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滾滾,樂大人被雷了個外焦里嫩!
適了大宋的帝姬,都意味著樂天政
治生命的結(jié)束,娶了西夏的公主,更意味著樂大人自此后就告別了大宋的政壇。
試問大宋的君王又豈會信任一個西夏的附馬,再者宋夏與世仇一般的關(guān)系,不打仗是不可能的,哪一天大宋與西夏兵戎相見,最先倒霉的就是自己,那西夏公主與自己都是人質(zhì)般的存在。
陰謀!這是個陰謀,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個陰謀。
樂大人開始不安了起來,這個局自己要怎么破?想當初李邦彥慫恿太子趙桓向徽宗皇帝進言將茂德帝姬適于自己,自己不惜自辱聲名好不容易才脫了轂,這次又要怎樣化解?
眼下雖然樂天派出股宋軍偷襲夏軍押運糧草的車隊,但察哥將護衛(wèi)押運糧草的隊伍增大到了千人左右,而且在宋境通往夏境的沿途之上更布了不少烽火崗哨,使的股兵馬偷襲的戰(zhàn)果來,但根據(jù)那被破壞的路況,又展不開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
同時由于蓋朱危到啰城的道路己經(jīng)完被破壞,實際上兩軍是處于對峙之中,雖然夏軍處于守勢,但宋軍一時間也掌握不了完整的主動權(quán),除非夏軍城中的糧草消耗的差不多,士氣低落到一定程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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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的都城興慶府,原名靈州,準備的來是靈州治下的懷遠城。
在西夏立國之前靈州是在宋朝治下,李繼遷取靈州后改為西平府,將其做為統(tǒng)治中心,其子李德明繼位之后,認為西平府在無險可守的黃河以東,居于宋、遼邊境重鎮(zhèn)環(huán)視的四塞之地,極不利于防守,不如懷遠形勢有利,派大臣賀承珍督率真役夫,北渡黃河在靈州治下的懷遠建城。
城池修建完成之后,李德明將懷遠改名為興州,李德明之子李元昊繼位后,再次擴建宮城升興州為興慶府,在經(jīng)過祖孫三代人的經(jīng)營、與遼國的扶持之下,李元昊正式立文武班臣,成立夏朝統(tǒng)治機構(gòu),即位登基成立大夏。
興慶府近來處于一片陰霾之中,西夏國興慶府距離啰和南城不過七百多里的路程,晉王察哥統(tǒng)帥大軍接連戰(zhàn)敗的消息己經(jīng)在朝野中傳揚開來,不止是西夏的官員們便是西夏的百姓們也是處于一片驚慌之中。
數(shù)十年前的五路伐遼,還有劉法等人數(shù)度率軍攻入西夏興靈腹地之事,還尤存于許多人的記憶中,又怎么不心存慌亂。
很快,夏崇宗李乾順為了與大宋議和,要將公主嫁與南朝官員的消息在朝野傳揚開來,畢竟此事議和關(guān)系大夏的生死存亡,是要拿上朝議這等大臺面的,是無法瞞的了夏國上下的。
西夏與中原內(nèi)地不同,西夏境內(nèi)有眾多的大族部落,與中原王朝歷代皇朝一樣,公主都是用來攏絡人心的政
治工具,西夏的公主一般都是嫁與西夏貴族部落首領的,或是和親嫁與西夏周邊國的,還從未開過嫁與宋朝官員的先例。
顯然這一次是開了歷史先河了。
對此西夏一眾大臣們先是舉朝嘩然,但又沒有更好的計策,連朝最能打的晉王察哥都擋不住宋人的兵鋒,國內(nèi)這些大臣們又有什么辦法。
……
大夏皇宮后殿花園中,一個明眸貝齒、衣著華麗非常極的少女,獨自坐在秋千上心中似有所思,面容上憂愁、憤怒、不安等各種神色變幻著,遠處有幾個宮女侍立在一旁,望著那少女臉上不時變幻的神色,神色間皆是心翼翼,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雖與宋朝如同生死仇敵一般,然西夏卻是異常崇尚宋人文化,皇族貴族婦女在服飾上卻甚是崇尚漢人裝束,衣裳不是黨項傳統(tǒng)的左衽而是與大宋一樣皆是穿右衽交領的式樣。
這坐于秋千上的少女身上的服飾,也是右衽、交領、窄袖的繡花袍,衣涓上開叉很高,領口、袖口、袍子的邊緣都有花邊,下身則是著百褶裙,腳上穿著尖鈞履,顯得雍容華貴。只是頭上的冠飾、頭飾,還有耳環(huán)、耳墜等都極具黨項民
族特
色。
“公主,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
眼見時至正午,那坐于秋千上的少女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侍立于一旁的宮女左右對視了一番之后,才有一個年紀稍長些,在這幾個宮婢中為首的宮女心的喚道。
“不吃,不吃!”那坐于秋千上被喚做公主的少女使著性子道。
那為首的宮女忙又道:“公主,您若是不用午膳傷了身子,陛下知曉了,奴婢們怕是連這條命也沒有了!”
“餓死了才好!”那公主使著性子,瞪了一眼那話的宮女,“若是父皇喜愛我,又豈會將我嫁與一個南朝漢人!”
