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趙楷帶著史勾當官走了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嘆道。
史勾當官問道:“殿下口中的可惜,是指的什么?”
趙楷輕嘆:“礙于我朝規(guī)制,樂卿這輩子是不可能娶四妹的,只可惜四妹對樂卿的一片心意,樂卿生的挺撥英俊,四妹生的姝顏可人,他二人在一起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眼珠轉了轉,史勾當官回道:“其實奴婢認為樂大人便是做了駙馬,對殿下未必是什么壞事!”
“何意?”趙楷驚訝。
史勾當官回道:“以奴婢對樂大人的觀察,樂大人善謀善斷,更善于借勢用勢且胸懷韜略,實是世間大才,然卻又讓奴婢不由自主想起一個人來!”
“誰?”趙楷不解,順聲間問道。
“曹操!”史勾當官聲回道:“漢末曹孟德挾天子以令永諸侯,是世上有名的奸雄,《魏書》中天中名士許劭曾有點評于曹操:‘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嵊^樂大人行事頗有曹孟德之風!”
“你多慮爾!”趙楷將手一擺,史勾當官是自己心腹,趙楷自然不會怪罪:“樂天縱有曹操之才,未必可有曹操之行,朝規(guī)制甚多,素來強干弱枝、守內虛外,縱有人欲行不軌,礙于相互制衡終成不了大事,這也是我朝立國以來未出現權臣禍國之故!
再樂天于國有功,且年少又有名士之號,王自然不會相信他有不臣之心。”
“是奴婢多心了!”史勾當官歉意一禮,又道:“既然茂德殿下對樂大人有情義,不若殿下便成了二人!”
聞言,趙楷停下腳步回過頭很是驚訝的看著史勾當官,眼中盡是疑惑:“這是王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你今日怎么突然轉了風向?”
“奴婢就是一殘廢之人,無一己之心,俱是為殿下著想!”史勾當官忙道。
趙楷點了點頭,示意道:“出你的理由?”
“奴婢認為,樂大人適了茂德帝姬是對樂大人最大的保護!”史勾當官答道,又:“樂大人現下在朝堂里風頭正勁,朝中其他勢力對樂大人也是感到忌憚,而蔡相公與其黨羽鄧洵武、白時中等人更是視樂大人為眼中釘,派樂大人去西北便是典型的借刀殺人……
所以奴婢認為,如果樂大人適了茂德殿下成了駙馬,這些威脅將都不復存在,而樂大人表面上來看是閑散駙馬,而實則能為殿下起到出謀劃策之效,便是殿下將來登臨大寶,樂大人依舊可以做為心腹智囊向其順計。”
史勾當官話音落下后,趙楷沒有話,只是在心中反復咀嚼其中意思。
借機,史勾當官又道:“殿下,如今做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李邦彥與耿南仲己經被樂天斬落馬下,太子殿下己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境地,殿下將樂天適了茂德殿下,又何不是向太子殿下示以善意,緩解關系!”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趙楷輕挑眉頭,搖了搖頭:“若王如此對待樂天,那朝野官員將如何看待王?”
“殿下……”
史勾當官還想些什么,卻被趙楷揮袖止。骸皹诽熳叩臅r候,替王送送與他!”
“是!”史勾當官應道,口中又道:“還請殿下三思!”
目送鄆王趙楷進了后宅,史勾當官卻是瞇起眼睛。史勾當官當然不是無的放矢,心中對樂天的強勢更是清楚的很,朝自太祖皇帝立國以來,宦官就在文臣的強壓之下,一直是看著文官的臉色行事,便是立有再大的功,日子也是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直到徽宗登基,宦官的地位才提高起來,童貫與蔡京相為朋黨、相互扶助,蔡京是外相,童貫在朝中更有媼相之稱,近些年領兵出征西北后一直忙于建功立業(yè),宦官中出現了權力真穿梭,梁師成再度崛起從而有隱相之名。
縱前徽宗朝,宦官權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現下太子趙桓被樂天削去了左膀右臂,成了孤家寡人的存在,又素來不為當今陛下所喜,依眼下情勢來看被廢黜只是時間的問題,鄆王殿下登基指日可待。自己是從龍之臣,而樂天不止是從龍之臣,更立有巨大從龍之功的人。
假以時日,樂天引領百官,這才是讓史勾當心中不安的,以樂天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自己怕是斗不過樂天,徽宗朝之前文臣制約內侍宦官的局面定會再度出現,所以史勾當官才開始未雨綢繆。
從某種程度上來,能用這種方法來處置樂天,史勾當官還是良善的,抑或是覺的樂天還有利用價值,若是換成一心黑手辣之人,怕是己經對樂天痛下殺手了。
……
得了鄆王趙楷的吩咐,史勾當官來送樂天,“樂大人這便走了,殿下著咱家送送大人!”
別了茂德帝姬,樂天一臉的窘態(tài),拱手笑道:“樂某何德何能,勞的動史勾當官大駕!”
“你我都是為鄆王殿下效力,早己算不得外人!笔饭串敼贁[手笑道,又:“殿下今日在宮中聽聞樂大人被派去西北熟悉軍務,立時就散出了探子分批前往西北了,為樂大人偵知一切可能危脅到安的事情!
