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梁師成的名聲與所做所為,樂天心中不禁一陣陣的惡寒,在史書上他可是背有著北宋六賊的罵名,自己的種若隨了他的姓,恐怕一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做人。
不行,絕不能讓自家的種在這個閹貨家的土地上,樂天借機打岔:“老大人不要只想著身后事,更要為生前事身后名多多想想,以老大人之位如何做不成一番事業。”
“何意?”樂天的話讓梁師成有些驚訝。
樂天很是大義凜然的道:“下官入仕未久對于朝政自是有幾分看法,自蔡京為相以來朝中烏煙瘴氣,蛇鼠這輩竊居中樞要位,老大人身為天子近侍又甚得圣上恩寵,何不輔君以革朝弊,似我朝竇神寶、李憲那般于清史留名。”
梁師成推諉道:“宮中內臣不得干預朝政,這是太祖皇帝立下的祖訓,老夫又豈能奈何,再者統軍在西邊有童貫童太尉,老夫不諳兵事,又豈得插手軍務邊事!”
樂天又接著道:“老大人不知,那楊戩楊太傅在京東西路和淮西北路等地區的州縣,逼迫百姓租佃廢棄的堤堰,還有荒山退灘、河水淤積之處,增收租賦,水旱之災害也不進行蠲免,當地百姓深受其害……”
“住口,此事豈容你稍做非議!”聞言,梁師成打斷了樂天的話語。
梁師成又怎不知道楊戩與手下李彥在京東、京西搜括民田,所到之處飛揚跋扈,監司、郡守不敢與之抗禮,甚至有官員對宋徽宗上奏此事。梁師成素與童貫不合,楊戩卻是梁師成的盟友,梁師成怎能指謫楊戩的過失。
大宋朝事的三司兩府制,是制衡朝臣的,而對于內侍宦官,國朝歷君王也是采取制衡之策,內廷中梁師成、童貫、楊戩三足鼎立,也是有著起著相互制約之意,再者以楊戩與梁師成的關系,梁師成怎能自廢武功。
輕嘆了一聲,樂天很是無奈道:“老大人,莫要怪下官多言,楊太傅近幾年惹的西北百姓生怨,今歲起怕我大宋不得安寧了!”
根據樂天那少的可憐的歷史常識,重和二年也就是宣和元年,北宋開始進入到民變重生國力開始大量衰退的時代。
“朝中大事,均有陛下專斷,汝勿需多言!”梁師成心中也是無可奈何,將話音一轉又扯到了老問題上:“咱家要借你樂大人一用,你倒是允與不允?”
怎么三扯兩扯又扯回到此事上了,樂天在心中不禁叫苦。手中有皇城司的耳目,樂天怎么能不知道梁師成與楊戩是盟友的關系,方才那般話也是有意引開梁師成的注意力,若是能使的梁師成發怒更好,那樣更能讓自己脫身離去,省的借什么的種,沒想到自己還是失算了。
見樂天默不做聲,梁師成又道:“若你樂大人連這忙也不肯幫,你那票號的事情,咱家也便幫不上什么忙了!”
樂天很是無奈道:“朝中比下官學識高深之人何其之多,老大人為何獨看上了下官?”
“咱家看中你自然有看中你的原因!”梁師成嘿嘿一笑,:“老夫之所以看上你,其中原因有三;其一,是你樂大人的身材相貌外加上你的身子骨,聽聞你樂大人家中有六房妾氏,以你現今正是貪
歡的年紀,每日床第之后你樂大人依舊是神彩奕奕,可見你這身子骨是相當的好。
其二,是你的才情,你樂大人雖然年少,然詩詞為我大宋一絕,可與家父、晏相公、柳七相提并論。
其三,是你的精明伶俐與攻于心計,想你從兩年內從一縣衙吏爬到朝中六品官員,可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更在明槍暗箭的官場上游刃有余,實非同齡人所能及,便是官場老手也未必能如你一般圓滑老練。”
到這里,梁師成又是哈哈一笑,“你當咱家看不出你方才的算計么,方才你是有意激怒老夫,想要趁機脫身走人,是也不是?”
樂天汗顏,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梁師成能得徽宗趙佶寵信不是沒有原因的。
到這里梁師成發的得意:“綜老夫所述以上三點,你下的種自然好,生出來的孩子自然聰穎非常,老夫幫你偌大的一個忙,向你借個種,你豈能不應允?”
見樂天被自己的臉紅,梁師成又問道:“咱家也不會虧待你,自然要尋個甚為機靈美貌的女子配與你,你看方才那個娘子如何?”
樂天知道,今天這個種若是不借,這梁宅自己是出不去,票號的事也會告吹。
……
低沉似痛苦又似快樂而又壓抑的呻
吟中,樂大人一謝如注,劇烈的運動讓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梅娘子緊緊的抱著樂天,整個身子如同八爪魚一般的纏在樂天的身上,雖然數度攀上高峰,口中卻依舊哼嘰個不停,久久不愿放下。
“妾身還以為是在夢里呢!”梅娘子用手撫著樂天光滑的脊背似夢囈般的道,又很是滿足的:“真的家什果然比那些假事物美妙非常,甚是勾
魂的緊!”