白了,西夏上上下下誰都知道,將這公主嫁與樂天,就等于將這公主將做了人質(zhì)押與宋境,宮中爭斗更甚于民間,是凡能在宮中平平安安活到現(xiàn)在的宮女,哪個不是心思玲瓏之輩,又不知曉其中的道理。
夏崇宗李乾順今年三十七歲,子嗣也有不少,幾個成年的女兒早己適了國內(nèi)的貴族與部落首領,眼下成年的女兒里只有這個朵蘭公主未曾許人,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李乾順心中再是不肯,但也不得不將這朵蘭公主適于樂天。
“快去請粘伊奶娘!”看公主不肯用膳,為首的那個宮婢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宮女,低聲道。
有個宮女忙點了點頭,快快去尋那喚做粘伊的奶娘。
不多時,一位三十多歲、綽約的婦人行了過來,口中笑道:“是誰惹到了我們朵蘭公主,竟然讓朵蘭連午膳也不用了?”
“奶娘……”看到這婦人,蘭朵公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顯然這婦人就是那位粘伊奶娘,只見粘伊奶娘上前抱住蘭朵公主,憐愛的用帕子為蘭朵公主拭著淚水,指著幾個宮女佯怒道:“你們幾個里是哪一個惹了公主不高興了?”
“奴婢不敢!”幾個宮婢齊齊垂首喚道。
粘伊奶娘故意為幾個宮婢解圍道:“那還不走,免的留在這里讓公主看著生氣?”
聞言,幾個宮婢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粘伊奶娘,齊齊的施了一禮后退了出去。
偎在粘伊奶娘的懷里,朵蘭公主哭訴道:“父皇為什么要將蘭朵嫁與那么一個漢人,那漢人殺了我大夏那么多的勇士……”
自古天家無親,歷朝歷代都一樣,后宮中嬪妃、皇子、公主哪一個不爭寵,偌大的的一個皇宮里雖看上去人聲鼎沸,又有幾分人情,甚至可以誰和誰都沒有一點關(guān)系。這些天家人物之間,反倒是使用的宮婢與奶娘關(guān)系倒是更為密切。
“公主,陛下也是有陛下的難處!”對于國策,粘伊奶娘又豈敢擅自議論,只能好言相勸。
事實上,粘伊奶娘此時也不知如何勸慰公主。
哭了半響,蘭朵公主抬起了頭,滿臉盡是淚痕的道:“那漢人官員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兩國交戰(zhàn)又怎么能不死人呢!”粘伊奶娘口中勸著,又:“我大夏能與大宋修好,兩國百姓也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顯然蘭朵公主對粘伊奶娘的話不以為意,驀然間面上盡是怒色,幾乎咬碎了銀牙:“皇命不可違,父皇不是要將我嫁與那個宋人的狗官么,我嫁便是,到了成親的那一日,我就拿著刀在洞房里,等他入了洞房,我就殺了他為我大夏的勇士們報仇,然后我再自殺……”
“公主,這萬萬使不得……”被蘭朵公主的話嚇了一跳,粘伊奶娘連忙道。
蘭朵不以為意:“那人不過是一宋人的狗官,又不是宋人的皇子,怕什么!”
不敢再讓蘭朵把話下去,粘伊奶娘忙拉起蘭朵公主,道:“好了,好了,女孩家家的氣話就可了,還是吃飯要緊!”
哭是可以發(fā)
泄情緒的,哭了一通的圖朵公主心情也好受了一些,還是不情不愿的被粘伊奶娘拉著去用午膳。
一道道御膳被擺了上來,圖朵公主還是沒什么心情吃,眼睛忽瞄到那上菜的宦官身上,嘻嘻的笑了起來:“奶娘,你我趁那宋人狗官熟睡之際,將他凈了身做宦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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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樂天打了個冷顫,兩腿
間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憂傷。
打完哆嗦后,樂天心中暗自思忖,這種不適的感覺是不理自己這一個多月來未近女
色所致。誰讓自己在這西北又是軍營里沒了發(fā)
泄的地方,精力過剩導致夜夜一柱
擎天,畢竟擎的久了又無所發(fā)
泄,淡淡總是會感到不適的。
雖軍中不乏營
伎,但一來姿
色太差強人意,二來自己有了上一次被行刺的陰影,想到伎家心里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不過樂天還是比較感到慶幸的,那行刺的女伎只是在酒桌上行刺自己,若是換在榻上,給自己來個刺
激,造成什么精神性羊尾,那可就糟糕到了極點。
想到這里,樂天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康王趙構(gòu),自己雖然沒見過趙構(gòu),但想來現(xiàn)在趙構(gòu)也不過十幾歲而己。
靖康之變后做為漏之魚的康王做了皇上,只顧玩樂連金兵打到臨時行宮揚州都不知道,正在榻上與嬪妃歡娛時,忽聽得金兵攻來的消息,被嚇出了精神性羊尾,此后只能吃藥行事,但吃了藥又不能生
育,不吃罷那東西又不能用。
最可氣的是,唯一的一個兒子,就那一根苗的太子,還被劉法的兒子劉正彥兵變時給嚇死了,所以這趙構(gòu)豈不對劉法一家恨到骨子里,所以歷史上有關(guān)劉法的記載實在是太少了,使的這位威震西夏甚至光彩更勝種諤、種師道的一代神將自此藉藉無名。
所以樂天厭幸啊,自己沒落得康王趙構(gòu)那般的下場。
每天洗漱時,樂天都不由自主的打量著自己那張還曾引以為傲的臉,那女刺客在臉上的傷口早己經(jīng)結(jié)了痂,極有可能會留下疤痕,這才是讓樂天最感覺頭痛與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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