“請史勾當代樂某謝過殿下!”樂天禮道。
“樂大人莫要怪殿下未曾與大人在官家面前情,求官家不要讓大人去西北涉險!”史勾當官又道,隨即嘆道:“殿下有時也是有苦衷的!”
樂天一笑:“樂某怎敢有那等之心!”
就在樂天剛剛走到門前,只見馬蹄得得還有車輪聲響起,只見滿滿兩大馬車堆著滿滿的、琳瑯滿目且觸目驚心的物件出現在面前。
指著兩輛馬車,史勾當官眼中帶著幾分嫉色:“這些都是殿下為大人此行去西北準備衣衫、吃食等物!”
口中又了一番致謝之詞,樂天神色凝重:“還請史勾當官將西北情報,盡快趕在樂某啟程之前送抵樂某那里!”
……
回到家中,有西北之行壓在心頭上,樂天神色間不復以往的輕松。
西北的情勢是復雜的,情報更是重要的,雖然肚子里的貨有限,但樂天心中也知道知而后行的道理,這個年代中然還有什么知行合一,但在樂天這個穿者的靈魂里,早就有了這種概念。
樂天不能糊里糊涂的一頭扎到了西北,雖然自己領著熟悉學習軍務之名,但在西北軍中卻是沒有什么權力、地位,再者西軍除了驍勇善戰(zhàn)外,也是驕橫跋扈并且欺生。樂天想要知道西北現下是何局勢,誰強誰弱,誰與誰之間有矛盾,誰的情情溫和,誰的性格暴虐,誰又是誰的黨羽……
只有將這些打探清楚了,樂天才能做出正克服的判斷。甚至在出了緊急而不可預料的情況下,自己向哪里逃跑,也要能找的準方向免的一不心成了西夏人的俘虜。
秦姨娘來到書房輕喚道:“夫君,天不早了,快些歇息罷!”
今日是該秦姨娘侍寢。止住了呆坐樂天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秦姨娘,卻發(fā)現秦姨娘面色緋紅與往日大不相同。
“你我也是老夫老妻了,娃都快滿九個月了,怎還這般的害羞!”隨著秦姨娘向后宅行去,樂天口中揶揄道,隨即又有些疑惑,“你著梅紅來喚我便是,怎親自來了!”
在前面行走的秦姨娘只是含羞不語,然而一張粉面己經是紅到了耳根。
進了秦姨娘的屋子,樂天卻是微驚,屋里燒的暖暖的,做為陪嫁使喚丫頭梅枝在屋里是正常的,但為何連曲妾也在屋里,而且衣服還穿的那么少,人人幾乎就是內里一個肚
兜罩著一件薄衫,將凹凸玲瓏的曲線襯托了出來,而且每個人的面上泛春,眼睛里的潮意幾乎溺出了水來。
此前,樂天此前曾有意提過大榻同眠什么的主意,然家中一眾妾室俱都羞澀拒絕的異常徹底,看今日之模樣不知怎么轉了性。
突然間遇到這種情況,倒是樂天變的有些不大好意思,將話題一轉:“兩個娃兒呢?”
“兩個娃兒被送到奶娘那里去了!”曲妾回道。
論膽子,家中妾室婢女里就數梅紅最大,今日不知從哪里學來的山寨版嫵
媚與風
情萬種,僵硬非常的上前道:“奴婢為老爺更衣、推背!”
“這風格不大適合你!”對于梅紅那僵硬的腔調與表情,樂天很是無奈的擺了擺手,一巴掌拍在梅紅的臀
部,撇嘴道:“你且只管去床上撅好屁
股等著老爺便是!”
好不容易扮弄出來的風
情破功,梅紅表情甚不爽利,轉身向內室行去。
“手感倒是來好了!”看著梅紅的背影,樂天看了看自己拍在梅紅屁股上的手掌。
春日的春夜,內室中更是春
意盎然,驚呼、嬌嗔、呻
吟、喃喃細語、癡纏詠嘆摻雜其間……
以一御三,懂其間之道者第二日神采奕奕,不懂者第二日怕是體如虛脫、兩腿酸軟連榻都起不來,這絕對是個技術活……
樂大人的技術再好,也抵不過敵方的人馬眾多發(fā)起的車輪戰(zhàn),幾番廝殺下來敵方始敗終勝,樂大人無奈繳械投降……
細節(jié)敘述是違規(guī)的,恕不多詳談,請諸位自行腦補。
第二日樂大人睡的正香,便聽聞從自家前院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聲響。
熟睡中的樂大人醒了過來,問道:“發(fā)生了何事?”
睜開眼,卻只見自己一人睡在榻上,昨晚與自己車輪戰(zhàn)的敵方三人早己不在身邊,看了眼窗外的光線,此刻怕是距離午時己經不遠了。
“老爺醒了!”聽到樂天發(fā)問,進來的不是秦姨娘房里的梅紅,而是曲妾房中的菱子,
在菱子的伺候下穿著衣衫,樂天不解道:“前面為何吵嚷?”
菱子回道:“茂德殿下聽老爺要去西北,特著人來送些禮品與老爺!”
她……她怎么陰魂不散吶!
樂天很是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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