“今夜書房里是怎么回事?”樂天無暇顧及到這些私
密話,平身睡下休息口中同時問道。
沒回答樂天的話,意猶未盡的梅娘子只是壓低了聲音,在樂天耳邊繚弄著道:“妾身聽聞青
樓里許多美貌伎家都仰幕官人的緊,今日不似以前那樣局限,在榻上玩的痛快,沒想到官人在榻上的活計是這般的厲害,險些折磨死人了,只是不知道妾身能不能像姚真兒那蹄
子一般,被官人一炮中的!”
“我在問你話呢?”樂天還是按著原的思緒。
“想知道也可以,再來一次!”梅娘子欲求不足,翻身主動騎到樂天的身上,很是嫵媚的道。
“先正事,休息一會!”樂天將梅娘子從身上拖了下來。
梅娘子面上含舂滿是濃情,但被問到此事也不得不認真起來,想了想道:“妾身也不知那老閹貨是什么意思,只是那老閹貨讓妾身來尋官人,要妾身與官人行那魚水之歡,妾身心中也是害怕的很,想自己與官人也是有過露水緣份的,況且官人怕是妾身這一生唯一的男人,自然不希望官人有什么事發生,所以才在進了書房后使了眼色。”
原來如此!
樂天心中算是明白了,這梁師成怕早就存了借
種的心思,想揣著明白裝糊涂,當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沒成想梅娘子與自己這一對訐夫霪婦心里都是有鬼,特別是自己做出一副大氣凜然的模樣,就偏偏沒做成這樁事,最后只好拋頭露面的與自己提及此事。
想到這里,一切思緒都理清了過來,樂天心中再也不存任何顧忌,稍做休息后提槍上馬再戰。
……
在臨行前,梅娘子傳了梁師成的話與樂天知曉,以后每隔幾日便來一趟,府中專門留個屋子是與樂天居住的,什么時候梅娘子被種上了種,什么時候樂大人便不需來了。
出了梁府己經時至子時,幾番廝殺下來樂天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好在有轎子可做,回到家里倒頭便要睡下。不過在臨睡前,樂天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汴都這些金銀鋪將那些送到海州的錢都存在了海州分號里,共計有三百一十萬貫,這意味著汴都這邊將要面臨著擠兌風潮。
聽到這個消息,樂天也思慮了半響,身子雖然疲憊卻是失眠了。
自從自家夫君險些被選做駙馬之后,樂家的六房妾便不對樂天管束的那般嚴了,甚至還慫恿樂天早晚出去耍樂,今日聞的樂天身上有脂粉香氣自然也不想追究什么。
……
“東家,這是這二十多天來的賬目,老朽俱都做齊了!”過了兩日,翹了班的樂修撰來到自家票號,齊掌柜將賬簿拿與樂天觀看。
樂天坐在椅上閉目養神:“賬目每月看上一次便可,現在票號是個什么情況,齊先生你就與我聽罷!”
“東家,情況不大妙啊!”齊掌柜一臉的愁相,將賬簿放在一邊細細道:“票號開張半個月,來票號貸錢之人有五十余家,均是以房產、產業做為抵押,共計申貸六十二萬三百八十一貫。異地匯兌十八萬一千九百二十一貫,存錢十九萬七千二百貫。”
樂天心中自然清楚,這些來辦抵押借貸的大多數都是汴都城那些金銀鋪著人來假扮的,目的就是要將自己的票號掏空,到時大規模的擠兌。
頓了頓,齊掌柜又道:“官人您知道的,汴都城寸土寸金,這一座在內城的宅子動輒就是萬余貫以上,而且老配也派人去申貸人那里查看,房契俱是真的,也拒絕不得。咱位店里現在原有的金為四十萬貫,加上存錢與異地匯兌的錢,七十七萬九午一百二十一貫,去掉官人支取的五百貫……”
“我支取的那五百貫這便補上!”樂天打斷齊掌柜的話,又吩咐屠四道:“去家里取二十鋌銀錠子來與齊掌柜,核實價值后多謝少補!”
開業的頭一天晚上,樂天支取五百貫與許將,顯然不合乎手續壞了票號的規矩,樂天自然要給補上。
齊掌柜愁眉苦臉:“東家,老朽是擔心,咱將這申貸部放了出去,到時海州那邊匯兌,店里拿不出這么錢可怎么辦吶?”
“既然沒什么問題,難道咱位不貸么?”樂天反問道,又:“若是咱們放不出這貸,怕是那些金銀鋪的東家會在整個汴都城嚷嚷,咱們票號連這六十多萬貫錢都貸不出,到時更會出現擠況風波!”
齊掌柜嘆道:“可是貸出去,咱們票號的存錢也就空了!”
“這個不需你來擔心,官自有辦法!”樂天將手一揮,十分淡定的道。
只是一聲長嘆,齊掌柜點了點頭便不再話。
樂天則是瞇起了眼睛,要不了幾日,當這六十多萬貫錢被貸出之后,汴都城錢鋪與自家票號間的金融戰便正式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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