊,嘆了口氣后命令道:“按老規矩辦事,分頭走!”
“陛下,不可!”一只獨銀的錢二龍忙勸道,又:“陛下,若是以前按老規矩大頭分頭逃走也就罷了,現在大當家的您是皇上,是朝廷緝拿的重點目標,手下兄弟們分頭走了,朝廷水軍只會拿大當家的您當做目標,那時沒了兄弟們保護,大當家的您可就危險了……”
情急之下錢二龍也不喚海大旺叫什么陛下了,改回了來的稱呼。
聽了錢二龍所言,海大旺立時明白其中道理,懊悔的想抽自己幾個耳光,沒事做自己的地頭蛇罷了,要當什么皇帝啊,現在成了朝廷重點追殺的目示想跑也跑不掉。這不是在陸地,可以與手下人換下衣袍來個金蟬脫殼,茫茫大海之上兩船相距極遠,這招根行不通。
沒有主意的海大旺將光禿禿的頭皮上撓出了無數道紅腫的印跡,半響后才道:“讓朝廷的這些走狗總這么追著也不是辦法,傳我的命令回島上去!”
“陛下,這樣咱們的老窩不就被朝廷發現了么?”錢二龍有些不大贊同。
“管不了這么多了,老窩可以換,命只有一條,再了大宋沿海無名島多的去了,憑借著手下這千把號兄弟,哪里落不得腳!”海大旺將手一擺,又道:“咱們在島上有吃有喝,朝廷的水軍又能撐的了多久,要不了多久就會自行撤退,到時趁他們糧草不繼撤退時,咱們再趁勢追殺一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或者是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舟山海面上大大島嶼眾多,追擊了數個時辰后,前方一座巨大的島嶼出現在視線中,一眾海匪的船只紛紛向島上靠去,隨后這些海匪紛紛上岸,在岸邊擺開陣式防止官軍登岸。
黃堪檢指著島嶼,道:“鎮撫大人,前面是大黃山島,逆賊的老巢就在那里!”
望著遠處的大黃山島,樂天的臉龐上泛出一絲絲戾氣,十多日前若不是自己派了姐丈李梁與童攬二人先到一步值行自己的計劃,自己能不能從大黃山島的匪巢回來都是未知之數。
看到一眾海匪的船只靠了岸,楊指揮使面露急色,稟道:“鎮撫大人,海匪上了岸,人馬又與我等相當,想要取勝實為不易,不如回稟帥司,請禁軍前來相助……”
“楊指揮使,到手的功勞你不要,難道是想將戰功拱手送與他人?”沒等楊指揮使將話完,樂天冷冷的問道。
楊指揮使忙回道:“不是屬下不想要這份功勞,只是陸戰實不是屬下等人所擅長,加之這大黃山島山高勢險,依兵法上來無三倍軍力,實不能攻之!”
不只是楊指揮使,便是杭、、秀三州的一眾水軍將領也是面露難色,顯然認可楊指揮使的辭。當然這些將領再草包也是讀過兵書的,所以對兵書上的話深信不疑。
“諸位不能攻克,不代表官不能攻克。”到這里樂大人微微一笑,瞧著楊指揮使與一眾水軍將領,道:“諸位可敢與官打個賭,官不需強攻,便能讓這逆賊海大旺束手就縛!”
跟上官打賭,這些將領們可沒有這個膽,但又心中不服,嘴里更是不敢出來。
看出了這些人心中所想,樂大人笑道:“這樣罷,若是你們贏了,官每人送你們一個妾,若官贏了……”
“若鎮撫大人贏了,下官們每人買個良家女兒與鎮撫大人做妾!”被樂大人舉薦成為州水軍指揮使的孫指揮使忙道。
“不用了,女人多了官怕腿軟!”樂大人撇了撇嘴,又道:“折現就行!”
耍嘴皮子講耍嘴皮子,正事還是要辦的,只聽樂大人下令道:“傳官的命令,重箭上弩將逆匪的船只統統燒光!”
隨著樂大人的話音落下,戰船向大黃島岸邊靠了上去,到了重弩的射程之內,一只只綁著*的重箭向海匪的船只射去,立時間停靠在岸邊的海匪船只化成一片火海。
燒掉海匪船只就可以讓他們投降?一眾水軍將領對樂天的舉動很不為意,指著杭、、秀三州水軍不到兩千號人,想要將偌大的一個大黃山島圍的嚴嚴實實根是不可能之事。
燒過了海匪們的船只,樂大人似乎意尤未盡,笑著與楊指揮使等人道:“走,官給你們瞧個新鮮景兒,見見樂某弄來的秘密武器!”
一眾將領不知道樂大人話音里是什么意思,彼此面面相覷,之前將*綁在弩箭上可以是樂大人的創造,但還有什么新鮮東西沒有拿出來使用?
“黃堪檢,將你著手下弄來的東西,帶過來與諸位大人們瞧瞧罷!”樂大人笑道。
黃堪檢點了點頭,示意緊隨在樂大人帥船后面的一艘不大的船跟了上來。
緊隨在樂大人帥船后面的這艘船,很多水軍將領一早就注意了,這艘船是水軍在杭州灣外駐泊那兩天來到水軍的,一直跟在樂大人帥船后面,難道樂大人所的秘密武器就在這艘船上?但為何方才與逆匪交戰時,樂大人不使將出來,直到這個時候才露面?一眾水軍將領們眼中好奇之色發的濃郁起來。
得了黃堪檢的指示,那艘船靠了上來,與樂大人的這艘帥船幾乎平行而泊。
“請出來罷!”
只聽黃堪檢道,那邊船上有人應了一聲,只見船艙里走出一個個士卒,每人手上都抱著一個壇子,還有幾個大漢合力哼哧哼哧的抬著一塊石碑也走上了甲板,看后面似乎還有不少塊這樣的石碑。
一眾將領們看這些人在那里搬弄不知所謂的物件,心中好奇之余似乎總感覺這些東西似乎不那么吉利。這時只聽黃堪檢嘴里嘟囔道:“你們這些夯貨莫要弄的混了,好歹要對別人家的老祖宗尊重幾分!”
“黃大人,這是何物?”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州水軍的孫指揮使問道。
黃堪檢將手一揮,大在咧咧的道:“諸位大人都來見見逆賊海大旺的列位祖宗!”
聽黃堪檢話,一眾水軍將領們再見那一塊塊石碑,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黃堪檢刨了那海大旺的祖墳,而且還生怕海大旺不知道,將墓碑都帶了過來。
大宋有制,皇城司招募人手不得從良家中招集,也就是不許從讀書人、農家、官宦子弟中招募,只能從流民、軍士、商賈販、差伇中招募,因為這些人素來被視為賤民,正因為是賤民,做起事來什么手段也不需顧忌。
所以黃堪檢刨了海大旺的祖墳,心中并沒有什么過意不去的。
“鎮撫大人,您知道下官尋這海大旺的祖宗八代有多么不容易么?”黃堪檢半是表功半是訴苦的道:“那海大旺知道自己在海上做了匪,得罪了不少人物,怕別人扒了他家的祖墳,所以將自家的祖墳遷走秘密埋了起來。
下官動用了不少人手明查暗訪,將臺州所有的風水先生一一篩了個遍,動用了各種手段讓那風水先生開了口……只是有些己經風化,還有些爛的亂成了一灘,所以下官就著人用壇子裝了起來,為了怕弄錯了海大旺家祖宗的身份,省的太爺爺、曾爺爺、爺爺弄錯了輩份,下官特命人在盛放的壇子上寫上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來表示輩份,省的到時海大旺他叫錯了……”
“缺德啊……”樂大人似乎是為了撇清干系,而搖頭長嘆了一聲。
黃堪檢不敢頂嘴,只好一個人背黑鍋,“下官只是想替鎮撫大人分憂……”
樂大人似處怒不可遏:“海大旺做的是無生意,這些年不知攢下了多少寶物,想來他們家祖宗八代的陪葬很是豐富,官你缺德,是官只看見一塊塊墓碑,竟然沒看到陪葬的寶物,想來是被你私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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